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驾崩
早不知何时燕飞故里?遗留在北国的几多情仇,会在南疆刻下永隽么?江南的小桥屋檐,永远读不懂北国的凄凉!就这样,日日月月的蹉跎,终将换来的是什么?不觉已,已是八月的日子了。江南的繁华渐渐败了,剩下的只是清淡的流水落花,而北国的几多凄凉里,映出的只是枯藤,老树,昏鸦、、、、风轻轻的吹过,送来了蒲公英的种子,有没有一朵蒲公英,会是红色的?风轻轻的吹过,送来了杨柳的清香之絮,却又一朵缓缓的顺着风,飘向了河阳城的这个多事之秋里!
王宫里,甚是冷清。大殿上,模糊的看不清,那玉案上,似乎有了微尘,看来啊,是有些日子没有上朝了吧,也不知有还是没有人打扫?或者那些打扫大殿的人也偷懒了吧!那玉玺盒,渐渐的暗淡了些光亮。门外也剩下了零星的侍卫兵。
后面的卧榻上,一脸憔悴的惠帝仰卧着,没有穿原来看似很威风的龙袍。而那龙袍却此刻正歪斜的挂在衣架上,没有了些色彩。卧房里没有人侍候。惠帝张了张那列了口子的干涩嘴唇,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那原来还是一头的乌发,现在却变成了焦黄色的。散乱着,如同主人的心一样。这些天来,很久都没有再管朝中之事了,因为八王爷早已将整个朝中之事独揽了,他这个皇上,只是一件华衣而已,可怜他正为天下的百姓的生死而憔悴,可有谁会想到他这个软弱无能的皇上呢?八王爷把持朝政,也算是王室,只要他能将我晋朝治理好也罢。可是,偏偏八王爷为人心胸狭窄,怕是要断送了西晋江山啊这怎么能不叫人痛心?想到这里,惠帝莫来由的悲愤,浑浊眼里渐渐的流出些泪花。
“来人啊、、来、来人啊!”惠帝想想不甘心的朝着门口喊道,只是,沙哑的声音,微不可闻!
“皇上,您有何吩咐啊?”许久,那白面侍官进得门来,走到惠帝的卧榻前问道。
“去,将殿前侍卫,叫,叫来,我有事情与他相商!”
“是,奴才这就去请!”说着,便往出走。
“等一下,在给我请御医前来!”皇上在后面补话道。
“是!”那白面侍官闻言,应声着走了出去。
少时,门里进来了一位御医和一位身带金刀的人进来了。他们走到惠帝的卧榻前跪倒了。
“御医,快给朕看看这是怎么了!’邓侍卫你先等候一下啊!”惠帝闻听有脚步声,便稍稍抬头,原来是殿前侍卫和御医来了。便使了些力气坐起来忙说道。
“是!”殿前侍卫和御医不约而同的答道。答完话后,殿前侍卫缓缓的推出门来,在门外等候着。
少时,御医把完脉象,才缓缓的将惠帝的手放好。头摇了一摇,脸上满是愁云。惠帝见此,心里有些黯然,便问“御医,朕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您这是操劳过度,心里积怨已久,怕是、、、、”御医说着,就听不见了声音。
“怕是什么?”惠帝闻言,如霹雳一般,身体猛的一颤。大睁着两眼问御医。
“皇上积怨已久,深入心扉,怕是时日、、无多矣!”御医见皇上激动,便硬着头皮说出了真相。
“这、、、、唉、、、、”惠帝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的状况!诚如御医所说!
“你、、去吧,唤殿前侍卫进来!”
