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与亮哥走在回房的路上,凌烨沉思着解决的方法,或许使用九魄之力照着亮哥身上的封印式重铸应该可以完全压制住八歧,但这并非最佳解。
  ‘无踪!小亮!’
  八木先生赶紧追上两人,八歧之力越来越难以压制,也许已经到了该彻底封印八歧的时候,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八木并不希望故人之后就此…
  凌烨看的出八歧封印破裂时间最多数年,快则数月,端看使用的次数,想到这里面色凝重,最终仍决定一试。
  ‘八木先生,请让我学习阵法学及阴阳术!’
  凌烨坚定的看着八木
  亮哥拉了拉凌烨的衣角,笑着打圆场
  ‘八木,这家伙还是个新人,不懂规矩,你可别抓狂阿。’
  八木完全不理会亮哥
  ‘你有把握把八歧解决掉?’
  ‘当然。’
  八木犹豫了一下后,只要有机会对付八歧他绝不放弃,决定提出条件
  ‘我只有一个条件,我就将柳生家的藏书借你一阅,但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指导,因为这是柳生家的规矩,可以吗?’
  ‘说吧,亮哥你别拉了,这又不是黑社会,你干麻讲的好像我们是黑道在谈条件似的,你是无间道看太多了吗?’
  ‘希望之后我有什么任务要求时,你能帮忙的话还请帮个忙。’
  八木提出了一个几乎不能算是条件的要求。
  凌烨爽快的答应,但他清楚,这个人情债恐怕是还不清了。
  八木将两人带到一间独立的书房内,在墙上拨弄,开启了架上的密门,拿出脖子上的项炼将密门打开。
  三人进入密门内,沿着矮小的阶梯向下深入,走了将近五分钟后,一座古老的楼牌,石制的匾额上头斑驳地刻着妙华神社四个大字。
  ‘耶?妙华神社?座敷娃娃也在这里吗?’
  凌烨有些惊奇,妙华神社竟然设立在这么奇特的位置。
  ‘外头的神社只是幌子,这里才是真正的妙华神社,而且…’
  八木还没把话说完,亮哥有些不可置信地打断他
  ‘八木,这里可是九尾封印之地,难道你想…’
  ‘小亮,如果无踪不能解决,我只能希望你用天丛云剑将八歧封印在这里,当然,我不强迫,也强迫不了,只是你应该知道八歧一但破封,后果不堪设想。’
  亮哥苦笑
  ‘可以,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
  话还没说完,凌烨在拳头上凝聚九魄之力,敲了亮哥一个爆栗。
  ‘你当我死人阿?哼,区区八歧,我要把它Cosplay成巴哈姆特!让它当一辈子召唤兽!再不成就把它放出来,老子来弄个火烤两吃,做成八歧寿喜烧,八木先生,带我去看书吧,我虽然有压制八歧的方法,但那并非最好的解答。’
  亮哥与八木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前的人到底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胸有成竹?
  妙华神社分为三大厅,中央大厅仅仅摆放了一颗血红色的大石,上头黑色的裂痕,闪耀着淡淡的红光,周边则是围绕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显得妖异。
  右边是白虎厅,主要为练武场,左边则是青龙厅,摆放着众多书籍的复印本,正本则另地收藏,八木将凌烨带到书架前。
  ‘无踪,阵法及阴阳术的书其实并不多,虽然有许多后人加注,但这种术法类书籍真正的精华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凌烨点了点头,便开始翻阅书籍,大部分都是用汉字撰写,阅读起来并不困难,阵法最困难的地方便是如何引动天地之力,大多数的书籍对这部分也是着墨最多,几个小时后,凌烨知道短时间想把阵法及阴阳术学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利用九魄之力依样画葫芦来恶搞倒是足够了。
  眼看凌烨离开青龙厅往白虎厅走去,亮哥和八木面面相觑,心里疑惑地跟上。
  凌烨来到白虎厅里,手里翻阅着刚刚整理出来的数个阵法,右手一扬,黑白光丝脱手而出,凌空刻画着一个基本阵法,这手法让八木及亮哥瞪大双眼。
  亮哥张大了嘴自言自语
  ‘干!这是修真小说吗?你他妈干脆掺在一起弄成牛丸算了。’
  忽然阵法发出一阵尖锐摩擦声响,猛烈的爆炸开来。
  凌烨狼狈不堪地从烟尘之中走出,一边咳嗽一边拍掉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骂道
  ‘雪特,这阵法八成阴阳之位是错的,要不然就是我哪里搞错了。’
  亮哥原想上前询问凌烨,但八木阻止他,示意他好好的观察即可,暂时不要打扰凌烨。
  盯着手上的笔记思考良久,凌烨掏出笔来修修改改,随后再次利用黑白光丝刻画阵法,历经阵法爆炸、各式元素类型的攻击等等,一个非常基础的法阵在凌烨手上总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效果,八木不禁怀疑自己所学的阵法理论是不是有问题?
