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国这个大傻瓜真是为了爱情昏了头,为了见到心爱的人,能和你结婚,不惜一切代价,这种方式却让人接受不了,这哪是婚姻啊,这不就是交易吗?说实在的,我听了心里都很难受。不过,张雅慧,我还是劝你三思而后行,不管怎样,刘军国这小子爱你的心应该是真的。”
  说着,汪静兰就拨通了她准老公的手机,俩人偷偷嘀咕着什么,挂掉电话,汪静兰对着我呲呲牙咧咧嘴:“嘿嘿,借用一下。”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夺过我的手机打给刘军国,还打开了扬声器,电话响了两声马上被接起。
  “喂,宝贝,早餐吃了吗?”电话那边的人很紧张,暗哑磁性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
  “哎呦,谁是你宝贝?好肉麻哟。”汪静兰赶紧逗弄刘军国。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正担心我家雅慧……”估计军国被她这一闹,脸也红了,声音里竟是尴尬与羞涩。
  “大帅哥,是想雅慧了吧!嘿嘿,是这样,晚上无论多忙也要留点时间给我,我和我老公请你和雅慧吃个饭,一定要给面子哦!”这哪是邀请,这分明是在强拉硬拽嘛。
  “好的,没问题,下班时间我去接你们。”军国很爽快的接受了邀请。
  “哦,王老师,能否把电话给我家雅慧?”军国点不好意思,话里有不安和期许。
  我无力地接过手机关掉扬声器,贴近耳边。
  “宝贝,早餐吃了吗?”
  “嗯!”
  “那就好,下班我去接你。”
  “嗯!”
  “宝贝,不要哭了,好吗?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胡思乱想。”
  “……还有事吗?”我生冷地打断他的话,这是我第一次对他这样冷冰冰的说话,说实在的,我也不忍心这样对他,可那件事窝在心里真难受。
  “嗯……我想……你……。”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掉电话。
  下班了,我和汪静兰走出幼儿园,刘军国就赶紧下车,向我们招手,眼睛紧紧追随着我,一刻也不离开,我低着眼帘,估计躲避他探寻关切的目光。
  “嗨,帅哥,你早来了?”汪静兰拉着我走到军国面前很熟落的打招呼。
  来到他的车子旁,军国心领神会的打开副驾驶位车门,我在犹豫中被汪静兰一把推进军国的怀里,军国急忙扶住我,等我明白过来,汪静兰已经坐进了车子后排关上门,在里面对着我嬉皮笑脸的,示意我坐前面,我知道她故意的,给我和军国创造沟通的机会。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情愿地扭转身坐进去,军国赶紧帮我系好安全带关好车门。最近几天非常冷,坐进车子,马上就被车里的温暖包围住,我知道这是军国早来将暖气加大,等我们上车就会很暖和,他对我的细心真是到了无微不至的程度,就是这点点滴滴,才让我心里更难受。
  他回到车上,边发动车子边深情地看看我,见我木然的坐在那里,就温和地对我说:“雅慧,你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一定身上不舒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到了地方我叫你。”
  我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更酸楚,只好装作没听见,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合上眼假寐,害怕一不小心眼泪落下来被他看到。
  汪静兰在后面凑上来低声对刘军国说:“帅哥,你求婚了?今天看到张雅慧手上的钻戒,我们好羡慕,恭喜哦!我和头安排她从明天开始休假,有十天假期。如果可能,你把她带在身边,彼此好好沟通,今天的状况非常不好,让人心疼啊。在你没回来之前,张雅慧就是这样一天到晚都没个笑脸,浑身上下冷得像块冰,看了就让人打冷战,老师们都害怕她。嘻嘻……”
  我听到汪静兰在“出卖”我,就故意咳了两声“哏哏”,示意汪静兰不要再说下去,我的心里很烦。
  “OK,谢谢你和你们园长。王老师,雅慧好像睡着了,麻烦你把后面的小毛毯拿过来,帮她盖上。”军国很理解我的心情,以盖毛毯为由,让汪静兰闭嘴,也好让我好好歇息,我本想闭上眼休息一会儿,谁曾想盖上小毛毯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稳。
  饭店是一座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欧式小洋楼,从里到外装潢考究,彬彬有礼的服务员在门口躬身迎候。
  军国在停车场停好车子,轻轻对我说,“雅慧,我们到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一手捧着我的小脸,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脸颊,见我一切安好,这才帮我打开安全带下车。
  下车后又紧张的追在后面,脱下自己的大衣帮我披上,他一系列举动让我眼前出现了外婆,小的时候,我只要出去玩一会儿,外婆就会摸摸我的额头,害怕我生病,姨父和姨妈打趣地说:“妈,人家孩子额头长得挺好看的,您这一天到晚地摸呀摸的,也不怕给孩子的头摸得瘪了。”
  虽然是摸额头,可那是多么暖心的爱,从外婆去世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待我,现在这个人又接了外婆的班,只要我身体稍有不舒服,就摸呀摸的,总害怕我会生病,想着,心里更是翻搅得很痛,眼圈又红了。
  “雅慧,不要脱掉大衣,你刚刚睡醒,万一吹了冷风会感冒的。”一进包间军国就赶紧照顾着我。
  “爱国,看到了吗?我都羡慕死了。”汪静兰撒娇的对华爱国说,抬着头望着华爱国,一脸渴望被人呵护的小可怜儿样。
  “看到了,小姑奶奶,赶紧点菜吧。”说着华爱国伸出长臂搂着静兰的肩,给予这只欢快的小鸟一些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