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不错,你的算计真是无以伦比,老夫佩服。全盘棋没有一处漏着,的确让人惊叹。’楚山孤拉伸身体,张开手臂伸个懒腰,非常沮丧地说。意思是老夫有你这样的算计,也不会输给你。
‘楚山孤,输了就是输了,找那么多理由干嘛。这小子的棋,力量很大。’赢诗立即反驳。
楚山孤想找个梯子给自己下台,赢诗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他的梯子抽掉。
‘楚大人的棋风很凌冽,看似婉转,却又温柔如刀。在下一直都在全力应付,最后趁楚大人的一时疏忽才搬回点劣势。’张天鹏难得地谦虚一回。
‘老夫不服,一盘棋不能见真章,还得多下几盘才行。’楚山孤端起白瓷小茶杯,喝口茶,扬声说,满脸的不服表情。
‘你要怎样才服。’赢诗也不征求下张天鹏的意见,直接代他做主。
张天鹏低头装着看棋盘上的棋子,似乎在回味刚刚结束的棋盘上的激烈战斗,耳朵却在专心听着两人的对话。
听到赢诗直接代他回应楚山孤的话。暗道,赢诗可能对楚山孤有所图吧,这是在诱楚山孤进圈套啊。那么,楚山孤是什么人呢?怎么赢诗有事找他办。不直接向他提出来,而采取间接的手段呢?看来楚山孤的身份地位都不低。
难道他就是大长老?不像,姜伯父说过,狂风集团的大长老年龄是七十五岁,这楚山孤怎么看都与赢诗差不多大,上下也就十岁的样子,他的年龄绝不会超过六十岁。
那么,他是谁?
‘要比个输赢,最少也得下五盘以上,才能见个高低。’楚山孤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下十盘,每天一盘,如何?’赢诗沉声回道。坚毅的眼神盯住楚山孤不放。
‘好,没问题。’楚山孤跟着就决定下来。围棋高手,能遇到棋逢对手的时候,那自然是巴不得多下几盘把棋瘾过足才好。
‘不过,你要输了怎么办?’赢诗话锋一转,淡淡地问。
‘我要输了,随便你怎么办?’楚山孤果然是个棋痴。
‘好!你不是一直想学我的家传运气要诀吗,这小子输了,我就告诉你。不过,你要是输了……。’赢诗冷笑一声,把自己的家学绝传拿出来当赌注,这赌注下得的确不小。
‘难道要我磕头拜他为师?’楚山孤疑问。
‘那倒不必,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赢诗笑得像只刚刚抓住只母鸡的老狐狸。
小狐狸赵丹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俊目眯缝成两条弯弯的弯月,眼睫毛长长。
张天鹏却象个猪头,呆呆地听着赢诗与楚山孤谈论,一副路人甲的表情。
‘那必须是我能够做的。’
‘是你能做到的。’
‘不能超出我的底线。’
‘绝不超出你的底线。’
‘好吧,那我答应。’楚山孤斟酌会,实在扛不住十盘惊心动魄的棋战的诱惑,点头应许。
‘一言为定,明天开始。’赢诗趁热打铁。
‘好,那今晚老夫不走了。赢大人,这就懒在你这里好吃好睡了。’楚山孤兴奋不已,好多年都没有这么畅快地下回棋了。
‘没问题,这是赢某的荣幸。’赢诗点点头,看眼窗外,‘走吧,差不多吃晚饭了。楚大人,今晚我们得喝几杯。’
‘没问题,走。’楚山孤爽快地站起来,看眼闷头坐在椅子上的张天鹏,‘小子,走,一起去吃饭。’
张天鹏赶快恭敬地站起来,‘是,楚大人先走。’让到一旁。
吃过晚饭,庭院中渐渐安静下来,未死的秋虫鸣叫着无力的调调。
华灯初上,客厅中,赢诗与赵丹端坐椅子上,看似两人在品茶,低声谈论着,‘父亲,你想要天鹏哥去楚山孤那里做事。’
‘是的,楚山孤掌管狂风集团军事,是整个狂风集团权利最大,最有说话权利的人了,而且不受长老会管辖,直接对老板负责。可以说,他一个人就堪比整个长老会的力量。’
赢诗喝口茶,接着说;‘不过他从不插手狂风集团其他事务,对谁都不远不近,唯一有点亲密来往的人,恐怕就是我。可也仅仅是在围棋上交往深一点,其他方面他从不谈,我也不敢主动去谈,怕一个不好,连这点交情都谈丢掉,对我更不利。’
‘父亲,你想得真远。’赵丹没想到赢诗会与她谈这么重要的事情,点头说。
‘因为这事与你有关,才给你说这么多,这次,我要制造个机会,让张天鹏象颗钉子样打进他铁板一块的护卫队。’赢诗坚毅的目光注视着虚空,下定决心般。
‘你相信张天鹏一定会在这场十局比赛中获胜?’赵丹泯笑。
‘楚山孤的棋与我差不多。’赢诗思量会说。当然,围棋高手们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棋臭,说对方与自己差不多,那已经是非常谦虚的恭维了。
‘不过,我感觉张天鹏的棋力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总感觉他有留手。就算这样,我与楚山孤都下不赢他,真是奇怪,这小子的棋力隐藏得很深。这次,楚山孤要想赢他,不可能。’赢诗蛮有把握地说。
‘你就这样信任张天鹏?’赵丹俊目转动,闪过一丝狡黠的眼光。
‘利用张天鹏打进楚山孤内部去,不管他如何做,都对我有利。’赢诗忽然冷冷看眼赵丹,冷声哼道,‘哼!还有,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点小心思,你年龄也不小了,能看上个人也没什么。不过我提醒你,要是他有什么不良企图或者作出对集团不利的事,我会亲手斩了他。’
‘父亲放心,女儿会随时盯住他,不让他犯错。‘赵丹赶快表白。能得到父亲的应许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