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连武馆厢房後院。
「先恭喜你们三个在打败银剑导师三英六剑名气响彻整个四川地而且烈风致还被封了个外号…「血风狂剑」烈疯子。」
「再来听说剑试结束二日後。四海武馆的人全部披麻载孝立誓要为云乔中和北海虎复仇。」
「还有据说于四海在众人面前立誓说一定要把杀了他徒弟的人都碎尸万段将他的脑袋剁下来祭拜他徒弟。」
「周闻西重伤残废可以不论宫南峰闭关苦修。不过池东云和余震带著余家班四十名弟子失去踪迹。不知道会使用什麽计谋。」
左臂挂著五只银环的阎海手上端著一只茶碗一边啜饮著碗里的茶水一边诉说著几日来所生的事。
说话的人皱眉深锁语气凝重只是三个在听的人看起来是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
阎海瞪了在座的三个人一眼道:「怎麽你们三个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小师叔。」骆雨田解释道:「其实这些事早都在弟子的预料之中而且这也是弟子们刻意造成的结果。」
「为了什麽?」
烈风致接著说:「欠债的人是弟子们弟子终究是要离开武馆弟子可以走、但三连武馆可不能走啊。」意思是只要肇事的三人离开三连武馆四海武馆就没有理由再找三连武馆的麻烦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又无端端地多了一个外号。
阎海一听立时会意过来但却是十分不满的说:「你们以为咱们三连武馆会是那种怕事的小门小派吗!」
「弟子不敢!」烈风致恭敬回答後又低声细问道:「不过小师叔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好吗~~」
「小烈…」阎海实在不知该怎麽解释才对叹口气後索性不再说话。
突然一名十一、二岁左右的铁剑弟子快步走入厅子将一封信呈给阎海恭敬的说著:「师叔刚才四海武馆送来一封挑战信。」
阎海接过信便要小童离去接著展信一看。
「于四海的亲笔挑战书。」阎海将信依递给三人传阅。
信上内容十分简单:
明日午时亡徒之地杀尔祭徒
于四海
怎麽?四海武馆的人写起挑战信来都是一个模样。
「哟~好大的口气。」麦和人用著不屑的语气:「于四海认定自己稳胜不败的是吗!」
阎海看著烈风致三人丝毫不担心的模样反倒是忧心忡忡起来:「于四海身负九诀金剑绝非是一个可以小觑的人物在目前异剑流里一百多位金剑长者之中于四海绝对是其中出类拔擢的佼佼者若说他是金剑长者中的第一人我想也没有什麽人能够与之相提并论。于四海在四十九岁时成为金剑长者而异剑流之中能在五十岁之前成为金剑之人是少之又少而于四海是近十年来唯一一位其他的都早已成为十二剑使。许多人都认为于四海会在十年内成为下一位十二剑使。」
阎海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说完看向烈风致三人三名後生晚辈脸上的表情不由得让阎海狐疑地问:「为什麽……我总觉得你们三个的脸表现出的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呢?」
三个人则是异口同声的应道:「小师叔是你太多心了。」
酉时烈风致三人一同来到了不夜街此时正是不夜街最热闹的时刻。
不久之前三人才在此处杀了云乔中及北海虎没想到这麽快又要再来到此地。
在那一次战役使得原本就声名大噪的烈风致更是人尽皆知连带著骆雨田、麦和人也都跟著水涨船高。
于四海投书约战三人在明日决一生死的消息才刚刚在此地喧染开来。许多往来的人们都还在议论纷纷没想到三人竟然就出现在这里。整条街上过半的人都一边看著三人、一边交头接耳、低声交谈。
「就是他们三个要和「四海剑」于长者决斗?」
「是啊。」
「可是他们三个看起来年龄不过十几、二十出头而已耶。」
「别看他们好像年龄不大可是厉害的紧四海武馆五位银剑导师、和他们交手之後二死二伤一个残废。下手的人就是那个叫烈风致的人。看!就是那个走在最後面的。」
「什麽!竟然是这个年轻小鬼!」
「可别小看他啊在那场交手後烈风致被人封了一个吓人的外号啊!」
「什麽外号?」
「血风狂剑!」
走在街头上似乎成为被人观赏的动物了烈风致闷道:「雨田麦子咱们一定要这麽招摇过市吗?」
「嗯!没错!」两人不约而同的点头应是且语气十分坚定。
看到二人的态度烈风致心里怀疑暗忖:这二个家伙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喝酒而已若只是想喝酒只要到三连楼便成何需要花上更多的时间来到这有两倍距离之遥的述香楼。
麦子生性风流倒是可能因离行在即想一圆亲眼目睹不夜四姬的美貌而来。但雨田又是为了什麽?
