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过的圣地,在四位代理者的引导下,开始了从建的工作,虽然之前突然出现的高等魔族,有做的大概的修复工作,但是整理起来,还是花费了不少工作天。
罗伊斯等四人依然遵守着先前对修耐的约定,对于圣地的真相绝口不提,当然也包括后来出现的群魔,以及圣地的真正主人。
在霏儿和霓儿两姊妹,以及法莲娜的坚持下,面无表情的凯诺法也只好留下,协助着圣地的从建工作。
说他面无表情只是好听,他根本就是臭着一张脸,摆明着生人勿近的模样,就算是霏儿、霓儿两姊妹,或是法莲娜好说歹说也拿他没办法,但是有他的存在,圣地的从建工作反而顺利的多,又加上四名代理者对他的话言听计从,虽然大多都是透过三女代转。
经过数日的从建后,圣地也修复的差不多,圣地的居民为了要庆祝圣地的从建,以及感谢圣战士们替他们赶走魔族军队,特地再大广场上举行舞会。
将从建时废弃以不需要的木头集中在广场上,当作营火点燃着,居民围绕着营火跳舞、、喝酒、狂欢着。
身为舞会主角们的圣战士们当然和四位代理者们坐着主位,身为圣战士们的同行者的霏儿、霓儿和法莲娜自然也随坐在旁,身旁缺少不了的还有就是冷着一张脸的凯诺法。
凯诺法之所以会愿意出场舞会,当然也是因为拗不过三女的要求下,才只能冷着一张宇四周气氛不相称的脸,与圣战士和代理者们坐在那。
有他的坐镇之下,少不了的当然也是笼罩在他们四周着低气压,本来应该是身为舞会主角的圣战士在旁的三女,只能来回的看着从头到尾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凯诺法,和自始自终总是低着头,只敢三不五时偷偷看着凯诺法的四位代理者。
整个舞会几乎已经进行过一半了,但是双方还是僵持在那里,凯诺法对四人保持着没话好说的态度,四名代理者也不敢再跟他说上半句话。
‘凯诺法。’
‘岚风。’
坐在凯诺法身边的法莲娜,胆战心惊的坐在凯诺法身边许久,终于提起勇气低声叫了他一声,没想到凯诺法却没头没尾的提起到岚风,让她又惊又疑惑的看着他。
凯诺法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法莲娜,接着才又解释的对她说:‘叫我岚风。’
法莲娜听凯诺法这么说,才又想到他的另一个名字就是岚风,然后又反射性的听从他的指示,叫他的名字:‘岚风。’
听到法莲娜呼唤自己岚风,凯诺法的眼神中透出笑意的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法莲娜确定自己的确看到凯诺法对自己笑,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在笑,但是她看的出来她的眼神在对她笑。
‘那幅画…’
‘你说什么?’法莲娜一时间没听清楚凯诺法刚刚对自己说了些什么,又问了他一次。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那幅画?’凯诺法口气没什么改变的又问了她一次。
听到凯诺法突然提到画,一时间法莲娜没清楚他是在说什么,后来才又想到那幅画着一名黑发男子的画,一想到自己竟然对一名从来没见过面的男子的画竟然这么执着,让法莲娜羞的红着脸。
‘没…我…’法莲娜结结巴巴的拼命想向凯诺法解释,但是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因为她自己事实上也不知道、法莲那叹了一口气后,又接着说:‘我说出来,或许你也不会相信吧?’
‘我相信。’法莲娜没说出的话,凯诺法连想也没想,就回答她,让法莲娜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听见凯诺法竟然这么相信着自己,法莲娜的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暖流,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事实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那幅后,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明明可以确定我并没有看过那幅画,但是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我会对那幅画会这么执着。’
‘这样啊。’凯诺法淡淡的回应法莲娜一声后,就不再说话了。
宁静的气氛比刚刚还要与四周的气氛成反比,让法莲娜越事感到不知所措。
‘凯…岚风,你在生气吗?’法莲娜有些胆怯怯的问着。
因为法莲娜的问题,又抬起头看向她的凯诺法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她。
受到凯诺法的注视,法莲娜更是感受到些许的不安与压力,尤其是在他看着自己不说话的时候,法莲娜更是胆怯的低下了头去。
直到听到一声微乎其微的叹息声后,法莲娜才惊吓似的抬起了头,不意外的又在凯诺法的眼神中发现的哀伤,这样的感觉让法莲娜感到心痛了一下。
‘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面对了不少抉择,我从没为自己的抉择感到后悔过,所以更没有资格为自己的抉择的结果而感到生气,如果真要生气,只怕我早就起死我自己了吧!’凯诺法又开始没头没尾的说着不着边的话,说话的对象好像是法莲娜,却又好像不是。
凯诺法又继续说:‘让我叹气的原因却是因为你,现在的你我能够平起平坐的坐在这里,并同时也代表着你我之间已经不存在着阶级身份,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必要像是下级对上属一样的战战兢兢,何时何地都需要配合着我的情绪,你明白吗?’
