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傀儡
  河阳城,虽然是不像是以前那么的繁华,但是作为一朝之都,也是颓废不到那里去的
  初晓,皇城里的皇上寝室。惠帝早已踏上龙靴,穿上了龙袍。只是他现在在想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呢:那八王爷和五虎的话能信么?难道那玉玺真的是五虎截下来的?可要是王爷真的有意窃取的话,那他何必再还回来?还有,那刘将军,是不是真的冤枉呢,又或者,是他将丢失玉玺的事情说出去的呢?这到底谁是忠谁是奸那?唉!
  “皇上,上该早朝了!”门外传进那白面侍官的话语来。
  “门外候着,朕就去!”皇上闻言,起身缓缓地走了出去!
  大殿上,早已是站满群臣。像是在例行公事般的演绎着上朝的场景!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
  “启奏皇上,最近那些南迁的流民少了,只是自从上次的那场雨以后,黄河上游失修,现在多积下泥沙,下游水位又高,黄河水出不了黄河口,臣请陛下做一决断!”少时,文班里闪出一老头说道。
  “爱卿此言可否属实?”惠帝闻言,头又打了一截,唉,真他妈的,天下的事情好像都要他来决断一样,没办法,谁叫他是皇上呢,是至高权力的掌控者!
  “此言不虚啊,皇上,那黄河久来如此,只是没有一个好的治理办法,还望陛下做一决断啊!”那文臣欠腰上前答道。
  “那好啊,爱卿,既然久来没有好的治理办法,你乃专管工程水利之法,朕就命你早日拟出合适之方案,解决黄河滞留之事,如何????”惠帝见那文臣,恰好是那专管水利工程的,就就甩手将那问题回甩给了那奏请之人。
  “皇上,这、、、、微臣领命!”那文臣闻言,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看着惠帝那不容反抗的眼神,只好作罢。
  “好,还有其他有本要奏吗?”那白面侍官细声道。
  “呃。皇上,我、、、”那昏昏欲睡的八王爷突然吞吞吐吐的想说但却没有说完就顿住了
  “哦?八王叔可有什么事?”惠帝以为群臣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刚准备起身退朝。却被八王爷的话语拉回到了龙椅上。
  “皇上啊,最近听闻印度藩国传来什么佛教之事,已在江南湖广等地盛行,臣恐怕此等外教祸害我晋朝天威,再说那教信乱传因果,宣扬什么灵魂不灭,生死轮回的谬论。这简直就是什么胡说八道嘛,还有那教愚化
  我朝臣民,建寺庙修佛塔,浪费钱财甚多,所以我请陛下下道旨,驱除外教,废掉这外来教门,毁塔倒寺,尽早抵制则妙!”八王爷谄笑着说道。
  “哦?此等事情我也听说过,我曾听闻那佛教乃是闪徒,倡议慈悲为怀,叫人知人爱人,却未曾听说过害我臣民啊?”惠帝闻言,略作思考到。
  “回皇上,那些个歪教教时常则会聚众,恐与我朝堂不利啊!”那八王爷眼珠子骨碌一转,将那佛教批评的是一无是处。
  “那众臣以为如何呢?”惠帝见八王爷竟然是如此的容不得佛教的。其实在惠帝的心里,他倒是很感谢佛教的进入,佛教的教旨是:宣扬因果轮回之说,乃牵连到前世今生的因果颠倒,人的今生所收乃是前世作业,前世的善举,今生的善受,前世的恶业,今生的恶果,这一点上,恰好是教化人民不要反抗的道理,也迎合了统治者的统治,可现在废除了佛教,怕是江淮地区又要有举事之徒了,所以惠帝这才将问题转向了殿下的群成。
  “臣、、、附八王爷之意!”那文班里的几个老头刚好抬头欲辩,却早已看到八王爷正转过脸来一脸媚笑的望着他们几个。那几个老头不由的倒吸一口气,回忆起上次玉玺之事,那八王爷连玉玺都敢取,要是取他们一颗人头,可是很容易的事情啊!他们几人被王爷一盯,顿时几人就像是被那熊熊的太阳炙烤着,他们一点也不敢违逆,一点也不能逃离八王爷的眼神!