  ‘恩…最后一个需要测试的阵法了…呼…’
  测试至笔记上记载的最后一页,凌烨有些担心,如果他的推论无误,那这阵法威力相当惊人,稍微思考一下后,凌烨修改了阵法,降低威力并且提高布阵者对阵法的掌控力。
  ‘八木先生,白虎厅的防御结界可以麻烦你完整启动吗?’
  八木闻言,结了数个法印打入地底,四周出现紫色的符文,凌烨点点头,手一翻,古剑出现在手上
  ‘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你无踪剑好了,呼,开始吧。’
  缓缓拔出剑来,手一摆,无踪剑发出剑鸣,凌烨左手剑指凝聚九魄之力在剑上抹过,黑白光丝在凌烨脚下形成一个太极图像,并向外延伸,无数的符文闪耀起黑白两色的光芒,法阵即将成形之时,凌烨脖子上的项炼隐约闪过一丝光芒,啪的一声整个法阵崩溃消散。
  柳生大楼外,月光下,身背巨剑的男子漂浮于高空之中,看向地面,微笑着自言自语。
  ‘喔?原来残日流落在人界啊?恩?无之剑也在他手上?是前辈的深思熟虑或者只是缘分?时机未到,不过看来不用我出手了。’
  右手一翻,两株晶莹的红白色花朵出现在手上,男子看着两朵不凋花,神情感伤。
  ‘好友,那时,你们心里又是怎么想?是痛苦?是哀伤?还是历经风霜后的平静?’
  深深吸口气,举头望向月光,男子身影一闪消逝,仅留下飘落的红白花瓣,以及自嘲般的声音残响…
  ‘净土广散天妙华,奈何桥下彼岸花…奈何桥下彼岸花…’
  凌烨看着崩散的阵法,按照推算这个剑阵应该可以运转的,怎么会忽然消失?
  耸耸肩,现在的他就像是个拿公式直接套入题目求解的学生,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大致了解一些规则,凌烨决定尝试利用九魄之力分析八歧封印。
  走向发愣的两人,凌烨在亮哥眼睛前面挥了挥手
  ‘喂,回魂啰,可不可以把火影之帖还有天丛云剑借我看一下?’
  亮哥翻白眼,比了个中指强烈表达他的心情
  ‘如果你不是我朋友,你现在已经被八歧当成饲料吃掉了!算我拜托你,别这么随性好不好,异能界是有规矩的,你也帮帮忙,多少注意一下好吗?’
  凌烨抓起亮哥的中指用力塞入亮哥的鼻孔中
  ‘你去死,我管你什么鸟规矩,现在是我在帮你,还跟我谈规矩?那你看我实验异能的时候怎么不滚远一点?不想死就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自己拿。’
  亮哥捂着鼻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卷轴扔向凌烨,八木见状,帮忙补充道
  ‘无踪,火影之帖其实只有记载八歧的封印法阵,上头就简简单单的一个法阵,配合天丛云剑才能发挥到最大的效果。’
  凌烨听完相当疑惑的问道
  ‘刑天、九尾皆可采用其他封印方式,何以八歧就非得使用天丛云剑?’
