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雨柔坐在地上,害怕的看着眼前的环境,就像电视里监狱一般,厚实的墙壁、铁的栅栏、一张草席、水泥地板,唯一不同的是,照明设备换成了火把,也没将她绑起来、铐个手铐之类的。
  她知道这里是克拉尔,她也知道对方只是暂时关在这里,等时机成熟,她们会毫不留情的杀了她。
  真是可笑,她明明就是穆兰哈尔的子民,却偏偏死在克拉尔的土地上,不晓得到时后她的墓碑上,死因会不会刻上‘俘虏’二字。
  虽然她也很想逃出去,但是她的‘紫炎’掉落在家里,被抓来的过程中又被打晕,就算被她侥幸的逃了出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不识路的她又能逃去哪?万一又被抓到,下场绝对不只是关在这而已,说不定还会扭断她的手脚。
  这也让她想起之前上官修所待的‘幽陵’,相较之下这地牢实在算是上等,没有潮湿的霉味、阴暗的牢房、可怕的动物,至于对方会好心的送食物过来还是会饿她个几天就不得而知了。
  她摸着脸上的淤青,好痛!想不到那女人出手这么重,看她的穿着,应该是德那罗吧!看着身上的伤就觉得懊恼,想不到她苦练了好一阵子的功夫,三两下就让德那罗打的浑身是伤,彷彿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堪一击。
  不晓得现在家里怎么样了,大伙都受了伤,杰也晕了过去,到处都是战奴的尸体,收拾残局应该会落到上官艾佳的头上,她能想像艾佳姐会有多震怒,肯定会愤怒的掀了屋顶吧!
  就在她独自沉思时,忽然听见许多脚步声,由声响的方向以及速度,肯定是来审问她的吧!
  卢雨柔想的一点也没错,贝拉一行人来到了地牢,看守犯人的战奴立刻向贝拉行着礼。
  ‘主人!’
  贝拉摆摆手,坐在审问的位置上,‘把那女孩带出来。’
  战奴立刻押着卢雨柔到贝拉面前,看样子是来审问她的。
  卢雨柔不屑的看着远方,别想从她嘴里套出任何事情,就算死,她也不会说的。
  ‘看见主人还不下跪!’战奴不悦的敲打着她的膝盖。
  卢雨柔吃痛的看着战奴,倔强的她一点也不想臣服在她的面前,所谓的‘主人’,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中年妇人罢了。
  贝拉看见这情形,反而是笑了出来,想不到眼前的俘虏年纪轻轻,脾气倒是硬的很。
  她摆摆手,意示着战奴退下,好整以暇的看着满身是伤又一头凌乱的小女孩,‘你叫小雨是吧!’
  卢雨柔警戒的看着她,不仔细看她还没发现,坐在眼前的女人留有一头深紫色的长发,是深紫色耶!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种发色,应该是染的吧!
  魄魅见她直直盯着贝拉,不悦的提醒着她,‘主人在跟你说话,你哑巴啊!不会回话吗?’这女孩如此无礼,既不下跪还敢直视主人,要不是看在她是唯一人质上,早就把她杀了。
  卢雨柔愣愣的回着她,‘啥?’刚刚有问她吗?问什么?
  她傻头傻脑的样子,令其他德那罗的眼神纷纷投向魄魁,这会是伊玛会重要的人?既不漂亮又不聪明,不是情报错误就是她抓错人!
  这次换贝拉有些发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没将她的话听清楚,彷彿没将她放在眼里。
  魄魁看着贝拉的表情,知道她已经心生不悦,立刻再把话问一遍,‘你是不是叫小雨?’
  ‘是又怎样?没错,我叫小雨,但是除了名字,别想从我嘴里问其他事情。’卢雨柔愤恨不平的看着眼前的人,如果想利用她来伤害默隐城内任何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死,她也不会让她们得逞。
  ‘我只要知道你叫小雨,这就够了!’贝拉见她情绪激动的模样,彷彿抱着视死如归,真不知道伊玛是如何训练的,如果她的手下也能像她一样忠心就好了!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对着德那罗吩咐,‘看好她,绝对不能让她逃离,还有,没我的命令,不准她死。’
  卢雨柔听见她的命令,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她还不必马上到地府报到。
  战奴一见众人离开,立刻粗鲁的将她押回地牢里,她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忍不住怀念起她的家人,她的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已经知道她昧抓走的消息吗?
  还有修、尚槿他们,不知道他们伤的如何?在做些什么?有想过来救她吗?会吧!他们会来救她的吧!