  “那你们呢?”惠帝见那文班里的几人说道,心里没了几分气力,转首有望向那武班里的人。
  “那我等也附八王爷之意!”没了刘将军的率领的众将军,望了八王爷那一脸的阴险之相,只能是有口难辩,因为他们知道,自从上次的玉玺之事后,八王爷早已私底下收买了很多官员大臣,要是他们几个跟八王爷作对的话,刘将军现在已被押进大牢里了,没有人会同情和支持他们的,结果将会是:他们死的很惨,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也只能是这么做了。
  “皇上啊,你看那文武百官都同意老臣的想法,那就请皇上尽早下旨吧!呵呵、、、”那八王爷闻听文武百官之言,心里偷笑道“哈哈,这些个老匹夫,还有那些个舞枪弄棒的都不敢违逆我意,小皇帝你还不认输?”
  那惠帝闻言脸上有些绿色,其实他在殿上了看得清楚,那些个文武百官早已看着八王爷的脸色行事,早已将他这个皇上不放在眼里,不,不是不放在眼里,压根就是:他们要是还惦记着他这个皇上的话,只有到阎王殿里诉说忠心去了!看来八王爷早已笼络了群臣,现在谁还听他的话呢?惠帝见状,心里很是愤怒,但是,他现在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将这件事情解决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强点点头,那文武百官就死眼盯着惠帝的御笔落案。惠帝抬起头来,望着那群臣,忽觉得这个大殿里竟然有种像是牢笼的感觉,压得他身上很难受。又像是掉进了魔窟一样,仿佛对面那些群臣像妖媚鬼怪一般死死地盯着他,让他又心生害怕。
  那御笔在书简上颤抖的划将下去、、、、时间在一刻一刻的流逝着,仿佛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在消失,散去、、、、
  突然,那御笔瞬间顿住。那众臣见惠帝的御笔顿住的时候,都是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继而,又将那凝重的目光都沉淀在了玉玺盒上!既可怜又可憎的眼巴巴望着惠帝,望惠帝能给他们一线生机。要是惠帝不盖章,他们或许将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是惠帝要他们死,而是那未知的死法,令他们恐惧!惠帝望着那些群臣脸上的表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他那内心的悲哀像是千斤重锤一样敲打着弱不禁风的心坎!他的手更加抖得厉害了,缓缓的伸向玉玺盒子,璀璨夺目的祥光渐渐的照亮了大殿那不知名的阴暗处。然而却是那么的短暂,下一刻,印章盖在书简的左下角。一切都是瞬间的停止后,又苏醒过来!殿下窸窸窣窣的呼吸声响起来,有人长舒一口气,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有人静止着,却下意识的伸手呆呆的摸着额上的细汗。一切是那么的矛盾,却又那么的自然、、、、
  “八王叔,圣旨已经拟好了,你安排到各州县衙去颁旨吧!”惠帝望着那群臣,无奈的摇摇头,转而看向那现在有些得意的八王爷!忽的嘴角挤出一丝人世间最美的弧度来!不知是什么感情所驱使的、、、、
  “呃、、、好,好。好啊!”八王爷看着那丝弧度,瞬间有些呆,惠帝他还笑的出来?不反常吗?不过他也没在意,只是谄笑着说道。
  “退朝!~”随着那白面侍官的声音的响起,上朝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
  众臣出的朝堂,在那殿前议论声不止,只见一人出来之后,众臣都闭了口。很是害怕那人。之间那人出的殿来,大摇大摆的从众臣中间穿过,众臣见状,不由自主的为那人让出一条路来。那人穿过人群之后,忽的转过脸来向着群臣谄笑道“啊,多谢众位同僚了啊,哈哈哈”然后又转身大笑而去。
  大殿里惠帝早已退去了朝服,现在那龙袍显得有些暗淡无光。远望着窗外的那些亭台楼阁,深巷走廊,一切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惠帝瘫坐在龙榻上:“那八王叔早已把持了朝政,我这个皇上早已成为了架子,这皇位怕是坐不住了!这该怎么办,这深宫,唉,、、、、”脸色苍白的惠帝,突然感觉胸口郁闷,“咳,咳”两声咳嗽,低头一看,乃是一块淤血、、、、
  第二节废佛
