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禄之源上的人们,除了活到五百岁外,他们的肉体可以在不吃、不喝、不睡的情况下支撑三个月,就算是未成年的孩子也能支撑个半个月或一个月,所以黑衣人不担心这群孩子会出什么问题。
在强迫他们走入康薇尔帝国和青国的国境交界点,黑衣人的首领终于愿意指挥他的部下,就地搭起营地,准备休息过夜。
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全部的小孩都松了一口气,只差没欢呼出来,因为之前他们都只愿意让他们小睡一会,所以他们对休息过夜的事非常高兴。
全部的小孩聚在一起,比邻而坐,互相依靠在一起,好像在汲取对方的温度一样,精神上安稳不少。
‘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群人可以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康薇尔帝国而不被发现拦阻呢?’苏紧靠亚特亚,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
亚特亚紧闭眼眸,没有说话,苏好奇的盯着他看,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吃东西。’黑衣人照往常一样,一人一块饼给他们充饥,所有的孩子敢怒不敢言的收下饼,珍惜的吃了起来。
那头的首领不知从哪里猎来一只野猪,当场烤了起来,孩子们羡慕的看着他们。
‘哥哥,伊,好饿。’苏的妹妹紧挨着他,脸上带着疲惫和倦容。
虽然人类确实可以三个月持续不吃东西,但肚子还是会饿的,伊有点怀念起以前的日子,那段日子虽吃不饱,至少也没像现在这么的饿。
‘乖,忍耐一点。’苏也只能像这样安慰着妹妹,他无法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能希望现在的幸福能维持下去。
全部的孩子眼眶泛泪,想起故乡的父母和以前的丰衣足食,跟现在的情况相比,以前要幸福、快乐多了。
原本没有任何动静的亚特亚,突然在空气中嗅啊嗅的,引起一部份的小孩注意。
‘小亚,你怎么了?’苏疑惑他的怪异举动,其他孩子也发现他的异常,纷纷投以注目。
‘苏,他怎么了?’一个小孩轻轻的说,苏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这时,亚特亚像是确认什么一样,摸摸地上的草,又嗅了一会,最后拿起来咬了几口,其他人都被他的举动吓到,不知该怎么办。
‘小亚,你在做什么,在饿也不能随便乱吃。’苏伸出手,想制止亚特亚继续吃下去。
被抢走食物后,亚特亚总算开口说话:‘这可以吃,我们家平常都吃这个,很好吃喔!我们那边的人知道我喜欢吃,有时候都会送给我吃,你们也吃吃看。’
苏讶异的看着他,满脸的怀疑,他还以为亚特亚是哪一家的少爷,可是现在他又很认真的说出这样的话,苏被他搞迷糊了。
‘你们家都吃杂草啊!’比起苏的困惑,其他孩子想的单纯多了,他们都以为亚特亚家里非常贫穷,贫穷到只吃杂草为生,真是可怜,搞不好是被父母卖掉的也说不一定。
‘来,你继续吃,没关系的。’有一个小孩从苏手上拿回杂草,递给亚特亚,满眼的怜悯。
‘谢谢。’亚特亚开心的继续吃,孩子们眼眶的泪都快溢出来了,这次是为亚特亚的遭遇掉泪,他们知道,即使是丰衣足食的生禄之源,有些地方的资源并不是那么丰富的,偶而可以听到哪里又有人饿肚子的消息。
亚特亚不知道现在其他人都把他当作可怜人一样的疼惜,甚至还有人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把手中的饼分一点给他。