  ※ ※ ※ ※ ※
  上官修的房间里,一堆医护人员正忙进忙出的换血袋、调整仪器、纪录,待在一的文尚槿与慕容荞正着急的看着床上的病人,从卢雨柔被抓走到现在,他已经昏迷了一整夜,再加上他从幽陵被放出来后就不停的在战斗,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吧!
  就在这时候,文尚楷怒气冲冲、一跛一跛的走了进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念有词,‘这死女人,杰都还没死勒,哭屁啊!妈的,要不是因为杰,死都不想跟她独处,靠!……’
  他满腹苦水还没吐完,就被文尚槿粗鲁的拉到门外。
  ‘你做什么?’文尚楷莫名的看着他,他才刚走进去干麻拖他出来?
  ‘做什么?!’文尚槿没好气的看着他,他还好意思问啊!‘里头还有病人,大呼小叫的,你当这是哪里?还有,你刚刚在气什么?有人教你脏话连篇吗?’他指着他的头破口大骂,彷彿要将昨日的怨气一口气发泄在他身上。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荞一听见文尚楷被教训,立刻走了出来关心。
  ‘还不就是那恶婆娘!从杰昏倒到现在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哭也就算了,她不管有没有其他人在场都一直哭个不停,她不嫌累,我都觉得烦了!’文尚楷火冒三丈的抱怨着,要不是因为杰受伤必须要有人照顾,他才不想过去。
  经他一提起,文尚槿才想起上一次上官杰受伤,扶他回房间时孙沁恩哭的梨花带泪、香水味熏死人的画面。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打冷颤,实在是非人所能忍受!
  ‘尚槿,你怎么了?’慕容荞见他一脸惊恐的模样,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没事没事。’文尚槿挥挥手,连忙走进房间,对于那对痛苦的回忆实在不想再提起,一想起就痛苦啊--
  他们三人一走进房间,就看见上官修难过的在呻吟着,双手向上挥舞着,彷彿要抓住什么东西。
  ‘修、修?你在做恶梦吗?醒醒啊!修……’文尚槿不断摇晃着意识不清的上官修,毕竟能清醒总比一直昏迷好吧!
  ‘小雨、小雨……’
  上官修依然梦呓着卢雨柔的名字,一点儿也没有清醒的打算,这尚文尚槿觉得很烦恼,想不到他连昏迷了都还想着她,万一他醒来没看见小雨,岂不是又要顶着这一身伤吵着去救她!
  ‘修你别睡,张开眼睛看看我们,修!’慕容荞伸手拍打着他的双颊,希望能藉由外界的刺激让他清醒。
  ‘小雨……’上官修缓缓的睁开眼睛,意识模糊的他还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双眼不由自主的多眨了几下,彷彿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会在他的床前。
  ‘修!你醒啦?!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慕容荞雀跃的抓住他的双手,开心的大叫着,看着他醒来,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反观文尚槿,看着上官修一脸茫然的样子,虽然他很开心他的清醒,但是也更担心,‘修,你没事吧!还记得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上官修看着他们,昨晚的记忆忽然全都浮现,荞荞开的门、克拉尔的入侵、上官杰的昏迷以及小雨被抓走,他通通想起来了!
  他奋力的从床上坐起,虚弱的扯掉手上的点滴,挣扎的想下床。
  虽然这情况文尚槿已经事先想过,但真实上演时还有些手足无措,‘修!你在做什么?’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他押回床上,待在一旁的医护人员则是忙着清理他的新伤口。
  ‘我要去救小雨……’
  文尚槿看着他,实在觉得头疼,‘修,你也得等你当伤好了才能去救啊!’他的脾气怎么这么拗啊!
  在一旁的慕容荞也加入游说的行列‘对啊,先养好伤再说麻!’
  她看着修,即使受了伤也如此关心着小雨,看来他一定是真的很喜欢小雨吧!一想到这,心中不免升起淡淡的哀伤,什么时候她才能找到如此珍惜她的人呢?
  上官修握紧双拳,激动的诉说着,‘你们不懂,我看见小雨满身是伤,怨恨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去救她?为什么不去救她……’他要去救她呀!
  文尚楷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上官修的床前,‘修,那只是你在作梦!’看他连梦与事实都分不清,可见他真的伤的不轻。
  ‘小雨被抓走了是事实,难道不是吗?’上官修看着众人沉默不语,又开始动手拆掉身上绷带。
  ‘修……’慕容荞连忙拉住他动手的手腕,在这样下去,他的伤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好?
  文尚楷火冒三丈的看着他的行为,忍不住大声的吓止他的动作,‘上官修!你别闹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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