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新年就即将来到,这一天任少堂一回来就宣布道:‘今天把行李整理好,明天小年夜我们回海市的老家,去向老爷子拜年。’
  白策一听暗忖着:‘去海市?那应该要经过那些检查站吧!这下刚好试试这条锁气炼是不是有用,有用的话那就可以回家了。’
  隔天一大早,任少堂一家就开车上路,走上省道一开到郊外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个哨站,检查的士兵一个个荷枪实弹。
  ‘这几个月也真奇怪,军方突然在三阳市的周围设了无数的检查站,不知在抓什么人?’
  听林秀丽的话,任少堂皱着眉头道:‘说的也是,而且他们设这些检查站以后,公司的货进出都变得很不方便。’
  在任家人的讨论,白策的紧张中很快的就进到了检查站,一进到检查站这才发现站里有多夸张。不说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一边居然还有好几架的防空炮,和班用50机枪,一副随时开火的模样。
  这些士兵没有上前检查,只是在一边警戒着,反到是两个员警走上前来检查证件。当看过所有人的身份证后,另外一个警察突然指着白策问道:‘贵公子有户口名簿吗?’
  任少堂有点不太高兴的说道:‘这么小的小孩还要证明?’
  这员警的态度倒是不错,他笑着说:‘没办法上面要求,也只能请你多多配合。’这员警的眼睛也是贼亮的,他看过证件早就认出了眼前这人可是东雄集团的总裁,那可是全国前几强的企业。
  还好这次回家省亲,还顺便要向老爷子报告自己收养了白策这件事,所以一些相关的文件都有带齐。两个员警看过后,递还给任少堂说道:‘好了,你的证件都没错。’
  任少堂接过文件以为可以走了,正要发动车子时,这两个员警却又突然叫道:‘请稍等一下!’
  一个穿个黑西装的男人拿着一个仪器走上前,白策一看顿时紧张了起来。因为那胡老头虽然把这条锁气炼吹的天花乱缀,但谁也不知道当高科技遇上法宝,能谁高出一筹。
  西装男将仪器上的一根棒子对着整台车扫过一遍,却是毫无反应,他才面无表情的对着两个员警点头示意。
  ‘好了,任先生感谢你的配合,注你一路顺风。’
  白策提的老高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随着车子开动,白策想道:‘这老贼头终于也作了点好事。’出了封锁线,这下子白策开始考虑,如何回家看自己的父母是否安好。
  当白策看到任家的豪宅时,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富豪之家,整个任家就座落在半山腰。而这整座山却全是任家的私有的,从大门到看到任家主宅,开车整整开了十多分钟。而一看到主宅,白策恍若看到一座小型的紫禁城,连绵的屋宇,让白策狠狠的吸了口气。
  之前住在那栋小别墅里,白策实在感受不出任家的实力,虽说别墅也不小,但和一般印像中的富豪还是有点差距,而且连个佣人都没有。白策不知道那是因为,任少堂和林秀丽觉得这样比较有家的味道。而且之前在任家老宅这边就是因为下人的嘴碎,导致了很多的不愉快,所以去了三阳市以后,林秀丽就监持不找佣人。
  正当白策为任家的富丽堂皇为之咋舌时,一个和任少堂有三分相似,年纪却大上许多,脸上带着一股阴狠味道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
  ‘三哥,好久不见。’
  这中年人正是任少堂的表哥,任少宝,他面对任少堂的问候,却先是冷笑一声,才冷冷的道:‘怎么?任大少躲了快一年,肯回来啦?’