‘你们不吃吗?’亚特亚觉得奇怪,他们不是说肚子饿吗?为什么不吃。‘真的很好吃喔!你们吃吃看。’他拔了一株想给他们吃,所有人的反应是猛摇头,赶忙推辞,谁也不想吃地上的杂草。
‘是吗?’亚特亚收回“咕咕草”,没有再吃,因为咕咕草是恢复体力和增加饱足感的药草,不能吃太多。
风雷族人通常会将咕咕草一片一片摘下来作为礼物赠送别人,所以食用的量不会太多,刚刚好而已。
‘那好吧!我也差不多该走了。’亚特亚起身拍掉身上的泥泞。
全部的人瞪大眼睛看他,‘走?去哪?’他们都一脸莫名其妙,只有苏脸色凝重,语气沈重,‘我们都被铁炼拴住,能走去哪里?而且你走了,我们怎么办?’他知道有人逃离了,剩下的人肯定会不好受,苏不希望亚特亚只顾自己,不顾他人安危。
‘放心,我会引国境军过来,我想你们会没事,幸运的话,大家都能回家乡去。’亚特亚知道国境军正朝他们过来,没有意外的话,他可以顺利牵引他们来拯救这些孩子。
‘如果没那么幸运呢?’苏还是很担心,‘而且你要怎么找到国境军?’就算得救,他和妹妹也没有地方去,因此对他们来说,不论结果如何,他们只是回到往常的日子,顶多比被卖去深海联盟好一点,但其他人不一样,他们都是一群没吃过苦的小孩子,遇到状况肯定会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苏真温柔。’亚特亚露出微笑,如果他的眼睛是张开的,想必是对着他笑的,意识到的苏,脸莫名红了起来,连忙撇过脸。
‘我怎么可能温柔!’苏粗声粗气的说。
‘我会让大家都平安无事的,我保证。’亚特亚信誓旦旦的语气,让原本骚动不安的小孩们突然安静下来,一股莫名的信心打心底涌上来,所有人在同一时间点头,坚定的神情,像是豁出去一样,没人胆小畏缩。
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记住你的承诺,我们等你。’
亚特亚点头,其实他也不需要在做什么事,因为在他起身的时候,在一旁戒备的所有黑衣人就已经被他吸引住目光,凝神防范。
‘捂住耳朵。’亚特亚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总是有防范,紧接着,随即而来的,是铁炼掉落地面的重击声,那沈重的声响,划破宁静的空间,亚特亚深吸一口气,尖锐无比的声音响彻云霄,震撼所有人的耳膜,那钻入脑髓的声音,使人几近崩溃。
亚特亚没有趁机逃跑,反而走到首领面前,很有礼貌的向他说:‘不好意思,我差不多该走了,谢谢你的照顾。’
首领捂着耳朵,可以从他的眼神和姿态上看出,要不是距离比较远,现在他大概也如同戒备在小孩子身边的黑衣人一样,倒地不起了,他愤怒的紧盯亚特亚不放,硬是撑起所有的精神,朝自己挥了一拳。
血从布上渗出,他困难的站起身来,环视四周,除了在他身边的黑衣人顶了下来之外,其他的人倒的倒、晕的晕,包括那群孩子。
至少他可以不用担心他们会趁机跑掉了。
‘留下三个人,其他的跟我去追那小孩。’他用同样的手法,结实的打了他们一拳,成效不错,在他身边的人都站了起来,首领相当的满意。‘听着,把不能动弹的人留下来,不用管他们,只要确保小孩不会逃跑就好,在我们回来之前,藏好他们,老地方见。’
‘是。’黑衣人很快就把受到的伤害压制下去,以精神抖擞的模样应答,看起来还真像训练有素的军队。
‘走。’首领举起手一挥,十个人有规律的分为三组,从左、右和中间三个方位冲进去森林里。
在森林奔跑的亚特亚,曾三度想把罗答给他穿的鞋子丢掉,但又因想到罗答警告他要把鞋子原封不动的归还后,他泄气的收回念头,虽然感觉行动不便,亚特亚的速度依然快到吓人。
