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坐在张天鹏身旁的紫箬,又回头望眼乖乖坐在**薇身旁的桃花,虽然是商量语气,却是决定的口吻。
呀喂,与天鹏哥订婚的是我还是桃花呀?紫箬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羞涩,粉脸羞红低垂下头,小手不安地握在一起。
桃花早已伸头躲进**薇后背,一双白嫩小手紧紧抱住**薇肩头。
两位本该害羞回避这样话题的两位小金鱼姑娘,此刻却同时稳坐不走,就是怕别人误会自己不同意。
所以害羞归害羞,走却是不走的。
女人,做的事总是这么出人意外,你认为她不该害羞的时候,她恰恰会羞得满脸红透,小脸象个秋天的红苹果。
在该害羞的时候,甚至她身旁脸皮最厚的男人都感觉脸上发烫的时候,她却落落大方,好像这样的事天经地义,没什么不好意思。
不走,虽然都没说话,两位姑娘心里都已同意了。
‘我看这事,我们最好是把两位姑娘的父母请来,一起商量。’
白晓生人虽然还不算老,牙齿却吃黄了,察言观色功夫绝不比他的剑圣功力低,看到两位姑娘的样子,已知悉她们的心思。
桃花是正份,可也不能让自己的小主公吃亏,就算不是正室,也不能在两人间分出高矮来,要娶就一起娶。
‘还是白兄想得周到,那就听白兄的,只是,桃花父母我们能请到,紫箬的父母就不好请了。’张浩瀚有点迟疑着说。
要请人做客,起码应该知道这人住址,为啥请不到神仙来做客,因为没人知道神仙住在那里。
白晓生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紫箬的父母我去请,桃花的父母让西门去接,这么大的喜事,他也要到的。’
以此同时,皇宫皇帝南书房里。
姜皇帝端坐龙榻,面前一桌,桌上笔墨纸砚整齐,桌旁一只盘龙瓮里飘荡粗淡淡的一股青烟,满屋百花香味若有若无,靠墙一排古物架上摆满奇珍异宝,一排书架里书籍整齐排满。
房中站着一人,黄红衣服,身材高大,国字形脸上毕敬毕恭低着头不敢正视,额头汗珠滚滚。
‘大师,你该知道,你魔杖上的晶石不会突然碎裂,我想知道原因。’姜皇帝淡淡的语气。
‘陛下,咋晚我仔细查看破碎的晶石,发现被人动过手脚,在晶石上有一条极细的针眼从晶石正中间穿过。’**师惴惴不安。
自己制造的幻境,进去两位惊天级的剑圣在里面比试,都不可能被他们的力量击碎的,可是,张天鹏与姜擎仓比试时,却破碎了。
要说不出原因,这个责任自己承担不起,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块碎晶石轻轻放到桌上。
姜皇帝拿起两块合在一起,果然,两块晶石中间有一个非常细小的孔洞。
‘嗯,有这个孔洞,那么你的幻境就不能持久,剑圣在里面发大招时就会破碎幻境,幻境破碎就把在幻境里面的人一起杀死,真是设计得好啊,你和谁有仇吗?’姜皇帝眼睛微眯。
对这位身居宫中首席**师,姜皇帝有着如亲人般的信任。
‘陛下,我进宫成为护国法师已超过百年,并无家室,没有仇人,熟人都没有几个。’
‘哦,那就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么是谁?目的何在?’姜皇帝疑问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弯月如钩。
夜空,月牙儿照着十二宫殿,多少春秋事,都发生在苍白的月光下,同时皇城内城立成庄园也沐浴在淡淡的月光中。
‘一群饭桶,这么多人,给你们这么多次机会,杀个人都杀不死。’姜立成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在客厅中走来走去。
‘你不是西北一十三城第一勇士吗,据说你曾经一夜连屠杀三城八大家族,斩杀剑圣十五名,砍死武师武士上万,怎么一个二十岁的小青年都杀不死?’
姜立成指着一个五短身材,面相凶恶的老剑圣怒骂。
老剑圣眼睛盯着光滑干净的地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还有你,你不是东南王吗?你不是曾经一剑劈碎高五千八百丈的黄山吗,而且,听说你不近酒色,可见你的武力并没有荒废,咋天你劈山的力量在哪里?’
