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多里多里亚是怎么诞生的,后世的人只知道他们在生命尚未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人们是依赖多里多里亚而存活于世上,因此将他们视为神一般的存在。
  在生命尚未诞生之前,世界是由红色的沙雾和白色的陆地组成的,荒芜贫瘠的大地,寸草不生的陆地,唯有一处,也只有一处,由多里多里亚撑起来的大陆—生禄之源。
  生禄之源是日皓星上的一片大陆,虽不是唯一的陆地,却是仅此一处,有生命的地方,可以生存的地方,人们将他称为世界大陆,世界大陆是因为多里多里亚才存在的,这是大陆上的人们,唯一仅知的讯息。
  而一八八六,则是指存在生禄之源上多里多里亚的总数目,他们遍布在这片大地之上,把白色石块化为绿色草原,把红色的毒水化为纯净之泉源,为大地带来生机,为生命带来延续,他们是世界之源,也是世界的命脉。
  掌握多里多里亚,便是掌握了全世界,战争因此而起,人种发起了争端,互相竞争夺取,乱源在生禄之源上演,每个人都为了自己而欲取得更多资源,继而相互仇视,冲突在生禄之源上越演越烈,世界陷入混乱与不安之中。
  然而,在人种战争的时候,因为战场越扩越大,使得古三族因此发迹。
  被发现的古三族领地,同时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因为他们的多里多里亚比世界上其他的多里多里亚更为巨大、庞大,战场顿时转移到古三族身上,十二人种豁尽全力,想争夺到古三族的多里多里亚,可是却节节败退,连古三族的城门都没进去过。
  不甘心的十二人种,干脆集结所有力量,直接对准其中一族,先攻下一个再说。
  在三族中,他们鬼使神差般,选择了风雷族为最先攻击的目标,这个选择,是世界的幸运。
  当十二人种的军队到达风雷族,超过数百万的人包围着风雷族,十二人种的领军发表演说,希望风雷族能自行投降,退出领地,交出多里多里亚,以避免流血冲突的发生。
  演说发表完没多久,风雷族的城门打开了,十二人种暗自窃喜,以为自己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攻下风雷族。
  风雷族里,只走出一个人,那个人穿着披风,叫人看不出面貌,低垂的头颅,只说了一句话:‘你们想让世界灭亡吗?’
  ‘什么?’十二人种的军队愕然的看着他,其中一个领袖露出自信的笑脸,‘我们不会笨到伤害多里多里亚,这场战争,死伤的只有人类,除此之外,不会多了。’
  ‘你们不懂,风雷族死,世界亡。’
  此言一出,引的众人哈哈大笑。
  ‘我以为你们会说什么,原来风雷族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让自己活命,连话都说得狂妄了。’
  ‘有本事证明给我们看,让我们看看风雷族、圣乌族和朵夏族有何能耐,可以守护住世界上最巨大的多里多里亚。’
  ‘要我证明给你们看?这真是降低我格调的事,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也没其他选择了,我真是讨厌这种事。’他低下头,‘稍微等等,要逼我做事,还得看我的心情。’
  ‘什么!’他藐视的发言引起了对方的怒目相视,几乎都快冲上来开打。
  ‘不是说等一下吗?听不懂人话的家伙,还好今天刚好是那个时刻的到来,感觉事情做起来也比较让人愉快,把你们当作顺便就好了。’
  不是很在乎的发言,再度挑起对方的敏感神经,其中有些比较冲动的向前跨出一大步。
  ‘让我们看看吧!风雷族不需要灭亡的理由。’代表十二人种的其中一支领袖,制止了部下的动作。
  ‘你的抉择是正确的,看来世界还不至于毁灭,就给你们生存的机会。’
  ‘大言不惭。’
  不屑的声音才一落,身着披风的人,发出了不属于人间的声音,那乐音一波接一波,强烈得让在场的人抱头低下,接着,是地面的震动。
  十二人种强忍不适,抬头观看,讶异的连嘴巴都合不起来。
  光芒,从风雷族的多里多里亚开始,世界各地的多里多里亚也群起效应,一个接一个发出温暖柔和的光芒,他们连结起的网络,让大地也发出了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整片陆地。
  那是让人打从心底温暖起来的光芒,是唤醒人类善良力量的光芒,他们平息了十二人种的冲动与贪婪,所有的人潸然泪下,不知自己为何而哭。
  ‘现在,你们还要毁灭世界吗?’
