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不老翁欣喜的要戴上戒指。
  ‘慢!’方兵突然出声制止。
  ‘怎么?后悔了?’不老翁眼中的不舍一闪即逝,将手中戒指再度放下。
  ‘老爷子,您误会了,我是要提醒您,这戒指您还没认主呢!’方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嘻嘻的说道。
  ‘啊!’不老翁的老脸难得一红,自己第一次在小辈面前失态,心里那个糗啊!赶紧刺破手指,往戒指上滴了一滴血。
  只见戒指上的血滴忽然散化成雾,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玄奇的图案,在图形完成的那一瞬间,没入戒指之中,外观上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原本显露于外的光华,却如消失一般隐藏了起来,如果不是戒指的主人,根本看不出来这戒指的奇异之处。
  ‘这……’不老翁惊讶的站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要不是戒指就套在自己的手上,而且还有一种心灵相通的感觉,他都快要认为是自己做的南柯一梦。
  ‘老爷子快看看里面的东西吧!’方兵催促地说道。
  不老翁有点呆滞地点着头,将意识探向戒指内,整个人又再度石化。
  方兵无奈的摇着头,心想:‘我说这年头的人,也太经不起刺激了吧!一点点小东西就这样一惊一诧的,唉!修练这么久,都不知道要心如止水,随遇而安吗?’
  但他似乎已经忘了,当他第一次知道这东西的时候,在反应上也跟此时的不老翁差不了多少,还真是“龟笑鳖无尾,鳖笑龟无头。”呃……就是半斤八两,五步笑十步的意思。
  ‘天啊,里面的空间这么大!’这时不老翁才反应过来,惊喜出声。
  戒指内的空间方兵是知道的,五十米见方的大小,这是他炼制出来的戒指中,算是中等大小的一枚。
  ‘咦?怎么这么多种瓶子?’不老翁发现,在戒指中的一角,还放着数百大大小小不同的瓶子。
  ‘这才是我要给老爷子的惊喜。’方兵一脸顽笑的说着。
  ‘你这……唉!’不老翁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他,只能心存感激地叹口气。
  ‘这些酒是我这几年来研究的产品,有药酒、果酒、花酒与一般酒类也就是“和平酒”。’
  ‘大醰的就是和平酒,是用谷类提酿,这给一般人饮用,可以加快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喝再多也不会有宿醉的状况。’
  ‘小醰的就是您昨天给喝过的药酒“蕴神”,由百种灵药提炼浸泡而成,能润体滋神,增进修为,巩固境界,但一天之内的饮量,不可超过一醰。’
  ‘翠玉瓶里面装的是果酒“香涎”,由千种灵果榨汁提酿,能养颜美容,滋阴补阳,清热排毒,虽不能比上驻颜丹,但效果也相差不远。’
  ‘黑色小瓶子里装的是花酒“百芳”,千万别小看这么小一瓶,这可是百花精华,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炼制,以天地灵水融酿而成,能提升灵根,强化体质,去芜存菁,到达极品之境,不过只有第一次服用才有效果。’
  方兵一一地解释着每种酒的名称与效能,却不知不老翁已经呆立许久,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
  ‘好啦,就这些东西,这样老爷子您满意吗?……呃……老爷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方兵滔滔不绝地说完后,转头一看,被不老翁给吓了一跳。
  只见不老翁艰难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说道:‘你……这……个……小……变态。’
  ‘……’方兵一脸郁闷,无语问苍天,只好摸摸鼻子,先溜走再说,以免再刺激不老翁,到时害他中风可就不妙。
  晚间,不老翁终于找到了方兵。
  因为上午的事件,方兵躲进了七楼的房间里面,自己偷偷郁闷着,不过也不是无事可做,一方面尝试突破,顺便炼化些灵气,给九条龙灵交代先,到了晚上才下楼的。
  ‘小兵,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看看你这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由于方兵对他的真心,使得不老翁对他的称呼也变得更为亲近。
  ‘老爷子是在为最近各国的举动,而替我担心吗?’方兵笑着反问道。
  ‘哦?看来你也有注意到了!那你说说对于此事,你的看法如何?’不老翁点头说道。
  ‘现在各国野心膨胀,以强吞弱,以雷霆万钧之势,横扫天扬,但是这有相当大的隐忧。’方兵也不推辞,平静地分析说道。
  ‘嗯,隐忧在何处?’不老翁点点头赞同地继续问道。
  ‘虽然统一领土方便于管理,如果是一个国家,那也许不会有多大的问题,但眼前有四个国家的实力相差不远,这个战局将会持续很久,或许是几年,又或许是几十年,但期间所受到伤害的,就以百姓最重,战火四起,劳民伤财,搞得民不聊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说到这里,方兵不由感叹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就连不老翁也是面带愁容地感叹着。
  ‘但即使战争有了结果,百姓也不见平静,亡国之民总被人所轻视,民心不稳,而后为了国家财政,强行征税,官商勾结,搜刮敛财,恃强凌弱,乱象必出,百姓难安,之后若有人登高一呼,群起民乱,战火再生,如此循环,如果没有个明帝良君,一切都是枉然。’
  方兵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两眼炯炯有神,全身散发着一股强悍的气势,沉重说道:‘虽然修练之人皆以出世为主,但覆巢之下无完卵,人皆生于俗世,根也在俗世,又岂能视根源于水深火热?’