不过这次是否又会遇到那个女扮男装的神秘高手吗?
三人若有所思不多久便来到述香楼门口门口迎客的大茶壶立刻笑脸迎上。都还没打赏这几个大茶壶就好像招待亲爹似的招呼三人。
大茶壶引路将三人带至一间上好厢房打走大茶壶後烈风致疑问道:「明天就要决战于四海今天应该不是一个很好的喝酒时间吧?」
麦和人哈哈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
「你倒是看得开那雨田你呢?」烈风致没好气地说道。
骆雨田双眉一挑呃然道:「哦~烈你看得出来。」
「嗯一些些。」烈风致点点心忖:我又不是瞎了眼了怎可能看不出来。
「即然你开口问了我也不想隐瞒你们还记得上次我们来述香楼的情形吗?」
麦和人理所当然的答道:「当然记得才过没几天啊。」
「那天我现了一项东西可能与我师门有关我想仔细地再观看一次。确定是否是真的师门之物。」
「东西……」仔细回想那天所生的事能算得上奇特物品的好像就只有……碧玉珠子。
「难不成田老大你说的是…」麦和人正要说出口却见到烈风致迅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一阵温文儒雅但却是带著一股妖魅的声音由门外传进来。
「小弟洪峰听闻三名侠士剑艺凡、小弟不由得心生仰慕想与三位结交为友日前小弟巧得一壶上品佳酿据闻三位也颇好杯中物借此一壶酒小弟想与三位认识作个朋友。」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怎麽会突然冒出这号人物骆雨田低声道:「先弄清楚他的目地见机行事。」
烈风致起身开门一瞧门外那名自称为洪峰的人就是那位女扮男装的神秘高手刚刚才在想会不会再遇上他谁知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洪峰身材个头不高足足矮了烈风致一个头但头极长几乎快要长到大腿之处。头顶扎文士巾剑眉朱唇脸色微红充满笑容的脸、左腮有个酒窝身上散著一股奇特的妖魅气质但却不会令人产生嫌恶的感觉。
骆雨田、麦和人二人目光如炬、很快地便查觉出这个洪峰其实是个女人且身怀一身不寻常的武功。
「请进。」烈风致再次表现著与外表不附的极佳待客之道四人相互介绍後聊著言不及义的场面客套话。
打从把人请进来之後骆雨田一直搜索著南龙里有关女性或是长期女扮男装行走南龙的人但搅尽脑汁苦思半晌就是找不出一个附合眼前此人条件的一个。
「乾杯!」骆雨田下意识跟著举杯。
醇酒入喉味甘而不辣、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由小腹传向四肢百骸。
「好酒!」三人不约而同的齐声称赞。
骆雨田抛去思索赞道:「洪兄此绝世佳酿定有个非凡的名称及来历不知洪兄能否告知一二。」
「呵呵呵。」洪峰淡笑答道:「此名为「琼天」乃采琼浆玉液、香可醉天之意至於其来历请小弟无法告知毕竟答应他人之事岂能随意反悔等小弟取得其主人之同意後再告知诸位如何。」三人自是不便强求。
「名好酒更好。」烈风致再喝了一杯仔细品嚐一番叹道:「可惜仅此一壶实是不足啊。」
四人藉酒助兴气氛逐渐融洽谈兴也慢慢升起再聊片刻洪峰忽然起身告辞道:「能识得三位是小弟的荣幸只可惜小弟尚有琐碎之事待办须离开此地期望我们能有再见的一天。」
「後会有期。」三人也起身拱手相送。
离去之前洪峰又道:「对了!有一事须提醒三位三位与四海武馆之争端小弟略有所闻片刻之前小弟在三位刚入述香楼时现有二名披麻带孝的四海武馆门徒在见著三位之後便立即离去不知有何企图希望三位兄长能多加留神小心。那小弟就此告辞了。」