  光芒停止过后,十二人种从情境中剥离,只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数百万的人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这个世界,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们的,多里多里亚才是真正的主人,认清事实,多里多里亚不是为了任何一个族群或任何一个个体而存在的。’他转身回到风雷族,在要进城门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对了,顺便给你们一个忠告,别让多里多里亚曝晒在人群里,给他一个私人空间,别再上面建设什么东西,这是我能给你们的最后建言,还有,希望下次见面时,我们是以祥和的面貌相见,而不是见到双方被欲望及愤怒扭曲的脸。’
  在此事之后,十二人种的联军撤退了,连带的对其他二族也丧失了抢夺的意愿,风雷族制止了杀戮,十二人种沈寂了好一阵子没再发动征战,只有因战争留下的仇恨而引起的零星冲突,算是小小的战争。
  随着岁月在时光中辗转流逝,人类持续进化,从原本只有六十岁的寿命,成长为一百岁,接着再成为两百岁,直至千年前,人类已能存活到五百岁,也许是一个人的岁月增长了,人们不再执着于斗争,也不再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人种间正式定下规定,在不伤亡的情况下,偶而为之的良性竞争是可以被允许的。
  在人类的时间变慢后,生老病死的汰换率也同时变低,人们不再执着于追求,反而缓下脚步,细细品味这个世界。
  千年后的今天,有这样的传言在世界各地流窜,流言说世界的命脉等同于国家的命脉。
  不知是否因为这样,同为国家命脉的皇帝,在多里多里亚生病时,也同时感到身体不适,他只能在病倒前,留下谕令。
  王所留下的命令自然没有人反抗,但王不能参与接下来的会议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目前国家的决策掌握在议会的手中,由他们发号司令。
  议会对国民隐瞒王生病的消息,防止人民过度恐慌,为了贯彻王的命令,对埃克西执掌治疗多里多里亚的事不做任何评断。
  现在,议会所想的是另一件事。
  ‘陛下醒了吗?’说话的,正是康薇尔帝国的军队总统领,人称正己观人的龙腾大将军。
  他身穿正式的“八官衣”,不苟言笑的脸上刻意留着白胡子增加威严,永远低垂的嘴角好像正在说明他不可撼动的权威。
  ‘听说醒了,只是还不能下床走动。’年轻人恭敬中又带点随性的报告。
  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好像在告诉别人,他不是因为惧怕龙腾大将军才尊敬他,而是打从心里的重视才能以最自然的态度面对他。
  龙腾欣赏他的个性,更激赏他的聪颖,因此,不顾外界的闲言闲语,硬是给他副将军一职。
  一旦认定某件事便绝不退缩,龙腾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么议会有何动作?’龙腾将军沈着的嗓音,不需刻意也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属于军人,刚正不阿的气息。
  反倒是他的副将库得不仅有一张消瘦的脸,还一副苍白病弱的模样,给人一种经不起风吹雨打的瘦弱感。
  ‘好像要开临时会议,决定多里多里亚的事。’
  ‘选在这个时候?议会的那群人到底在想什么。’龙腾的神情凝重了起来,本就不易亲近的脸,此刻又更加让人难以对视。
  ‘我想应该有他们自己的考量。’库得完全不受影响,苍白的脸上还是看不出有任何紧张感。
  ‘考量吗?’龙腾和库得交换着只有双方知道的讯息。
  ‘父亲。’一名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
  少女身上的气质与龙腾有异曲同工之处,一者刚硬,一者刚柔。
  可以说她比龙腾更敢冲,心中持有的理念也不会输给他,只不过,她比父亲更懂得用自身的优势取得别人的认同,所以她在军中与官僚间的评价相当不错,如果要在她和龙腾将军之间选出一个,很多人都会选择卖面子给她。
  ‘下去,我没传唤你,不能进来。’即使面对自己的女儿,龙腾还是非常严苛。
  ‘爱梅,你没敲门就进来,很没礼貌喔!’库得对待她的态度就像对待妹妹一样,非常宠溺。
  ‘嘻。’爱梅轻笑,两人自然无畏的互动,完全不把龙腾的不悦放在眼里。
  知道父亲的眼横了过来,爱梅收拾起玩笑的心态,重回肃静的神态。
  ‘我带来一个父亲你可能会想知道的讯息。’
  ‘什么事?’
