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打开,整个人趴在门板上的上官艾佳与文尚槿双双摔在地上,其他人则是紧张的躲在门墙旁。
  开门的文绍奇没好气的看着摔在地上的儿子,‘我就知道你会趴在门板上偷听……’
  坐在房里的上官狄则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艾佳,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
  ‘我……’自知理亏的上官艾佳一时哑口无言,只好将气发泄在文尚槿身上,‘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喔!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一直楚于恍神之中的他才终于清醒了过来,立刻从她身上爬起。
  ‘没事我先走了。’上官艾佳低着头,迅速的离开文绍奇的视线范围内。
  众人见带头起哄的她离开,只得乖乖的加入她的行列。
  文绍奇看着他们的背影,确定了他们真的离去才又关起房门。
  ‘刚刚说到哪了?’
  只见伊湘平静的说着,‘她要我十天后独自去找她。’
  ‘找她?您是说乌维赫那?’上官狄惊讶的睁大双眼,他有没有听错,这根本就是要他母亲去送死。
  ‘不行,我不答应!’上官烈强烈的反对,明知道对方要的是她的命,他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只身前往。
  ‘但是小雨在他们的手上……’
  上官烈激动的握着她的手,‘难道你的命没有小雨重要吗?湘儿,你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赔上自己呀!’
  伊湘拨开他的手,眼框泛红的大声吼着:‘那又如何?我伊湘一辈子光明正大,欠别人的一定要还,你现在却要我苟且偷生?!当初琪亚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难道我现在不应该保护她的女儿吗?’
  上官烈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一瞬间哑口无言,上官狄与文绍奇更是目瞪口呆,因为在他们的的印象中,伊湘总是顺着上官烈的意思,向来都是温柔婉约,从来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上官烈看了她好一会儿,他知道,她的妻子一向是有恩必报,但是,这次是攸关到她的性命,他实在没有办法不去阻止。
  他只要他妻子平安的活在这世界上,就算被人唾弃也好、说他忘恩负义也好,他都不在乎了。
  一想到这里,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抢走伊湘手中的书信,语气强硬的说:‘我不管有什么理由,你都不准离开房子半步。’
  他转头看着一旁的上官狄,语带恐吓的警告着他,‘看好你的母亲,别让她离开,否则连你也会有事。’一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上官烈!你不能将我关起来,你听见了没?站住--’伊湘站了起来,声嘶力竭的吼着,最后失落的坐在椅子上哭泣了起来。
  上官狄连忙上前去安慰着母亲,他知道父亲的用意,说实话,他也不希望母亲去冒这个风险,但是也不忍心看见伊湘如此伤心,现在这种情形,还真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上官烈走出书房,难过的看着手中的书信,他知道他很自私,活到这把年纪,现在的他只希望家人能平平安安。
  老天!如果那孩子有任何不幸,请将过错算到他头上吧!
  ※ ※ ※ ※ ※
  上官艾佳一群人走在长廊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懊恼,懊恼刚才的偷听任务失败。
  她看着走在前头的文尚槿,越想越生气,怎么会有人听见脚步声还不警惕啊?他们是在偷听耶!又不是盲障同胞在听踢跶舞。
  实在吞不下这口怨气的她,狠狠揍了走在一旁的文尚楷一拳。
  ‘哎唷!’莫名其妙被揍的文尚楷看着一脸怒气的上官艾佳,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看着另一旁的哥哥一脸抱歉的模样,他就知道,又当了一次替死鬼。
  文尚槿知道上官艾佳还在生气的原因,所以一直安静的待在一旁,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弄巧成拙,害了自己不打紧,还连累了一群人当炮灰。
  慕容荞小心翼翼的问着,‘你们……刚刚……有听见什么吗?’虽然她知道现在的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但是如果不问清楚,她真的会坐立难安、食不下咽。
  ‘没有,什、么、都、没、有、听、见!’上官艾佳咬牙切齿的回答着,眼神却一直盯着罪魁祸首,一想起来还真的是……快气死她了……
  文尚槿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大姐,我知道我错了……’通常偷听这事情都交给文尚楷,平常也轮不到他,他哪知道这次的任务他会这么倒楣……
  上官杰看着他,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还是先想办法知道信的内容以及解决的方法吧!’
  ‘去偷!’
  ‘偷你的头。’上官修看着想当贼的文尚楷,出这什么馊主意,难道他忘记‘偷窃’在他们家是属重罪吗?偷到手之后被抓到就算了,至少有达成任务,万一任务失败还来个人赃俱获,这岂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要不,我们直接去问奶奶,看情况到底是如何。’慕容荞看着大伙,她觉得诚实以对才是最好的办法。
  上官修闻言,不认同的摇着头,‘如果奶奶会让我们知道的话,刚刚就不必赶我们出来。’
  文尚楷搔着头,一筹默展的看着大家,‘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上官杰与文尚槿面面相觑,最后两人相视而笑,兴奋的大喊着:‘你(我)爸!’