「多谢洪兄提醒我们自会小心。」
送走洪峰後三人各据一面窗户向楼外楼内观察果然现了不少四海武馆的弟子在四处游走但可以看出这些人是慢慢地往此处集中。池东云、余震及二名未曾见过面的银剑使者都在其中。
观查完情形後烈风致走回桌旁拿起酒壶摇了摇笑道:「哈还剩下大概三杯的份量、刚好一人一杯。」
「要打?要走?」
骆雨田评估情势後道:「先暂避其锋吧我猜池东云大概是想用四海剑阵来对付我们吧由池东云、余震再加上那二位不知是谁的银剑使者主阵想来剑阵的威力会更加厉害。」
「哼!」麦和人冷哼嘲笑道:「那又如何能奈何的了我们兄弟三人吗!」
烈风致摇头分析道:「不用要我们的命只要能够削减我们的战斗力就足以使我们在明天的决斗中败亡了。我想这也是池东云的目地吧。」
「那我们就这样溜掉吗?未免也太没面子了吧。」不战而逃向来就不是麦和人的作风。
「也对。」骆雨田细索後道:「那麽咱们就给他们一个颜色瞧瞧再走吧。」
三人交头接耳商量著要如何给池东云一些手段瞧瞧。
骆雨田暗叹一声…看来珠子的事得等下次机会了。
伤势痊愈的池东云及余震得知北海虎、云乔中的死讯及师尊于四海不顾身份挑战烈风致三人的事情後立即暗中找来其他的同门师兄弟要为死去的同门报仇。
此行带来了四十八名余家班弟子这四十八人皆为余震的家族族人与余震同时拜在于四海门下悉数由于四海传授武艺、非常精於四海剑阵由池东云和余震及两名刚成为银剑使者的同门许富顺、欧阳宏、共同主阵虽然以个人实力来比较余震比之其他三人都有所不及但在御阵的功力上却反而远远过众人之上。
这番前来打著的主意便是杀不了烈风致三人也要使其功力损耗实力降低让烈风致三人在明天的决战时落败身亡。虽然手段不够高明而且若被于四海得知後、也会被于四海责骂但现在的池东云一行人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花了点时间才打听出烈风致三人的房间所在位置没想到人员尚未布置妥当就已经被烈风致一方现行踪。
「呀!」一声大喝烈风致破窗而出。
夜空中的身形彷佛一条遨游天际的黑色巨龙伴随著夹带强横内力的碎木破片疾冲而来。
以余震为的十馀人当其冲全都的人仅能来得及运剑护身但还是有不少的人没能完全挡下碎片被木片所伤。
烈风致趁机冲入人群之中双掌连环劈出七名余家班的铜剑弟子在措手不及的情形之下口喷鲜血打横著抛旋而飞。
余震回过神第一个反应便是长啸一声求援其他的同门前来救助。跟著大喝一声:「剑涛拍岸!」飞身率先攻向烈风致。
其他五名铜剑弟子听见余震的喝声振剑疾刺银白的剑光交织成一片剑网攻向烈风致。
烈风致双掌平伸直刺、就这麽直接插入剑网之中丝毫没有半丝迟疑神乎奇技的一招、让余震六人大惊失色!接著向上一托更是把六柄长剑组成的剑网整个掀起两记烈风掌再顺势拍出又是两人应掌吐血倒地。
只在短短几个眨眼不到的时间之内烈风致举手投足之间便轻松击倒九名铜剑弟子余震简直不敢信相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事实烈风致的武功进展之大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余震狂啸大喝排众而出匹练银光横闪而至「上下幽冥」一式疯狂旋斩出。
此时、後方传来数十人的杂乱脚步声及叫嚣声正快逼进其中又有两人度最快烈风致并不恋战闪过余震的「上下幽冥」跨步横移身体擦过另一名铜剑弟子刺来的剑尖右掌斜切在那弟子胸膛再击倒一人借势旋身退去。
「可恶!」赶来的许富顺、欧阳宏二人只差一些就能拦住烈风致。
烈风致大笑著准备离去。突然由上方攻来数道剑气封住前方去路也罩住了周身三尺范围抬头一看正是池东云别无其他。
