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的风波过去,张雅慧和刘军国又恢复了往日你侬我侬地生活。这一天,刘军国正在办公室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咚咚”敲门声,带着黑框眼睛的迪娜一脸严肃地推开门,露出半个身子,声音平淡地说:“总裁,有位孙先生在小会客室等你,他说和你有约了。”
  “请他到这里来,再送两杯绿茶进来。”刘军国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厚重的玻璃门开了。
  “刘总裁,还真是日理万机啊,不错,很有老总的范儿。”孙伟杰嬉笑着走进来,后面跟着表情严肃的迪娜手里托着一个托盘。
  “很准时,坐吧。”刘军国从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站起,走过来指指沙发,两人对面坐下。
  迪娜分别给二人递上绿茶,“孙先生,总裁,请慢用,有事请叫我。”说着踩着小碎步出去了。
  “你们俩的身体恢复怎么样?”孙伟杰关心的问。
  “好了,我没什么,就是张雅慧受了心理上打击,需要一定时间恢复。这几天,我妈白天去陪她,婆媳俩很有缘份,相处也不错。”刘军国谈起张雅慧脸上一副温馨甜蜜的样子。
  “那就好。那件事你想怎么处理?”孙伟杰单刀直入主题。
  “追究!”刘军国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立刻脱口而出。
  “真的追究?那样司曼玲和吴腾江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你想好了吗?”
  孙伟杰的心里其实和刘军国想的一样,追究刑事责任!他们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不追究,他们依然不死心,说不准还会制造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一次已经够严重了,想想都后怕。
  “想好了,只不过,我还要处理点麻烦事。司曼玲的父亲是我爸的老部下,司家和我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说不准司家会找到我母亲出面劝阻,这是最头痛的。”刘军国一只手摸着棱角分明的下巴,一只手支撑在茶几上,仰着头看向孙伟杰。
  “如果你想好了,就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难办。”与其说孙伟杰很有经验,不如说他对刘军国的为人处世很有信心。
  “说说看。”刘军国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眯着眼,饶有兴趣地听孙伟杰说下文。
  孙伟杰走后,刘军国一手握着笔,一手扶在额头,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件,笔却在文件上丝毫未动,不知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
  “总裁,没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下班了。”迪娜推开门习惯地探着半个身子对他说。
  这是迪娜第四次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了,难不成今天总裁要练就金刚雕塑“思想者”?刘军国没有回答,还在继续他的沉思。迪娜关上门,不一会儿端进一杯普洱茶,走到刘军国的办公桌前,“总裁,已经七点了,你今天不着急回去吗?如果没事了,我可不可以下班了?”
  一股浓郁地茶香飘过来,刘军国嗅了一下,才慢慢缓过神,抬头看看迪娜又看看窗外,“呼地”站起来,“几点了,我想事情想得出神忘了时间,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下班了。”
  “谢谢,总裁。”迪娜快速转身,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出去了。
  心里嘀咕着,和这位老板共事,可真够累的。下班前一小时,发给她一大堆的报表,说有问题让她核对。她好不容易把电话一一打过去,核对完了,又发回给他,他居然想事想得出神。她呢,没接到老板的回复邮件,还以为老板没有审议完,就一直傻等着,等到现在原来是老板自己忘了时间。快速收拾东西跑出公司大门,男朋友已经站在外面快一个小时,看见她慌忙跑出来,赶紧拉着她的手,迪娜和他撒着娇诉着苦,俩人走向停车场。
  刘军国,靠在窗前凝视着车水马龙的城市,脑子里还没有走出刚才的问题:如果追究,司曼玲将名誉扫地,有钱可减免刑期或监外执行,而吴腾江将蹲十年大牢,还有那个提供麻醉剂的人也将得到应有的制裁。
  据孙伟杰讲,司曼玲和吴腾江此次属于投毒行为,这种行为方式也属故意杀人罪之一。只要行为人实施的投毒行为危害了公共安全,即便尚未造成严重后果,也构成投毒罪的既遂。不论在何种场合投毒,投毒行为的具体指向如何,只要行为人明知自己的投毒行为会引起不特定多人或者不特定多禽畜中毒伤亡,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就应以投毒罪论处。如果投毒行为只是指向特定的个人、特定个人家庭饲养的禽畜、承包的鱼塘等,并有意识地将损害结果限制在这个局部范围内,不足以危害公共安全的,不应定投毒罪。应根据实际情况,构成什么罪就定什么罪,如故意杀人罪。犯投毒罪的,尚未造成危害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现在,证据确凿,嫌疑人已基本锁定就是司曼玲和吴腾江还有一个提供麻醉剂的人。前两天孙伟杰和刘军国商量这件事后,已经根据刘军国的意愿,正是报案,公安机关在受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