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见识过剑圣,那你知道什么叫棋圣吗?’楚山孤端坐在棋盘边,表情严肃。
  ‘棋圣?不知道。’张天鹏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仔细想想,也没有点印象,摇头说。
  ‘这是他自己给自己发明的新词,别理他。’赢诗在旁点破。赌的可是他的家传绝学,他比张天鹏紧张多了,立即给他打气鼓劲。
  棋桌旁边的小茶几已移开,一米远处摆了一张桌子,两名棋仆在同时做着棋谱记录工作,表情严肃认真。表示这是很正规的一场比赛。
  两人面前,除了装棋子的棋盒,另外还有杯清香扑鼻的清茶,白雾袅袅。一旁女仆小琴端坐在角落里,专门负责烧茶添水工作。此时红泥小火炉上的白瓷茶壶正咕嘟咕嘟响着,冒着气泡。
  楚山孤猜先执黑先行,双方上来就形成一个小雪崩定式,最后,执白的张天鹏一着不经意的缓手,棋形差点奔溃。
  赢诗看着张天鹏上来就差点崩盘的形势,顿时紧张得满头汗水如雨下。小子,你给老夫出点力,不要让我失望,我可是把家传绝学都压在你身上了。
  张天鹏靠着精准的计算能力,高超的闪转腾挪的强大棋力,在后期一点一滴的板回劣势,最终半目胜。
  复盘完毕,楚山孤大呼不服,‘我这下的什么臭棋,如此优势的情况下居然会输。’
  ‘输就输吧,楚大人,这才第一盘,没什么要紧的,别影响你的心情,走走,我们喝酒去。’赢诗得意地拍打着楚山孤肩膀,偷笑着搂住肩膀往餐厅走去。
  张天鹏坐在餐桌旁,抬头看眼正对面的赵丹,没想到赵丹也正在偷眼瞟着自己,发现他看过来,立即一个大白眼球翻给他看,很是气愤的样子。
  这小子,还在生气,暗笑。对赵丹不男不女的举止反而没有在意,见多不怪了。
  第二天,比赛继续进行,张天鹏执黑先行,不料,张天鹏从开局就占据优势的大好局面,竟然因为一个打劫劫材的不够,被楚山孤成功翻盘。
  吃晚饭时,楚山孤大呼小叫,身心愉快地与赢诗开始拼起酒来。
  ‘哈哈,赢大人,来,干了这杯,老夫好久没喝过这么畅快的酒了。’说着率先一饮而尽,大大出口气。
  赢诗愁眉不展,皱着眉头端起酒杯喝光。
  ‘赢大人,你们慢喝,在下去休息了。’张天鹏不紧不慢地吃完晚饭,恭敬站起身来告辞。
  ‘小子,等等,明天你们的棋赛得停一天,集团要召开一次重要会议,到时我们一起去。’赢诗放下酒杯,吩咐。
  ‘是,在下这就回去准备。’张天鹏点头,看看赢诗又回头与楚山孤开始喝酒,行礼退出。
  ‘张大人,等等。’赵丹紧跟在张天鹏身后从餐厅中追出来。
  ‘赵大人,有事吗?’张天鹏看眼身旁的赵丹,并肩回屋。
  赵小子,果然健忘,这才过一天,又什么事都没有了,看来少爷我还是太温柔了,下次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赵丹责备地问。
  ‘不敢,赵大人明天也一起去开会吗。’张天鹏可不愿意明天去惹得万众瞩目,想把赵丹拉去做盾牌。
  ‘不告诉你。’赵丹俊目流转,抬脚,呯!一脚踢开张天鹏的卧室门,昂首走进门去,舒服地在沙发上拉伸躺下,头枕着沙发柔软低矮的扶手。
  张天鹏很无奈地看眼赵丹开门的动作,只好装作无视,坐到赵丹对面,‘赵大人,你卧室里没有沙发?’
  ‘我高兴睡这儿,怎么的?’赵丹眼睛都快闭上,懒洋洋地回句话。
  我能拿你怎么的?凉拌!
  真心佩服你,那天少爷我高兴了也跑你卧室里去睡觉,我看你怎么办。
  张天鹏拿起毛巾走出门去洗漱完毕,盘腿坐到床上,不再理睬赵丹,开始修炼起来。
  第二天早晨,窗外阳光明媚,又是一个艳阳天。
  张天鹏从修炼状态中醒过,感觉神清气爽,精神舒爽,伸个懒腰睁开眼睛一看,赵丹还在沙发上呼呼入睡,俊目微闭,浓密的剑眉下眼睫毛又黑又长覆盖在眼睑上,精致的五官工笔画般匀称。
  ‘赵大人,起床了。’张天鹏爬下床大声喊着,伸手去揪赵丹的鼻子。小鼻子长得真漂亮,给你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