  八木点点头
  ‘的确,封印八歧非得使用天丛云剑不可,原因不明,过去多次尝试过其他各种大阵,但皆以失败收场,所以火影历代的传人必有一人为天丛云剑的使用者,也只有得到天丛云剑认可的主人,才能使用天丛云剑封印八歧。’
  亮哥拿着卫生纸堵住鼻血,含糊不清的说道
  ‘天丛云剑是阵眼,跟八歧一起封印在身上,你应该有看到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符文吧?那就是天丛云剑的本体,至于八歧封印在哪我就不清楚了,实际上火影之帖也只有记载当八歧现世,火影须持天丛云剑配合阵法封印八歧,我是特例,当时即将封印完成的八歧封印体裂开,十九代火影只好拿我当现成的封印体。’
  大概了解状况后,发动瞳术观察亮哥身上泛着淡淡白光的符文,符文边缘有些裂痕,泄漏出一丝丝黑红色的凶杀之气,凌烨猜想那应该就八歧的气息了。
  符文相当复杂,凌烨决定还是采用九魄之力来测试。
  符文的力量凌烨十分熟悉,那是天地真阳之力,将右手贴上亮哥背后,缓缓将白色的光丝侵入符文之中,藉此探查天丛云剑封印八歧的原理。
  探查一阵后,凌烨发现那黑红色的气跟白色符文根本是一体的,只是以白色符文为本体,封印上的裂痕其实是不停渗透并环绕流动的黑红色气息,难道说…
  为了证实心中的想法,凌烨将左手也贴上亮哥背后,黑色光丝侵入黑红色的气内,并利用白色光丝发动符文,令人吃惊的是,凌烨双手竟将符文拔出亮哥身体,在手上变成一把闪着白光的无锋大剑,黑红色的邪气缠绕在大剑上,与圣洁白光交错,形成一副诡谲的景象。
  三人傻傻的看着凌烨手上的大剑
  ‘天丛云剑本来就长这样吗?’
  凌烨疑惑的问道,八木和亮哥同时摇头。
  蓦地,大剑崩散成红白两色光粒,重新在旁形成一位长发男子,身着纯白为底,上头点缀着火红镶边的武士服。
  男子睁开双眼,打量着眼前三人,随后二话不说一拳朝亮哥击去。
  虽然吃惊,但亮哥清楚这名男子极有可能是八歧化身,右手一挥,数枚手里剑脱手而出,男子似乎在测试着什么,也用手里剑将其击落,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观看了一会儿战斗过程,凌烨不知从哪里掏出炉具和食材,就地煮起火锅,并阻止了想上前帮忙的八木。
  ‘无踪,这样适合吗?小亮虽然实力高超,但远远不是八歧的对手。’
  八木有些心急的问
  凌烨从锅里捞起一只帝王蟹脚,用嘴吹凉,不甚在意的回答
  ‘呼,八木先生,吃点蟹脚吧,这东西可鲜甜的很,反正你我一起上也不会是八歧的对手,还不如先吃饱再说,啧啧,阿,糟糕,昆布忘了先放。’
  说完还盛了碗丰盛的汤头递给八木。
  八木接过手上的汤,心里苦笑,真是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男孩。
  凌烨心知,单论能量,亮哥只有被秒杀的份,但相当明显,男子似乎在测试亮哥的实力,虽然不清楚对方意图,不过凌烨根据刚刚的实验,猜测八歧应该就是天丛云剑,这两者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场上的比试已经由一开始的相互试探进展到术法之间的对决,而凌烨的帝王蟹火锅也进入鱼片涮涮锅的阶段。
  ‘无踪,你这堆玩意儿到底从哪里拿出来的?’