池东云由二楼的窗口凌空扑下口中还犹自喝道:「姓烈的留下命来别想逃!」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剑尖不断抖动、锋利剑气正不断地由尖端连射而出正是雨字诀中的「暴雨狂花」。
烈风致目露精光长笑应道:「你想留我你还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是不是足够!」口里说的轻松但双掌则摧足十成功力运起罗圈掌刚柔并济的掌劲在上方化出一股三尺方圆的圆弧气罩抵消池东云的盖顶剑气。
烈风致一停下脚步四周便马上包围过来六、七个人包括池东云、余震、许富顺、欧阳宏及两名余家班铜剑弟子。
烈风致挺身昂立不动、无恸於衷地看著池东云诸人。
「师弟们、小心其他两人偷袭!」池东云喊话的同时手中长剑也同时攻出。
众人闻言方自惊觉另外二人在那里?才想要搜寻之时业已不及。
异变已生!
「碰」!先是一声巨响一片巨大的黑云撞破众人旁边的一扇桧木门凌空呼啸著旋飞而来。
骆雨田、麦和人借著烈风致吸引走四海武馆大半的注意力时分头潜往暗处伺机突袭。
麦和人暗伏在一楼一间无人的房间里将房里的一张大理石桌翻起把桌脚斩下只馀大理石桌面看著烈风致将人引来之後抓准机会双手紧抓桌沿使出全身功力将石桌回旋抛出。
桌子来的十分突然、且度非常地快!许富顺、欧阳宏反应尚佳第一时间左右闪身避开但跟在二人身後的铜剑弟子们反应就没有这麽迅纷纷被坚硬的大理石桌撞的骨折筋断一时间哀声四起。
麦和人跟著窜出目标对准向左方闪避的许富顺一轮拳影便狂轰而去。
许富顺慌乱之下好不容易才闪过石桌现麦和人攻向自己时漫天的火红拳影已是笼罩住自己全身。
许富顺在先机尽失、又避无可避的情形下临急之时只能运起不足六成的功力、使出三十六剑诀之中最擅於防守的剑诀卷字诀。翻起一帘密密麻麻几乎连光线都透不过剑影在瞬息间将全身大半的地方完全包裹住。
麦和人嘴角泛起冷笑功力更是迅追加数成火红的拳劲暴涨成为火浪炎潮无数的暴烈拳劲一股脑地轰在许富顺的剑网之上。
麦和人功力远过许富顺、又攻其不备占尽上风。挟尽其优势许富顺根本不是对手。
「呜!」闷哼一声剑网悉数被震散开来。长驱直入的拳头接连轰在业已毫无防备的躯体之上。
许富顺登时鲜血由口鼻两处疯狂喷射而出在被麦和人无俦拳力轰飞的途中已是昏迷死去往数丈之外抛跌飞去。
「师兄!!」余震急忙扑身接住许富顺昏迷软倒的身体。在同一时间余震身後传来连续不绝的闷哼声及倒地声。
回头一望余震更是心神俱裂骆雨田昂藏的身影默然地静立在後在他脚下躺倒著的是方才侥幸躲过烈风致掌下的三名铜剑弟子及另外跟在许富顺、欧阳宏的二十多名弟子众弟子一动也不动地不知是死还是活。
「叱!」烈风致左架右挡化开池东云连环数剑双掌往中央一拍将当胸朔来的一剑夹住。
池东云当胸一剑无效反而兵器被制。忆起当日被烈风致所败的情形记取教训的他打消旋剑挣脱的念头。立摧功力十成功力的雷剑诀「沉雷七破」连环击七道刚猛无匹的沉雷剑劲。
烈风致真气运转、弹指间一连九个变化刚柔互换不但化消了池东云攻来的七道剑劲更将池东云整个人给甩往余震的方向双方的实力差别之大不言可谕。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战况已定四十八名铜剑弟子还站著的剩下不到十人许富顺重伤昏迷。池东云面色白紫显然是与烈风致对那几招时受到了不小的内伤。而余震及欧阳宏虽并未受到什麽伤害但却是一脸的颓丧表情神色黯然。
池东云强忍内伤指著三人怒骂道:「你们竟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偷袭我们算什麽英雄好汉!」
