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好样无数条道路交叉口,每当行驶到某一段路后,在前方便会出线另一条需要有所抉择的交叉路,有的路还能够拥有回头的机会,但有的路在选择以后,等待在后面的,却只有一条永无止尽的不归路,直到生命的尽头到来为止……】
离开圣地后,凯诺法驾驶着马车前往着被称为世界的尽头,魔族的大本营─魔狱。
比起往常的组合,这次因为凯诺法意外的加入,让气氛似乎有点冷清,同时也因为离开圣地前,修耐代理者所曾提到过的话,让众人对凯诺法感到好奇,但是谁也没提起。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天然温泉,我想我们今晚就再那里休息吧?’凯诺法停下马车,指着前方不远的方向,对车内的其他人说。
车里的人对凯诺法的提议并没有任何异议,在这时罗伊斯却从马车内探出头来,看着凯诺法问道:‘你对魔狱的地形似乎也蛮了解的,你曾经来到过这吗?’
罗伊斯惊人的直语,让三人冒了不少冷汗,紧张的气氛再度蔓延开来。
让人不解的事是,明明平常直言直语的人明明就是亚德或是薰,怎么这会换成罗伊斯了呢?
凯诺法看着罗伊斯脸上带着微笑,然后说:‘我前世,曾经住在这里。’
留下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答案,凯诺法继续持起缰绳,驾驶马车前进。
凯诺法的回答的确吓掉了所有人的嘴巴,但是却不包括罗伊斯,罗伊斯脸上也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更看不出来他对凯诺法的回答是否当真,但是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马车继续行走着,但是似乎因为刚刚的插曲,更加笼罩在紧张的气氛里。
在魔狱的寂灭城里,再次收到圣地惨败消息,甚至追查不到圣地的踪影,让魔王不太满意的将魔军三王再次招来殿上。
‘为什么迟迟未拿下圣地?’魔王不温不火的语气依旧,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也显示出他的不满。
‘根据一路追查着圣战士一行人行踪的探兵回报,他们在同一时间也出现在圣地,照这样看来,似乎又是他们在破坏。’幽冥王上前禀报着。
‘我问的是,为什么迟迟未拿下圣地?’魔王又再一次重复着刚刚的问话,三王听着魔王的语气,也跟着僵硬了一下。
幽冥王才又继续回答说:‘魔王陛下,圣地本来就不该让魔军入足之地…’
‘是谁说圣地不是魔军不该入足之地,是谁的命令,是我的命命吗?’魔王口气不悦的打断幽冥王的话问道着。
‘魔王陛下,圣地是…’
幽冥王话才开口,魔王又再次阻断住他要说的话说:‘圣地既然住进了反抗我们的人族,我们带兵攻打圣地又有什么不对?倒是你们,身为魔军三王的你们,到底要让那些自称什么鬼圣战士的人族嚣张到什么时候?’
‘请魔王陛下放心,我愿意亲自去会会那几个人族,到底有什么样的能耐,竟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们魔军为敌。’意外的看到兽妖王站出来答覆魔王,在旁的两王似乎也没想到兽妖王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表情惊愕的望着她。
兽妖王虽然是魔军四王中唯一的女性,但是身为兽魔军统领的她,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能够成为魔军统领绝对是实至名归,所以得到兽妖王答覆的魔王也很满意的点点头说:‘很好,我会很期待着你的好消息的。’
得到满意答覆的魔王一离去,另两王马上紧张的追问起她,‘你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事先跟我们说一声。’幽冥王口气不慎满意的开口问着。
‘我们五十多年来,迟迟不肯亲自出兵攻打人族,原本为的是要让魔王打消念头的,没想到他竟然因此拿雅典还有圣地开刀,我们没能保住雅典就已经很对不起他了,现在难道连替雅典报仇,都不能够替他做吗?’妖兽王提到她口中的他时,另两王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看。
‘他不会希望我们因为这么做,而让人族更加陷入绝境之中的。’夜刹王轻描淡写的说着。
‘这我当然也知道,但是魔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要是我们在不出手的话,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定,虽然他也无法动摇的了我们的地位,但是他会想出更多方法逼我们出手,雅典的事情,不就是一个例子?’妖兽王她本人又何尝不是感到无奈,只是如今的局面,已经不是他们继续坚持自己的立场,就可以有所改变的了。
‘只希望你的决定,能够引出当年决定退隐的他,也或许只有他,才能阻止的了魔王陛下疯狂的行为了。’最后幽冥王也只能无奈的叹息着。
月亮高挂在半空中,深夜的时刻凯诺法一人走向温泉,除去身上所有的衣物,便浸入温泉里泡澡,享受着难得的清闲,同时也洗尽这几日子风尘。
双掌合并,舀起温泉水拍打着脸的凯诺法,以盗贼超高的警觉性,早就发觉到有人跟在他身后,闭着双眼看也没看的就说:‘如果想要一起洗的话,直接出来就好,何必躲起来偷看呢?还是你们的嗜好比较特殊。’
凯诺法话才说完,温泉旁四周的草丛里分别走出来了四个人,这四人当人就是罗伊斯等人,当然也包括了身为唯一一名女性的薰,像这样不怎么光彩的事,又加上又是唯一的女性的她,也免不了一脸通红。
‘看来圣战士全都到齐了嘛!这么巧?你们全都刚好睡不着吗?’凯诺法打趣的看着分别偷偷跟踪着他的四人,一点也不为自己光着身子而感到丝毫不自在感。
‘臭小子,你早就知道我们是偷偷跟在你后面来的,还在那边装蒜。’脾气急躁的亚德干脆自己把话说出来,免得他老是拿这个问题亏他们。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们也想泡温泉,因为被我抢先了一步所以才不敢来泡,我还在想,如果说薰是女孩子不敢跟我泡还说的过去,但是你们其他人都跟我一样是大男人的,哪有什么顾忌你们说是吗?’凯诺法打笑的说法,让人弄不清有几分真假。
罗伊斯知道凯诺法只是想转移话题,干脆不和他在那打哈哈,直接将他跟来的目的挑明的说:‘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吧?’
