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惊雷
  河阳城,皇城的所在,在这里刚刚经过一场大暴雨。现在的河阳城上,乌云压顶。黑压压的乌云纠结着不愿散去,像是要发起第二次对大地的宣战一样。街上刚刚被大雨冲刷出许多沟沟壑壑。现在街上很静很静,静的吓人。被这大风暴雨洗礼了一番。街上狼籍一片!
  可有谁知道,在刚才的那场暴风雨中,西晋的江山已经是岌岌可危了!然而现在作为晋国的执掌者的惠帝,现在什么环都不知道呢。刚才得那一场大雨,打搅了他的清梦,他本来是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的,他知道这几年来,晋国的情势越来越困,他作为皇帝,与他是脱不了关系的。所以刚才的那场暴雨下来前。他的心里本就不是平静的,那场雨。好歹让他上静下了心,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就到御书房看书呢。
  忽听的书房外,脚步声紧急。应该不下十人吧。人未到,声先到。
  “皇上在哪里。我有要事禀报!”门外来人,问门外侍候的侍官
  “皇上正在书房里,今天天色已晚,我看刘大将军还是请回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做计较吧!”书房门口等待侍皇上的侍官轻声细语说到,像极了唱戏的花旦。
  “等个屁,此事刻不容缓!”没等那侍官在开口,那刘大将军早已经破门而入。
  刘大将军进入门来,见惠帝正在看着什么书简,忙拱手说道:“陛下,恕臣打扰之罪,臣的确有事相禀!”
  “刘将军啊,你有什么事说吧!”陛下看那刘将军深夜而来,急急忙忙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也罢,但见了他这皇帝跪也不跪,无疑是对于皇威的挑战。只是现在在朝中,有多少人,还愿意跪他这个皇帝呢?莫名的心头少怒,大声脱口到、
  “谢皇上,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旁人知晓!”现在朝政如何,那刘将军岂能不知。更何况这件事情关乎到西晋王朝的生死存亡。更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侧眼看了下刚才跟进门来却到现在还一句话都没插上的白面侍官。
  “你,先去吧!”皇上闻听此言,也领会其意,便向着那白面侍官说道。
  “是!”那白面侍官闻听刘将军之言,一双淡眉不知抽了多少次。听得皇上叫他(她)出去,那脸上的白色似乎有增加了几分,嘴咧了一咧。甩袖走出了御书房,轻轻的关上门。
  “扑通!”一声,只见那刘将军竟然跪倒了。
  “刘爱卿这是、、、、”惠帝见见到他没有下跪的刘将军,现在到跪给他,到有些诧异。
  “皇上,不好了,大殿内的玉玺,被盗了!”刘将军颓然跪倒,面上带着惨白,带着恐惧,带着很多很多,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表情、、、、纠结、双眉里看不出是紧锁,是哀愁,还是。。。。。。?
  “什么?玉玺?”惠帝闻言,身体猛的一颤,放佛电击一般,随着身体的颤抖,那手中的书简早已落到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他颤抖着缓缓的从龙椅上站起来。步履蹒跚了很多。。。。。额上的细汗渐渐的渗出皮肤,现在看惠帝的表情,竟然像是失去他最爱最爱的东西一般。甚至是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年轻的惠帝,如遭雷击,步履蹒跚打得走近将军,他必须弄清楚,玉玺丢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西晋王朝已然落入他人之手!而他这个皇帝已经就是个空架子了,形同虚设!此后,再也没有谁愿意听命于他了。
  “是刚才那场暴雨的时候丢的,看起来似乎有人故意想盗走玉玺,有四五个人,他们的功夫很不错,都很诡异,不像是江湖盗贼,倒好像是邪教人!”刘将军说着这些,他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一眼皇上。
  “是谁先发现的?”这个二十几岁的皇帝年轻,文弱!此刻他稍稍的恢复些了神志问道。毕竟,第一个人是至关重要的人,这个人是忠是奸。将关乎到他皇位的败或成!江山是否要易主的关键人物!
  “是殿前金刀侍卫发现的!此刻他正在率领着士兵追截盗贼呢。我特地来将此事禀报我王!”刘将军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说着这些话语。在他心里,他又是如何想的呢?呵呵、、、、、、、
  “嗯,此事是不以宣扬,我已然知晓,你快去帮帮殿前侍卫,要务必将玉玺追回!”惠帝毕竟在位有些年代,已经具备了处理有压力的事情的能力。他迟疑了下,就声色俱厉的下了这个命令!
