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水城并不是很大,可三魂和罗克就是找不到他们的踪影,按约定,是在这城市汇合,他们应该早先到达才对。
  说真的,就算现在告诉他,夜莺和其他人都被抓了,他都不会相信,换做别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同样,对实力的过分自信,终究,下场好不到哪去。
  现在,三魂只认为有两种可能:一,有佩罗的消息,先赶去风波。二,路上耽搁。
  这两种可能,三魂更偏向后者,也可以说,前一种假想微乎其微。夜莺性格不像其她女孩子那般文静,可她也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就算赶去风波,也会留下一个人与三魂汇合。由此可见,只可能是没来到。
  夜莺没留下联络的人,而三魂得留下。也就,他和罗克得分头行动。最爱出风头,最闲不住的三魂前往风波,罗克只能在这歇歇脚。不过,罗克倒是挺乐意的,整天跟着三魂东奔西走,身心疲惫,难得有独自的休闲时间。
  离开时,罗克露出一丝微笑,是很平常的微笑。眼神中,带有些许的羡慕。是呀!三魂整天都干劲十足,不得不钦佩他的毅力。
  三魂与罗克告别,就直奔风波而去。据说,这个边境口岸,学院没有内外院之分。起初,这驻扎全是军队,毕竟国家不放心把国家的安全托付给一群乳臭味干的小子。
  至于构造,和其他城市差别不大,都有天桥,桥两边,各有一个建筑物,看似内外院,实际,它们属于不同的国家。
  地势的特殊性,所以,这两个城市没有深渊防御,天桥下,是湍急的河水。边境易攻难守,两个国家都会重视,经协商,由原来的三座天桥,撤至现在的一座。进出国,都得从这一座桥走过。当然,还有许多口岸,这里说的,仅是从台水出境的人。
  三魂来到城门口,却发现很多人堵在那,无法往前。据昨天打探的消息说,这城市没军队,更不可能封桥,也不会有什么繁杂的检查工作。
  “老爷爷,这是怎么了?”三魂询问附近的人。
  “啊,这是经常的事啦,等等就好了。”
  “经常的事?”
  “对,一群孩子整天打打闹闹,弄得两个城市不得安宁。”
  “老爷爷,你还是说清楚一点吧!”
  “好多和你一般大的孩子,住在这防御城门里。对了,这里叫做防御城门,和内陆不同,也就是不同,国家不派导师过来,这些孩子在这,没人管教,整天打架。轩尼国也一样,所以,他们的打架,变成维护国家的荣誉战斗。当然,只是他们这么认为。”
  “还挺有意思,为国家战斗。”
  “唉!年轻人都只知道争强好胜。”
  随着老爷爷的叹气声,人们开始向前挤,三魂知道,这是道路畅通的节奏,可他表情,流露出来的是失落。可能是错过了一场精彩战斗,自己感到失望。
  一回想起学院的战斗,三魂有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幻想着再进入学院拿个第一,几百号人都投来羡慕与崇拜的目光,想想是何等幸福。看来,他真没救了!
  桥面上,人来来往往,也没听到谁抱怨过此事,好像大家都习惯了学院间的打斗。
  三魂还注意到,桥两边的栏杆上插着旗帜,一共有十支,红色旗帜有八支,蓝色的两支。这红色的旗帜,靠近轩尼国;蓝色的,靠近南陨国。
  只顾着东张西望,却不顾眼前之事,可知,路非顺畅无阻,道非一帆风顺,要前行,需谨慎。
  突然,背后涌现杀气,微感中,也能感觉到有人靠近,并且,是金属性的魂力反应。从金属性的质密度,可以判断,一把实体化的金属剑朝着自己砍来。
  三魂停下脚步,呆呆站在原地,没有避开的意思。于是,金属剑准确无误的劈在三魂肩膀上。
  “咔嚓!”