  文尚楷顿时恍然大悟,对了,他爸也在书房里,问他爸就好啦!更何况他爸时常一不小心就说漏嘴,找他准没错。
  找到了目标,大伙立刻决定转往练习室共商大计,讨论要使用什么方法来套文绍奇的话。
  文尚槿看着走在后头、一脸提不起兴趣的孙沁恩,悄悄的溜到她身边,揶揄的说着,‘真是委屈你了,大小姐,我看这里头最不关心小雨的就只有你了吧!’
  孙沁恩低头不语迳自的走着,彷彿没听见他的话。
  文尚槿见她没反应,于是自顾自的说着,‘不,应该说,你最希望她能死在克拉尔,永远别再回来了。’
  ‘你!’孙沁恩彷彿被说中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他,最近她都没在去招惹他了,他又何必过来挖苦?
  ‘难道我说错了吗?’
  文尚槿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但是在她的眼里,这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不行!上官杰还在这里,她不能在这地方与他恶言相向!
  孙沁恩扬着嘴角反观着他,‘我当然希望她能回来。’而且是被人抬着尸体回来。
  走在前头的上官艾佳,一发现文尚槿人不见,立刻扯着嗓门大喊:‘尚槿,你快一点--’
  ‘好!’文尚槿不怀好意的看了孙沁恩一眼,随即跑向前头。
  看着文尚槿离去,孙沁恩忍不住露出阴沉的笑容,要不是因为上官杰,她怎么会待在这想办法救她?没错,她是恨不得小雨死在异乡,大家越是疼爱她,她就越巴不得她死。
  为什么?因为她将是上官日后的二少奶奶,来到上官家这么久了,却得不到大家的尊重,而卢雨柔,她就只是伊湘认养的孙女,既不是继承人也没有血缘关系,凭什么得到大家的喜爱?!
  就算她能活着回来又如何,她也会让她消失在这世界上!
  ※ ※ ※ ※ ※
  黑夜里,位于极棂北方的‘荫森林’一向被视为禁地,里头除了密密麻麻巨大的树会伸开它的枝干将里头遮的暗无天日,更有许多凶猛的动物在此出没。
  据说,除了克拉尔的主人贝拉与四位德那罗之外,凡是误闯禁地者,都会在此迷路,甚至会送命。
  所以,就算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这里,更别说是夜晚。
  偏偏在这时候,有条黑影鬼鬼祟祟溜进了荫森林里。
  此人从头到尾都罩着黑色外风衣,走进森林里就回到家一般的熟悉,左闪右躲的来到一个洞穴前,此地正好是巨木稀少,月光透过树枝洒在地上,让人不用照明也能看清楚洞穴前站着另一个人。
  此人身穿象征克拉尔的服饰,脸上带着面具,一听见身后有动静,不急不徐的问着:‘你来啦!’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一切就如同大人的猜测,穆兰哈尔的伊湘终究会因为她当初所做的决定付出代价。’黑衣人向着另一人不断的恭贺着。
  神秘人笑而不答,面对着黑衣人,看着天上的月亮。
  ‘请问大人,下一步该怎么做?’
  神秘人将视线转到他身上,缓缓的回答着,‘只要伊湘一死,那件事情将永远石沉大海,剩下的,就是那名永远掌管着我们克拉尔的家族。’然后,他就可以……
  黑衣人笑了笑,看来再过不久,大人就可以完成他的大业。
  念头一转,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从默隐城抓回来,目前还关在地牢里的卢雨柔。
  ‘主人,只要伊湘自投罗网,她绝对必死无疑,那地牢里的女孩该如何处置?’
  只见神秘人眼神一沉,冷冷的开着口,‘只要伊湘一死,我留着她又有何用?’
  他不向贝拉如此妇人之仁,留着她,好让她日后替伊湘报仇吗?有句话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既然如此,他更要永除后患!
  更何况那女孩如果真的如此重要,只要她与伊湘一死,穆兰哈尔的人绝对吞不下这口气,然后……他想要的结果就能越早发生。
  ‘记住,一定要让伊湘死在前来的途中,否则……做再多也是没用,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黑衣人丝毫不敢怠慢,恭敬的回答着。
  神秘人挥挥手,转过来背对着他,‘别让人发现了,下去吧!’
  ‘是!’
  黑衣人一回答完,下一秒就立刻往入口处方向隐身离开。
  神秘人嘴角上扬,看着默隐城的方向,当初的计画被伊湘破坏是他的失策,既然这次能藉由贝拉的手杀了她,他当然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虽然不晓得伊湘知不知道当时的策划者是他,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只好在伊湘还没见到贝拉前让她出点意外,好让她永远闭嘴。
  魄魁独自一人趴在偏厅前的栏杆上,自从那一晚救了卢雨柔,就开始心神不宁了起来,因为她总觉得,卢雨柔很像一个人。
  别说是长相、连气质都似曾相似,问题是……她究竟长的像谁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来。
  她手上把玩着上次从地牢里捡来的粉红色羽毛,这应该是那名女孩在挣扎时所掉落的吧!