  “是,微臣这就去!”刘将军闻言,再拜了一下惠帝,这才迅速起身,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出去。书房内唯独剩下惠帝一人,显得是呢么的孤单、、、、
  “先帝啊,这如何是好?玉玺被盗,这晋帝之位,我如何坐得下去?只是我丢掉了帝位,天下大乱,现如今,群臣已有多数不听我令,怕是离那乱世不远了。这天下的百姓,该如何”刘将军走出御书房后,惠帝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整个人颓废了不少,心中思考着这些天下人都不用去担心的问题。却还是不知道那殿前侍卫是忠是奸,是否可靠?可现在只有他了,朝中还有谁可以相信????苍天啊。西晋真的要完了么?
  只是,惠帝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第一个人是金刀侍卫发现的,那么他刘将军是如何知道的呢??
  第二节交接
  河阳城西,在这黑夜里一路望去。漆黑一片,然而风雨刚过,街上很是安详。
  但是,在京城内最大的娱乐城风雨阁内,依旧是笙歌不惜,热闹非凡,有钱有势的王孙贵族们,丝毫不受刚才那场暴风雨的影响。还在这里继续放纵着。这里是要什么有什么,酒,这里有,财,这里也有,色,那是不用说。(风雨阁,后面重点会介绍的)
  在八爷曾经谈过生意的那间小房里,一个身穿甲胄的的人,腰间佩剑,还有两个人,均是身穿黑衣,坐在桌子前,看着身穿甲胄的人在房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动静啊?”五虎的声影从那甲胄中传了出来。
  “五虎统领,在等等看吧!”一个黑衣人说道。
  “恩。那嗜血门弟子功夫应该不差,、、、、”
  “咚咚咚,咚咚咚”两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第二个黑衣人的话语。
  “谁?”五虎闻声一惊,忙右手握住了刀柄,机警的靠近了门口,低声询问道,那两个黑衣人也是站起来,机警的看着门口。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
  “是我!”门开了,门外闪进一个黑色劲装的血刃弟子,进入们来后,他急转身把门掩上。
  “五虎统领,我们事情败露,为保八爷安危,还请五虎统领尽早的离去,以免他人猜疑!”那嗜血门弟子转过身来,未等五虎统领开口,他便细细说来。
  “这样啊,、、、、那,、那我们走,不过,你们尽量、、、、”五虎闻言,迟疑了下道,前两句是说给那桌旁的黑衣人,而面的话则是说给那嗜血门弟子的。至于说了什么,也已经听不清了。说完后,五虎就和两个黑衣人闪出了门外、、、、
  “唉,今天,看来真的要把命留下了啊!”那嗜血门弟子目送五虎统领走后,缓缓的从嘴角冒出这么一句。然后,渐渐的不见了身影、、、、
  第三节天水
  “轰、、、、咔嚓、、、、!”又一记炸雷。爆响于天际,前一场大雨刚过不久,又一记炸雷轰响,响彻于整个苍穹里,那像是绝世的妖魔,正在接受天神的审判一样,听着雷声,让人们浑身汗毛竖立、、、、
  只是那雷声,渐渐的向着西北而去。那雨云离河阳城越来越远,暴雨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了,看来这暴雨又要下一夜了吧、、、
  摩天岭上,那岭上的大片的森林,此刻正在被干旱的妖魔所占据着,六月的天气,闷热难耐。听着这惊天的雷声,摩天岭上的万物精灵。应该是乐开了花吧,我这样猜想着。
  呼!!!。风来了,像,狂兽一般在人间四处肆虐,推着乌云,卷积着暴雨,大肆的向人间示威着。,
  摩天岭下,百里之外的飞虎涧,因为时常没有下雨的原因,涧水失补,已经浅的可以看见涧底了,不过涧水还是很清澈,并没有因为失补而现出浑浊。此刻迎着遥远的月光,可以望见涧底的青石,煞是好看。
