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你问了多少个为什么了?难道搬个家好难的吗!又不是叫你去吃-屎。’赵丹不满地责备。
张天鹏立即闭嘴,生怕赵丹一会不高兴起来,真的叫自己去吃-屎就难办了。想起以前赢诗的要求,对上司的话那是要绝对服从的。
这搬到赢诗家里住着,舒服是舒服,可是以后行动不方便啊,怎么办?沉思会,还是想不出好办法。唉,想不通的事就不想是张天鹏的一贯做法,立即把不快抛到九霄云外。
魔马车来到赢诗家门前停住,早有仆人等候在门口帮着把张天鹏装有换洗衣服的箱子搬进院里。
‘张大人,你就住这间,我就住你隔壁那栋房子。’赵丹嬉笑着推开门。
还好,这次终于是用手推了,从来跟门苦大仇深的赵丹这次是用手开门,真是难得。张天鹏扫眼赵丹那双洁白的小手,放心地吁口气,跟着走进去。
这间卧室的奢华当然是小庭院里那间简陋的陋室所不能比的。弥漫着典雅,高贵气质的贵夫人与脸上粘着泥巴的,蓬乱头发间还插着根小草的小村姑之间的区别。
‘你住我隔壁!?张天鹏忙着观看自己的新卧室,没注意听赵丹的话,忽然反应过来,讶异问。
‘是啊,怎么了?’赵丹找个最舒服的沙发角角斜靠下来,拉长身体躺上去,这是他的习惯动作。
‘你不回家,跑来这里住什么?’张天鹏有点不能理解,自己想回家都不行,这赵丹是有家不回,不知道想什么。走过去打开紫檀木制作的精致衣柜,仆人竟然手脚麻利得很,箱子里衣服早就放进衣柜里摆放得整整齐齐。顺便把空箱子也带走了。
‘我高兴,你管的真宽。’赵丹俊目白眼张天鹏,抬起手掌很细致地观看起自己的手指来,根根如剥皮的白葱手指纤长清秀,煞是好看。
这小子,难道少爷我想什么他都能知道?我不过只是想跟踪下,弄清楚他的家在那里,他居然直接搬到我隔壁,不走了。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天鹏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东摸一下,西碰一下,对堪比皇家级别的家具很是惊叹,认真观看着。
片刻,便象个对新玩具失去兴趣的小孩,坐到赵丹侧面,桌上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水温刚刚好,端起来泯一口,得意地对赵丹吹声口哨,嘀!嘀!
赵丹与张天鹏在皇城钱庄相处好几个月,从未看到他还有如此顽皮的一面,忍俊不禁地笑道,‘二流子,还会吹口哨了。’
我要是二流子,那你就是个流-氓,整天打扮得象个大姑娘样花枝招展的,身上还有香味。张天鹏恨恨地看眼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赵丹。
‘报告张大人,赢大人有请。’门口忽然常来仆人的声音。
‘好的,马上就过去。’张天鹏回应一声,伸手拉起赵丹,‘走,赵大人,我们一起去。’
‘放手,我自己会走。’赵丹甩开张天鹏的魔爪,愤愤地跟在他身后,满脸羞红。
‘赢大人,听说你找我。’张天鹏走进客厅,看到上次与赢诗下棋的圆脸中年人与赢诗并排坐在一起,热烈地在争论着什么,两人都色飞眉舞的表情,手脚还不断比划着。
‘嗯,住的地方还满意吗?’赢诗问。
‘多谢赢大人关心,很满意。’张天鹏恭敬应道。
‘那好,走,我们去杀一盘,楚山孤楚大人不信你能让他先手。’赢诗起身兴冲冲站起来就往书房走去,圆脸男子楚山孤紧随在后。
张天鹏与赵丹对视一眼,赵丹微笑下,‘走嘛,杀他个片甲不留。’率先走出门去,张天鹏快步跟上。
与此同时,抚仙城老宅里。
‘紫箬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桃花推开门,搓搓快冻僵的小手,看到紫箬怔怔地坐在椅子,一只手支撑住下巴,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发呆。此时已是寒冬,抚仙城内外,银装素裹,白雪皑皑,分外娆绕。
紫箬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有点苍白,大眼睛显得更大更明亮,在布娃娃似的小巧脸上黑眼珠滴溜溜转动,格外引人瞩目,鹅蛋脸瘦削成了瓜子脸,下巴尖尖的很乖巧模样。
‘没想什么,外面好冷呀。’紫箬回过神来,眨巴着大眼睛,月牙儿弯弯。
‘我想天鹏哥呢。’桃花抬个椅子,乖乖地挨着紫箬坐下,靠着紫箬身体轻声说,神情甚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