姜立成又指着黑塔样一名大汉骂道。
大汉脸色羞愧成酱紫色,不敢抬头。
客厅中站着11名剑圣,其中最少有七名是与张天鹏在幻境里交过手的,此时噤若寒蝉,默不出声,人人脸上都显得很尴尬。
‘滚!’姜立成看着面前这群剑圣,心情很不爽,筹备一个多月,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和一百多万金币,结果完全失败,只好把气撒在这些办事不力的剑圣身上。
姜立成独自坐在客厅椅子上,端起滚烫的茶杯,喝口茶水润润有点干涩的嗓子,漂移不定的眼神里满是失望。
去请慕容豪的人也没有回来,不知道他卖不卖自己这个面子。
‘报告殿下,慕容豪大人到访。’
‘快快请进。’姜立成脸上皱纹舒展开,脸色也阴转晴,微笑着站起来迎出门去。
‘哈哈,慕容大人,请坐,几年不见,大人你武力精进不少啊。’姜立成开怀大笑,指着椅子请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慕容豪坐下。
‘慕容大人,近来可好。’姜立成客气笑问。
‘不好,盛兴而来,败兴而归,明天准备回去了。’慕容豪粗声回答,宽大的身材挤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嘎嘎响。
‘大人,是啊,天下第一被人抢走,是很败兴。’姜立成立即附和,满脸深有同感的表情,你要爽了,想拉拢你就不容易了,任谁春风得意时,都不好拉拢。
‘第一不第一,还没看在眼里,没能放手一搏,才真是失望。’慕容豪摇摇头。
‘早就听说慕容剑圣嗜武如命,今天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姜立成一听差点偷笑出来,没想到你自己撞上门来了,虚夸两句。
‘我与大人也真是有缘啊,见到你就感觉特亲切,我这人呢,从小就很佩服你这样的英雄豪杰,又特好客,这样吧,我来为你安排一场与张天鹏剑圣的决斗如何?’姜立成压住兴奋心情,沉吟着慢慢说道。
‘姜殿下真能办到?’慕容豪惊喜。
‘当然,只要你肯在舍下住上几日,这是小事。’姜立成肯定的语气。
‘那就叨扰姜殿下了。’慕容豪显然不是个话多的人。
‘来人,带慕容大人去客房休息。’姜立成立刻大声吩咐。
北方某小城,七月飞雪,月月飘雪。
五尺长的冰凌,粗长,森寒,一长排倒插栏珊似的,挂在屋檐下,从未融化过。
寒冷的天气,冰得心寒的地方,厚衣服只能让身体不冷,酒却能让心暖洋洋。
北方,酒馆很多,很多的酒馆里有很多的人,人多,就是个热闹地方,凑热闹的人来得更多。
鞠高俅手里捏着一只酒杯,半杯刀烧子早已喝在肚子里,绿色的小眼睛特别闪亮。
剑圣不是神,也是人,所以,他感觉全身暖洋洋,很舒服,准备喝完这杯就回自己的修炼场地。
‘重大新闻啊,两天前皇城比武大会出现一个新的冠军了,你想知道是谁吗?’一个穿得像只熊厚实,两只眼睛被烈酒烧得通红,一顶深色大瓜皮帽子甩在桌子边的大汉神秘说道。
‘这才结束两天,我们距离皇城有一万多里路,你怎么知道的,吹牛吧。’邻座两道眉毛很浓,鼻梁高挺的大汉质疑。
‘不是准确消息,今天这桌酒钱算我的。’红眼大汉急道。
‘敢不敢赌,你今天说的消息一个月后被证实是真的,我就输你一百金币,要是错了,你就输我一百金币。’高鼻子大汉微笑起来。
‘赌就赌,老-子怕你啊。’红眼大汉爽快说,‘听好,第一名叫张天鹏!才二十岁都没到的毛头小伙,穿着白衣光头,据说上届冠军慕容豪大剑圣在他手里只过二招就输了。’
‘张天鹏?白衣光头?’鞠高俅绿眼闪动,这小子不是死了吗?不对,我得去看看,想着站起身快步走出酒馆,闪呼消失在酒馆门口。
‘站住,你个老不死的竟然吃跑堂,酒钱都没付就开溜,缺德啊。’酒馆伙计追出门,门口早已空无一人,北风呼啸,站在冷风里门口跺着脚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