  ‘议会刚决议好,要在多里多里亚那开演唱会。’
  ‘胡来。’龙腾站了起来,大声斥责。
  爱梅娇俏的捂着耳朵,‘父亲,做决定的又不是我,你骂我有什么用?’
  龙腾看了看一脸无辜的爱梅,心中非常无奈。
  ‘你怎么知道的?’他都还没得到消息。
  ‘我的人脉广,人缘好。’她挺起傲人的上围,骄傲的说。
  库得失笑的看着她,‘好、好,就属你最行。’
  ‘下去,不准再有如此脱序的行为。’从头到尾板着脸的龙腾,不知道第几次的下达同一个命令。
  ‘是。’爱梅摆了一个可爱的军礼,退了出去。
  ‘这ㄚ头真是,你也别太宠她。’
  ‘是。’库得表面上装出一副服从的样子,其实暗笑在心。
  谁叫康薇尔帝国里,有个军官如果要称自己是第二爱女儿的,绝对没人敢争第一。
  ‘好饱。’亚特亚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好可爱喔!’般那祈一把抱起亚特亚,也是心满意足。
  ‘般那祈,如果你对姊姊有他的一半不也很好。’菲妮觉得要是他也能用这种方式对待她或其他人,一定会更受欢迎,如有那么一天,她或许会跟姊姊争同一个男人也说不一定。
  ‘她算什么东西。’
  撤回前言,她还是不要跟他有任何关系比较好。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坐。’
  菲妮离去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会修饰。’
  ‘我只会说真话,怎么,看不惯吗?’般那祈觉得很稀奇,什么时候罗答也会管这种事。
  ‘没有,只是担心你得罪太多人,死无葬身之地。’他才不会去管别人怎么想,那太无聊,又太麻烦了。
  ‘我就是这样的人,无法接受的话,那就滚远点,别来惹我。’
  ‘可是小般不会对亚特亚说这种话啊!’亚特亚仰着头,好奇的问。
  ‘亚特亚是亚特亚,他们是他们,当然不一样。’说完,般那祈趁机多蹭了几下。
  ‘做事真极端,难怪朋友少。’
  ‘别说我,小罗你不也一样。’般那祈以不屑的表情和语气说:‘假话这种东西人人都可以说,每个人都可以很轻易说出口的话,就代表那是多没价值的东西,我对没价值的东西,没兴趣。’
  该说两人是半斤八两,还是臭味相投,只是表现出来的方式不一样,一个内敛,一个外放,这两者之间的差异其实不大,只是给人的观感不同,造就出不同的感受。
  例如,当人们看到一个孤僻的人,也许会觉得这个人就是这样,难相处,可当人们又看到了另一个主动攻击的人,便会觉得这个人是来找碴的,久而久之,人们就会觉得孤僻的那一个,肯定会比主动的那一个,要好相处太多了。
  ‘我预祝你不要有被报复的一天。’
  ‘不可能的,我会挑人说话。’这点,他还颇有自信。
  ‘原来你都挑柿子软的。’
  ‘才不是,我是因材施教,不说废话的。’
  ‘那亚特亚的价值是多少?’亚特亚拉了拉他的衣袖,灰蓝色的眼眸眨也不眨。
  ‘你是无价喔!’依旧是那副谄媚的表情。
  ‘该走了。’罗答将亚特亚拉出他的范围。
  ‘别走。’他好容易才看到亚特亚,怎肯让他这么快离开。
  ‘不行,我们要去看多里多里亚。’亚特亚认真无比的拒绝他的请求。
  ‘我也去。’
  ‘你不是要上课?’
