第一节命案
  自古都是鞭长莫及,皇命难达的凤州城,经常昏官当道,百姓积怨难伸,唯有刀剑以平是非,所以凤州城内外,好武之人很多,然以刀剑助人或平事论公者少,大都是以武为强,以武凌弱。精武者极少,但精武为公者更少,几乎没有。可称得为侠者,更是少之又少。民一受扰,生活奔波艰难,而凤州郡就坐落在古蜀国(四川成都)附近。
  自从三国后。西晋统一以来,近几年内,凤州城内,白天持刀剑之人大为减少,仁义之士增多,民也安定不少,究其原因;最根本的就是近几年来,凤州城来了一个郡侯,那侯爷是个好官,以百姓为重。自他以来,重农重商。严厉打击欺民之恶徒,稳定民生,整顿吏治,使百姓日子好过了不少,所以这郡侯的威望也是很高。侯爷不是江湖人士,乃是一个贫寒秀才出身,他深知百姓之苦,所以他身为郡侯,一改凤州城自古以来的风貌。
  武林之中,江湖恩怨,依靠刀剑来论是非,死伤不足为奇,也不需要理由,自从郡侯整顿凤州城以来,凤州城内大小案件所犯人数不多,但最近,听说又有棘手的案子。
  中午时分,街上行人已经是络绎不绝了,要是在京都,肯定很繁华,只是在这有些封闭的小城里,虽没有大都那样繁华,却也商旅往来,农繁民忙。
  由远及近,只听得“咯噔,咯噔,咯咯噔......”的马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一位官差,催马而至凤州郡衙门口,下了马,将马交给守门侍卫,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衫,左手持刀柄,急忙径直走上衙堂。他就是郡侯的得力助手方天虹,他自幼饱读诗书,善知礼仪;习武术,上知报国,下晓尊孝,堪称奇才,长得更是一表人才。凤州城内近几年的无论是官民是非,还是江湖恩怨,都是郡侯下命,由他来摆平,在凤州城,他可是知名人物。
  “报、、、、大人,卑职接到有人报案。”方天虹上堂对郡侯直报。
  “哦,是什么案子?”郡侯正襟危坐在衙堂上座,一股正气流于眉间,虽然穿的不是龙袍凤裙,但背后那麒麟像到也威风。
  “有人报案,最近城内出现新的作案头目,不仅劫财,而且劫色,像是专门的采花盗,听说若是被抢劫的对象不肯轻易就范,就会被他们当场毙命,手段极其残忍凶狠!”方天虹愤愤的说道。
  “想不到我欧阳正凯做郡侯以来日日操勤,如今还有这等狂徒草菅人命啊”郡侯听得官差一番禀报后,既自责有怒气外露,他思考了一下,就下令:
  “天虹,我命你为都检官,负责调查城内一切可疑之处,加紧对城内外的关口检查,要全力调查此案!”
  “是,我这就去”天虹领命诺诺而退,下堂后,跨马扬鞭去下达郡侯的命令。
  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你来我往,都是各行其事,不一会儿,街的中央好像围了一个由人组成的圈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近了,才听到人们的讨论声:“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等盗人,真是不知廉耻”
  “是啊,是啊。”“还是个公子哥呢,怎么会做出这种缺德之事呢”
  天虹见到人群攒动,便生好奇,下了马拨开人群,他见人群中央原来是一小伙子,很是无礼。其衣衫不整,但却鲜亮,像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和一伙打手正在砸一位老婆婆的水果摊,天虹通过询问围观的众人方才知道,那公子吃了老婆婆的一个梨子而没有掏钱。老婆婆向他索要铜板,铜板没有要到,还遭到那伙人的毒打,连水果摊也被砸掉了。天虹看到愤恨之处,刚要出手,且不知还有比他出手更快的。
  说时迟,那时快,天虹拔刀之际,却没料想;一位白衣之士从空而降,众人都霎时顿住了,一身白洁,仿佛与世隔绝一般的气息,浓重的杀气,忽隐忽现。白衣人白鹤亮翅之势落于人群之中。而天虹略微感到气息的凝滞。但却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天虹见那白衣人其品貌不凡,眉宇间流窜着一股英气。就按刀不动,静观其变。
  “小子,你是谁,别挡了我家少爷之事!”众人略微呆了下,一个打手这才缓过神来,冲着白衣人大叫道。
  白衣人没有回答,而是眼神冷冰冰的转过去看着那婆婆!