  但是……不对啊!她记得慕兰哈尔子民的双翼不是这种颜色,但是她却又好像在哪看过?!可能是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脑子越来越记不住了。
  只怪她当时只忙着惩戒她的手下,没来的及详细问她,弄得她现在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件事情。
  幸好最近主人没有对她交代任务,否则她应该会把任务搞砸吧!
  魄魅从另一端走了上来,看着魄魁恍着神、发着呆,忍不住走过去捉弄她一番。
  ‘魁!’
  魄魁一听见贝拉的声音,吓的她立刻拱手弯腰,‘主人,有什么事情交代?’
  魄魅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魄魁一觉得不对,抬起头来就看见她笑的正开心!
  魄魁垮下脸,不悦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想不到魄魅竟然会伪装主人来吓她,她差点忘了,魄魅最拿手的就是伪装别人的声音。
  魄魅忍不住笑意,揶揄的看着她,‘在想什么?是在替主人烦恼国家大事吗?’不过……看起来不像,比较像在单相思。
  魄魅不可置信的大叫着,‘难道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在克拉尔里,能位居德那罗这位置,除了自己的武术修练必须是塔洛里最强的,前提还必须是未婚。
  所以德那罗一但结了婚,就必须从这位置上退下来,将这位置让给别人。
  然而,想坐上德那罗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除了努力督促自己,也要有这职位的空缺才行,一般而言,这根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
  魄魁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会不会想太多了啊?‘你放心,就算你嫁了,我也找不到对象。’
  魄魅一听,连忙陪着笑脸,‘你别这么说,我当然希望你能早点找到你自己的幸福阿,只是我舍不得你离开我麻!’
  从小,她们俩就是最好的朋友,一起加入战奴时,也是一路互相扶持。
  但事实上,一直以来都是魄魁在照顾她,曾经有好几次都是魄魁及时救了她,否则她早就身首异处,哪能活到今天?所以她告诉自己,只要魄魁活着的一天,无论她要到哪,她都会跟在她身边,一直到她不需要自己为止。
  刚才是一度以为她要离开,所以她才会如此紧张,因为她从没想过魄魁会有离开她的一天。
  ‘算你会讲话。’魄魁看着她,疑惑了起来,平常这时间应该是不见她人影才对啊!‘你今天怎么起着么早?’有事情吗?
  魄魅看着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因为我刚从默隐城回来,赶着向主人覆命。’
  魄魁瞪大双眼看着她,‘那你现在还有时间跟我聊天?’
  ‘喔、对!我先走了,再见──’
  魄魁看着她离去的慌张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迷迷糊糊,真不晓得她到底是凭哪点本事做到德那罗这职位?!
  才一转眼的时间,她就看见主人满脸笑容从大殿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魄魅,看来她应该是达成任务了吧!
  ‘主人!’看着贝拉缓缓的走向她,魄魁立刻恭敬的向她行着礼。
  ‘魁,你是在等魅吗?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好到真令她羡慕。
  而魄魁只是看着魄魅,笑而不答。
  贝拉彷彿想起什么心事,目光忽然跃过她看着远方,独自哀伤起来。
  魄魁一觉得不对劲,马上询问着她,‘主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贝拉摇着头,笑着挥挥手,‘没事。’一说完便直接越过她往另一方向走去。
  魄魁低着头,从口袋出拿出从地牢检到的羽毛,奇怪,她怎么觉得这与毛跟主人很配?
  ‘啊!’她想到了!
  魄魅一听见她的叫声,立刻来到她身边,‘怎么了?’哪里出问题了吗?
  ‘有事吗?’贝拉皱着眉,转过身来看着忽然大叫的她。
  只见她将羽毛紧紧的握在手中,若无其事的问着贝拉,‘请问主人,近日来还有到过地牢吗?’
  ‘没有。’那女孩在她的眼中本来就是该死之人,要不为了要威胁伊湘,她早就毁了有关默隐城的一切事物,当然也不想去关心她。
  魄魁看着她,咦?!难道是她搞错了吗?‘属下还有事,先行离开。’不行,她一定要将这事情搞清楚。
  ‘去吧!’
  就在魄魁与贝拉擦身而过时,她看见了她手上的羽毛。
  贝拉一个箭步拉住她的手,一瞬间就从她手中取出她所看见的东西。
  魄魁被她的动作吓的僵在一旁,她从没看过主人如此惊荒失措。
  她逼问着魄魁,‘你是从哪得到这东西?’
