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家里,将接吻钥匙链一同挂上去,墙上两个小人开始热吻,看到此景军国低头在我的唇上温柔的一吻,“赶紧洗澡,马上睡觉,我知道你已经很累了。”
  “嗯。”我羞涩的答应着。
  “要不,我们一起洗。”军国说完邪魅地对着我笑。
  “坏蛋!”我红了脸。
  他二话没说就弯腰抱起我走进卧室,一进门,就帮我脱下外套。
  “坏蛋,你干嘛?”我左躲右躲就是躲不开他的手,他一直哧哧地坏笑着。
  军国贴近我耳际,吐着热气诡秘地说:“跟,我,一起,洗。”
  我吓得缩成一团,急忙去推他,而他却大手一伸抱起我走进浴室。半小时后,两人躺在温暖的被子里,军国把我搂进怀里,他的下颚抵在我的额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相拥而眠,那件事好像被我们暂时搁在了一边。
  第二天早上,军国用过早餐和我吻别去上班,他走了以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前天的事情重新回到面前,心里愁绪万千。一个是爱自己的男人,一个是生养我的母亲,我怎么做才能拉平这支杠杆?起来给自己泡上一壶玫瑰薄荷茶,坐在舒服的地毯上,盘起腿,闭上眼,双手自然放松放在双膝上,闻着满屋甜香的玫瑰香气,本来是想做瑜伽平静心情,因无法褪去心中的疑雾,渐渐地进入了沉思。外婆去世后这十一年,日子过得并不好,我是全家的出气筒,妈妈的骂,爸爸的打,雅丽的欺负和捉弄,难道这就是一家人的亲情吗?
  “嘀嘀”手机短信,我急忙睁开眼睛去找手机,“姐姐,妈妈病重,赶紧回家。”是雅丽发来的。
  我拿着手机,犹豫着,真的是病重?什么病?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妈妈有什么病?感冒发烧?这不是什么重病?那我是回去还是不回去?
  就在这时,短信又来了,“姐,妈病很重,要你快回来。”
  这一次,我已经想不了这么多了,赶紧冲进衣帽间,找到合适的衣服,穿上保暖的羽绒服抓起包包就冲了出去。
  来到楼下,正有一部计程车停下来,我慌里慌张地拉开副驾驶门就坐了进去,“喂,小姐,我们还没下车呢?”后面的老阿姨着急地喊起来。
  “你赶紧付费,下车呀?”我回过头对着老阿姨说。
  “可我们是在等人,不下车。”老阿姨狠狠地给我一眼刀,我听完只觉得自己很尴尬,慌忙对司机和老阿姨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着急没注意,不好意思,我下去了。”
  “小姐有急事?”老阿姨看我着急的样子,好心的问我。
  “是啊,是啊,妈妈病重,要我赶紧回家,所以我……”我诚惶诚恐,一边下车,一边解释,还不忘一再向他们道歉。
  这时一位老先生抱着一个二岁多的小男孩走出大厦,坐进车里,车子向前开去,就在我焦急地等车的时候,那部车子又退了回来,老阿姨探出头来,“小姐,你上来吧,我们也没什么急事,就是带着孙子出去走走,咱们一起乘车,先送你,我们再去兜风。”
  老阿姨的一番话感动得我眼睛里有了泪花,点头像捣蒜般不停地道谢,司机打开门让我上去。
  一路上,老阿姨一再地表扬我孝顺,懂事,母亲生病女儿这样着急,他们很羡慕,可我心里更羡慕这对老夫妇对小辈的关爱。到了地方,为了答谢老人们的理解,耽误了他们游玩的时间,我付了双倍的钱,老夫妇开车以后才知道,就伸出头来和我不停地招手,并安慰不要着急,妈妈一定会好起来的。
  望着他们,我感动了,如果我的父母是这样一对和蔼可亲的老人该有多好。
  回到家,看到母亲躺在床上,爸爸坐在客厅沉默不语,雅丽正在照顾妈妈喝水,老妈头上顶着一条湿毛巾,脸色也不好看,看来是真的生病了,我急忙坐在她的身边,问候着,“妈,你怎么了?怎么病成这样还不去医院呢?”
  “妈,是因为你的事着急生病的,好了,现在她回来了,妈你该去医院了吧?”雅丽的话让我听起来不舒服,没时间和她磨牙,赶紧帮老妈穿衣服,准备去医院。
  “我给军国打个电话,让他开车送你去。”说着我就要拨打军国的手机。
  “姐,算了吧,出门就有计程车,还是不要打扰国哥了,他又不是什么小职员,你这不是给他添麻烦吗?”雅丽的话好像很有道理,我合上手机的时候,看到老妈的脸上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暂时也没往别处想,起身扶着老妈走出房间。
  姐妹俩扶着老妈,老爸跟在后面,这样浩浩荡荡进医院还是头一回,谁见了都会过来打招呼,“喂!关医生这是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全家出动送你上医院还真是头一回。”
  “贫嘴,全家出动怎么了?不可以吗?”老妈回敬同事的声音很清脆,和在家里病歪歪的样子截然不同,我不禁转过脸瞥了一眼老妈,老妈感觉到我探问的目光,就皱起眉头说要进一楼门诊,去她最要好的蒋阿姨的中医科门诊先休息一下。
  我什么都没想,就扶着老妈走进蒋阿姨的办公室,大家寒暄过后,老妈就躺在了诊疗床上,说是先歇一歇再去内科诊疗。
  爸爸在走廊上坐着,我和妹妹守在妈妈身边,一会儿蒋阿姨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聊起天来,夸我越来越漂亮,夸我工作很出色,她的手指慢慢移到我的手腕,我感觉到了异样。
  当我看到蒋阿姨的手指以把脉的方式按在我的手腕上的时候,我先是惊讶地看向她,然后再看周围的人,身后老妈已经坐起来,妹妹使劲按住我的手臂,我知道今天上了他们的当,心里不禁慌乱起来,想抽回自己的手,已经来不及,蒋阿姨把脉结束,对着老妈凝望着,意思是,他们的猜测已经应验了,我真的怀孕了。
  看到他们交换的眼神,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快跑,快点离开这里,站起身我拉开门就向外冲,只听身后老妈大声的喊着:“门外的死人,快点拦住她!”
  一句话,让我彻底觉悟了,她没有病,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怪不得全家一起上阵,原来是押送我来问诊,以确认他们接下来需要向刘军国索要多少筹码。
  我被老爸死死抓住双肩,硬生生地拖回来,我好像在大哭,嘴张得很大,好像很费力,眼泪也不停的留,可我却听不到声音,只觉得心脏就要爆炸,眼前一阵眩晕,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安静的病房,白白的窗帘,白白的被单,我赶紧去摸自己的肚子,揉了揉,没痛楚的感觉,看看自己的衣服还依然完好,只是羽绒服被扔在旁边床上,包包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想拿手机打给刘军国,起身拿过羽绒服,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我傻了,老妈这是干什么?是要我做掉这个孩子?还是用我肚子里的孩子再次向刘军国要钱,我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也没办法与军国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