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长,这怎么一回事?’亚文斌不悦道。
寥寥几个没有跪伏下的,其中一位似乎是较高级将领走了出来,对着亚文斌持剑行军礼。
‘臣下无能,请皇上降责。’语气极其无奈。
‘……算了,这不能怪你。’
亚文斌叹了口气道:‘集合部队,朕要亲自替他们介绍代理团长。’
就在那程队长惭愧地领命而去时,亚文斌对雷宇道:‘看看那几个还站着的,也只剩这批人还有点战力。但要是论身份,那些趴在地上的各个都是皇亲贵族,出身低微的五个队长实在管他们不动,让你见笑了。’
这不是见笑不见笑的问题,而是……。
雷宇不可思议道:‘这不是你直属的军队吗?怎么会这样子?’
‘一点军纪都没有,是吗?’
亚文斌苦笑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千年来为了保持护国骑士的绝对忠诚,其中大部分都是亚氏皇族中提拔出来的,只有少部分立下战功,才会破格加入。’
‘直到继承至我手中时,所谓陆上最强战力已经是这副德行了。我不是不想管,但今天惩处一个人时,隔天就有个份量很足够的人来求情,你要我如何办?你与我不同,身上没有这沈重的包袱在,所以我只能寄望你了。’
‘别看他们这么散漫,在家传武功的傍身下,这里面最弱的也有四十级以上,但用来守皇宫、巡逻、当保镖还可以,出征的话铁定是一盘散沙。’
‘难怪甲级佣兵团人人视为烫手山芋,原来有这层典故在。’
雷宇恍然大悟道:‘那你自己有没有训练他们呢?比起其他人来,你不是更有资格。’
亚文斌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每天都这么悠闲吗?日理万机之余,哪里还有那闲情去当个禁卫军头头?刚刚那位程队长就是现在的代理团长,没多久就会换成你了。’
‘后悔莫及了吧!’雷宇故意挖苦道。
能这样消遣一个皇帝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怎么可以不趁现在报个一箭之仇?
亚文斌道:‘谁知道宇文泰会玩这种手段,要不是幽羽楼一向有人派在三大军阀身边,半年后我依旧会被瞒在鼓里,皇位丢了都还莫名其妙。’
‘等等。’
雷宇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着亚文斌道:‘你这样把聘请代理团长的任务公布出去,那其他三大军阀不都知道了?这样……。’
‘知道又如何,护国骑士团的嚣张跋扈、军纪败坏是出了名的。’
‘一个月十天轮班当值之外,调戏良家妇女、跟流氓打群架、吃饭不付钱、甚至随地大小便也时有耳闻,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要不是每个人都有点背景,不敢将事情做的太绝,影响到家风名誉,所谓的护国骑士早就名存实亡了。’
最后叹道:‘一个个分开来,每人都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高手没错,但这些公子哥儿凑在一起时,你认为会是能争惯战的三大外戍军亲卫队的对手吗?不要说你不相信,连我自己也没有丝毫把握。’
看来这任务可真是麻烦,连大老板都不看好,那自己来凑什么兴儿?好不容易回家有了点头绪,不会就这样泡汤了吧?
雷宇不抱希望地问道:‘半年后那什么大典时,他们会是用什么形式来挑战这……护国骑士团呢?应该不会一窝蜂涌上来吧!这样他们赢了也没面子。’
亚文斌苦恼道:‘半年后的事情谁会知道?现在摆明是单对单都不行,你要我怎么想这更头痛的问题?现在已经看过了,心里应该有个底吧!告诉我,你还需要什么样的支援?除了增加人手方面有困难,其他的我一定全力助你。’
‘待我想想。’
雷宇摇摇头道:‘给我半天的时间,我会告诉你我需要什么。现在麻烦你先将我一位朋友找过来,他现在应该是在雾隐小姐的神道堂睡觉,要不然就是沿街叫卖他的产品。’
接着指着一群仍然趴在地上不敢起来的‘护国骑士’,雷宇无奈道:‘不用替他们介绍我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要是可以的话,我想回你那清幽的小屋,好好静一静。’
应付起血龙也没这么棘手,至少那时候敌明我暗,我方又有着强绝实力,且深悉对方内部情报。
半年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不长,到时候可要带着这票家伙跟人火拼了。这回以平庸对精锐、以少胜多,要是可以顺利获胜……雷宇敢以自己的每一根腿毛打赌,这半年时间定很难熬。
午后时分,雷宇、亚文斌、小初、以及被硬架来的树,待在星辰殿一所宫殿商讨对策。
不是雷宇认为把树抓过来会有什么帮助,但是有一分力量就该用一分力量,尤其是这种几乎陷入死局的情形,更是不能留手。
在亚文斌与树订购了一百把长剑之后,原本不甚愿意的树不意外地改变了态度,直说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可是雷宇透露给亚文斌的小妙方,对树特别有效。
‘我需要幽羽楼全力助我,这没有问题吧?’