  ‘三哥,你说笑了,我是依老爷子的指示去监督外地的生产基地。’
  ‘一个生产基地,居然需要你个大总裁去负责,难道公司的人都死光了吗?’老爷子特地命任少堂去主持生产基地,很明显就是在防着他们父子,因此面对任少堂也没什么好口气。
  ‘呵!也许吧,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也许真的没人吧,所以老爷子不得不派我前去。毕竟生产基地事关重大,万一让居心偶测的人去,到时整个基地都被卖了也不一定。’
  ‘你!’任少宝的脸有些扭曲,但想到自己父亲的交代,他还是压下怒火,不过他还是狠狠的瞪了任少堂一家人。
  ‘哼!你继续嚣张吧,我倒是要看你们长房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任少宝一走,任紫藤就如同一只百灵鸟般,用她清脆的声音骂了起来:‘到底谁嚣张,明明就是他来找麻烦的…’
  ‘紫藤好了!再怎么说他还是你五伯父,怎么可以骂长辈。’林秀丽马上制止这个直性子的女儿。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豪门恩怨吧!’白策暗想着,他也没想到才下车就能看到这么一场戏。
  这时一个美丽的身影突然跃进白策的眼中,任紫竽穿白色雪衣加上一双及膝的白靴有如雪精灵般走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寒霜,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一直到了任少堂和林秀丽面前,才有如春雪般将脸上的冷意化开来。任紫竽先轻抱了自己的父母一下,才抱着白策轻吻了白的脸颊,笑着说:‘欢迎回家。’
  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知女莫若母,林秀丽还是很敏锐的看出任紫竽心情不太好,于是关心的问道:‘紫竽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们先进去,边走边说。’
  原来最近为了配合政府的环保政策,老爷子决定配合规定,任家旗下所有产业都要加装防治污染的设备。
  而任少堂的二叔任展鹏,负责的化工产业原本就是重度污染产业,一但要加装那些设备,恐怕本年度的盈余有大半要砸在这些设备上。原本任展鹏就对任少堂的父亲任展天相当不服,这下子要动到他的利益更是无法接受。因此任展鹏就联合老三任展业,和老五任展方一起闹了起来。
  任少堂听了也只能叹了口气,像任家这种大家族,最麻烦的就是论资排辈,这种时候,他身为小一辈的根本说不上话。虽然所有人明知二伯只是在找事罢了,但又能怎么样,难怪任老爷子会命令自己跳开任氏集团,在三阳另开新厂,恐怕也是为未来作打算。
  到了当天晚上要吃晚饭前,任少堂才带着白策去拜见任老爷子,他走到一间书房外,轻敲了敲门。
  一个苍老却又带着一丝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推开门进去,白策看到一个留着一把留着银白长须的老人正坐在书桌前,提着一管毛笔写着字。而这个老人正是任少堂的父亲,任展天。
  写完最后一笔,任展天将笔置于一边,抬起头来看向任少堂和白策两人。任展天不发一语的直盯着白策瞧,过了一会,古版的老脸上才渐渐的露出笑容,连声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此子两眼黑白分明,灵活有人,其相清奇俊伟,灵气十足,此子将来必非池中之物。’
  听到父亲的话,任少堂乐的笑呵呵的,原本故作稳重的样子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会让他这么高兴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老爷这一手相人之术可是相当有名,不敢说百发百中,却也有十之八九。
  ‘取名字了吗?’
  ‘要报户口所以我取了,叫飞白。飞白快叫爷爷。’
  白策从善如流的再度发挥小正太的威力,露出一可爱无比的纯真笑容甜甜的叫道:‘爷爷!’
  任展天也不可免的拜倒在这个笑容之下,满是皱纹的脸也如同开花一样,整个松了开来。他笑呵呵的道:‘今天是爷爷和你第一次见面,爷爷送你个见面礼,你想要什么?’
  虽然不是亲孙儿,但既然儿子都收养了,那就当成是亲生的吧!况且…这小孙子真的很可爱。事实上也任展天也别无选则,因为他不可能有亲孙子了。因为他总共有两个儿子,老大只留下一个女儿就去世,老二任少堂去年出了车祸,早就丧失生育能力。
  原本第一次见面,白策也不好意思一开口就要东要西的,想说老爷子随便给什么就收下。但白策看到一堆画卷时,心意马上改变,因为他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里面有好东西。
  这任少堂喜欢收集古董破烂的习惯,其实是从他老爸那边来的,任展天年轻时就是偶然间得到一件宝物才学会相术的。因此任展天书房里的古董的数量更是庞大,白策看中的那堆画卷就随便的堆在桌角。
  当白策自其中拿起那给他感觉的字画,向老爷子讨要时,任展天却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苦笑道:‘那些字画是我准备丢了的,里面都是一些假画,你如果要的话就拿去好了,爷爷送你的见面礼可不能这么寒酸。’
  说完也不管白策如何的推辞,就拿起一只玉麒麟的镇纸塞给白策,白策也只能一手拿着画卷,一手拿着镇纸向老爷子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