  ‘翘掉。’
  ‘……’
  罗答用手推他的额头,阻止他前进。‘你已经很久没为学生上课了。’
  ‘有这回事?’般那祈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模样。
  ‘没有吗?’
  被罗答一回话,般那祈还真的拿起手指数了数,从十减到一,又从一加到三。
  ‘我上了三次,三次。’他举起手,特别的强调。
  ‘我记得你这个月要上课的堂数应该是二十堂。’罗答的语气依旧平淡到不行,应该说他本来就这样,从头到尾都是这副模样,完全没有第二种表情。
  般那祈歪头,‘二十堂,上三堂,够了。’他为自己的行为作评断,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且,你刚刚明明是从十数到一。’想对罗答蒙混过关,可没那么容易。
  ‘我肯上十堂就不错了。’般那祈瘫坐椅子上,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我们要走了,自个保重。’罗答已经懒得理他了,带着数着手指的亚特亚往外走。
  ‘等等,我有重要的事还没说。’他差点忘了,连忙叫住他们。
  罗答知道般那祈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即使不太想在跟他有交集,还是停下脚步回头跟他对视。
  般那祈趁机抱回亚特亚,一脸满足,罗答眼睁睁看亚特亚被抢走,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站在原地等他说明。
  ‘小般,你一个月可以有二十堂课,为什么不上?’亚特亚刚好数完。
  ‘那是学院强制给我的课,我不喜欢,为什么一定要照规矩上呢!’般那祈的态度比顽劣的小孩还要爱反抗。
  ‘可是一堂课三小时,二十堂课有六十个小时,每个月二十五天,有二十天都在上课,这么受欢迎,为什么不上课?’亚特亚在与罗答的交流中,了解到大部分的老师最多都只有到十堂课而已。
  ‘所以是压榨,我喜欢压榨别人,不代表我喜欢被压榨。’伸手戳戳亚特亚的脸颊,感受到的柔软触感,让般那祈玩上瘾了。
  ‘是这样吗?’亚特亚有点搞糊涂了,压榨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当然,上课是很累的,尤其只有放五天,我又不是没有其他事情做。’
  ‘喔!’歪着头的亚特亚,视线又往上移了。
  撇去教职工作,般那祈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过前提是他真的有去做,这是罗答的想法。
  ‘别教小孩子一些有的没的,亚特亚,你只要知道小般喜欢压榨人就好,不用想太多。’罗答对着亚特亚叮咛。
  诚实以告是件好事,不过前提是对象要对,罗答看着他。
  ‘你不是很自豪会挑对象说话吗?’
  ‘我是啊!所以对亚特亚说实话。’
  ‘说正事。’罗答懒得再跟他说一些有的没的。
  般那祈看了一下时间,在尾戒上搓摸,厨房立刻转化为另一个房间的模样。
  房间内有一个桌子,身穿军服的两个人坐在桌子旁。
  ‘现在,将对国民发表重要讯息,日瓦皇帝在两个月前不幸病倒,无法亲临问政,所幸已于日前复原,只须在休养几天便可痊愈,因此议会为了庆祝日瓦皇帝与多里多里亚的康复,决定在三个月后,请米莉芙瑞菈小姐在多里多里亚面前为大家献唱。’
  两人异口同声的报导,彷彿机械般的播放,硬梆梆又毫无人味。
  亚特亚在听到消息后,从般那祈脚上滑下来,站在桌子前面,静止不动的背影,看不出现在在想些什么。
  见到亚特亚这样的罗答,便代替他问:‘这是什么?’