不知道雷宇在打什么主意,亚文斌道:‘当然是没问题,不过只能限工作其间。只是为什么要幽羽楼的协助呢?这种情形下,幽羽楼能帮的忙应该不多才是。’
‘我待会儿再解释,答案一定会让你满意。’
雷宇道:‘还有,我想先与那五位队长谈谈。在我的计画里,他们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虽然还是不明白雷宇的想法,亚文斌叹了口气后,决定不再为这高深莫测的对手伤脑筋,对着天花板唤道:‘魅离。’
‘臣在。’
天花板上传来一道雌雄莫辨的声音,让其他三人大吃一惊,想不到一直没有出现、亚文斌的左右手──幽羽楼主,居然一直跟在他们身边,还能使人无法察觉,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去领五位禁卫队长过来。切记,不要让他们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幽羽楼主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臣遵旨。’
接着在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消失时,又突然出声道:‘诸位贵客,魅离的职责是寸步不离保护皇上安全,会离开也是因为遵从旨意,请三位不要辜负皇上的信任。’
声音一断,也不知道去了没,不过声音是再也没传来了。
在众人面面相觑后,亚文斌率先道歉道:‘真对不住,这家伙在我小时候就是这样了,凡事一意孤行。对他来说,任何地方都是战场,都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次已经算是听话了。’
一直没说什么的小初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之前下毒暗算仍耿耿于怀,让双方气氛凝结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五位护国骑士团领导人物已经在门外求见,亚文斌示意让他们进来,在十步远的地方就已经停下,对亚文斌行礼。
‘各位队长们午安。’
雷宇首先开口道:‘废话不多说了,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吧!在往后半年里,还请五位多多指教。’
这五人并没有说什么,在亚文斌尚未下令时,他们依旧沈着脸不开口,一派纪律严明的军人本色,与久保的手下同一德行,也让雷宇对这次工作有了点信心。
谁知,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雷宇竟突然拔出配刀,杀气冲天地往亚文斌刺去,动作之迅捷让其他人都还反应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亚文斌吃下这一刀。
这时大厅所有人功力高下立判。
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是小初,在雷宇手握刀柄前,实战经验丰富的她,已经感应到雷宇企图,第一时间掠往亚文斌与五位队长中间,防止他们插手雷宇行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谈得好好的,会突然变成这种局面,但这纯粹是武者的反射动作,也是她有今天这种成就的重要关键之一。
第二个居然不是树或是幽羽楼主,而是五位队长之一,也就是亚文斌早上替雷宇介绍的程队长。
在雷宇手握刀柄时,他壮硕的身材以不成比例的高速冲向前,同时抽出配剑,硬是与拦路的小初对上一招,彼此都无法讨好,但再也影响不了主战场。
另外四位队长好似大梦初醒,在程队长与小初刀剑交击时,顿时省悟过来,冲上前救驾,不过为时已晚。
千钧一发时,刀尖停在亚文斌面前五公分处,不作寸进,杀气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而亚文斌依旧保持同样的动作,丝毫不变。
雷宇微微一笑,直接收刀回鞘,对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表示欣赏。
‘文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你是想逼出焚天神剑,应该是吧!’亚文斌笑道。
‘我不喜欢跟躲躲藏藏的人对话,尤其是这种重要的时刻。’
雷宇摇了摇头,好像从没出过手般道:‘我先声明,这次的主角严格说起来不是雷宇,而是眼前这五位队长以及幽羽楼,要是再这样无法开心见诚,对我们的合作有很大的影响。你们也不想有这种结果吧?’