黑衣首领在进来森林后,发现他完全没有留下可以让人追踪的讯息,就知道遇到高手了,‘没有脚印、没有断枝的树,还能在茂密的林中穿梭自如,看来,我们有奇遇了。’他笑了笑,‘通知下去,敌人可没我们想得那么简单,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杀。’
‘是。’领到谕令的三组黑衣人改用扩散阵型,以六十公尺的距离,横扫整座森林。
首领看着他们离去身影,对他们的身手深具信心,便一边走一边思考亚特亚的目的。
如果单纯以卧底来看,为什么他会只走到一半就脱队,连他们的真面目都不看,还有心情跑到他面前打完招呼后在离去,实在不像是急着离开通报的样子,难道是想救出那些孩子才混入队伍?这么想也不太对,如果要救人,为什么让他们陷入昏迷后又丢下,在明知道他可能会派人迁走他们,还放心的走掉,他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小朋友,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首领无法猜透亚特亚究竟在想什么或是想做什么。
森林里的追逐战,亚特亚一个跃身,立刻跨越过三棵树,在跳跃了几次后,他在树梢上停了下来,静心听着远方的声音,那声音非常的大,因为黑衣部队毫不客气的将所有挡路的低丛树和杂草铲除,亚特亚为此停下脚步。
他判断的没错,黑衣部队在接到命令后,随即拔出腰间的剑,整齐画一的将森林割出十条路,一点也不担心亚特亚会因为声响而离他们越来越远。
亚特亚皱起眉头,不再前进,反正他现在也离苏他们很远,只是担心要如何解决那群黑衣部队,他的手伸进了长袍里,犹豫了一下,又抽出来,因为罗答不准他太过张扬,而且他也有不能使用武器的理由,那么,剩下来的办法,只有将他们引过来,并希望国境军能顺利解救苏他们,这样他才能放心脱身。
做好决定,亚特亚立刻从高处俯瞰四周,终于让他找到一个空地,他动身前往该地,甚至留下证据,让他们顺利追击过来。
如他所预料的,黑衣部队发现他的踪迹,停下脚步,等待首领的下一个指示。
‘怎么了?’一听到森林没有声音,首领用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
‘报告,那小孩留下踪迹,请求指令。’
‘留下踪迹?’这下他可好奇了,朝他们指的方向一看,还真留下脚印,‘真有趣,希望我们追上去吗?’他思考了一会,决定前进,一方面是对自己的部队有信心,一方面他也想看看那小孩在玩什么把戏。
‘追上去。’
‘是。’
被留在营地的两个黑衣人,用拖行的方式将所有小孩拖着前进,他们知道行动刻不容缓,待在后面的那一个则负责把拖行痕迹湮灭,他们的行动已经是非常快速的了,可惜,还有比他们更快的。
黑茶国境军向来以疾如风,快如电,动如火,守如山,徐如林着称。
等到黑衣人察觉到他们的身影时,就已经被包围了。
‘诸君,只要你们放了孩子,我,黑查国境军的团长—电火,可以好心的放你们一马,你们说是吧!’电火夸张的动作和表情像是在演舞台剧一样。
‘是的,团长。’宏亮到足以媲美一百支军队的声音,就这样从四面八方传来,刚接受亚特亚洗礼过的黑衣人,有点受不了这音量。
电火不知从哪拿出一支红花,仰着头,高举拿花的手,‘我说,你们该不会是最近闹得很凶的小孩失踪案的凶手吧!’还没等到他们开口,他面露哀伤的举手制止,‘我知道你们想说我很聪明,啊!我真不好意思,虽然我是真的冰雪聪明、风度翩翩、英俊挺拔到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嫉妒我,但我还是会不好意思的,请你们用力夸赞我,不用客气。’
‘是的,团长。你英明神武的如光一样,照亮了我们的道路,你是我们的神,我们的泉源,黑茶国境军的团长之位非你莫属。’除了电火以外的人整齐划一,一字不差的宣读。
‘我真是太开心了。’电火掩面,眼角不经意的流出一滴泪来。‘你们开不开心?’
