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内一片空荡,海盗似乎很放心,居然没有派人守着前堂,大部份都出去抢东西了。但克利斯仍是小心亦亦地借着不同的物体掩藏自己的行踪。
  当他穿过前堂,来到后院,便听到有人声,便闪身躲入院中的假山之内,片刻后便听到三把声音,经过假山前走向前堂,只听一人笑道:‘大哥等不及了,说好晚上再去享受美人,现在就已经扔下金银不管,跑到内房去了。’
  ‘这种大美人,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忍到晚上。’
  ‘算了吧,那是大哥的东西,我们只能看,不能用,还出去找些有姿色的吧!’
  ‘这个主意好,我们快走吧,我都等不及了。’
  笑声中,三人急步走入前堂。
  克利斯听得心中大急,急忙向卧房扑去,还没有步到半步,便听到后面又有四五个海盗走了进来。他急忙快步跑向前,躲在了房间的转角处,那五个人向前一个方向走去。克利斯等人过去,才站了起来,忽听身后的屋内有人声,他将身上伏身窗下,便听到一把粗毫的声音道:‘好美的女人,老子他妈的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今天老子可是有福了,符晓峰那小子打得老子落荒而逃,老子今天就用他的老婆补偿。’
  克利斯急忙挺身,从窗缝中见到前面的床上,蓝清苹的双手被绑在床角,全身赤裸,绝妙而晶莹的玉体横陈床上,凝脂欲滴,便如一尊玉雕一样,此情此景令克利斯不禁为之一呆。
  蓝清苹的身子绻缩着不住的颤抖,嘴里被塞住了布团,只能唔唔地哼着,双目紧闭,泪水不断地流着,一脸绝望之色。床边有一个高大的汉子,满脸淫笑,正急急忙地脱着衣服,眼睛贪婪地扫视着蓝清苹每一寸妙绝的肌肤。
  事情不容克利斯再想,急忙撞门而入。
  赵天霸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见克利斯身着自己人的衣服,满脸血迹,以为是自己人,怒喝道:‘没长眼睛,老子在办事,你来干甚么,给我滚出去。’
  克利斯急中生智,用沙哑的声音道:‘有件宝物’
  赵天霸一听有宝物,怒火稍降,喝道:‘有甚么宝物一会儿再说,别阻了老子的兴致,快滚。’
  ‘是这样……’克利斯伸手入怀摸向那连弩。
  赵天霸一脚踢向他,喝道:‘快滚,再不滚老子拧下你的头。’
  克利斯闪身而退,躬身道:‘是’待赵天霸转身之时,急忙掏出连弩射向赵天霸,赵天霸武功不弱,但事出突然,不及防备,被十枝弩箭打在身上。他居然还没死,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克利斯见他中箭不死,又大叫召来手下,急忙挥出短戟,赵天霸虽然未死,但被十枝弩箭在短矩离射中,已是强弩之末,无法闪避,被锋利的月刃轻易地便砍下了头颅,鲜血从胫部处狂喷了出来。
  远处传来吵杂的人声,想必是被赵天霸的叫声所引。克利斯见情况危急,急步走了出去,脱下鞋子,扔到墙边,然后赤着脚从窗户翻入,接着刷刷两戟,割断绑着蓝清苹的绳子,又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团。
  蓝清苹面对突然发生的事故,惊得说不出话来。
  克利斯听到脚步声已近,急忙抱着蓝清苹滚到床上,用床单摭住。
  蓝清苹被他一抱这才反应过来,张口欲叫,被克利斯一把捂住嘴。克利斯抹了一下脸上的血污,露出本来面目,蓝清苹这才认清是他,一颗心终于放了来,忽然想到自己全身赤裸,被另一个男人抱着,羞得满脸飞霞,想挣扎出克利斯怀抱,却被克利斯紧紧抱住,不让她动,因为有人进入了房间。
  ‘首领’进来的人看到赵天霸身首异处死在地上都惊得叫了起来
  ‘谁杀了首领?’