  几日已过,清早的太阳高照摩天岭,摩天岭上郁郁葱葱,而摩天岭下的凤仙郡很是混乱。究其原因,原来是那废佛教之事的圣旨到了。郡侯闻听那圣旨之后,大感震惊,佛教乃是教化人们向善的教事,怎么就废了呢?接到设圣职几日了,这天欧阳正凯忽的想起一事来:“这凤仙郡周围有佛教之事的地方和相关人物都已经清查的差不多来,唯有那无量山上的无涯寺,虽说那大师早已不在无涯寺里了。可是,皇上的旨意明确:捣塔毁寺,看来无涯寺也是留不得了。那大师是天虹的师傅,这件事,只能是天虹去办了吧!”就这么决定了,就急传天虹天虹到堂。可惜天虹现在正在外地忙呢。只好作罢。
  中午时分刚过,天虹闻讯,说是郡侯找他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便吃过午饭后,交代小倩一些事情后,便信步来到了郡侯的房间里。
  “郡侯,你早晨唤我,可有什么要事相商?”天虹进的房来,和郡侯见礼坐定后问道。
  “天虹啊,你知道现在皇上下令禁止佛教之事,可是为何?”欧阳正凯这些年来,多半是受到了大师的教化,有什么大事都会和大师商量一番的。在郡侯的心中,佛教乃是善类之教,现在皇上却下令要废掉佛教。难道皇上真的昏庸了吗?或者是听信了谗言?他这几天虽然也是遵旨办事,但心里却是很矛盾。
  “唉。这皇上啊,或许有他自己的打算或是想法吧,我们这做臣民的只能遵照旨意办事啊!”天虹闻言,略迟疑了下道。其实在他的心里怎么能不知道。师傅在无量山上教化众人,受到了众人的爱戴。现在皇上竟然废掉佛教之事,与情于理,他都想不通。
  “或许是吧,哎,天虹啊,凤州城内的佛教之事已经废去大半了吧?”欧阳正凯闻那天虹之言,转言问道。
  “回大人,这凤仙郡内地理不广,在加上侯爷治理有方,城内的佛教之事也为数不多,也无什大事,这两三天已近清查的差不多了!”天虹略思考下道。
  “嗯嗯,可有一处,可要你亲自去啊!”欧阳正凯闻言点点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天虹。
  “侯爷之言,是无涯寺之事吗?”天虹闻侯爷之言,在看着那锐利的眼光,天虹的心头咯噔一下反应出一个地方,那就是自己的师傅曾经待过的地方:无量山无涯寺。只有这个地方,才真的值得自己亲自去一趟!
  “对,此地,最适合你一个人去啊,我也是迫不得以啊!”欧阳正凯见天虹说破,也不再隐瞒,直说将出来。
  “那、、好吧!”天虹见侯爷直接说出来,他咬咬嘴唇,思忖了下,做出了决定: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要自己去捣毁自己曾在那里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还有在那里曾经获得的师徒之情。
  “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你去吧!”欧阳正凯闻言,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来。望着天虹那好像失神般的身影发走出了房门,欧阳正凯轻轻的摇摇头,辛酸,谁知道?
  第三节真情
  中午时分了,天虹一个人独自走上了无量山。他想:此地那可是我和妹妹童年的乐园啊。现在要是告诉了妹妹,妹妹肯定是不会同意拆庙捣神像的。此番毁了庙,回去要让妹妹知道了她肯定是不会原谅我的。可要是留着这寺庙,那就是抗旨啊!也罢,遵旨回了寺庙,回去要是妹妹知道了,要杀要剐随她了罢!已经决定,他不由的脚下快了几分直奔到无涯寺,现在的无涯寺看起来很是破落,到处都是狼籍一片。那歪斜倒在一边的大鼎,石狮,诉说着往昔,那破烂的佛龛,那满是灰尘的桌椅,那蒲团,那不见光亮的佛像,看着这些,天虹脑中回忆着曾经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思绪像潮水般涌来,曾经的一幕幕,那么的清晰,缓缓的天虹的眼睛边缘闪出一些晶莹的东西来、、、、、
  既然来了,就必须、、、、、天虹想到这里,擤了一下鼻子,调整了下心情。开始工作了。看着那足一丈高的,没有了光彩的佛像,他忽然觉得那佛像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威严感。他缓缓的朝着佛像的背后走过去,下意识的朝着佛像的坐莲台敲了一下。“嗡嗡、、、”手落到佛像的坐莲台的同时,传来一阵清明的响声。天虹闻那声音,想来里面定是空心的,瞬间,他回过神来,抽出刀。用了些力气,朝着那刚才敲击过的地方砍将下去、、
  “咔嚓”手起刀落,那坐莲台着刀的地方,现出一个空心洞。天虹见状,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啊!他收起刀,将目光切近洞口向里面望望,里面平静的好像躺着两份书简。天虹新下生疑,缓缓的将手伸进去了、、、