“是,皇上!”那御医见皇上闻听了他的言辞,竟然没有大怒,便诚惶诚恐的忙起身出去了。
“皇上,您得的什么病啊?”那殿前侍卫进得门来直问到。说着便跪倒了。
“我。我怕是时日无多了吧!”惠帝也不再隐晦。
“啊?这、、、、”金刀侍卫一听,惊叫一声。心里甚是震惊。
“所以我才请你来,有些问题相商!”惠帝见状,一只手缓缓的扶在了微微颤抖的金刀侍卫的肩膀上。
“皇上,您,您有什么事,请说吧!臣当万死,尽力为之!”那金刀侍卫说道。
“我问你,最近朝中可有什么要事?”惠帝闻言,缓缓问道,并没有将搭在金刀侍卫肩上的手放下来。
“这、、、”本来他想说出来,可是,现在朝中的事情,八王爷一手操纵。这、、、、
“怎么了,你也、、、、”惠帝见此,摇摇头,无奈的将手放在金刀侍卫肩膀上的手垂了下来!他害怕金刀侍卫也成为八王爷的走狗,可现在、、、真的,一切早已发生了!
“皇上,最近江南一带早已有人举事,举事之人不止一处,在各地都有小头目作祟,现在全国早已混乱了、、、、”听到这些的惠帝,早已心痛如割。忽的喉头一甜,吐出了一口血来,打断了金刀侍卫的话语。
“皇上、、、、、、”一声大吼,传出了卧房、、、缓缓的飘向天际、、、
朝中一些大人,不知名的消失了。有的只是剩下了些荒诞离奇的传闻而已。朝中的那些人现在是人心惶惶,怕有一天,这些耸人听闻的怪诞的厄运会将领在他们的身上!人人自危!这便是八王爷所要的结果。
第二节后裔
江南的钱塘依旧是不知人间愁暖的繁华着。但是在这繁华里,也增添了几分的不安。孙瑶儿此刻正在房间里收拾着什么,房间里被收拾的很是整齐,她忽的似乎好像记起了什么似地。顿住了手里的活。“唉,自从上次和萧世伯在观潮亭见过一面,得知萧大哥在外地,现在局势动荡,也不知她此刻现在过得好么?他什么时候回来,能平安回来么?现在的西晋王朝风雨飘摇啊,我该怎么办,作为吴国后裔,想要复国是不可能了,只希望这苍天垂爱,还黎民百姓一个盛世就好,我、、、我还是好好的和萧大哥过清净的日子吧!”想着想着,心里不免辛酸。多愁善感的她,皱起了些凝眉。脸上多了一些伤感。少时,她整理好了手里的东西。想起了多病的奶奶。“现在中午时分,奶奶该是吃药的时候了,先去看看她!”想着,她便敛步轻启,缓步向着正房卧室走去。进得门来。见那卧榻之上瘫睡一老妪: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横生,看她年纪已过古稀,老态龙钟里不失雍容富贵!她便是孙瑶儿的奶奶,孙氏的老太君。昔日也曾是皇母。70年前的吴国,她是受人尊崇的皇帝之母,可是到了风烛残年,却要悄无声息的老死在自己亡国的土地上。这就是命啊!世代的年轮在前进,岁月的婆娑。人,只能随着洪流随处漂泼、、、、
“是瑶儿吗?”老妪听见脚步声,便缓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苍老,辛酸,一世的沧桑!
“奶奶,是我,瑶儿!”孙瑶儿闻声说道。上前跪在了奶奶的卧榻前面,将随手端来的一碗药放在了床前的桌柜上。那老妪得知是孙女瑶儿进来了,就想挣扎着起来,瑶儿见状,忙起身上前将老人扶了一下,让老人坐起来。然后又跪倒在榻前听奶奶的训话。此刻才看的清楚,原来那老妪早已双目失明。只能靠听觉判断。可怜啊!
“瑶儿啊,你是什么身份?”那老妪坐起来,正正身便问。
“回奶奶话,瑶儿不敢忘,瑶儿乃东吴孙氏后裔!”
“好,你该怎么做?”那老妪继续问道。
“诛杀司马氏奸贼,复兴吴国!当报二十年前灭国之恨!”瑶儿说着,身上缓缓的散发出一股气势,阴柔的气势,但不是很冷的杀气,而是一股好似王者之气!
