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猥琐男无视了李海鹰的怒气，笑着点头，“李先生，我想，您一定是很高兴见到我的……”
　　高兴？他居然还有脸这么说？
　　“我去你大爷的！”李海鹰气炸了肺，指着猥琐男破口大骂，“你知不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要不是保安及时把你带走，你的话，绝对会毁了我的发布会——”
　　“我知道。”猥琐男得意洋洋地笑了，脸色没有一点愧疚，“不过……如果发布会真的被毁了，到时候，这场发布会肯定又会成为一个热搜新词。”
　　李海鹰冷哼：“免了！你是想自己滚出去，还是想让我叫安保过来？”
　　这样的新热搜，他可承担不起！
　　“李先生，您先别急着赶我走。”猥琐男挺起胸膛，开始自报家门，“您可能不知道。我就是前几天，拍到吴小姐和司空先生亲密照片的人……”
　　原来，那张照片是……
　　李海鹰愣了下，指着猥琐男惊叫出声：“是你？”
　　“对，是我。”猥琐男点头，炫耀一般地晃了晃手里的照相机，“不止如此。我这次来，还带了一些有趣的场面给您……不知道，您对这个绯闻有没有兴趣？”
　　李海鹰沉默片刻：“……让我看看。”
　　“好。”
　　猥琐男痛快点头，直接拿起投影机的连接线，插到相机上。
　　李海鹰办公室的投影屏幕晃了晃，显示出一帧帧的照片。
　　照片上，司空皓霆抱着一个黑发飘飘的女人，动作亲密。他的嘴唇贴在女人的耳朵旁边，俊脸上有些微微的潮红，一看就是爱欲缠身的样子……
　　“怎么样。”猥琐男展示了一番，迅速收起照片，得意微笑，“不知道这些照片，有没有李总监能看得上的？”
　　“……”
　　李海鹰看着猥琐男，脸色阴晴不定。
　　平心而论，吴若玲和司空皓霆的绯闻，确实给微博带来了许多流量。这些流量的存在，对他自己的业绩也有益处……而他现在的这些照片，一旦放出来，必然又会掀起一阵搜索的狂潮。
　　可是，就算有流量，他也要有命去拿才行。
　　上一次的热搜事件，已经让司空皓霆对他很不满了。如果再来一次……李海鹰不敢保证，司空皓霆还会用上次那么平和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不好意思，先生。”李海鹰沉吟片刻，最终开口，“我看，这些照片就不……”
　　“这些照片……很有意思。”
　　李海鹰的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响起司空皓霆微微阴沉的声音……
　　“……吴先生？”
　　李海鹰吓了一跳，迅速看向门外。
　　连李海鹰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
　　司空枭直接推门进来，唇角挂着一抹冷然的笑：“这些照片不错。你开价多少？我买了。”
　　听司空枭这么一说，猥琐男顿时松了口气。
　　他拍照片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卖钱。既然是为了钱，那么卖给谁都无所谓。
　　“我卖！”
　　猥琐男没犹豫，直接点头。
　　“不错。”司空枭勾了勾唇，“开个价，我买了。”
　　猥琐男眼珠子转了转，狮子大开口地比出十根手指：“一百万。”
　　“唔。”司空枭不置可否地哼了声，转头看向李海鹰，“这个价格，怎么样？”
　　“这个……”李海鹰默默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冷汗，“还算公允。”
　　不少艺人为了买狗仔手上的照片，都会开出几十上百万的价格。一百万的价格虽然比较高，但考虑到司空皓霆的身价，倒也不是很难让人接受……
　　“嗯。我买了。”
　　司空枭淡淡应了声，低头直接开出一张支票。
　　猥琐男盯着司空枭开支票的手，眼珠子渐渐瞪得滚圆……
　　嘶啦一声，司空枭撕下支票，递到猥琐男手上：“照片给我。”
　　猥琐男没说话，低头贪婪地数着支票上零的个数。
　　司空枭也不着急，冷眼看着猥琐男的动作。
　　支票上的数额，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万。
　　“呼……”猥琐男深深松了口气，一把抓起照相机，整个塞进司空枭怀里，“它是您的了。”
　　“呵呵……”
　　司空枭冷笑了声，从相机里取出记忆卡，把相机放到桌子上。
　　李海鹰看着他们的互动，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这位吴先生，是对司空皓霆懂了什么心思。可是……
　　司空枭收起记忆卡，淡淡吩咐了句：“你可以走了。”
　　“是是是，我这就走。”猥琐男高兴得要命，对着司空枭连鞠了几个躬，“我今天没拍过这些照片，我什么都没做过。放心。如果有人问到这些，我绝对不会把您的消息出卖给别人……”
　　他一边漫天许诺着，一边转身走出了李海鹰的办公室。
　　司空枭挑了挑眉，冷嗤了声。
　　在他眼里，猥琐男只是个臭虫一样的角色。这样的角色就算闹出再大的事，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去。
　　和猥琐男比起来，还是照片的事更加重要……
　　司空枭捏紧口袋里的记忆卡，唇角勾出抹笑容。
　　阴鸷，却透着妖冶。
　　他的笑，让李海鹰看得心惊胆战。
　　“咳咳……”李海鹰清了清嗓子，“吴先生……”
　　“嗯？”司空枭漫不经心地瞥了李海鹰一眼，“有事么？”
　　“呃……也不能说有事。”李海鹰的脸皱成了一团，小心地问了句，“您……拿这些照片，有用吗？”
　　这个李海鹰，话还不少。
　　司空枭眼里闪过一抹冷光：“我是不是拿它有用，和你有什么关系？”
　　“呃……”李海鹰僵了下，索性破罐子破摔，“您知道的，我只是个小职员，我得罪不起司空先生啊。您这个照片，我是绝对不可能捧上热搜的……”
　　司空枭愣了下，忽然嗤地一声笑出了声。
　　李海鹰不说话了，脸色讪讪的。
　　“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司空枭笑着拍了拍李海鹰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那些有违你想法、可能对你有害的事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这些照片在微博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