  “哥,天已经黑了,咱们得赶紧回去!”飞虎涧边,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位紫衣姑娘,朗声说道。
  “嗯,等我把这一桶水打满咱就回!”回答她的是一位年轻人;正借月光看去,脸色俊朗丰益,身着粗布麻衣,正在那飞虎涧边打水。而那紫衣少女已经打好了一旦水,正在等着她的哥哥。
  “唉,我说妹妹,今天我们能打多少水了?”年轻人打着水,回头看了紫衣姑娘一眼问道。
  “哦,这个,大概二十担左右吧!”紫衣姑娘,眼珠子机灵一转,于是把着手指头算了一下,回到道。
  “二十担那,二十担那!”年轻人人口中喃喃说道。
  “罢了,救了这许多流民百姓,也算是你功德一件,呵呵!”年轻人打好了一旦水,望着那飞虎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
  “哥,你瞎嘀咕什么呢?”紫衣姑娘略闻年轻人口中有话,却未听真。
  “没事,咱们回吧,天黑,走小心些!”年轻人叮嘱道。
  “嗯,知道了!”紫衣姑娘应了一声,先担起水向前走。年轻人紧随其后。两个人边说边走。年轻人回首望了下那一隅浅滩。忽的想起了一位姑娘在那浅滩里洗澡的一幕。不觉得他嘴里笑出声来,那位姑娘的洗澡水,现在可是救人命的仙水啊。造化啊,造化!
  “哥哥,你在笑什么啊?”小倩闻听哥哥在后面窃窃的笑,回首望向哥哥。
  “没有啦,就是,你记不记得曾经有个姑娘曾用着水洗过澡啊?呵呵、、、”天虹强压下心中想笑的冲动,调侃道。
  “哥,有吗?、、、、、哥哥,你怎么这么坏,揭我的短啊?”小倩闻言,迟疑了下,想到,在这个浅滩里洗过澡的不就是自己么?哥哥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她呼的一下放下水桶,在哥哥的肩膀上敲打着。甚是一幅撒娇的小女孩样子。不知那玉容何时早已泛起淡淡的红晕了、、、、
  “呵呵,好啦,别闹了,咱们回去吧!”天虹见妹妹如此,也让她尽情的敲打着,解解气也好,就当是陪妹妹玩玩吧。他知道从他那次看到妹妹身上的莲花印后。许多的问题都一直困扰着他。也不知道以后和妹妹能这样玩的机会还会有么???
  “哥哥,你以后不许说哦!”小倩敲打够困了,也缓缓不再敲打了,就揪着天虹的衣襟说。
  “好啦,不说,不说,咱们还是回去吧!”天虹拍拍小倩的肩膀说道。于是,两个人又继续挑起水向前走着。
  “哥,你要说,这飞虎涧的水要是干了,还是不下雨,可该怎么办?”紫衣姑娘向前走着走着,突然又转回首问哥哥。
  “唉,没有办法啊;这凤仙郡方圆数十里,都干旱没水了。唯有这飞虎涧,能撑到这么久,已经救了许多流民百姓了。可是,若再不下雨,可真的就、、、、”年轻人说着说着,语气有些黯然了、、、、
  “哥,你听!”紫衣姑娘突然一声断喝,语气里带着些许欣喜,些许欢快!
  “什么?”年轻人略微的迟疑了下。便侧耳倾听,却未曾将肩上的担子放下。
  “轰。。。隆隆!”一声轰雷由远及近,响彻天际。
  “是、、、、雷声!”兄妹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迟疑了下。两人脸上立刻挂满了狂喜
  “真的是雷声,哥,凤仙郡有救了,不,是天下的百姓有救了!”紫衣姑娘放下了水担,高兴的抓住年轻人的臂膀又叫又跳的。
  “是啊。那些流民百姓都有救了,小倩啊,快回,等不了多久,这雨就要来了!”年轻人面带喜色的看了眼妹妹,又扫视了下天空。不知何时那天空的繁星已被乌云所遮蔽。却说妹妹虽然平时爱闹,但她心中还有着侠义心肠,真的是令人钦佩!天虹看着妹妹的样子,心中自然很是欣慰。
  “恩,哥哥,我们走吧!”紫衣姑娘闻言。欣喜的挑上胆子后,两个人同向前走去,商计着明天的计划,救亡的大计,怎么能那么的简单?
