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晴,碧蓝的天空如同被洗涤掉一般,没有一朵云彩,只有淡淡的阳光淋洒着。
不知不觉在红樘林已经过去近乎俩个月了,后日便是五年一度的内阁考核了,而这这红樘林的俩个月中,风流那中品灵器也契合度提高了不少,或许少的就是一个契机,契机一到,便可炼化。
“这事还真是磨人的很!”风流嘴角上扬笑笑道。
自从得到血菩提之后,风流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一种一日千里般的飞跃,通过一个月吸收炼化灵气,丹田那米粒也大上了一圈,越发显得有光泽了,同时归元力也是水涨船高,单单分裂开来的真元力而言,也已经达到了筑基前期的顶峰了,比起当初的柳青岚要丝毫不弱,然而他体内不单单只有真元力一种,要是将真元力和真气合二为一,动用归元力的话,他甚至内心起了一丝能与疯癫老鬼一搏的念头。
要知道疯癫老鬼可是有着破穴中期巅峰的实力,而这一切的蜕变只在区区俩个月内。
瞧着一片红叶凋零,风流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一夜的蒙蒙细雨。
那轻歌梨花带雨不胜柔弱,那短暂的温柔似水莲花不胜柔弱的娇羞,楚楚动人,女子为水,但轻歌却是可以说是冰,冰的融化别有一番美艳,能让人疼进心里。
那一抹殷红却无情的抹去了那份温存。
“到底是为什么?”风流悠悠叹息。
“哈哈...哈!”一阵张开肆意的笑声.
血棺鬼蜮的脸皮褶皱出的尽是笑容,通过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将培元丹炼化,吸收!这培元丹的功效自是不言而喻,也极其珍贵,是以当初他接过手中之时才会那么激动。
不过这培元丹的效用也有着一定的局限,假使一个凝气期修为的人服食了这培元丹的话,不出意外,可以直接强行的将真元力修为提升至筑基期,不过要想将真元力运用到意念上,这又是需要花费另外一段时间,越是修为高深的人,那么培元丹能起到的作用便是越发的微乎其微,像是血棺鬼蜮这筑基前期的一粒培元丹完全吸收的话,足可以将他强拉升到前期顶峰,要是机缘好的话,估计突破瓶颈,直接到后期都有可能。
“考核在即,相信风流也必将出来!”血棺鬼蜮眼神一阵阴鹫。
一雪前耻的时机就要来了啊!
他已经想好了,风流落败时候的情景,那种黯然沮丧的表情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须弥戒中除却培元丹外,还有一把下品灵器,三道低阶符籇,分别是俩道防御为主金属性的,一道攻击力最强悍的雷属性的,有了这俩样东西,他相信风流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鬼罗刹从远处过来,瞧着血棺鬼蜮开心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笑问道;“莫师兄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说出来,鬼罗刹我也好替师兄一同乐乎乐乎!”。
血棺鬼蜮脸上笑容还在,侧脸道;“鬼罗刹,你觉得那风流什么时候会出那红樘林?”。
鬼罗刹不解的摸摸后脑勺;“莫师兄,你是准备打算?”话虽未问完,但是他已经从血棺鬼蜮的神情中看到了充分的自信。
“莫师兄,能否带上鬼罗刹我一块去长长见识?”鬼罗刹笑嘻嘻着,心想,既然血棺鬼蜮如此信心十足,想必已然是有了充分的把握,这次风流定然会出丑,去凑凑热闹也好。
血棺鬼蜮思付片刻,旋即笑着答应,自己英姿的一面也是需要有旁观者看到才好,心念到此,他更是笑着眯起了双眸。
红樘林还是那般静美,风流出了木屋,将房门合好,刚刚收到玉简传讯,通知他可以下山了,五年一度的内阁考核,算得上是琅嬛岛的一件大事了。
“不知云飞扬那家伙怎样了!”风流一想到云飞扬,率先印入他脑海中的便是他撩拨额前猥琐小刘海的模样。
时间还早,风流也不着急,闲庭信步,走的非常坦实,来这玄武大陆弹指之间也已经半年时光过去了,而这半年内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多,自己追求武道巅峰要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至少那若愚便胜过自己十倍,甚至更多。
一想到这,他便有些揪心!