  不老翁的眼神也在此刻锐利了起来,方兵所说的话,引起他心弦的共鸣,这也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在俗世中维持着正义的原因。
  可是方兵的话有如九天惊雷,彻底震醒了他的迷惘。
  ‘是啊!根在俗世,又如何能置身事外?’不老翁深深地感慨着,此时的他,看向方兵的角度,又再度的不同。
  以往只是将他看做很有潜力的后辈,但现在已经可以将他视为可以全力支持的对象,是他一直寻找的人。
  ‘你愿不愿意担任天扬大陆的帝王?’不老翁望着方兵严肃地说着,认真的眼神明确地表达出,这句话的重量,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呃……老爷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方兵被不老翁给问得吓一跳。
  ‘我没搞错!这么多年来,我对世俗一直放不下心,就如同你说的,放不下根源,所以一直在找寻,一个能让世俗安定下来的人,而我现在找到了!’不老翁眼神硕硕盯着方兵直看,害方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爷子,您就别闹了,我一个修练的人,又怎可能在世俗太久呢?’方兵苦笑说道。
  不老翁一听,一脸失落地叹气道:‘唉!从凡人里找,这要多难啊!我找了近百年了,却始终看不到曙光,到底要从何找起呢?’
  听着不老翁的感慨,方兵随口问说:‘老爷子,你通常往哪里找?’
  ‘当然要从有家族的,有势力的找起啊!不然还往哪里找?’不老翁理所当然地回答说。
  ‘什么?’方兵苦笑不已,缓缓开口说道:‘老爷子,你要找的是什么?是一个有理念有抱负的人,而不是一个问鼎江山的势力。’
  不老翁一脸不解地望着方兵,等着他接下去说。
  ‘在有势力的家族里,这些人不是从小就被灌输着上一辈的观念,要不然就是养成纨裤子弟的恶习,通常顽固不灵的思想,你想要改变,只有一个字,难。’
  ‘反而在平民之中,身处困境,磨练刺激,才能感同身受,进而有所梦想,这种人才是我们要选的人,当然还要看他的心性理念,至于崛起的势力……呵呵,老爷子,这根本就是不用考虑的。’方兵看着不老翁的双眼,苦笑摇头。
  经此一说,不老翁顿时如梦初醒,一脸惭愧地低头叹道:‘唉!我竟然白白浪费了百年的时间啊!’
  ‘只要能开始,一切不嫌晚,我也正有这种打算呢。’方兵笑着安慰他说。
  ‘哦?’不老翁惊讶地望着方兵,开口问说:‘你也打算扶持一股势力?’
  方兵点头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缓缓说道:‘打从我建立这个饭店以来,我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有人选了吗?’不老翁急问道。
  ‘是有几个候选人还在观察中,不过我也还不能确定。’方兵摇着头说道。
  ‘我会全力支持你!’不老翁脸上带着微笑,从眼中闪烁的光芒,可以看的出来现在他心中的喜悦。
  这一句话代表的意义,方兵相当清楚,不只代表不老翁一人,也代表季家上上下下一家子,更代表所属季家的所有势力。
  ‘绝不负所望!’方兵语气坚定地回了这一句。
  在得到方兵肯定的答覆后,不老翁整个人的气势变了,原本是一种高深莫测,威势惊人的气势,忽然变得温柔和善,有如春风化雨,将一切万物包容,融合在整个环境之中。
  天人合一,这是天人合一的初步象征,更是由元婴期进入出窍期的关键一步。
  没想到百年苦修仍无法突破的不老翁,在这一刻的心境下,完成了最为重要的突破,达到元婴后期巅峰,可以说已经摸到出窍期的门槛。
  以饭店为中心,周围百里之地,所有的人都感受到这股温和的气势,有如母亲的怀抱,温馨亲切,令人怀念不已,如痴如醉久久不能自己。
  花草树木也散发出萦回缭绕的芬芳,久久不散。
  在公孙国度极北,长年温度低于零度以下,冰川雪海,形成一片白色的天地。
  一名身穿蓑衣,戴着斗笠,白发苍苍的老人,悠闲地坐在冰川岸边,手中钓竿一具,眼睛半眯看着破冰底下的鱼钩,神情惬意,怡然自得。
  忽然间,两眼突睁,一抹神光疾闪而逝,转头向西边燕国望去,低声说道:‘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比我先突破,我不去看看怎么行呢?’