‘你说对吗?焚天神剑。’雷宇转而对着程队长道。
程队长注视着雷宇,好似是想看清这人,旋又放弃地摇头道:‘程某服了。焚天神剑程傲山,往后请雷宇先生多多指教。’
早上就已经怀疑,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将领,可以替代皇帝做天下第一军团的团长,这是没有理由的。想不到一试就试了出来,至于……。
‘魅离先生或小姐,你呢?’雷宇对着天花板道。
方才出手试探时,在场有三个人没有动作──首当其冲的亚文斌、隐藏起来的幽羽楼主、以及一旁呼呼大睡的树。
树就不用说了;正面对着雷宇的亚文斌,也可以发现他眼中并没有杀意;但是雷宇不禁要对幽羽楼主重新做估计,因为他居然能高明到察觉雷宇只是出手相试。
要知这种事情可是博不过的,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再多脑袋也不够砍。而不知藏在哪里的幽羽楼主,竟然能百分之百确定雷宇不会对亚文斌不利,这就更为难得。
这时五位队长身后出现了一道人影,一身黑衣斗蓬,正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幽羽楼主。
幽羽楼主对雷宇施礼道:‘既然先生有这种要求,魅离自当遵从,不过方才那种情形最好不要再有,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这冒犯皇上可是死罪。魅离职责所在,不得不全力出手与先生分出高下,还请先生当心。’
这种威胁的话对雷宇的厚脸皮当然没有影响,雷宇点点头,转而对树道:‘喂,还装睡啊!刚刚我还没出手你就已经醒了,怎么,连你也认为我不会错手干掉文斌吗?’
依旧闭着眼睛,树打个呵欠道:‘老大,要是你会在谈判桌上干掉对手,我会跟在你身边吗?不要说笑了,虽然手段多了点,但你跟初姊是同类人,做不来这种事情的。’
想不到这家伙比小初还了解自己,即使装作毫不在乎,但心中依旧对朋友的信赖感到丝丝温暖。虽然与树认识的时间比久保来的晚,但这可爱的矮人总是凭着直觉给予无条件的支持,不管是谁,心中都不无感动。
‘现在大家都到场了,我就说出各位该配合的地方吧!’
接着将筹画一整个早上的计画仔细地说了出来,以及其他人所应该配合的细节,让在座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想得出这种方法。
亚文斌迟疑道:‘这……这真的可行吗?’
虽然心中不怎么认同,但也不得不同意这的确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程傲山苦着脸,与其他同僚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得不代表其他四位队长说出感想。
‘启禀皇上,这……不太好吧!’
想不到自己也被拖下水,还是用这种异想天开的方式。记得从来没得罪过雷宇啊!怎么这样整人?
雷宇摊摊手道:‘我这人最是开明,要是你有更好的办法,我都可以接受。’
显然是无话可说,其实程傲天也没有更好的计策,在用尽方法皆徒劳无功之后,也只能同意这是唯一能解决的法子。
‘魅离,你的意见呢?’
看着得力手下无法辩驳,亚文斌接着问幽羽楼主的看法。
全身包裹着黑色长袍,幽羽楼主依旧是一副神秘样子,但听到了雷宇要他配合的事项之后,唯一露出的双眼也不禁闪过一丝迟疑,但他也无法不承认雷宇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臣没有意见,请皇上降旨。’
就这样,雷宇在炎黄帝国全力配合、小初以及树的协助下,物尽其用地替双方制造有利的契机,再次挑战自己的不可能任务。
星辰殿禁卫军校场上。
‘各位可敬的护国骑士大家好。’
雷宇笑容可掬道:‘我是贵国皇上新聘请来的团长,二十一级佣兵──雷宇,在往后半年里,将与各位同甘共苦,找回昔日天下第一军团的荣誉,请大家多多指教。’
几句莫名其妙的开场白,让台下四百多人摸不着头脑,什么时候炎黄帝国的禁卫军要交由一个低等级佣兵来带领?要不是他身边站着顶头上司亚文斌也就是皇帝,一伙人早就起哄了。
平时无法无天没错,但皇帝还是要给些尊敬,原本就擅长捉摸上意的禁卫军,不会连这道理也不懂。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各位守护星辰殿的职务已经有人接替了,你们只需要在这半年里面做些基本训练,或是出城游山玩水,这段时间就当作是个假期,安慰大家平时的劳苦功高。当然,任何行动我都会陪同的,拿了皇上的薪水,摸鱼总不好太明显吧!’
虽然雷宇说的好听,但四百多人也不全都是笨人,自不会听不出他话中含意。
八成又是皇上请人来训练他们,还以为说得好听点儿大家就会配合。哼,大家走着瞧吧!看到底是谁吃定谁?
雷宇面带微笑地看着下方已经有人心不在焉,自顾自地说道:‘这段期间之内,大家称呼我雷老师就好,我也只是个暂时代理的,不要分那么清楚,叫团长多么生疏啊!’