‘是的,团长。’
黑衣人觉得自己碰到疯子,想趁他在耍闹的时候偷偷移动,但他们只是稍微动了一下,根本还没跨出第一步,就被同时拔出的闪亮刀芒逼退,三人互相交换眼神,准备伺机而动。
‘喂!我说你们,对,就是你们三个,黑茶国境军的团长在跟你们说话,你们居然没人要听,小心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说是不是。’
‘是的,团长。’
黑暗中,一道光芒闪过,为首的黑衣人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人头落地,其他两人跟他一样,都把注意力放在电火身上,听到人头滚落地面的声音时,已经来不及反应,全被黑茶军团疾如风的脚步,快如电的身手,迅速抹杀。
现场一片寂静,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我已经跟你们说要小心了,居然还是这么快死,唉!无聊。’电火拿起手帕不停在脸上擦拭,接着抛开,随风飘的帕巾很准确的盖在第一个死的黑衣人,他的头颅上,纯白的手帕上绣有一片黑色的叶子。
‘是的,团长。’国境军的士兵开始收拾残局,以不着痕迹的方式清理所有可疑物品。
‘你话太多了。’出手的男子收回剑,俊朗的面容上结了一层冰霜,左耳的银片耳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亲爱的水沐副团长,他们可是因为看到我美丽的容貌,才会在一时之间难以动弹,我为了满足他们的渴望和你的需要,用说话的方式吸引他们的注意,让你可以顺利完成任务,而你,你不谢我也就罢了,居然还跟我顶嘴。’电火不知又从哪拿出手帕,在无泪的眼角点啊点的。
水沐漆黑如夜的眸子,不甚在乎的移开视线,‘先把孩子身上的炼子解开,检查他们的身体,无碍后唤醒他们。’
‘是的,副团长。’处理死尸的人立刻放下尸体,那是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如果人还活着,想必快痛死了。
他们拔出刀,一刀劈下,那缓慢轻柔的感觉就好像在轻抚爱人的手,可是伴随而来的锋芒漏了底,快速锋利又霸道的刀法,准确无误的切断铁炼,完全没伤到紧贴炼子的小手,小孩们甚至毫无所感,看他们一动也不动的睡容就知道了。
‘我叫你们处理尸体,你们不处理,副团长一说话,你们马上倒戈是怎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吗?’电火尖细的声音好像是虐待媳妇的婆婆。
‘是的,团长。’非常整齐有默契的回答,然后顿了一秒,全部的人又非常有默契的开口:‘是的,副团长。’
可惜说出去的话如泼出来的水一样,是收不回来的,电火一脸喷火的表情,‘你们这群家伙,是要气死我吗?’
‘不知道是谁,训练大家只能回答:是的,团长。吃到苦头了吧!’从士兵身后走出,绑着马尾的男子,一半开玩笑,一半讽刺的笑他。
电火跺了跺脚,‘木林。’
‘吵死了,是的,副团长。’木林不理会他,直接办水沐交代的事,他在所有孩子身上摸了手脉、脖子,翻开他们的眼,‘我看他们跟昏倒在那里的黑衣人一样,受到那个怪声震昏,不过他们看来有所防范,因为耳朵受到的伤害比那些黑衣人轻,稍微休息一下,应该就会醒,不用特地叫醒他们。’
当他们在三十里外听到尖锐的叫声,还以为附近有女人受到猛兽攻击,他们急忙赶来后,看到倒卧在地的黑衣人才发现事态有异,因为他们手上的目击报告资料里面,有提到黑衣人带着小孩的事,所以他们才在第一时间怀疑到这事上。
可是,在此之前,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到他们耳里,要不是之前有小孩的父母突然到各国去哭诉小孩失踪的事,他们也不会知道这项讯息,更不会收到各国的委托,在巡逻国境时,特别去注意小孩子失踪的事情。
然而,根据统计,失踪的小孩人数已高达三百人之多,但尚未发生类似案件的国家却是在一个月半前才知道有此事,而且还是受害人逃出国家的掌控后,消息才传到全世界。
发现事态严重的各国除了骂他们之外,也纷纷清点自家小孩的人数有没有短缺,幸好除了隐瞒事件的四国之外,其他国家并没有发生类似的事件,但也发布消息给人民知道,让他们小心提防外人。
这次让他们侥幸遇到,算他们幸运,因为他们黑茶国境军巡逻的地点都是固定的,几乎不会超出巡逻范围,所以这群小孩,真的非常幸运。
