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城里的人好像都很忙的样子?那有这么多事要做!
  在城里逛了两个时辰,张天鹏终于找到一家很小的旅店住进去。
  在其他城市随处可见的大小旅店,这里却不容易找到,寒林城再小,也比东都城大很多,人口也有一百多万。
  这里处处都透着神秘!
  虽然进入狂风集团看似很容易,不过这塘很深,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可千万别淹死在这里了。
  张天鹏包个单间,郁闷地躺在小旅店狭窄的床上看着爬满小虫的天花板想得眼发酸,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血脉在流动,内力气息就在不停循环,如呼吸般将丝丝天地精气吸收进入体内,转化成自身的内力气息。
  张天鹏的武力愈来愈强大,身体却逐渐返璞归真,不仅自身的内力外人看不出来,生活也更像一个正常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需要时,十天半月不吃不睡对身体也丝毫没有影响。
  只要他想要不暴露自身实力,哪怕在大圆满剑圣眼里,他也是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
  第二天清晨,小鸟在寒林城树木中啁啾,红艳艳的红日悬在云海上方,云蒸霞蔚。
  寒林城中,一座庭院一间密房客厅中,响起三个声音。
  ‘张天鹏已经来到寒林城,不过我看也就是个天赋稍好点的小子,并无特别之处,这与之前我们得到的情报有点出入。’
  赢诗的声音响起,空旷的客厅中看不到人,只有声音在回荡。
  ‘张天鹏到你府上去了。’一个老成的苍老声音问。
  ‘是的,我已准备让他加入集团,这样,免得他以后在外面横生枝节。’赢诗淡淡地说。
  ‘情报说他是双修天赋,我还是不放心,干脆杀掉,以免将来麻烦。’尖锐的男音阴森森地发话。
  ‘明长老,要杀掉他很容易,不过,要是他能为我们所用,那将给集团带来多大的助力。’
  赢诗说。
  ‘就怕他翅膀硬了,集团管束不住。’有着尖锐男音的铭顺,是狂风集团二长老。
  ‘你对集团这么没有信心?’赢诗不屑的语气。
  ‘这小子的未来很令人忧虑,还是不要冒险的好。’铭顺颇不放心。
  ‘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赢诗冷洒。
  ‘莫非你想招他做上门女婿?’铭顺阴笑。
  ‘哼,我要想招女婿,那轮得上他。’赢诗冷哼。
  ‘别争了,先收进来吧,以后就在赢长老门下做事。’苍老声音响起。
  ‘是,多谢大长老英明。’赢诗说着,暗骂,老东西,这不是拿个烫手山芋给我吃嘛。
  ‘大长老,我看铭长老那里正缺人手,不如安排给他如何。’赢诗不想承担责任。
  ‘我手下不需要废才。’铭顺立即推得干脆直接,我需要的是做事的奴才,不是麻烦。
  ‘就这样吧,两位还有意见吗?’苍老的声音响起。
  ‘没有。’铭顺抢先应道。
  谈话似乎已经结束,客厅中再无声音响起。
  赢诗在寒林城中要想找到张天鹏,是很简单的事情,寒林城就如赢诗的家一样,只是这个家有点大而已。
  谁在自己家里能不知道客人的位置?
  所以,此刻,张天鹏就站在了赢诗大家里的客厅中。
  城中偌大的广场,不见游人,仅有几名老人带着小孩在广场边缘游玩,人数还没有在广场中到处觅食的小鸟多。
  一名劲装男子匆匆走来,迟疑站住,看看张天鹏白衣胜雪,光头铮亮,挡住张天鹏的去路,‘请问大人你是张天鹏张大人吗?’