不知不觉中,已出了红樘林,视线开阔了很多,远处层峦山叠,隐于淡淡光芒中,天空纯净的只剩下淡蓝色,犹如铺展开来的画卷,呼吸着空气,风流感觉身心无比的舒畅,心中的丝丝烦忧也豁然之间烟消云散了。
“前面有人”青竹石路还未转弯,风流便已经感觉到了俩道气息,那俩道气息似乎很是急躁,浮动的度数比较大。
“莫师兄,怎么还不出来!”鬼罗刹正在徘徊着,不时的朝着转角处瞅瞅。
血棺鬼蜮嘴角下弯,不悦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他已经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意识扩散到极致,等待了俩日了,俩日的等待,也消磨着他的耐心,此刻烦心的很,鬼罗刹那么一问,如同导火索,刚好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
鬼罗刹心中一惊,急忙的掩住了嘴,甚至连呼吸都加以控制,生怕喘气大了,再次招来血棺鬼蜮的怒火。
风流多了一个心眼,已经从转角处而出,很快血棺鬼蜮以及鬼罗刹俩人的身影便进入了眼帘;“原来是他!”鬼罗刹他不认识,但是瞧见了血棺鬼蜮心中便已然有了分晓。
“莫师兄,你快看,那小子出来了!”鬼罗刹小眼睛一亮,扯起了嗓子,此刻的血棺鬼蜮脸部抖动了翻,早就已经起身。
“总算等来了!”。
血棺鬼蜮心中一阵亢奋,阴狠的盯着风流的到来,路就一条,避无可避,风流脸色一正,顾自迈开了步伐。
“血棺鬼蜮师兄,你不会是专门等着萧某下山的吧!”风流冷色道,对方会如此巧合在这出现,恐怕已等待有些时候了,绝非善事,不过此时此刻依着自己的身手,又有何惧。
血棺鬼蜮脸色变了变,风流的从容让他心中感觉有几分怪异,半年时月不见,这风流似乎变得更为内敛了,原本那种从身心散发出来的傲气感消失了,内敛的如同一把藏进剑鞘的宝刃,但是必须要考虑这宝刃出鞘的后果。
暗自一衡量,血棺鬼蜮除了收起丝丝自大的心理之外,别无其他,对方即使再怎样,短期之内,突破凝气期达到筑基期就不错了,而自己呢,除却本身真元力之外,三道低阶符籇加上还持有灵器在手,因此,他很自信。.....
血棺鬼蜮眼睛一眯,一脸严峻中嘴角却是微微上扬;“风师弟,上次一别已有半年,久违了!”。
风流不为所动,双眸张开一线,漠然的空洞感,嘴角勾勒出声;“莫师兄等在此处,只是为了和我说一声久违?”。
鬼罗刹插嘴训斥道;“风流,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话音未落,却迎来风流如同刀锋一般的眼神,后面半句话硬生生的被吞咽了下去只感觉冷到了心底。
血棺鬼蜮冷笑俩声,干脆撕破脸皮,夹带讽刺道;“当然不是,只是半年不见,手有些痒痒,想再次和风师弟切磋切磋,不过这次你不会那般好运,也不会再有疯癫老鬼师兄在场了!”。
风流徒然之间笑了,那狂傲中夹带着的满是不屑,笑声四震,如雷云轰鸣,只感觉声声如刀刃,极具刺耳。
“你不是我的对手!”。
血棺鬼蜮脸色阴晴不定,手中灵器已经上扬,怒指;“你再说一次!”。
“哎..!”一声开碑裂石的叹息,深沉如远古牧歌,嘴角蠕动了翻。
陡然!
暴风闪电般,风流动了。
出剑...藏剑....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滞,只是一道惊鸿,只是一抹残影,他的身影似乎只是晃动了下,兀自摇摇头,便与血棺鬼蜮擦肩而过,满是萧洒的扬长而去。
“莫..莫师兄,那小子要走了,你怎么不拦住他!”鬼罗刹瞅着风流离去的背影,焦急的很,叫嚣了俩下,却不见身边血棺鬼蜮有丝毫反应,感觉有些不对劲。
血棺鬼蜮的下品灵器还是那般怒指着,只是那右手正在颤抖中,一对眸子瞪大的浑圆,像是充满了极度的惊恐。
“噗!”发髻一下子铺洒了开来,飘荡在了他脸颊的俩侧,嘴中含糊不清,痴痴道;“好...好...好.......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