罗伊斯索性就坐在温泉旁,等待着凯诺法给予的答覆,其他三人干脆也跟着坐在他身旁,薰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基于对凯诺法的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最后也还是离温泉边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现在是想要做身家调查吗?我想你们一些想知道或该知道的,应该都从霏儿、霓儿和修耐那里听到了,还有什么需要我补充的吗?’凯诺法让自己的身体靠在温泉边的岩石旁,然后用手轻轻把前额微落下的发丝拨到脑后,额头上的银环再一次显露在众人面前。
听到凯诺法竟然知道他们曾挖掘过他的隐私,让几人感到些许的不自在,毕竟对凯诺法而言,那些都是他不怎么想提起的往事,也或许是他迫及想遗忘的过去,不论是其他人主动提起,或是他们故意去挖掘,说出来都不怎么光彩,更何况事主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的确是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不少,但是也些事情还是弄不太清楚,所以才想知道的更明白些,毕竟我对你这个人很有兴趣。’罗伊斯依然老实的承认。
‘哦?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对霏儿比较感兴趣勒。’凯诺法挑着眉,消遣的道。
面对凯诺法的消遣,罗伊斯也只是淡笑着,并不反驳,只是把话题转到他额头上那显眼的银环上。
‘你头上戴着的银环,对你而言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存在吗?’打从他第一眼看到凯诺法额上的银环开始,他就对那个问题很感兴趣,那的银环的确与他的外形蛮配的,但是从他的性格看来却又有些不搭。
‘你问这些要做什么?’虽然早就料到罗伊斯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是他没想到罗伊斯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好像跟事情完全没有关系的银环,这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让他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温泉所冒出的烟雾,掩饰去凯诺法眼神中快速飘过的闪烁,即使那只有短短的一瞬间。
‘没什么,我说过,因为我对你个人很有兴趣啊!’听到罗伊斯同样的答案,让凯诺法冷笑一声。
‘我可没有那种兴趣唷!’凯诺法故意曲解了罗伊斯话中的意思。
‘我也没有,要真有,也是对霏儿。’提到霏儿的罗伊斯,眼中有难掩温柔、与认真。
罗伊斯了解,凯诺法要的指示一句真话,对霏儿的保证,他并不吝啬,如果这是凯诺法要的答案,他可以承认,同样的他也要从凯诺法的口中知道一些真话。
算是在旁旁听的三人听到罗伊斯突如其来的告白,受到的惊吓也不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想挖掘凯诺法的秘密,怎么这会反而变成是罗伊斯在告白
凯诺法欣慰的点点头,从得到罗伊斯的答覆开始,他也可以真正的对霏儿、霓儿姊妹俩的未来感到放心,即使将来他无法在守护她们了,至少还有人可以代替他守护着她们。
‘这银环,是我原罪的象征。’
‘原罪!?’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
‘没错,在我决定要踏上这条沾满血腥的罪恶之路的同时,这个银环同时也如同警惕一般,时时刻刻的在提醒着我所犯下的原罪。’方才被凯诺法拨开的发丝已落下,正好遮盖处他眼蒙中深刻的哀愁,从他的身上所隐隐散发出的寒意,正好与冒着热气的温泉成反比。
罗伊斯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所问出的一句话,竟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难道这也是他决定不留在圣地,而和他们一同离去的原因之一吗?
‘到底是什么样的罪恶,让你必须要这样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罗伊斯忍不住又继续追问下去。
凯诺法起头,看向四人,然后缓缓的说:‘弑师。’
当凯诺法的口中说出弑师两字的同时,隐隐的杀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逼向知道答案的四人,浓厚的杀气,彷彿四人就是他所要弑杀的对象。
‘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是你们真正想问的吧?还是问些你们真正想问的答案吧?’彷彿刚刚的杀意完全不存在似的,凯诺法这会已经微笑的看着四人,等待他们问出他们藏在心里真正想知道的答案。
四人这会也才刚从凯诺法刚刚的杀气里回过神来,这样的杀气一点也不像是一名学者兼盗贼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反而比较像是经过无数杀戮的武者所才有的。
直到这一刻开始,他们才真正的了解到,他们完全错估了眼前这名男子,或许他比他们所听到的有关他的过去,还要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