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因此请允许我呼唤你们一声,我的同胞们。
  “靖国神社是否能毁灭,我不关心;日本天皇是否会下跪,我不在乎;而你们,我的同胞们,还有我们的政府我们的党,如果你们能感受到一个普通中国人用心对你们发出的呼喊,而有所深思,而有所行动,这才是我最希望的后果”
  江伟说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萝丝字斟句酌的说:“您一个人要唤醒整个民族,您不觉得您背负得太沉重了吗您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了救世主”
  江伟思索了片刻,“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想当救世主。也许你不了解中华民族,从屈原,到邹滔奋,我们从来不缺少用生命呐喊的勇士。也许有人认为他们是疯子狂人,可就是这些人,撑起了中华民族的脊梁我不敢自比先贤,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
  我们都不再说话。
  18:3时。黄昏来临。晚霞在天边燃烧,一切渐渐笼罩在暮霭中,变得朦朦胧胧。
  “咦疏散完啦小日本动作挺快”我的一个伙计打破了沉默。
  nhk的屏幕上,东京街头在黄昏中那么的凄凉冷清,已看不见平民,只有满地的丢弃物,和正在撤退的军车。
  “疏散完了不对头”江伟脸色变了,戴上头盔,转身向运钞车冲去。
  “什么”我话未说完,只觉得什么地方“嗡”的一声闷响,我立刻觉得头晕目眩,而监视器同时变成雪花点。
  我挣扎着想跟上江伟,刚冲出几步,只听见“噗”、“噗”两声轻响,两颗子弹准确命中江伟的头盔,冲击力使他扑到在地。
  他艰难的站起,踉跄着继续扑向核弹。他的手握住了车门把手,又是“噗”的轻响,他的左腿上血花飞溅,他被打得单膝跪地。
  我来不及细想,动作夸张地摔倒在他身上。第四声枪响,子弹穿过我的右臂,击中江伟的后背。但我的举动显然出乎狙击手的预料,他们犹豫了几秒钟。
  就是这几秒钟,江伟已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他们失去了目标。
  “全部停下我的手指已经放在核按钮上”
  听到他的话,我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右臂火辣辣的。而我们周围,不知何时已出现了十来个幽灵一般的突击队士兵。
  “你们的突击失败了马上停止电磁干扰退后”
  突击队员慢慢后撤。
  监视器画面一个个恢复了,头晕也停止了,只是觉得恶心想吐。
  “黑田我知道你在指挥叫他们留下两个急救包,马上消失”
  萝丝他们这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这次她可是花容失色了。我胡乱地裹好手臂,拿着急救包来到运钞车前,江伟开门接过急救包。
  他坐在核弹旁,头盔放在一边,鲜血从头侧流下,染红了半边脸。而左腿的裤子已浸透血,车箱地板上也沾染了一滩。他苦笑一下,“我特别加强了这头盔,总算挡住子弹。这只是被破片划伤的。”
  我这才看到头盔上凹下去两大块。“背后那一枪呢重不重”
  “你这傻瓜帮我挡了一下,加上三层凯夫拉,没射穿。不过肋骨可能断了一根。”他一边包扎一边说。“腿上就没那么幸运了,好在我定做了凯夫拉裤,要不骨头都得断。”
  包扎完,他有些疲惫,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他闭上眼,喃喃说:“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对我一忍再忍提前疏散减少行动风险,用大功率全频电磁干扰使我的遥控和传感器失效,制服我后即使无法拆弹,也有时间运走,好计划啊幸好他们没用12。7重狙,也许是怕当着两位大记者的面,把我打得四分五裂太过血腥吧,呵呵哈哈”他笑得那么开心,仿佛被打得四分五裂是什么可笑之极的事,直到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他的笑声。
  我关上车门让他休息。
  惊魂未定的萝丝在镜头前绘声绘色地描述刚才的一幕。
  我已经没兴趣履行我的职责了。让我的同事去继续报道吧。
  着运钞车滑下,无力的坐在地上。在我眼前地上,是几滴飞溅的鲜血,在白色大理石上是那么殷红。就像傲雪绽放的红梅,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活力四射。
  我不知道这是江伟的血,还是我的血。
  我只知道,这是中国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