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汤回来了,东北方面就是这样定了,讲好在一个月内结账,那就让他们加紧卖吧,不要错过了季节,如果要压半年时间,对我来讲就太难了。
  我开始算计着我们的钱,一定要顶住经济上的压力,不要有任何的失误,否则,我的底气就没有了,更加没有了,那我还不如找个工作去做呢。我也在网上试图找到兼职的工作,结果还是没有非常理想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应该怎样去做。联系上的老客人和新客人,都需要等待。
  现在对我来讲就是要在短时间内找到很多的订单,加速我的资金的周转,才可能有机会还q公司的帐。我自己都觉得没有意思了,不讲什么时候还钱吧不好,讲了,对我来讲,是很难实现的,原因也是非常简单的,就是没有了客人,一切要重新开始,所以要看我的运气和努力了。
  小孔又来了,他那样急不可待的样子,让我心里又是不满又是伤心,我能够理解他的为难之处,但是现在是没有人能够理解我。
  “晓升,你应该想办法弄点儿钱,否则我们公司采取什么行动就不太好,那时你再进去,对于你的家里人来讲,就更加悲惨了。”他的话里带着威胁。
  “我很清楚应该如何去做的。”我平静地讲。我仔细地想过,如果我还不上他们的款项,如果我再进去,那么我就不会还任何人的钱了。
  “至少你应该有一个还款计划,出来时写的,我们认为就没有办法执行,就算是我们当时也不了解现实的情况。”他还在讲。
  “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还是那样地讲。
  “铁马公司不知道是不是要上诉,最好他们不要上诉了,你就可以解决了一个问题。”他调转话题。
  “是的,我也是希望如此。直到现在他们还没有上诉,时间就要到了。”我今天刚刚问过了法院的李法官,他告诉我还没有看到铁马公司的上诉状。
  “我分析,铁马公司也要算计一下的,上诉对他来讲,也要增加开支的。”小孔分析道。
  “是啊,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明明知道赢不了的官司,还要继续,也就是的钱,否则早就罢休了。”我发起了牢骚。
  “你不了解,的企业就是这样,有个交代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就是内部人总是议论,才给我们一个无形的压力,谁都要脸面的。有些人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难度,坐在那里讲风凉话。”他讲。
  “我也在银行干过的,我了解的。”其实我就是因为这些才离开银行的,我很喜欢银行业务的。
  “他们总是讲,当初为什么要给你弄回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很快地将款项追回来,现在可好,什么结果也没有。”
  “我会还的。”
  “你什么时候能够还呢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呀”他叹了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我要还的。”我坚定地说。
  “算了,不要扯没有边的话。第一,要写一个切实可行的还款计划;第二,法院的事情要盯死了,如果没有上诉,那么就可以解决了。”他站起身来,“那,我走了。”
  我照例给他送到门口。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有电话来要钱,特别是什么以前的绣花费、加工费、塑料袋款等等,这些有很多都是无奈地背在我的身上。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出不来,那么他们将如何呢如果我搬个地方,他们又将如何呀我不敢去想。
  时间就是这样一天一天地临近上诉规定的时间,可是铁马公司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小孔几乎每天都来电话询问,好像是成功前的兴奋开始了。我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越来越希望铁马公司不上诉,顺利地解决我的问题。
  这天,就是上诉时限的最后期限,我们反复计算着,什么时候拿到判决书的,什么时候计算时间,等等
  我给法院的李法官打了电话,结果是没有看到铁马公司的人去。我开始兴奋起来,赶紧给q公司小孔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我已经听到他的激动的声音。这是一大笔款项,毕竟可以还给q公司,作为q公司也是非常希望一下子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还要耐心地等待几个小时。
  我开始为我自己祈祷,但愿老天有眼,使我能够有一个突变。
  小汤也替我兴奋起来,但是他是旁观者,所以他一再提醒我,应该想到上诉后的问题。
  我自己考虑过了,即便铁马公司上诉,他们也没有更加好的证据。我是一个活证人,我没有偏向铁马公司。我反复考虑过他们的证据是什么,是不是能够站住脚。我想到一个,就用推理的办法找到反驳的理由给它推翻。如果我能够推翻,就证明我自己想的是正确的。如果没有完全地推翻,我就要想一想有没有更加好的办法从法律方面解释清楚,把有些凌乱的事情给条理化。
  我想,我在看守所里,仔细地看过法律书籍,所以我知道我应该从什么地方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难熬的几个小时,我几乎没有考虑其他的什么事情,不是同小汤讨论一番各种情况,就是自己坐在办公桌前发呆,或者就是接到小孔的电话,同他议论一下。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铁马公司是肯定要上诉的。尽管他们不可能赢掉这场官司,但是他们一定要完成所有的法律程序。其实他们大可不必的。即便是的钱,也不应该打根本没有把握的官司呀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清楚现在的处境,我坚信他们也要分析现在的处境的。
  最后的时刻到了,我在小孔的催促下,给天津法院的李法官打了电话,本来我是要再等待一下的。
  “喂,是李法官吗”我拨通了电话。
  “是的,你是晓升吧。”他笑道。
  “上诉期到了,铁马公司来了吗”我急切地问。
  “从时间上来讲应该是明天到,而不是今天。”他回答我,却没有回答是否铁马公司来没来。
  “可是”我心里产生很大的疑问,但是李法官这么讲,我又不好直接地说什么。
  “我们的计算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