  说着,嘴角一笑,身形一闪,冰原之上已经看不到老人的踪迹,地上连个脚印都未曾看见。
  天扬大陆北方,楚国中心的火山口旁,一片长年火红的枫叶林,这里是楚国着名的圣地,也是许多修练者尊敬崇拜的强者住处。
  林中有一栋紫竹搭建的木屋,在木屋第二层的阳台上,一名面貌俊秀,气质不凡的英挺中年,正躺在树藤编织的吊床里,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闭目养神,听着徐徐微风,穿梭树林而带来的自然声响,似乎是天地间最舒服的享受。
  只见他双眉一皱,又缓缓疏开,慵懒地睁开了双眼,脸上的笑容变得颇有意味,拿起身旁的一柄竹剑,口中喃喃念道:‘有趣,真有趣!呵呵!’
  当笑声传出之时,中年所在之处只剩下一道小小的旋风,轻轻刮起地上的枫叶,又缓缓地任由落地,木屋之中还是依然幽静。
  方兵看着眼前的不老翁,心里震惊不已,暗道:‘原来这就是元婴后期的真正实力,好惊人的气势,好厚实的功力。’
  可是过没多久,方兵脸上的震惊却变成了惊骇,两股毫不逊色的气势,分别由北方与东方急速赶来,直指目标就在和平饭店之处。
  ‘两位前辈,老爷子正在突破关键,不便相迎,敬请前辈见谅。’方兵凝聚功力,对着门外以集束传音之法,向两个方向说道。
  飕飕两声。
  原本空无一人的门口,突然出现两个身影。
  一名渔翁打扮,白发斗笠,一手钓竿,另一名潇洒飘逸,英挺中年,环抱竹剑。
  两人带着微笑,看似平凡无奇的双眼,却如碧潭深渊一般,让人看不清虚实,明亮如天空星辰,彷彿可以洞悉灵魂。
  ‘晚辈方兵,拜见两位前辈,不知……’方兵话还没说完,就听背后不老翁说道:‘渔夫,懒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看样子他们是认识的!’方兵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这老不死的突破了,我们怎么可能当作没看到?’渔夫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嘴又馋了是吧?给!’不老翁满脸笑容地往桌上一指,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桌面,却出现了两只不同的酒醰。
  ‘咦?’渔夫神情一变,以他的功力而言,房内所有的一切,他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眼前却出现了两个酒醰,让他相当意外。
  而一旁被称为懒人的中年男子,却一改慵懒的神色,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不老翁问说:‘储物戒指?’
  ‘请进。’不老翁也不回答的往房内一指,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渔夫在看到酒醰之时,早就不请自入,打开酒醰的封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满脸激动的赞声说道:‘好酒啊!’
  这点让中年更加惊讶,因为以他所知,渔夫喝酒甚少赞酒,除非是奇珍之酒,否则只喝而不谈。
  ‘老不死的,看样子你是发了?’中年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呵呵!可以这么说!’不老翁脸上笑呵呵地,能在这两位面前摆炫,可是大大地长了他的脸,虽然是借花献佛,但方兵把东西给了自己不是?
  ‘小兵啊,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渔夫就是我向你提过的寒江叟,这懒人啊,就是那个飘零客。’不老翁在感谢方兵之余,赶紧将两人介绍给他。
  ‘认识了!’飘零客指的是之前方兵所喊的话。
  ‘喂!我说老不死的,你不道地啊!应该是把他先介绍给我们认识,咋地倒了过来?’寒江叟却不满地叫着。
  ‘你再说就不要喝,还我!’不老翁作势将手一伸,立刻引起寒江叟哇哇大叫,紧紧抱着酒醰子,一脸陶醉的说着:‘行,你爱咋就咋,只要不收我酒就行!’