  随着声响,三魂露出自信的笑容,可他身后这位,表情就完全相反,已经吓得目瞪口呆。随着金属剑的断裂,他扑倒在三魂身后,趴在地上,迟迟不肯起身,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一刻,除了桥下的流水声,一切都寂静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汇聚在这两人身上,时间,也为这一刻停留。
  随后,三魂转过身,得意忘形的看着扑倒在自己脚下的人,非但没有扶起对方的打算,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位兄弟,平坦坦的路怎么能摔跤呢?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三魂这明摆着挑衅,对方让三魂去扶,岂不是证明自身有病,三魂不扶,丢脸的是自己。
  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下,脸可丢大了。常人又怎会咽得下这口气,干脆,一拼到底,来挽回自己的尊严。
  看他长趴不起,三魂只好躬下腰,可谁知道,他不死心,再变出一把利刃,朝着自己的双脚砍来。
  只可惜,对方又一次失利。三魂依旧那副姿势,躬着腰,向对方伸出一只手,也没打算责怪对方的样子。
  周围,很寂静。静到能清晰听到一枚金币掉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也正是这枚金币,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人们来来往往,一切,又都好像没发生过。
  三魂看到,刚才掉落的金币,被人捡起,放入一个木箱子里,凡走过的人,都相继效仿,把金币投入木箱之中。
  三魂不是傻子,一看就明白,无非是收过路费,自己不注意,就闯了过来。其实,一开始知道了,自己也没钱,无非比这次做的更绝,化身虚无,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过去。
  “你走吧!不收你钱了。”对方很沮丧的说。
  确实,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这的头,毕竟也没人来帮忙。身为老大,却在众人面前丢面,怎么会高兴得起来。
  “今天没带钱。”三魂很生硬的说了句,没打算安慰对方。
  “不收你的钱,你可以走了。”
  “有钱我也不打算给。”
  “你是来这羞辱我们吗?有本事去打败轩尼国呀!欺负自己国家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对方咬牙切齿,明显被三魂傲慢的语气给激怒了。
  “是么?可我现在国籍不明,我要是过去把对方打败了,对方也说同样的话,我岂不是两方难以做人。”
  “你真让人火大,要是我有实力,一定会把你打趴下。”
  “把我打趴下,我倒是没什么怨言,可你刚才使用的,可是利器,是能致人于死地。”
  “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想说,以后别太冲动,遇到我,算你的福分,你那两段的魂力,对我不起作用,可它杀人一个普通人,却完全没问题,一金币重伤人,甚至杀死人。你说说,国家会袒护你这样的罪犯吗?”
  “若不是这样,人们还会给我们钱吗?”对方又仿佛跌入低谷,声音带有一丝哭腔,流露出无奈与伤感。
  “你看人们都把这当做家常便饭,区区一金币,没人会如此苛刻。反倒你这举动,给人看了,不像收取出境费用,而是从中牟取暴利,与土匪无异。”
  “那你为何为了区区的一枚金币…”
  “只想试探试探你们,实际上,我是为了你们好。”
  “那好,如果你真为了我们,就帮我们保住最后一枚金币。”
  “啊!”三魂楞住了,自己撒个谎,反倒对方将计就计,把自己给框了。
  “这栏杆上,有五排旗帜,其中蓝色的,代表的是我们国家。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约定,旗帜代表的是这座桥的归属,出境费用,在任何地方都是五枚金币,两个国家无法平分五枚金币,于是,旗帜代表需要缴纳的金币。正如你所见到的,我们已经只剩最后的一排旗帜,也就是说,我们国家拥有的桥梁,仅仅是蓝色旗帜范围,占桥的五分之一,也就,只能收取一枚。”
  “一战输一枚,那明天之后岂不是没得输了。”
  “一天一战,一战一旗,你说的没错,明天之后就没得输了。其中的一支蓝旗,下边也绑上了红布条,再输,这桥就不属于我们国家了,更不能收钱了。”
  “这么狼狈!”
  “对手可是异元级别的强者,我们全都上去,也不低他一人。”
  “好没趣!”
  三魂顿时就失去兴趣,一开始吧!还觉得很有趣,现在想想,是那么无聊,而且,是国家无聊,非弄出五枚金币,这不是明摆着想无端生事吗?
  既然话已说出口,三魂也只能履行诺言,就帮他们保住这最后一支旗,以后的事,他可没功夫再管。这简直就是无休止的战斗,打多了,就没趣了,双方实力不均匀,自己帮他们,可以把整个桥夺过来,可自己一走,又会被夺回去。
  摆脱这循环,也就只能先约定好,只保住最后一旗,往后,就与他无关。
  “我叫三魂,暂时成为你们学院的一员,但是,说好了,只保住那最后一旗。”
  “好!我叫木易,是这的头,约定好的,你一定为我们国家守住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