「哈!英雄!」麦和人不屑耻道:「池东云别笑死人啦你带了一票人来目地是什麽大家心知肚明不用我说出来吧你们还是快快滚吧!省得留在这里碍眼。」
池东云一时语塞余震接著话头说下去:「今日我们前来就没有打算活著回去拚了这条命也要和你们同归於尽。」余震剑尖指著烈风致喝道:「烈风致拔出你的剑我要和你决一死战。」
「讲笑话!」烈风致并没有回话全都交给麦和人应付:「就凭你烈只要用一双肉掌就把你们全都打趴下一地。若真用剑这里不就尸横遍野了、还是乖乖走吧。」边说还边用手像是赶狗一样地驱赶余震。
余震放下重伤昏迷的许富顺举剑高喝道:「四海武馆的弟子们为报血仇誓与敌人同归於尽!」
麦和人望了烈风致、骆雨田一眼见二人皆是摇摇头。
「唉~」叹口气、麦和人无奈道:「死有重於山、轻於毛你们想要找死我还懒得杀你们哩。兄弟、咱们走!」语毕的同时三人转身迅离去。徒留一群满腔热血正待从容赴义的人群满脸愕然。
急远去的三人还可以听见余震最後所喊出的怒吼!嘶嚎的叫声、叫的正是三人的姓名。
「好难听的叫声活像是咱们对他作了什麽罪大恶极的事放他一条生路不好吗?」麦和人皱著眉头纳闷问著。
「其实…」骆雨田语带惋惜地叹道:「对他们而言我们确实是罪大恶极。」
「怎麽说?」
「四川地所有武馆当推三连、四海为最其实四海武馆声名实在三连之上于四海四十九岁成为金剑长者设武馆、传下五名银剑导师创出名震一时的四海武馆。不论武功、才华皆是上上之选而三连武馆若不是有著三位咱们连看都没看过一眼的金剑老馆主压阵早就被四海武馆盖过。
可是我们一出现就完全逆转所有的情势你想想在这短短地二个月的时间之中我们到底作了些什麽事;大破四海剑阵、五名银剑导师一一败在我们手上落得二伤二死一残的局面方才我们在述香楼又彻底的打击了一次四海武馆的实力与信心。若是明日一战于四海又败在我们手上我想四海武馆大概就此一厥不振吧。」
「那我们留手让于四海赢如何?」烈风致突然爆出了这句话。
「留手?烈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于四海的实力对上于四海咱们未必稳操胜算若真留手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包保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骆雨田拍拍烈风致的肩膀安慰道:「有同情心是不错啦但别请把自己的小命同情给别人如何?」
烈风致也知实情确实如此只得叹了口气便不再说话。
「对不住烈。我说的太直接了。」
烈风致摇摇头道:「不你们没有说错是我太天真了。唉…」
麦和人看看两人决定叉开话题:「你们想太多了先想想明天怎麽打赢再说吧。」
「除了先前对付「恶犬」宋恶时所用的方法外我还想不出有其他的办法雨田你呢?有什麽提议。」
「我倒有个建议。」骆雨田露出笑容从怀里拿出张昭所赠的手札本道:「这是师父送我们的手札你们都看完了吗?」
「看了一半。」两人的答案相同。
「没关系手札的前半段记载是三位师父所研究出来的数诀合一使用的招式以二诀和三诀合一为主。还有一些由三十六剑诀之中所悟出来的心得。而後半段的内容是三连剑阵的步法移位和口诀虽然及不上四海剑阵但对我们而言却是十分足够了。」
「那太好了咱们还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来研究。」麦和人笑著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
