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医检查完卢雨柔的伤口后,满心欢喜的对她笑着,‘你的伤势恢复的很快,只要不要一发起脾气就扯开伤口,明天我就可以帮你拆线了。’
‘真的吗?’原本开心的她忽然又皱起眉头,愁眉不展的看着伤口,‘会不会留下疤痕?’说她不在意其实是骗人的,每次伤口快结痂时,她总是会‘不小心’的又扯开它,看样子,很难不留疤了。
‘不用担心,你只要听话,乖乖的上药、吃药,我保证你的疤痕会消失不见。’他拍着胸脯保证着,要她安心。
‘那就好。’
她放下心来,看着窗外叹了一口气,虽然已经是下午,但窗外一样很明亮,自从她受伤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躺的她腰酸背痛、都快忘记怎么走路,她好想出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夜医看着她心中的渴望,忍不住摇着头,伤都还没好就想出门碰碰跳跳,算了,当他是这年纪时也是整天想着出门撒野,就让她出门透透气吧!
‘小姑娘,想出门吗?’
卢雨柔闻言,原本垂头丧气的她瞬间眼睛都发亮了,‘我可以出去吗?’她的伤还没好,真的可以吗?
‘可以,不过要答应我,不可以用跑的,我会跟在你身边。’
‘欧耶!谢谢夜医。’卢雨柔开心的伸着懒腰,一想到可以出门她就精神百倍,开心啊--
夜医亦步亦趋的走在她身后,两人都还没走到门口就遇见贝拉带着魄魁前来。
魄魁一见到卢雨柔,立刻恭敬的行着礼,‘小姐。’
卢雨柔尴尬的点着头,‘小姐’这名词她依然不太适应,毕竟她才刚来没几天。
‘你们要出去吗?’
‘是啊!’夜医看着贝拉替卢雨柔回答,‘小姑娘看天气还不错,想出来走走,见她躺了这么久,应该闷坏了吧!’
‘出去走走也好,魄魁!’
‘是!’
‘柔依,这位是魄魁,我相信你们应该认识吧!就让她带你们看看环境,毕竟这以后会是你的家,你必须与它熟识。’贝拉互相介绍着两人,好意的安排着,毕竟在广大的克拉尔里迷路,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卢雨柔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虽然知道贝拉是出自一片好心,感觉上却像是派人来监视着她。
一发觉的卢雨柔的怒气,夜医连忙打圆场,他和蔼可亲的看着贝拉,‘好了、好了,要走趁快,否则天一黑可就看不清光景了。’
闻言,贝拉立刻让出一条路,‘你们快去吧!天晚可就冷了。’
卢雨柔面无表情的走在前头,原本开开心心的心情就被破坏了,她哪笑的出来?!
贝拉看着她的转变,心里高兴的紧,想不到她会改变这么多,竟然还想主动的认识环境,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已经认同这是她的家?
卢雨柔跟着魄魁一路从无忧来到一楼,听着魄魁解说大殿、偏厅、旁厅各自的功用,听的她啧啧称奇,原来每层楼都还有不同的功用啊!
她好奇的看着极棂的外观,越看她越是觉得奇怪,怎么它看起来好像是……宫殿?就像电视里的古装剧一般,根本就是皇帝在住的吧!
自从她受伤躺在客房里之后就发现,她的床是有床帘的耶!而且古色古香,不管是床柱还是床板都有雕刻,她还以为只有她房间才是这样,想不到连外观都是古建筑,也太稀奇了。
‘魁,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卢雨柔怯怯的问着,这可是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问的出口,虽然她是小姐,但毕竟她之前也没多好脸色给别人看过,万一对方对她恶言相向,这也是她自作自受。
虽然她说的小声,但机警的魄魁还是有发现她的需要,她立刻来到满是问号的柔依身旁,‘请问小姐有什么问题?’
看着魄魁的表现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对方会装成没听见置之不理呢!好险。
她指着极棂的外观,好奇的问着,‘我想问你,从以前这就是长这样,还是有改建过?’这一定花费不少人力吧!
‘从我有记忆开始,它就是这样子。’魄魁看着那宏伟的建筑,继续为她解释着,‘为了将一些不堪磨损的老旧建材换新,每隔十年会翻修一次,最近一次是两年前。’
‘原来是这样啊!’卢雨柔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她漾着甜甜的微笑继续问着,‘难怪屋里的摆设都像古装剧里的老家俱,这是传统还是个人喜好?’
魄魁面有难色的瞧着她,这可真是问倒她了,‘属下不知,关于这问题可能要麻烦你去请教主人。’毕竟在兴建时她又不在场,她又如何知道。
‘好吧!’卢雨柔看着眼前的巨大建筑,她忽然好怀念上官家里的弹簧床、温暖的羽戎丝被……
不是说她现在住的不好,而是……好硬的床躺的她腰酸背痛啊--
魄魁看着她一下开心、一下皱眉,凭着属下的职责,她只好向前询问,‘小姐,发生了什么是吗?’