“、、、、、、”孙女两个在卧室里就一问一答的不知过了多久,奶奶的话训完了。这好像是孙瑶儿每天的必修课一样。可是,每当她自己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很矛盾:她讨厌战争,讨厌仇恨,他只想静静的过些平静的生活,可是天意造化,她是皇室的后裔,身份不由的她!想到这些,她就想自己大哭一场,以解心里的压力!
偌大的一个庄园里。看不到几个人,后花园里,花枝垂败,只有一个人在哪里舞者大刀,细看此人虎步龙行,衣衫浅丽,细树立,两道眉。鬓边早生华发,略腮胡须赛钟馗。不错,他便是萧家当代家主萧问天!但看他将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动静之间转换细腻,如行云流水一般,大巧不工里却浑然天成!花儿随着大刀舞出的风儿飘荡在萧问天的周围散落不去,好似一个蝶恋花!一股股劲风吹散了几支凝香桂花,几朵朵花瓣散落在萧问天刚刚平刺过去的宽大刀刃上!刀刃迎着蓝天的蓝色,上浮几多桂花枝,好似一个群星追夜空!少时,他收了刀,住了风。柳花飞絮散落一地,无人怜惜。念想昔日当青年,驰骏马,镇边关,手把长矛迎风窜。可惜,现在不行了啊。现在西晋江山早乱,本想再夸赤兔,盘点乱江山,奈何自己乃是前朝余孽!到现在已经老了,可回顾下这偌大的庄园,早已没了人丁!父子相隔数千里。增能不怀念?
默然的他,默然的回首盼顾了一下这散落一地的落花,摇头默然的提了刀,缓步走进了厢房、、、、
嗖!~嗖嗖!三只离弦之箭应声在空中划出流星。
“啊、、、”流星落地,在地面上造成的效果,很是唯美!
风雨过后,湖广地区不大的一个小镇里,两只百姓军队厮杀在一起。他们都是农民起义军。只是为了争夺一个庄园而产生了矛盾。两只军队互不相让。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三只离弦之箭的情形。一阵阵的血雾溅起在街头的巷子里。只闻听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们还我的孩子、、、、”“去死吧,你这死老头、、”“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我和你们拼了、、、”“兵兵乓乓、、咣咣跄跄”刀兵相接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小镇里、、、、
战事平息了。到处是狼籍一片,翻飞的草帘子,斜扛在门口的破门扇,正在渐渐熄灭的战火,冒着诉说着罪恶的黑烟缓缓飘向了上苍、、、、
失去了轮子的战车,如同废人一般,蜷缩在巷尾、、、断箭在尸体上得意着,望着那伤口流出的浓黑血液,它那羽翼在风中作响,像是在说“看,这是我的杰作!”死去的人,面目狰狞,将成为地狱最恶的恶鬼。活着的废人,将成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不,或许他们早已不在是人,而是,活在世界上的行尸走肉,没了灵魂、、、、血液,将整个巷子弥漫,血腥味张开巨口,大肆的吞噬着原本清明的这座小镇子、、、
第三节飘絮
缓缓的,一粒蒲公英的种子,随着风渐渐的向上苍飘飞而去,去寻找着自己的天堂,或许,尘世不是它所能接受的吧。它是脱俗的,不问人世间的爱恨情仇,不顾凡人的贪嗔痴恨。七情六欲于它何干?一味的只是在空中舞者着,盘旋着,有一个目标,就是远离纷飞的季节!一股股风流,抚摸着它,推曳着它,它顺风而行,没有了任何贪恋、、、缓缓上升,缓缓飘摇,白云在上空向它招手,阳光向它微笑,清空为他敞开怀抱。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它欢喜的朝着九天之上飘摇而去、、、、苍穹浩浩,大地茫茫、、、、它打了转身,回头向下远望:一条长龙横贯大地的东西,威武之极,那是祖国的长城、、奔腾不息的黄河,娟娟长流的长江,秀美的山川,一切、、、尽显眼里。只是,这美丽的山河间,很多地方却是满目疮痍、、、民不聊生。罪恶,到处可见、、、、它不忍心的狠狠打了个转身,向着苍穹飞去、、、、