  众人哈哈大笑。
  突然,三声鸟鸣传入方兵耳中,方兵眼珠一溜,微笑告辞道:‘既然两位前辈是老爷子的朋友,晚辈就不在此打扰,先行告退。’
  等方兵离开之后,飘零客却忽然开口说道:‘这个方兵不简单。’
  ‘嗯!之前的集束传音之法,还有在我们面前处之泰然,谈笑自如,这都显露出他异于常人之处。’寒江叟含笑看着不老翁。
  ‘他是我的!’不老翁脸色一变,沉声说道。
  ‘果然!哈哈哈!’两者异口同声笑着说道。
  这样听起来感觉上好像有点歧意,不过这就是三者之间的默契,话不用太多,点到即可,心灵相通能达如此者,世间少矣。
  话说方兵离开之后,走到另一个房间里,一名相貌平平,一副老实模样的中年,已经在里面等着。
  ‘方少,苏家的人已经快到了。’中年人说道。
  ‘状况如何?’方兵点头后接着问道。
  ‘对方不断派出杀手,目前我先让严孝化妆跟着,只要有危险,我们会立刻出手。’
  ‘查清楚对方的身分吗?’
  ‘查清楚了,对方是楚国的王爷,为了霸占苏家的宝物,兵犯郑国,还因郑国反抗,而屠尽杀绝,现在只留下苏家这旁系王族。’中年一脸愤恨的表情,脑中尽是他亲眼所见,万分残忍的那一幕。
  ‘楚国……好,如果他真的通过考验,我会让他亲自报仇的!’方兵语气平静地说着。
  ‘在他逃亡期间,属下经过多次试验,似乎仁心不假,是几人当中,最有条件的一位。’中年似乎那人颇有好感,在方兵面前试着替他说话。
  这中年的心思,方兵又如何不知,只见他笑着说:‘是啊,一名落难王族,在身分上也比平民好多了,将来也更名正言顺……不过,我要的是心性还有理念,至于身分才是最后考虑,懂吗?’
  ‘属下知道。’
  ‘很好!梅开,辛苦了!’方兵拍着中年的肩膀,接着说道:‘回来后,找我各拿两醰蕴神。’
  原来这个中年竟然就是梅开,单凭他这副老实的模样,要让人怀疑他还真是很难。
  ‘谢谢方少!’梅开一脸兴奋的说着。
  夜,一片漆黑,虽然有满天星辰,但在疲于奔命的青年心里,那就是一团黑,是一种恐怖,是一种绝望。
  国破家亡,所有的记忆中的一切都灰飞烟灭,父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被残忍的虐杀,自己的兄弟姊妹,为了不说出自己的下落,而被凌虐致残,最后还被分尸。
  自己的属下为了保护自己逃亡,力拚对方派来的刺客,而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我有这个价值吗?’
  ‘我凭什么让他们这样付出?’
  ‘一样都是人,为何还要分出贵贱?’
  ‘东西都抢光了,为何还要追杀所有的人?’
  ‘难道这就是乱世吗?难道这就是强国的作风吗?’
  ‘……’
  青年一步一脚印的走着,心里滴着无形的鲜血,路是相当崎岖,但在他的感觉里,却是比自己的心还要平坦百倍。
  天空一处忽然亮起,他抬头一望,自言自语道:‘原来是月亮探出头来,方才可能被云给遮住了吧!’
  青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这月亮呢喃说道:‘月儿,何时我才能像你一样,拨开云雾见光明呢?’
  他走着也累了,在路旁找了块大石头,缓缓地坐了下来,衣服上的血迹斑斑,也印在石头的表面上。
  从怀里拿出一包别人施舍的干粮,用一双已经乌黑的双手,拿了就吃,根本没有丝毫的在意,因为这对他而言,还不如让自己吃饱,养足体力来的重要。
  这时,一辆车子从前方的路上缓缓靠近,一阵吵杂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呜……呜……我要爸妈……呜……’哭泣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名孩子。
  ‘马的,哭个什么劲?再哭就把你嘴给塞起来。’一名男子恶狠狠地斥骂着。
  ‘小君,你爸妈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从现在起你就要听我的,乖,不要哭了,以后跟着蓉妈妈,就可以吃得饱饱的,喝的暖活活的。’蓉妈妈试着安抚小孩的情绪。
  ‘蓉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小孩怯生生地问着。
  ‘呵呵,当然是我们的家啊,你有没有听过聚香园?’蓉妈妈轻笑说道。
  ‘没……没听过。’小孩的情绪尚未平复。
  ‘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许多有钱的公子都会来我们这寻欢作乐,而且一掷千金。等你长大一点,你可要为蓉妈妈多赚点银子。呵呵。’蓉妈妈的话小孩是听不懂,但是路边的青年却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