法莲娜虽然听着凯诺法的话有些呆然,但是在他说完话后,还是明白的向他点点头。
‘明白就好,乖孩子。’凯诺法也满意的对着法莲娜淡笑着,摸摸她的头,这次并不只有眼神而已,就连他的嘴角也仰起了些许的笑容。。
一种熟悉的感觉从法莲娜身上贯穿,脸上甚至有些燥热,却又感到温暖,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从凯诺法与法莲娜身边所弥漫的怪异气氛,其他人并不是没有发觉,但是却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纳闷的看着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
‘大哥哥。’一名七岁大的小男孩站在凯诺法的面前,那声大哥哥似乎是在叫他。
凯诺法一开始不解的看着小男孩,然后才发现觉到,原来他就是前起天在北门前,凯诺法曾出手解救那对母子中的孩子,虽然凯诺法并不明白这个孩子为什么敢站在他的面前,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孩子。
‘大哥哥,谢谢你。’小男孩突然的道谢,让凯诺法傻了眼,然后小男孩还是继续说着:‘虽然我妈妈说不可以接近你,但是我还是很想跟大哥哥道谢,谢谢你那天打败了坏人,救了我跟妈妈。’
小男孩的童颜童语,让在旁注意到他言语的人们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所有人却吓的没人敢从凯诺法的面前把小男孩给抱走。
凯诺法的表情也没什么多大的转变,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小男孩,在让众人措手不及间,凯诺法突然伸出一只手,伸向小男孩的头上。
所有的人几乎吓的忍不住尖叫出声的同时,从凯诺法的口中默念出一段咒语,然后手指在小男孩的额头上画上一个六芒星的印记,六芒星的印记在小男孩的额头上发光发热,凯诺法的口中还是继续默念着咒语。
‘“愿古老的精灵们,赐予这名孩子幸福,让他免于灾恶的苦痛”。’这是一段很古老的咒语,专门赐福于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但是现在几乎没有人会使用了,更何况并没有人听得懂凯诺法说的精灵语言,所以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对了那个小男孩做了些什么。
罗伊斯等四人还有代理者们,虽然并不知道凯诺法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们却感觉得到精灵元素的气息,感染满整个会场,但是却没有任何恶意的感觉,跟普通的精灵魔法有很大的不同,却又说不出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们能看得到元素精灵的话,就可以看到小小的元素精灵们,在整个会场四处飞来飞去,彷彿祝福着被施法的小男孩一般。
当光芒慢慢的从小男孩的额头上散尽,小男孩的母亲已经紧张的冲上前去,紧抱着小男孩说:‘小奇!你没事吧!小奇?’妇人紧张兮兮的呼唤着小男孩。
‘我没事啊!而且我还觉得我现在很舒服唷,谢谢你大哥哥。’小男孩笑笑的向凯诺法道谢着,直觉上的反应觉得身体上舒服的感觉,是因为凯诺法的关系。
凯诺法不在意众人,以及男孩母亲对他的误解,只是轻微的向小男孩点一下头,从他身上又再次散发出冷然的气息。
众人虽然不明白凯诺法到底做了些什么,然后又开始为他刚刚到底对小男孩做了些什么儿议论纷纷。
对于众人的议论凯诺法依然不以为意,依旧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修耐看着小男孩,从心里涌现出一股莫名的勇气,然后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凯诺法的面前。
‘岚风。’
因为修耐的叫唤,凯诺法也冷冷的抬起了头,看着他。面对凯诺法的冷漠,让修耐又几乎忍不住的吓退了几步,但是又想起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还是战胜了胆怯的心情,面对着凯诺法。
‘我…我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资格得到你的原谅,但是我还是很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修耐郑重的向凯诺法鞠躬,然后说:‘对不起。’
凯诺法依旧无视着修耐的道歉,反而干脆闭上了眼睛,对他视而不见,这样的反应,让修耐更饱受到挫折感,只能沮丧低下头。
其他三位代理者见了,也学着修耐的举动,主动的来到凯诺法的面前。
‘凯诺法,我们也跟修耐一样,虽然知道就算再多的抱歉,也无法弥补的了当年我们对你的无礼,但是我们依然欠你这句话:对不起。’三位代理者说完,连同修耐在内,再次郑重的对凯诺法低头道歉。
当他们抬起了头来,却见到冷眼的瞪着他们,又让四位代理者吓的连退了好几步,身子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这就是你们所请求的原谅吗?’看见四位代理者的反应,凯诺法反而露出一抹冷笑,‘真的想要让人原谅,就先学会不要害怕吧!舞空之术。’凯诺法取出羽毛小刀,用力的射入彼此的面前,彷彿隔离开彼此间的距离,然后便用舞空之术凌空飘离现场,只留下再次只能感到懊悔不已的四位代理者。
看着四位代理者,一句话不自觉的从法莲娜的口中,脱口而出:‘人类有时候看起来很高大,但是事实上却是很软弱的生物,有时候或许会自私自利,同时惧怕着比自己还要强大且不可思议的力量,却不知道外表的强大,并不代表的内暂的强韧。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拥有着许许多多数不清缺点,同时又拥有着许多各种不同面貌的人类。’
当法莲娜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她才又笑着解释着说:‘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因为我也不清楚,就这样直接脱口就说出来了,或许是在我遗忘的记忆里,有人曾跟我这样说过吧?’
法莲娜的眼神看似看着遥远的绝世之城,然后又继续说:‘我想,在篮风的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曾跟我说过,他从来就没有怪过任何人,让你们自责又无法原谅的,事实上是你们自己,就算他真的说出他肯原谅你们的话来,或许你们仍然无法真的原谅自己吧?’
‘法莲娜说的没错。’霏儿和霓儿也跟着说:‘虽然哥哥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出来,但是我们知道,哥哥他从来就没有怪过任何害怕他的人,当年没有,现在也不会有,或许让哥哥害怕的反而是自己,所以,请你们再也不要害怕哥哥了,哥哥他真的很温柔也很善良。’
三女的话,解开了四位代理者多年的心结,同时也真正的了解到自己这些年的自责,是多么的无知。
在下次再次看到凯诺法的时候,他们一定要对凯诺法露出最真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