  “小子,跟你说话呢,你是聋子还是哑巴?”那打手见白衣人没有应答,便更加嚣张起来。
  而白衣人仍旧没有回答。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忽然间,空气凝滞了几分,冷了几分。天虹感应了一下,这气势,是那白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不由得将刀握紧了几分。眼神犀利的盯着那白衣人。
  那浪荡公子见此状,便向众人使眼色“一起上”。顿时,一群打手和蜂拥而上,将那白衣人围在中间。
  先前那喊话的下人先出招了,提起那水果摊旁的一条凳子冲向那白衣青年。只见呼的一下,那白衣青年以快那打手十倍的速度转身一个上翻脚,踢到了那打手的腰间,就把那打手踢出好几丈远,其动作赶紧利落,不拖泥带水,是个高手,这是天虹对那白衣青年的最初印象。而被踢出去的打手,再也怕不起来了,不一会儿,那打手竟然五官之处,血液如泉水一般涌出,气息奄奄。
  那浪荡公子看情况不妙,就让那群人团团围住白衣青年。天虹手头一紧,随即放松了下来:若这白衣小子真的是采花盗,他毕竟会有法子解决这情况,且等我看看再说!
  只见那白衣青年以快捷的速度穿梭于那一群人中,等他停下来时,那群人一个个呆若木鸡。原来是那白衣青年点了他们穴道。而那浪荡公子见此状,早已两股战战,连滚带爬的窜过人群逃走了。
  众街坊见状,都围了上来,一边称赞那少年,一边用废弃之物丢打那群无主的泼皮们,谁知那白衣青年见众人围上来,早已闪出人群,运捷步,驾轻功,飞上城楼,回望一眼,又使轻身功法,如燕子一般飘出城去。天虹本来想会会这位白衣青年,但由于人群围聚,将他围的死死的,他难以挣脱。只好等人群稍散,可人群散开,已看不到那白衣人,只看到了一掠残影而已。若是细细看来,那白衣青年在某些长相上很像天虹,其年龄也相仿不少。
  第二节得令
  黄昏已过,断肠崖上已经是夜深人静,鸟雀入林,山涧的清水不知疲倦的潺潺流淌。清风缓缓的送来缕缕桂香,很是醉人。一袭白衣,独自在崖上品酒散愁!在这秋风萧瑟的岁月里,已是独处二十个春秋的他,怎能不伤怀呢,但又能怎样,从小至今都是泡在所谓的绝世武功里,师傅嗜血王说,只有练好绝世武功,才能为父母报仇,可这些年来。父母是谁,又在何方?作为杀手的他,生活在杀戮里,作为职业的杀手。不该有情,才能做到十里杀一人,千里不留情的境界!他,便是嗜血门的头号杀手,手段残狠,江湖人称血公子无痕!今日月圆,洒下这相思的绵绵月光,无痕一人在借酒消愁,酒过后看月伤怀。
  “唰.....”只听得背后一片树叶的躁动之声,无痕静听了一会,他听出是高手的轻燕功,是脚踏树叶借力而行的一种轻身功法,一般人只能踏实体才能借力。而功力深厚的高手,踏叶、抚松,点水就可借力而行。于是无痕回转身体,一个箭步跃上附近的一棵树,静候那高手的到来。
  “唰....唰”两声过后,“哗”,那高手掠袍而落,全身黑装黑袍,头上戴着面具。
  “无痕。,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里!”那高手说话了,声音很是低沉,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好像是九幽的恶魔低吟一般。听得此话,无痕才认出那高手,原来是无痕的顶头上司,也是养育他二十年的师傅,江湖上号称嗜血蝙蝠,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他是最近在江湖上兴起的魔教风云人物,许多江湖人士,都死在他手下,他的爪牙已经遍布江湖各地。有传言,嗜血王,想要一统武林。
  “参见主人”无痕认出是上司嗜血王,便飞身下树单膝跪地参拜。
  “我听说二十年前的方家莲花们掌门人,现如今化名为净空和尚,躲在那凤州城外的无涯寺吃斋念佛,你去杀了他,你要是干得漂亮,我左司马的位子可给你留着呢,呵呵,哈哈.....”那嗜血王话音未落,人影却已经不见了。只是半空中还留着他那满藏杀机的余音,令人心生寒意。
  无痕听罢此话,思索了一下,起身,猛喝了一口酒。突然间感到很烦躁。从小到现在都是在练习杀人中长大的。身为嗜血门的弟子,终生已被打上杀手的烙印,没有人会懂,他手上沾染了不少的人命。但是那又能怎么样,不想去杀生,除非堕入空门,但是他有那么多的放不下,毕竟大好青春,才二十岁啊,回想起来,无名无姓无父母,又不知身世,就这样堕入空门,实在太遗憾。“冷血公子”的名号,压得他很累!很累!瞬间,他想到嗜血王的话“身为杀手,万不可有仁慈之心,杀手,天生就是冷血的!”想到这里,他提了酒壶,径下山来,找了家客栈住下来,准备一下,明天出发行动,究竟成败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