  ‘从……地牢。’魄魁怯怯的回答着,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主人。
  ‘地牢?’地牢里有谁?小雨……那个从默隐城抓来的战俘?!
  不会的、不会的,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那地方,正确来说,它是不应该出现、不可能在出现的呀!
  贝拉不可置信的紧握着羽毛,紧张的往地牢的方向离去,在一旁的魄魁与魄魅看着主人神色凝重的离去,顾不得待会儿还要整兵校阅,立刻跟在贝拉的身后准备一探究竟。
  正当贝拉一行人准备急忙的来到地牢,此时的卢雨柔正身心疲惫的躺在牢笼里。
  虽然自从那一晚之后,再也没有人来找过她麻烦,甚至还有女战奴帮忙照料她的伤口,甚至带衣服给她换洗!她知道,这应该都是那天救她的德那罗所安排,否则一般的俘虏哪来这么好的待遇?!
  魄魁匆匆随着贝拉来到此,一见到狱中的女孩还安然无恙的活在她眼前,不免稍稍安了心,看来其他人并没有继续的刁难她。
  ‘主人!’
  贝拉一来到地牢,立刻对着看守卢雨柔的战奴要着地牢的钥匙,‘别行礼了。快、快把钥匙给我。’
  战奴见主人紧张的模样,立刻手忙脚乱的从他后方的墙上寻找着她所想要的物品。
  ‘主人,在这。’找到钥匙的战奴,恭敬的将它交给贝拉。
  此时的贝拉根本顾不得应有的规矩,立刻拿走战奴手上的东西,只想自己亲自去开门。
  在克拉尔的传统里,主人是不能亲自打开地牢里的任何一扇门或是亲自走进关着犯人的牢笼里,即使主人要审问犯人,也要有人将犯人从牢笼里带出来才行,否则将带来厄运。
  站在一旁的魄魁与魄魅一时荒了手脚,纷纷向前阻止贝拉的行为。
  魄魁顾不得礼节,直接拉住贝拉的双手,‘主人,这行为千万使不得,让属下开这门吧!’
  她紧接着转身,对着一旁不知所错的战奴下着命令,‘你先上去,没有命令不准下来。’
  ‘是阿!主人,让属下将她带出来就行了,主人千万别进去呀!’魄魅站在另一边求着贝拉,希望她不要如此冲动。
  贝拉深呼吸了几口气,缓和自己激动的心情之后将钥匙交给魄魁,自己走到另一旁审问犯人的椅子上,让他们俩人将卢雨柔带出来。
  才刚睡醒的卢雨柔被开锁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有了上一次吃亏的经验,这一次她连忙从棉被堆里爬出来,紧紧的拉住即将被打开的铁门,不想让其他人进来。
  ‘你!’魄魁看着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正觉得不解时,又见着她眼里的恐惧。
  她安抚的握着卢雨柔紧抓着铁门的双手,‘不要担心,没事的,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情,别怕。’
  站在一旁的魄魅,疑惑的看着魄魁,现在是怎么回是?为什么她要如此低声下气?‘魁,你在做什么?’
  魄魁转过身,对着不了解来龙去脉的魄魅推远了一些,‘你别吵。’
  魄魅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从小到大的好友,竟然会为了小俘虏推她离开?!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卢雨柔不放心的看着魄魁,自从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她还能相信她吗?
  魄魁见她一然有所怀疑,只好继续轻声细语的哄着,‘相信我,我没骗过你对不对?’
  卢雨柔闻言,渐渐松开紧握铁门的双手,她说她不会骗她的,是吗?
  坐在另一旁的贝拉见魄魁拖拖拉拉的还没将那女孩带出来,终于耐不住性子问:‘发生什么事?’只是将那女孩带出来有这么困难吗?
  ‘没事。’
  魄魁趁机将铁门打开,魄魅则是赶紧走进牢龙里将她带出来。
  卢雨柔看着眼前要审问她的人,竟然是上一次所见到的紫发主人!难道她是来告诉她,她的死期到了吗?
  她苦笑的看着眼前人,虽然对于‘死’她早就有所觉悟,但是真正面对时,还是克拒不了心底的恐惧。
  贝拉见她慢吞吞的走着,实在无法忍受,于是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不断的盯着她看。
  像!真的很像!上次小人质刚被抓来时,她整个人蓬头垢面,头发也凌乱不堪。而这一次再看她,整个人不断干净了许多,整个神韵都像极了!
  贝拉开心的紧紧抱住卢雨柔,喜极而泣的嚷嚷着,彷彿见到久违的故人,‘琪亚?不,柔依……你是柔依,想不到你会回来我身边,柔依……’
  P.S.:感谢各位看倌的捧场,最近比较忙,竟然忘了贴,我真是该死!求你们千万别忘了我,感恩阿(泣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