‘第一批的黑衣人怎样了?’电火想到那群昏厥在地的人。
‘是的,团长。他们自尽了。’报告的语气没有同情,也没有意外,他只是照事实陈述。
‘没办法在他们身上多捅几刀,真可惜。’电火遗憾不已,想必他是不打算留下活口逼供了。‘算他们幸运。’
木林没有讽刺他,因为他们都知道,黑衣人要是这么容易抓到,又这么容易问出口供,那么,为什么四国不敢把消息传出来呢?一定是在他们身上吃了大亏,怕丢脸,所以不敢让其他国家知道。
有了这些臆测,他们才能毫不犹豫的直接拿刀就杀,就算只留下一个活口也行,但事情还是没那么简单,不过至少他们有藉口说他们是害怕事情败露才自杀死的,不是他们杀的。
‘呜……’被士兵安置在草堆上的小孩子发出声音,每个人脑袋浑沌,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茫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些不认识的人。
‘你们是谁?’苏回神的第一句话。
电火本来想去解释的,但被水沐拉住,木林顺势半蹲在苏的面前,‘我们是黑茶国境军,你们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不理会他,眼神像是在找什么一样,其他慢慢回神过来的小孩个个快慢不一的点头,其中一个小孩突然大叫:‘小亚呢?’
‘对,小亚呢?’像面糊丢进油锅一样,小孩们开始霹哩啪啦的重复同样的话,而且反应一致的看向其他人,企图在人群中找到亚特亚的身影。
‘什么小亚?’木林惊觉事态似乎有转变,对着最冷静的苏说。
苏还没开口,其他小孩便急着向他报告,‘小亚是一个很贫穷的孩子,很可怜。’
‘对啊!他还看不见。’
‘他为了帮我们,把黑衣人的首领引走了。’苏没有在黑衣人中看到首领的身影,猜测他是追亚特亚而去。
‘首领?’
所有的小孩一致点头,苏接着说:‘你们没有看到一名说话沙哑,全身包裹住,身材瘦得跟小孩一样的男人吧!’
‘是没有。’电火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
‘那他一定是追小亚去了,除了他之外,我想还有十个黑衣人也跟去了。’苏露出非常担忧的神情,要是现在有镜子照出他的表情,想必他一定会吓一大跳,不敢相信。
其实也不需要镜子,因为他的妹妹伊,清清楚楚的看见哥哥的表情,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哥哥担心她以外的人,不能说难过,但确实也有些落寞,可绝大多数的心情是她很高兴哥哥终于交到朋友了。
电火以眼神示意部下去附近寻找他们留下的踪迹,‘你叫什么名字?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
苏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整理给他们听,木林非常赞赏他的冷静,觉得他是可塑之才,即使知道他是没国的人,也没改变他的想法。
‘是的,团长。我们在追雾森林里发现十道经人为砍过的痕迹,有些弟兄留在现场,等待团长的指挥。’
水沐站起身,‘我去,你们留下来。’
电火有些不甘不愿的,木林照样没在理他,‘小心点。’
‘嗯。’水沐点头,率领十个人进入追雾森林。
此刻,亚特亚正在跟他们对峙中,气氛非常紧绷。
‘一个瞎子居然能跑这么快?真是令我讶异。’世界上确实有极少数的目盲之人,其中实力很强的人也不少,但像亚特亚这么小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来吧!’首领毫不客气的拔刀,其他黑衣人也同时拔出刀。‘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实力。’
‘要实力,问问诺维大爷我吧!’一道咖啡色的身影从天上降落到地面,显眼的粉红色兔子耳朵弹跳了几下。
黑衣部队定睛一瞧。
‘一只……布……偶?’连首领也不禁大吃一惊。
‘叫我诺维大爷。’戴着粉红色兔子帽的熊玩偶,非常有架势的摆弄斧头,‘敢对我的人下手,真是不知死活,直接纳命来。’
*咕咕草:根生植物,主要用于草药的制作,只有叶子可直接食用,作为增强体力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