‘对了,还有另外两位老师作些准备去了,待会儿会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希望大家也会喜欢他们。’
看着护国骑士团人人对这奇怪的称呼一头雾水,亚文斌以及程傲天在旁忍着笑,知道待会儿好戏就要开锣,直到半年后的祭剑大典开始。
‘来,我先点个名。’
雷宇拿出手上一叠资料,唱名道:‘亚铭坤,四十六级三级格斗家。来,出列让老师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一位满脸横肉的护国骑士走了出来,神情倨傲地丝毫不望向雷宇,好像告诉雷宇并没资格当他顶头上司的样子。
仔细读着资料,雷宇靠近这高头大马的家伙,低声神秘道:‘你的三姨太要替你生第一胎了吧!第一次当父亲唷!就不知道是男孩或是女孩儿了。’
‘你……。’
被雷宇的话吸引了注意力,不知道他有什么企图,亚铭坤惊异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雷宇依旧低声道:‘皇上对你们已经不耐烦了,所以命幽羽楼全力协助我,找出你们最心爱的东西,拿来当不听话的威胁。’
‘只要我一句话,半小时以内,你三姨太的人头会送到你手上。我想,你应该相信贵国情报组织的效率吧!啧啧,一尸三命喔!你三姨太好像是怀着双胞胎。’
‘不……不可能,皇上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亚明坤颤声道。
虽然怀疑雷宇说话的真实性,但谁敢去赌这一把?好不容易有了骨肉,这险可冒不得啊!
雷宇微一勾嘴角,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以不含人类感情的语气道:‘尽管试试看,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会说这一次,现在给我归队……。’
‘下一位!亚智弘,四十五级三级佣兵。’
疑惑地看着亚明坤全身冷汗的模样,被点到名的一位瘦高汉子出了列,同样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不相信雷宇能玩出什么花样。
同样的,雷宇也是凑了上去,低声与他‘商量’不停。
看着这情形,亚文斌知道雷宇已经全面展开他的计画,要在短时间之内彻底改造护国骑士团。这当然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决定相信他,也只好尽力配合了。
一个个与雷宇‘商量’过的护国骑士,求助地眼光望了过来,亚文斌知道不应该继续待在这场合,拉着幽羽楼主转身便离开。
‘魅离。’亚文斌低声道:‘被雷宇这样一搞,我这半年之内不宜与护国骑士接触,这里就拜托你了。’
‘臣遵旨。’魅离笑道。
‘少跟我打官腔。’
亚文斌正色道:‘你也明白,要是在祭剑大典败给宇文泰,你我都要吃不完兜着走。护国骑士团惨败这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
‘按照雷宇要求,幽羽楼应该可以轻松办到,我要你尽全力配合他训练这批废物,明白了吗?’
‘……文斌,这样好吗?’幽羽楼主迟疑道:‘要是我真配合他的要求,必定惹起亚氏贵族的反弹,到时你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亚文斌冷哼道:‘亡国之祸就在眼前,哪还轮得到他们选择?你尽管做好你分内事,其余的由我来担待。’
这样一来,幽羽楼主也知道亚文斌是下定决心,要对护国骑士团来个大整顿,自己也不能说什么了。
‘我明白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点,让雷宇以及大和盟坐大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其实,我还真有点欣赏他这人。’亚文斌无奈地笑道:‘换个角度想,要是真如他所愿,击垮三大军阀后,对大和盟解除禁海令,让海外商旅完全受保障,你说是谁获益比较大?’
‘他的确很聪明,也明白自己处于弱势,要求不能太多。所以乍看之下,助他完成两项S级工作很贪得无厌,但事实上对我方一点都没有损失,他是不愁我不答应的。替他引见国师又如何?就算他长了三头六臂,真能完成什么“决战剑圣”吗?’
幽羽楼主苦笑道:‘原本我是不担心的,但看现在连护国骑士团都可能被他重整起来,以及之前赤魔舰队被他弄垮,所谓的决战剑圣我还真怕他也能办到。’
‘我知你在开玩笑,但这又如何?’亚文斌严肃道:‘亚氏皇朝千年来真正和平的契机就要来临,不要说是国师,就连我自己也能牺牲。’
‘魅离,除了靖惠之外,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希望你能帮我达成这数十代亚氏皇帝的共同心愿。’
‘至此我不得不佩服雷宇的高竿。’幽羽楼主摇头道:‘硬是利用时机将我们摆在这种地方,让我们不得不照他的方法去做……。’
‘唉!真不知道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这么执着要完成三项S级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