散落的尘土,在风里结束了旅程,一只足有指头粗细的蜈蚣在厚厚的树叶铺成的地摊上摸索前行着,好久都没逮到食物了,它依旧不知疲倦的摸索前行着、、、,许多肢脚在那厚树叶上留下了岁月的年轮。“啪”!冷不丁的,一颗拳头大小的琥珀跌落,恰恰的滴在了那条太不幸运的蜈蚣头上!蜈蚣惊若寒蝉,向后退了下,想甩脱琥珀继续前行,可是呢,不如它意,那琥珀丝丝的将他的头和触角,许多条腿黏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了,它只能靠着后面的躯体倒勾过来摩擦着琥珀,谁知,那琥珀越来越硬,慢慢的凝固、、、它只有靠自己的全身力气来挣扎,挣扎、、、、生命!原来是这样的脆弱!看到这一幕的蒲公英,被大树枝留了下来!缓缓的降落下来,飘进了一叠树叶的缝隙里!它最后的天堂,却是这里!这茂密的十万大山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战争。关于权利与交易的战争。
第四节手段
一张惨白的脸,一身灰白色的衣服,在这密林间不断的闪烁着,跳跃着,身影快速的移动着,忽隐忽现。身后还跟着无数个黑色秃鹰。他们遇佛*,遇魔除魔,死神一般的在林间扫荡者,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所到之处,全是萧瑟!灰白的身影旁边,还跟着一个俊朗的半面人。一脸的阴险之气。十万大山里的怪虫毒藤,恶狼狂兽,像是见到了天敌一般慌忙的逃窜着,没有了他们平时的威风!之间那些身影如鬼魅一样,那些山虫怪兽,都是躲得远远的,要不遇到那群死神,将会被瞬间分尸,血染十万大山,那是可定的事情。在十万大山的一旁山洞里,闪进两个手持怪虫的弟子,向着满洞里全是令人作呕的怪模怪样的人说道“兄弟们,咱毒门的公子回来了,还带着嗜血王的人,看来这次要出事情了!”
“走出去看看!、、、、”满洞的人都没有作声。唯有一老者。带了个头说着就想洞外走去。众人闻言,也都是跟着走了出去。众人刚刚走到洞前不远的一个宽敞的地方的时候。就被那群黑色的秃鹰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呼呼,迎着声音,一个苍白脸色,灰白色的身影飘落众人面前挡住了众人的退路。不等众人反应,又是一道身影飘落。闪出半张清朗的面孔,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被围困的众人。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公子到了,怎么还带来了血门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我毒门和血门向来不和吗?”那位刚才的老者稍稍回神看向了围住众人的人,发现了秦宁宇。便定定神,转首向秦宁宇怒色问道。
“呵呵,蛊长老。这个我当然知道,可是,你可知道,我乃是毒门的公子,按理说,毒门之事,我说了算,可是呢,你们这些人不服我管教,我也只能这样了、、你可别怪我就是了啊!呵呵呵、、、”秦宁宇脸上一脸的奸笑,阴气吞吐不定。
“哼哼,你真是狠毒啊,看来我是小看你了!想借血门的力量来铲除异己,真不愧是毒门毒公子,真是够毒!”那蛊长老闻言,心里大惊,脸色阴晴交换,脸上的黑气萦绕着,渐渐的脸色彻底的变成赤绿色。想必是剧毒早已倾入身体肺腑。不过,他是专门练习此功的。在看他所带领的众人,早已脸色躯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看来他们早已是暗地里发起毒门功夫。准备是和秦宁宇和无痕决一死战了!
“左司马,这是他们的致命功法,您要小心了啊!”秦宁宇见众人早已身体面容发生变化,便提醒无痕。无痕闻言,冷酷的回首看了一眼秦宁宇,不置可否。只是有死死地盯着那毒门的叛贼们!这些人也是毒门的,可是,他们是不服管教的毒门人。在无痕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在他身后的那群秃鹰的眼里,正是一群待宰的牲畜而已,剩下的只是一堆白骨,他们等待着一种从这群白骨身上刮下肉来的快感!