  取出了书简,上面已经被厚的灰尘所覆盖,看不清字迹了。天虹用手掸去书简上的灰尘。这才看得清楚,一份书简上赫然写道《莲花十二錾》,想必是师傅那莲义门的至高武功吧,天虹也不在意,放下那武功心法。朝着另一本书简上看去,那另一本书简上写道《札记》两个字。缓缓的翻开书简、、、顿时心里狂澜不止,只见那札记上写道:
  “昔日我为莲义掌门,前些日遭逢不测,被奸人所害,恰逢二掌门之千金满月之事,举门为之庆贺。席间奸人杀进,二掌门郑为民为保全我等撤离,一人挡敌,临走前将之小女倩儿交付与我,我誓死保护其女,不料想那奸人竟乘乱杀进后院,杀我妻儿,夺我一子而去。我妻儿为保护二子天虹而血溅当场。我为保莲义之后,连夜逃出,独带着二子天虹和襁褓里的郑氏千金倩儿一同逃命止凤仙郡。幸得善人夏老收留。才在无量山上安顿。为掩人耳目,我只能忍痛说二子天虹和小倩为我收留的孤苦儿,不敢认亲生之子。岁月蹉跎,在无量山上,我本想修为增高之后去报仇,可是转念想来,冤冤相报何时得了啊?这才隐姓埋名化为净空。善教众人,切莫仇恨牵身,以此戒之!”天虹看完了札记的内容后,早已泪流满面,心里的情绪一波波的冲撞着他的心门:原来我是师傅的亲生子,原来我是莲义的后人,原来我还有个亲生哥哥,原来我和倩儿不是亲兄妹,这一点我以前是怀疑过,但我宁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这绝对不是真的。他摇着头,流着泪,不愿相信那札记上写的话语,但看那落款处,赫赫然写着“方忠雄绝笔”。又一下重击,猛地敲在心坎上。他不由的心里愤懑,怨恨,激动、、难以形容的情绪冲上来,不由得他赤手空拳砸向了佛像,一下一下又一下、、、、渐渐的,拳头血肉模糊了,佛像早经不住重击,倒塌了,他永远不知疲倦的仍然发着狂、、、、
  不觉已红日西坠,他早已瘫坐在了被他毁掉的寺庙外的墙壁下,眼前神情痴呆着,这些事实对他来说,是从来没有受过的心灵打击。手里默默的抚摸着那两份书简,从那两份书简上体会着师傅,不!是父亲!可是,能突然接受这样的父亲么?的艰辛和心酸。二十年了啊,就算是块石头捂在胸口上,二十年,也该捂热了吧!但是,他怎么可以忍心不认我这个儿子?小倩,她有招什么灾星了,为何她那么一个天真的丫头,却也要跟着受这等罪过?
  他也顾不了受伤的手,缓缓靠着墙支撑起来,忽觉得眼前金星直冒,他定定神。将那两份书简揣进怀里,踉踉跄跄的想无量山下走去了。像是被抽走魂魄的丧尸一般!
  谁知山下凤仙郡里。那看不清面貌的大师和欧阳正凯正在房间里急的是团团转,原来是那大师闻听天虹上了无涯寺后,便急的团团转,他最害怕的事,可能已经发生了。这颗该怎么办?而欧阳正凯现在更加内疚,要不是他让天虹去的话,现在可能什么也不会发生,他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可就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许即将引来更大的风暴啊!!!、
  “大师,大人,那小倩姑娘在前堂等候两位呢,两位要见吗?”门外忽的传来士兵的话语。
  “她,?”两个人闻听的小倩两个字,顿时住了脚步,两个人对望一眼,原来是心里最怕的事情却最终还是来临了。
  “唉,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的啊!”那看不清面目的大师叹了一口气。
  “走吧!”欧阳正凯闻言,也只是摇摇头,向前堂走去,那大师跟在了后面、、、、
  “师傅,这一切都是真的吗?、、、、”少时,前堂传来那天虹的哭喊声、、、、
  “不,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过了一会儿,小倩哭着冲出了前堂,不见了踪影、、、、
  萧逸少闻听此番会话,不可置否的摇摇扇子,叹叹气,走出了大堂
  莲儿闻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该是高兴:天虹哥哥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呢?还是该悲伤:小倩姐姐的亲生父亲被奸人所害?她糊涂了、、、难道事实真的无常?许久,或许不是许久以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是那样的令人伤心难过,可是,现在,看见了别人的辛酸,又能如何?
  大堂内,只剩下欧阳正凯的沉默,于那大师的抽泣之声、、、、
  附录:佛教,原始与天竺,古印度一代。公元三世纪初期渐渐传入我国,正直魏晋南北朝时期,晋朝对于佛教的流传,最高统治者以为可以愚化民众,有利于统治稳定。并没有明确的废教之说。在这里为了深化情节,这段属于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