  第四节民声
  凤仙郡衙。欧阳正凯此刻在来回的踱着步子,房外的风声已经很大了,而且伴随着电闪不断,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太好了,太好了,这场大雨来的还真是时候,凤仙郡小,近来流民内迁,现在城中粮食吃紧,这北方的大旱已久,若要是再不下雨。天下大旱,流民四处游走,天下恐乱啊!”欧阳正凯边走边想,这些时日,幸亏有大帅,天虹,小倩,萧逸少和莲儿这些人,要不,他一个人如何应付的来?
  殿门外。萧逸少抚一把把八卦乾坤扇,依靠着殿外的栏杆,优哉游哉的望着这渐渐滑落于九天之上的雨滴。
  偏厢房,走出了一位看不清面目的头戴斗笠的老者,双手负与后面站定,缓缓的开口“天不亡人,地不亡人,而这红尘,却要亡人,天下将乱,如何守得住灵台方寸?难,难啊!!”
  “萧大哥,大师,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呢?”一身白衣,洁白如莲花朵朵,一头的秀发垂于腰间,声音微微。贝齿轻启,红唇若丹。
  “大师以为这雨如何?”萧逸少将乾坤扇一收,眼眸微闭,不露出任何的表情,仿佛是没有听见莲儿的问话一样。
  “呵呵,莲儿姑娘,此刻你也在外面,却又如何问我等呢?”那老者回转身,望了眼莲儿,似有深意的说道。是啊,很多时候,我们也在剧中,却不知问自己,而是常常在问别人,却不知,到最后,我们的结局也便是剧终吧!
  “这、、、呵呵,小女子不懂什么道理,只是屋内烦闷,出来透透气而已!”莲儿闻听那大师之言。知道他们在谈论着什么大事情。她却被这样一问,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迟疑了下,才细细的说道。在十年之前,她就知道那大师的话语,里面深藏着玄机,她已经习惯了。只是,她是猜不透的,也懒得去猜!回首,便看见衙外两个挑着水的人,走进了衙门口。
  “天虹哥哥,小倩姐姐,你们回来了啊!”莲儿边说,便迎上去,也不怕雨滴打湿她的洁裙。
  “嗯,我们回来了,大雨马上就来了,幸亏我们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回来了呢!”小倩一身紫衣,已被那零星的雨滴沾湿了几处,还好全身没被浸透。扎成一股的头发在风中飘逸,还有几缕零散的发丝,被雨水黏在额头上,很是好看、、、、
  “天虹兄,辛苦了,回来就好!”萧逸少也迎了上来。
  “这场雨来的及时,只是,这场雨,救得了流民百姓的命运,却是救不了他们的心,更救不了他们被乱世所左右的命运啊!”那老者拈须轻叹道。
  “你们说什么呢,先不管了,能救多收就多少吧!”天虹不知道听没有听懂啊老者的话。说着就将水担子交给了萧逸少。
  “唉!”那老者轻叹了一声,转身入房。
  “奇怪,大师他是怎么了?”莲儿见大师转身入房,听着他的话,一脸的不解。
  “嗨,谁知道他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走吧!”小倩放下了水担子,轻轻的说了声,就走进了厢房,只将莲儿愣在当地。
  “呵呵,、、、、”萧逸少也放下了接过天虹的那担水桶,一脸的淡然,一边摇扇一边淡笑着走进房间里。
  “你们、、、、都、、、”莲儿看着萧逸少的背影,话说到一半,却又顿住了、、、、
  “进去吧!”天虹见莲儿望向了他,他也只做出一个很是无奈的样子,耸耸肩,也缓缓走进了房间。根本不给莲儿的反应时间!
  这场雨,意义那么重大么?又或者天下要发生什么大事,还是、、、、?
  呼!一阵风,轻轻的扶着莲儿,她颤动了一下,感觉到一丝的寒意,痴痴的望了眼这雨幕,也缓缓的走进了房间。
  “咔嚓!、、、轰、、、、隆隆!”暴风雨来了,暴风雨为今日画上句号。黄豆大小的雨珠子从苍穹里散落,击打在早已干涸的苍茫大地上,滋润着万物,远处的小山沟,逐渐回流成大河、、、、
  唯有凤仙郡外的义场,却充满众流民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