“杀!一个不留!”冷冷的话语从无痕的嘴角发出!声音里带着震慑心坎的威势,强劲的内功心法已经放出,早在众人的心里造成一种压力,忽的。问听着声音的众人,心底像是猛受一下重击一般!瞬间,空气凝滞!离无痕最近的秦宁宇感觉尤为明显:闻听那声音里尽是无尽的刚劲!像他,也是心理猛的一颤!身上顿时被冷的窒息的气势所压迫!但那感觉只是瞬间,便消失了。再看那群闻听发令的秃鹰们早已冲进了众人群里大肆的索取着,索取着他们熟悉的血腥味,索取着他们心里早已渴望的血肉模糊的场景。索取着他们想要索取的快感!一阵阵血花飞溅,一声声惨叫夹杂响起.“刷刷刷、、啊、、”手起刀落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着,到现在无痕还没有出手,他只是冷静静的看着这些黑色秃鹰们尽情的捕食者猎物!“这些毒人,武功不怎么样,看来他们的毒的确效果不错啊!”那一阵阵的血雾腾起在空中,散落在厚厚的树叶上,茂盛的花草上,岩石上。少时间,那树叶,被腐蚀出了大小不一的窟窿来,那些花草一沾那血雾,便枯萎而死,那岩石,被腐蚀的冒出了许多气泡,气泡过后,只剩下了一堆粉末!无痕见状,心底感叹:毒门就是毒门,毒功果然厉害!那秦宁宇见此,心底大感震惊:他惊得不是毒门的功夫,而是血门的残忍:那群黑色的秃鹰,一刀刀绝不留情,刀刀剑影过后。整个人,已经被刮得只剩下一架白骨!及其的残忍,及其的骇人听闻!这血门,果然嗜血!不,现在看着他们。简直是地狱里的恶鬼一般。根本不再是血门的弟子啊!难道这种恐怖的力量,便是嗜血门能隐隐成为江湖霸主的力量吗?看着那地上缓缓倒下去的一架架白骨,毒门的白骨。秦宁宇心底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从心头直冷到脚底!回首再看无痕,无痕只是一脸的淡然,一脸的冷漠,除了这种表情外,在寻思不到任何感情!冷血公子的名号,果然是不虚传的!
少时,黑色秃鹰们停止了捕食,血雾停止了腾飞,地上只留下了一堆堆白骨夹杂着血肉模糊,陆陆续续的“嗤嗤、、、”之声,那是毒血侵蚀岩石土地的声音。浓重的血腥味,散落不去,只是在这附近周围徘徊者,像是无主的幽灵一般守护在这里!那群黑色的秃鹰早已看不清面目的,黑色的袍子,被浓黑的血液洗礼的更加鲜亮,更加迷人、、、、、
战斗结束了。无痕都没有出手,看着战斗结束了,无痕心底缓缓升起一丝失落感:这次出来一趟,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回首看了一眼秦宁宇。发现那小子竟然呆呆的看着那堆白骨,像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
“我们撤!”又是一声震慑心底的冷哼,众人闻言,早已回撤而去,唯有那秦宁宇呆在原地、、、、、
第五节浮萍
摩天岭上。早已花退残红,百草树木垂低着头,毫无生气。像是被抽走了魂灵一般。飞虎涧那上的花海,早不见了缤纷,唯有那一滩浅水在不知疲倦的诉说着寂寞的心声,流淌出了孤独的音符、、、、
凤仙郡府衙里,郡侯一脸愁眉不展的坐在书房里,不知他心里想着什么。端坐在前堂大厅上,那看不清面貌的大师,一动不动的。看身影,似有似无,飘忽不定。岂知他心里又做何纠结:这该怎么办,现在小倩和虹儿都知道了当年事情的真相,他们都做了二十年的兄妹,这下可该怎么办?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相亲相爱吗?小倩本来是个善良,可爱的姑娘,他现在知道了真相,还能像以前那样吗?又或者不能忘记他父亲的仇恨而因此嫉恨与我?我这二十年来,真的是亏欠他们太多了啊、、、、、