卢雨柔依然怔怔的看着极棂出神,压根没发现有人在叫她。
‘小姐?小姐?小姐……’
夜医见卢雨柔毫无反应,只好伸手拍着她,‘小姑娘,人家在叫你。’
‘什么?’突然回神的柔依看着他,‘你叫我啊?对不起,我刚刚在想事情,没听见。’她笑着陪笑脸,不断的对他道歉着。
都是她不好,什么时候了,还对默隐城念念不忘,是她不应该。
‘不是我。’他一手指着魄魁,‘是她在叫你。’唉!看样子,她应该又在想默隐城里的一切了,也难怪,都住了十六年,多多少少也有感情。
这次就当做她大病初愈,被太阳晒昏了头吧!
卢雨柔立刻看着另一方,满怀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有事吗?’
魄魁看着她,一时看傻了眼,在这族群里,可是没有人会对下属道歉的啊!
‘呃……没有,是属下看小姐满怀心事,还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她看着卢雨柔,眼前的这位小姐没有一丝一毫的坏脾气,也没有仗势凛人的气势,反而十分的友善,与她心中‘小姐’的定义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卢雨柔看着她直直盯着她瞧,她怎么不知道‘恍神’跟传染病一样也是会传染的?
‘喂!’卢雨柔好奇的伸手在她面前不断的晃着,‘你……跟我一样,也是有心事吗?’
魄魁被她摇晃的手拉回现实,她看着眼前的两人满腹疑惑直瞅着她看,立刻为自己的心不在焉道歉着,‘对不起,是属下失态了。’
主人派她来做向导,是为了让她熟悉环境之外,更重要的是保护她,她怎能自顾自的想事情,犯下这种不该犯的错误!
卢雨柔闻言,立刻低下头小声的咕哝着,‘师太?灭绝吗?’她好像有在书里看过这名词,好像是某个人的名字吧!
听见她的窃窃私语,夜医忍不住笑了出来,‘灭绝师太’是吧!亏她想的出来!
为了避免她在众人面前出糗,他好心的来到她身旁,轻声细语在她耳边告诉着她,‘“失态”,指的是“失去正常的态度”,不是你的灭绝师太。’
夜医叹着气摇着头,真不知该说她书看的太多?还是该说她书看的太少?
卢雨柔尴尬的吐吐舌头,她又不知道,那应该是古书里的用词吧!在默隐城里又不会有人这么说……
为了化解这诡异的气氛,卢雨柔立刻随意的指着一座建筑物,‘魁,那是什么呀?是给谁住的吗?’
魄魁沿着她的手势看过去,随即笑了一笑,‘那是德那罗住的地方,每一位德那罗都有各自住的地方。’她指着其他的方向,‘这四座建筑都是,小姐刚才问的那一座,是魅的住所。’
‘那我可以上去看看吗?’反正她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到不如四处逛逛,躺在床上这么久,她好想走路,就当成在健身吧!
夜医见她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般,对着周遭事物充满了好奇心,这让他宽心不少,至少她不是病厌厌的冷眼旁观,快乐的心情的确对病情有许多帮助。
正当她们准备举步离开之际,一名达卡慌慌张张的来到魄魁面前,紧张的报告着。
‘大人,刚刚在练习时,一名战奴忽然倒地,正巧被放在地面的刀剑刺重要害,属下是来请示夜医先生该如何处理才好。’
‘这么严重啊!我跟你过去看看。’夜医立刻与达卡前往出事地点,留下魄魁及卢雨柔两人。
魄魁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实在放不下心,于是向卢雨柔说:‘小姐,有人受伤,属下无法不管,请小姐与属下一同前往好吗?’
虽然她很想过去关心,但是也要顾及卢雨柔的意愿,毕竟她也无法丢下她不管,只能带着她依同前往。
卢雨柔面有难色的看着她,‘我……我很怕血腥画面的,我一害怕就会紧张,紧张后会喘不过气,你也不希望我当场昏倒吧!’既然如此,何必当别人的包袱呢!
‘你去吧!我在这逛逛,不会乱跑的,快去照顾战奴吧!’她贴心的看着她,毕竟很少有将官如此关心士兵的。
‘可是……’
‘不用可是,我知道你是来保护我,我不会跟阿姨说的,你快去吧!’她才没这么傻跑去跟贝拉说她失职,第一!他们俩无冤无仇;第二!她不想有更多人看管着她,一个就够了,不需要一堆。
她比较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想走到哪就走到哪,多自由啊!
魄魁看着附近的状况,其实在自个家里,应该是很安全才对。
‘好吧!那就请小姐在这附近稍作歇息,属下待会儿就回来。’只要她确定受伤的战奴没有生命危险,她立刻回来。
‘嗯,快去吧!’卢雨柔推赶着她,要她别再啰唆,快去快回不是很好?真是的……
看着魄魁离去的背影,卢雨柔立刻喜极而泣不断的笑着,她终于……终于自由啦!
没错,她是有答应魄魁不会乱跑,只会在这附近绕绕,不过……她所说的‘附近’可是指看的见的范围,她放眼望去,这附近这么大,绝对足够满足她的好奇心。
其实她也不想为难对方,毕竟魄魁可是很信任她才会放她一个人自由活动,所以她只会离开一下下,真的只是一下下,马上就会回到原点等她认领。
至于现在……就先放她自由飞吧!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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