烈风致双手一拍喝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三人抛开所有杂念专心一致、研究手札内容。
北皇九十七年南龙百年七月二十八日怜香桥不夜街的中心点虽是风景优美但在白天来此的游客却远不及夜晚的三分之一。
离约战的时刻尚有一整个时辰的时间但于四海却是早已傲立在怜香桥中央。
于四海结实的身躯面向桥的左方。双眼的视线注视在不远处的述香楼那里是这座怜香桥四周看去风景最美的地方也是不夜街的精华之地。
对其他人而言不夜街或许是块肥油之地但对于四海来说却是一个恶梦。
数年前为了争得此地的治权三连、四海爆喋血冲突双方门下弟子皆死伤无数当时四海武馆除东、南、西、北、中五人之外尚有三名亲传的弟子但是也在那一役战事中死去。原以为就此可以安然过上一段和平的日子不料数年之後伤亡名单再添数人。
于四海立於怜香桥上、抬头四望不夜街的周遭景色、心中喊著:不夜街啊!希望我于四海能将这场恶梦划上休止符。
随著决战的时刻逼近四周围观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至少在数千人以上。
以怜香桥为中心分界三连、四海两大武馆的人泾渭分明各自占据的桥的两端。
河道上也停泊著为数不少的轻舟、画舫。这些也都是来观看于四海对烈风致三人的决斗。
在异剑流里除正式的比赛外很难见到银剑以上的剑士作公开的比试或决斗。
除学府本身禁止外还有便是落败的一方会对其所属武馆及剑士本身造成极大的影响、至少在心里和名誉上的打击绝对不小。
大半的银剑使者以上的人决斗都会采取私下的方式解决。
午时前一刻三人踏著轻灵稳健的步伐出现在不夜街道一端。
见到三人出现原本堵塞在街道的人潮自动自的分开出一条路让三人通过。
三人的脚步声似缓实快的通过人群。
麦和人看著分开的通路不由得浅笑道:「没想到咱们竟然会有这种待遇。」
「这是对决战者的一种尊敬。」骆雨田双眼直视著前方淡淡地回答。
经过一夜的苦研未睡三人的精神依旧神采亦亦不但未见疲惫之态脸上更多了先前所没有的自信心。
在路上许多三连武馆所属的师兄弟、师叔伯们都一一为三人加油鼓励。
终於要对上于四海了烈风致望著十丈前如山岳一般不动的结实身影有一种终於要结束的感觉来到异剑流足足有二个月的时间了说长不长但却像是经过了一段很久的日子。
面对著可能是异剑流里遇上的最後一位敌手也是最强的一位对手三人的心情不免有些紧张烈风致、麦和人二人不由得微微紧握著手中的佩剑骆雨田则是微抚著手中的苍竹剑尊敬对手亦是尊敬自己于四海是一位值得把苍竹剑呈现在他眼前的人、所以这次决战便不再用黑巾裹住。
三人相视一眼互有默契。同时向于四海抱拳为礼:「烈风致、骆雨田、麦和人见过于长者。」
于四海并无明显的反应只用一双眼睛紧盯著三人。
烈风致抱拳道:「长者往日所有是非风雨皆由弟子所引起今日一战望能将一切作一了结晚辈若败、三条性命便由长者落;若晚辈侥幸胜出只望前辈能够就此醉心剑艺、淡出江湖俗事纷扰即可。」
「哼!」于四海轻哼一声:「意思就是说我输了就得退出江湖不管四海武馆之事或是将它解散是吗。」
「是的可以这麽说。」烈风致依然躬身答话但混身上下已经渐渐泛出傲人气势。
「哈哈哈哈……」于四海大笑著抽出已有数年未曾现世的成名佩剑「沧浪剑」右手持剑、左手握鞘喝道:「于四海一言即出驷马难追出招吧!」
「锵鎯」一声!三人同时拔剑出鞘骆雨田低声喝道:「于长者弟子僭越了!」
在过一千双眼睛所注视之下、一场决战终於展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