偏厢房里,天虹好些时日都没有再出来了,只是独自蜷缩在房间里。现在的他只是痴痴的,发着呆:怎么可能是这样?我竟然会是莲义的后人,那妹妹小倩怎么就成了郑世伯的亲生女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吗?以前我老是以为妹妹才真的是师傅的女儿,可现在呢?妹妹连最亲近的人也死了,然而却都是因为保护我,妹妹最钦敬的人死了,这样的情该怎么还?还有师傅,不,现在因该叫“爹”了吧,他怎生的如此心硬?二十年来都不曾告诉我们真相?可现在好了,一切真相大白了。我又该怎么去面对这样一切?难道这一切,就是所谓的身世?所谓的命运安排?对面小倩的房门也是紧闭着。或许,小倩和天虹正在发泄着情绪吧,只是,不见了莲儿、、、、萧逸少嘛,早上就去照顾酒坊的生意了。
废弃的庄园里,早已狼籍不已,莲儿缓缓的推开破烂不堪的门,用纤纤细手,扫去斜挂在门角的蛛网。曾经熟悉的一幕幕涌上心头,这里的姐妹们,这里的宋老伯,这里的父亲大人,夏大善人!这里的童年,这里的琴声,这里的荷叶浮萍、、许许多多,还有那英俊帅气,冷峻孤傲的白色身影,到那决绝的转身而去,那一桩桩,一幕幕!太多太多羁恋!而如今,早已是华檐蛛网,风景不再,怎能不令人伤怀?原来,今日是莲儿的父亲,夏大善人的忌日!莲儿今天一大早便起身,到夏府来了,因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就没有惊动其他的人。
她现在跟着小倩学习了些功夫,自保是可以了,但是遇上高手,那也是无济于事的。整整一年的锻炼,现在的莲儿越发的清丽动人,只是没有了原来那样天真了,些许的成熟,和她原本那出世的亮丽结合的刚刚好。
一个人独自边回忆着曾经在这家庄园里发生的一幕幕,边向着自己曾经住了十几年的房间里走了进入:还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变了的只是自己,和许多故事、、、
看了看故居,就向后山爹爹的墓地走去。那些敬爹爹的东西,一样也没少。那是曾经的义兄教给她的。是的,她现在一样也没有忘记。坟墓缓缓的在她的眼里闪现。慈父的那张脸又渐渐的在她的脑海里闪出。当她跪下去的时候,眼泪早已决堤了。只是、、、、在那张曾经的绝世容颜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尽情的冲刷着莲儿心头的悲切、、、、
“总有一天,你身边的人都会离你而去,你必须独立生存,你就应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这世道,本就是强存若去适者生存的、、、”忽的,曾经的那个人的话,闪进脑海里!这就是命运,这就是生存的道理吗?人生为什么要这么苦?、、、收拾了些情绪,拜完了爹爹后,她没有直接回府衙。只是看天色有些阴云。怕是要下雨了,就先回了夏府。
说来也巧,莲儿刚刚回到故居,天就滴滴答答的滴起雨来。莲儿也只好暂时在故居躲起雨来。看着窗外那雨幕,莲儿久久的陷入了沉思:好熟悉的画面,好熟悉的莲叶颤动。依稀记得曾几何时雨打莲叶,曾几何时,莲动赏鱼行?只是现在、、、缓缓的转起身,向后院曾经调琴取乐的地方,也是噩梦开始的地方、、、坐倚栏杆,池中的浮萍早不像以前那样的茂盛了,暗淡无光,池里的水也馊了,能看得见的鱼泛着鱼肚白。曾经那么美好的一幅画,到现在竟成了败笔!丝丝细雨落下来,打在浮萍上。再也跳动不起来了,没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