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一起来到了我原来办公的旅馆。当时我的公司注册地点就在这里。我觉得旅馆的席经理和工作人员对我都非常得好,所以我不打算离开那里,换个房间是可行的,也必须要换个房间。
  走进地下室旅馆,我见到了席经理和其他的人,他们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又非常高兴的问寒问暖。出现了这种事,我没有想到他们对我依然是那么好,当然更多的是了解和怜惜之情。
  “晓升,回来了,在里面受苦了,你看人都瘦了很多。”席经理关心地问。
  “没有办法的事。”我苦笑着回答。
  “在里面吃得不好吧。”他继续问。
  “是的,没有什么油水。”我回答。
  “看你的样子,确实像劳改犯似的。”他说。
  “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呀。”我没有回避这些。虽然在别人看来我进去了,就好像是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让人瞧不起,可是我没有什么,进去了就是进去了。此时我的头非常地短,就像一个劳改犯。
  “以后怎么办呢”席经理关心地问我。
  “还要麻烦您,我还要重新打鼓另开张。”我坚定地说。我很清楚这一点,必须要坚定地走下去。“我还想在您这里租房办公,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记住我们会大力支持你的。房间你可以随便挑。”他说。
  “那我就这样决定了。在十七号房,这样电话线也就不需要单接了。您看呢”我尊重地问席经理。
  “这没有问题。”他非常痛快地说。“去看一下房间,我们把床什么的都撤出来,你要什么就尽管讲就是了。”
  我就是要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要了几个沙发。办公室就这样简单地开张了。好在我原来的电话,阿红还在继续交着费用,所以一直保留到现在。她想要转过几次,但是我的身份证不在这里,就没有办法转,这样一来反而到好了,我可以继续我的做生意的生涯。
  电话安好后,我首先告诉的就是我的好朋友小汤,我在里面的时候,他给我写了几次信,鼓励我要坚持下去,不要失去信心。我呼了他。
  “铃”电话铃声第一次响了起来。
  “喂,是小汤吗”我问对方,因为他的呼机号是阿红告诉我的。
  “晓升,你回来呀,我明天就来看你。”小汤非常高兴地说。
  “那好吧,见面再讲。”我也是非常高兴地说。
  “好吧,就这样。”他把电话挂上了。
  我真的非常高兴,因为我又可以见到我的老朋友了,他曾经一直同我并肩地在一起,不提任何的苦和怨,真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又给牛厂长打了电话,我知道我在他的仓库里面有很多的原辅料及成品,香港的黄先生做出去了一些,那么是通过谁走的呢我要问个明白,看看能否拿回些钱来还q公司,这是我最大的债权人。我之所以能够出来,也是由于牵扯到他们公司的这笔预付款。
  “喂,是牛厂长吗”我打通后问。
  “啊,经理大人,你回来了。”他激动地说。我听到他大声地跟周围的人讲我回来了。
  “你怎么样一切还好吧。”我问他。
  “还好,还好。”他带着浓重的乡音连声说。
  “下礼拜,我到你那里去一趟,看一看你。”我俩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依赖于他,他依赖于我。
  “好啊,我在厂子里等着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呢”他急切地问。
  “我大概是在下星期二左右吧。”我估计着我的时间。
  我知道这些都是关键性的人物,必须要和他们聊一下,才有可能知道我出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我计算着在牛厂长的仓库里应该还有着几十万的原辅料和几千件的衣服。
  “那就见面再聊吧。”我放下了电话。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出来后处理事来竟然还是那么的运用自如,头脑还是非常的清晰,面对困难的境地,我知道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来解决我眼前的事情。
  对了,我要代给北京号子里的几个人给他们家里打个电(丁香书院小说)话,让他们家里的人不要太担心,能够找找人,托托关系,就去办一下,使他们的弟弟或孩子少受点儿苦。这也算我为他们办一件好事吧。
  我还要给我的明明打个电话。等他放假后,我给他接到我父亲这里住几天。在里面的时候,我就是非常想念他,我写的信,他外婆又没有给他看,他应该可以看信了。唯一使我感到惭愧的是我一去七个月,没有能力给他的抚养费,我真的希望他的母亲,我的前妻能够理解。这是我自己承诺的,我必须要实现的。我出来后一无所有,这是我曾经预料到的,但是又感到非常可怕的局面,靠我的双手,能不能既偿还债务,又要养活家里人,我时常感到的是茫然。不管怎么讲,明明是我的孩子,不应该不管的,我希望明明能够不受父母离异的影响,努力学习,认真地做一个有用之才。谈不上为国家,至少可以让我们做长辈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