  八木坐在板凳上涮着薄可透光的极品河豚生鱼片。
  ‘这问题你应该去问日日野晴矢…反正身为一个瞳术异能者,随手拿出火锅是相当合理而且合逻辑的。’
  这个特殊异能被凌烨取名为四次元口袋,是传说中某只热爱铜锣烧的猫所拥有的先天异能。
  亮哥完全没有额外的心思去观看火锅大会,对手出招简直就像他才是真正的火影,而自己只是在火影面前搬弄忍术的毛头小鬼。
  满身的汗水,接近透支的体力,让亮哥决定采用激进的术。
  ‘这下真是糗大了,哈,历代火影的使命竟然是拿火影来封印火影,太可笑了。’
  亮哥也发现天丛云剑与八歧大蛇应该是一样的东西,而且眼前的对手分明就是第一代火影,天丛云剑持有者才知晓的密术对方通通会用,而且比他更加熟练,甚至藉由对战,亮哥发现自己对某些术的理解有着根本上的错误。
  对付这样的对手,最好的方式便是采用自创的术。
  拉开距离后,亮哥分出九个分身,同时快速结印,雷系元素大量的集结到分身手上。
  ‘九天应元。怒雷灭生!’
  一声爆喝,九个分身同时朝男子冲去,接触瞬间九人化成一人,手上的怒雷之力正面击中男子,激起激烈爆炸,亮哥受到波及,整个人倒飞出去,八木丢下手上的筷子,一个瞬步将亮哥接住,凌烨随后跟上施放治愈术。
  ‘我觉得这招根本就是雷切。’
  凌烨毫不留情的直接吐槽亮哥。
  ‘干!这招可是利用分身摆阵,引动雷系元素的集结,跟雷切差很多好吗?’
  亮哥无视右手皮开肉绽地严重创伤,对着凌烨笑骂道
  ‘好吧,反正搞不好雷切我也能用,那家伙你认识吗?恩?糟!’
  凌烨直接抛下亮哥,往男子冲去。
  男子完整接下亮哥的招式后,看着自己轻微烧伤的右手,点点头,赞赏地微微一笑,但接着双眼怒睁,浑身颤抖,像是在抵抗着什么,眼睛颜色不停在血红与洁白两色之间变换。
  凌烨眼见不妙,对方能量竟由圣洁的真阳之力之中缓缓渗透出黑红色的邪气,连忙趋前希望能够压制邪气的蔓延。
  不过半路上,凌烨停下脚步,他的瞳术已经看到那黑红色邪气的真面目
  ‘天杀的,这下囧了,看来刑天跟八歧都是遭到同一个组织的利用,只能希望这招有用了。’
  ‘彷霓之魄。光净法!’
  右手一举,三十三道符文脱手而出,在男子脚下形成大型法阵,缓缓净化黑红色邪气。
  受到法阵的净化,邪气彷彿知道即将就此消失,忽然猛烈冲出,在空中形成八歧大蛇的形象。
  ‘八木先生,麻烦你带着亮哥退后到安全的地方!’
  凌烨对着八木大吼道,双手则快速凝聚黑白光丝。
  ‘集中一点攻击,压制八歧不让它脱离阵法就可以了,恩,有什么招式可以玩?’
  看着手上的光丝,凌烨灵光一闪,既然是黑白光丝,黑白光丝?嘿嘿,有了!
  凌烨凝聚黑白光丝的双手结起记载于书上的金刚伏魔印,依照多次观察,光净法的力量来自于光系的能量,属于真阳之力,据书上记载,金刚伏魔印也是利用真阳之力的一种,凌烨猜想,应该可以相辅相成吧?再说,目前遇过的阴邪之力看起来全都是被光系能量克制,不晓得有没有例外就是。
  嘴里用台语念念有词,心想,要cosplay就要敬业一点,经典人物出场诗可不能少。
  ‘傲笑天地间,黑白两不分,马车幽灵影,潇洒一郎君。’
  手上的法印闪耀出圣洁的白光,凌空形成一个光球,凌烨大喝
  ‘阿~ 接招吧!一气化九百!’
  招式还是与凌烨心里所想的完全不同,白色光球竟分裂成万千道白光朝八歧缠绕而去,结合底下光净法阵,快速将黑红邪气净化,八歧大蛇不停挣扎,三十三道符文爆出猛烈白光,碎裂成亿万光点与八歧结合后,瞬间化作一道光芒冲天而去,现场仅留下仍泛着白光的大剑,上头的邪气则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