  ‘是我。’张天鹏点头。
  ‘赢长老请张大人到他府上。’劲装男子躬身说。
  ‘好的,你带路吧。’张天鹏趁机抓个向导。
  赢诗庭院客厅中。
  面对站立在自己面前的张天鹏,赢诗端坐椅子上,坚毅的眼神盯着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水。
  急着喊我来,来了又不说话,怎么回事?张天鹏揣测着默默注视赢诗。
  赢诗终于象下定决心般,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张天鹏,‘小子,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今天起你就去赵丹手下做事吧。’
  做赵丹手下?张天鹏暗暗叫苦,‘赢大人,能换个地方做事吗?’
  ‘嗯?’赢诗哼句,目光扫眼张天鹏。
  ‘赢大人,你也该知道,赵丹和我打过架的,我怕做不好他的属下。’张天鹏急忙解释。
  ‘赵丹也是你叫的?’赢诗冷声问。
  ‘是,是,在下知错,是赵大人。’张天鹏憋屈改口,早知道有今天,就不那么放肆戏耍赵丹了,那小子还不趁机给我吃不完的苦果,穿不完的小鞋。
  好日子结束了!张天鹏哭丧着脸。
  ‘去吧,赵丹在皇城钱庄里管事,正好他现在也在寒林城,明天你们一起走吧。’赢诗说。
  糟糕,这次表现得低调点又错了,得不到重视,给派出去做个闲职,怎么办?
  张天鹏急速思忖着,看来只有先去应付,以后再抓机会回来,唉!
  ‘属下赵丹求见赢大人!’门外忽然响起一声动听的男中音,嗓音微微有点尖锐。
  ‘哈哈,赵丹来了,进来。’赢诗难得地笑道。
  这还是张天鹏第一次看到冷峻的赢诗露出笑容,菱角分明的脸上荡漾出成熟男子特有的诱惑神情。
  随着脚步声,浓眉大眼,英俊小生赵丹身着绣着大朵牡丹的浅色衣服走进门来,带进一阵香风,站立在张天鹏身旁,俊目瞟眼张天鹏,双手一合,恭敬向赢诗行礼。
  ‘拜见赢大人!属下叙事已毕,特来拜别大人,明天属下回去了。’赵丹说。
  ‘赵丹,以后这小子就在你手下做事,给我管束紧点。’赢诗指指张天鹏。
  ‘属下拜见赵大人。’张天鹏赶紧躬身行礼,这个手下败将,还想管束我,心有不甘地看眼赵丹望着自己,脸上露出的得意表情。
  这赵丹我怎么忽然觉得眼熟得很,跟另外一个人很像,像谁呢?
  ‘张大人,千万别客气,今天我们就是同事了,以前得罪之处多多包涵。’赵丹微笑道。
  笑意里没有半点想请张天鹏包涵的意思。
  ‘是,在下得罪之处,还望赵大人别计较。’张天鹏忍住思绪被打断的不快。
  ‘当然,我可是从不计较的,明天早上南门见。’赵丹应道,我从不计较,只会一笔帐一笔账跟你算清楚。
  ‘是。’张天鹏应道,‘赢大人,要没有事,属下先行告退了。’
  看着赵丹好像还有话要对赢诗讲,也许自己站在这里不方便说,率先告退。
  张天鹏走出赢诗庭院,顺着庭院边的小河岸边闲逛,耳朵开始专注听着周围的声音。
  张天鹏的听力对方圆二十里范围内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楚,想要偷听几百米外房子里的说话声那就更没有问题,张天鹏信心满满地想着,得意的微笑挂上嘴角。
  嗯?怎么回事?赢诗庭院内毫无动静,连他庭院里下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一丝?
  张天鹏抬眼望去,庭院还在那里,不远也不近,甚至庭院中走动的下人身影都能看见,就是听不到半点脚步声?
  满耳的风声!
  再仔细听听,才发现更奇怪的事,城里一栋接一栋的房屋,竟然全部都设置了声音屏蔽。
  偌大的城,只有风声,小鸟扑腾翅膀声!
  看得到人走动,却听不到一点人声,脚步声。
  好怪异的景象!
  回到旅店,张天鹏躺在床上,一会便沉沉睡去。
  想不通的事,张天鹏从不费心思量,这是他一贯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