  ‘快看,有足迹跑出去了’
  ‘快追’
  接着响起了奔跑声,不一会儿,又听到屋外有人叫道:‘这里有鞋,一定是用轻功跳墙出去了,快追。’
  片刻之后,院子便静了下来。
  海盗一走,克利斯紧张的心立时放了下来。此时温香在怀,手触碰到蓝清苹柔软娇嫩的股肤,而眼睛望着身子之下那娇美的面容,心中的悸动又起,不禁有些意乱情迷,不知为何,心中燃烧起一把大火,将他的理智化作灰烬。
  蓝清躲在克利斯身下,满脸娇羞,闭着眼睛,甚么也不敢看。她感觉到克利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中正感到奇怪,张开双目,发现在引在咫尺的克利斯双目赤红地盯着自己,她感到很害怕,想推开克利斯,突然,嘴被克利斯的嘴堵上了。
  克利斯疯狂地在蓝清苹的唇上吻了起来,手也不由自主地在身上游走,就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
  蓝清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又感受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内心一阵惊慌,奋力挣扎,可四肢乏力,又在克利斯的怀抱之中,动弹不得。虽然拼命的挣扎,但也无济于事。感觉到克利斯正在褪他自己的衣服,蓝清苹更加惊慌,泪水又再一次流了下来,想不到救了自己的人又要对自己做同样的事情。
  冰冷的泪水流到了克利斯的脸上,使陷入意乱情迷之中的克利斯为之一愣,也清醒了过来,对于方才自己所做的事羞愧万分,连忙松开了蓝清苹,滚出了床下。
  蓝清苹一方面庆幸着克利斯悬崖勒马,保住了自己的清白,另一方面又在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悲伤,身子不但被赵天霸看光了,还被克利斯又吻又摸,终究有失贞之嫌,因而失声痛哭起来,躲在床下不肯出来。
  克利斯扯下了床单递到床下,然后满脸愧色的跪在床前,啪啪地自己刮自己的耳光,嘴里道:‘对不起,是我糊涂,是我该死,夫人若要责罚,我甘愿受罚,请夫人快出来吧。’
  可蓝清苹依然躲在床上抽泣着,不肯出来。
  克利斯急声道:‘夫人,是我不对,但此地不能再留,快走吧。’
  过了半晌,蓝清苹才裹着床单慢慢地从床下爬了出来,满脸戚容,一副绝望地神情,晶莹的泪水一停地滚落在娇面上。
  克利斯觉得纳闷,方才竟然做出这等羞耻之事,自己虽然做事我行我素,却从来没有如此冲动过。但见到蓝清苹裹着床单,香肩半露,如玉雕般无瑕的小腿时隐时现,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比方才更加吸引,忍怀住怦然心动,那种痴迷的眼神令蓝清苹又是一阵慌乱,将床单裹得更紧,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却想不到这种神态更加诱人,克利斯不禁心中叹道:‘如此丽人,男人岂能不动心’
  蓝清苹见他一直痴痴地看着自己,羞愤欲绝,瞥见插在赵天霸胸口的短扔在一旁的短戟,急忙冲了过去,拿起短戟就往胸口刺去。
  ‘不要’克利斯大惊,急忙扑了过去,一手抱住她,一手抓住戟尖,戟尖划破了手掌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蓝清苹哭叫道:‘为甚么不让我去死,我没有面目再去夫君了。’
  克利斯松开了手,沉声道:‘夫人,不如杀了我,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此事’
  蓝清苹忽然一转头,凝视着他,眼中露出恨意,举戟欲刺,去到面门又停了下来,接着当啷一声,短戟掉在地上。
  克利斯凝视着她,不甚明白。
  蓝清苹道:‘你刚才没有再进一步碰我,况且又救了我,我愿谅你,但你要发誓,不能与任何人谈起此事。’她的内心极为矛盾,若不是克利斯,自己的清白早就不保,而且自己如果杀了他,根本无逃脱此地,若再次落入海盗的手上,自己将不止一次受辱。况且克利斯能悬崖勒马,脸上又现出愧疚之色,想必是方才一时冲动。
  克利斯为安其心,立即跪倒发誓。
  蓝清苹见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幽幽地又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克利斯连忙提起短戟走出门外,但蓝清苹那绝妙的玉体总在脑中挥之不去,他拼命地甩了甩头,想将脑中所想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