  ‘立体影像,如果不是想问这个。’般那祈拿起饮料,啜了几口,一派悠然的回答:‘军方的重点新闻,通常会在上午八时、中午一时和下午五时,三个时间发表重要政策。’
  ‘不过通常没人要看。’他又补充了一句。
  画面再度回到厨房,两人等着亚特亚的回头。
  ‘小般。’许久过后,亚特亚终于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有何异常。
  ‘什么事?’他难得的认真回应。
  ‘可不可以叫米饭不要唱歌?’
  ‘米饭会唱歌?’他还头一次听到。
  只有罗答听得懂他指的是什么,‘是米莉,米莉芙瑞菈,不是米饭。’
  ‘米粒跟米饭是不一样的两种东西吗?’亚特亚转过身来,脸上净是疑惑。
  旁边的般那祈笑到不行,只得用手扶住桌面,才能勉强不从椅子上摔下。
  ‘宝贝真是太可爱了,不亏是稀有动物。’
  ‘我说错什么了吗?’眼睛眨了又眨,亚特亚完全不知道般那祈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别管他,般那祈。’上一句是对亚特亚说,下一句是对般那祈说,罗答希望他能制止笑意,回答亚特亚的问题。
  ‘我知道,当然可以,只要是宝贝的要求,我一定照办。’
  般那祈以无比认真的神情凝视着亚特亚,对他许下诺言。
  ‘亚特亚,把空之响板交他。’既然般那祈要出手,罗答便顺便把修理的事,一并交给他,省下找人的麻烦。
  亚特亚闻言,赶紧从袍子内拿出空之响板,交给般那祈。
  ‘好怀念的东西,很久没见到了。’他拿起来观视把玩。‘难怪抱你的时候,总是卡卡的。’
  ‘坏了。’亚特亚笑着说。
  ‘反正你要找人连署,顺便帮亚特亚看看有没有人会修理。’罗答知道他不会运用势力帮忙,所以一定会以个人名义申请,而要逼退议会的决议必须要集结很多人的意见才行,这些人中,总有懂得修理空之响板的人。
  ‘把我当随便的人物啊!算了,是宝贝的东西我一定帮忙,如果是你的,我一定把他丢在地上多踩几下。’般那祈对着罗答哼了两下。
  ‘话说回来,怎么坏的?’他向亚特亚询问。
  ‘被雷打到的。’亚特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想闯进墨维尔城,所以利用放电的时间跑进来,结果被打下来的雷打到,空之响板因为这样被打坏了。’
  ‘放电?我知道了。’般那祈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不想说明。
  ‘你这小子,为什么不说?我以为你是因为燃料没了,所以摔下来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被雷打到的,以后不准你做这种危险的行为。’罗答面无表情,一样的平淡语气,伸手戳着亚特亚的额头。
  毕竟是放了五百年的东西,罗答会这么想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不起。’亚特亚只能一边退后,一边请求原谅。
  ‘罗答,别欺负我们家宝贝了。’般那祈从罗答手中解救出亚特亚,伸手揉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又没红肿。’
  ‘你管我,亚特亚痛不痛?’
  ‘不痛,可是,空之响板有燃料啊?’
  瞬间空气凝结,般那祈把亚特亚放在地上,‘罗答,你继续,这次我不会阻止了。’
  ‘我想也是。’
  亚特亚在两人有默契的一问一答中,好奇的左右来回,一点都不晓得即将大难临头。
  *八官衣:军队的专属服饰,因胸前两条金色炼条的摆设样子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