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夫和玛乐丽结束了在北京的这一段他们永远也不会忘记的经历,他们走了。
  “经理,你看能不能就包我的车吧。”小曹恳切地对我说。
  “那好吧。”我犹豫一下,最后决定下来。
  从此,小曹就成为了我身边不可缺少的一分子。早上他到我家门口接我,晚上他送我回家。
  办公室的电话铃声响了。
  “喂”我拿起电话。
  “是我,这周来的时候我们谈一下。”张厂长的声音显得非常的沉重。
  “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了吗”我问他。
  “也没有什么,合资这边我不太担心了,但是那一半的工人就是没有活,没有订单,人心就比较涣散,这样下去将不是太好的事情。”他解释道。
  “您的意思是什么呢”我问。我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
  “从合资部分的生产能力看,有些订单你们完不成,到外面加工。可是本厂没有合资的部分没有活。你看这个问题能不能想办法解决一下。其实这部分人的素质也是比较高的。如果利用起来他们的生产能力,不对于你们也比较合适吗也不用到外面去检查质量。”他说明了理由。
  “这个问题,我是考虑过的,但是鉴于担心管理方式方面的不统一性,会产生很多的麻烦,所以就放弃了在本厂另外没有合资部分加工的可能性。”我解释我的想法。“这个问题,我们见面以后再仔细地谈。”
  “那也好,我就等你来。”他放下了电话。
  我的直觉是未合资的部分可能是经营上出现了问题,质量管理跟不上,造成严重的索赔,订单接不上,工人的人心开始涣散。我也仔细考虑过一厂两制也存在着许多的问题,那就是有许多共同用的地方,包括压胶人员、电工等等,他们的工作效率不能够给合资这一面带来积极的成分,反而总是起到阻碍的作用,耽误生产和管理。因此唯一好的办法,也就是暂时能够解决的办法,就是将另外一部分从形式上接过来,管理和生产统一,这样就可以避免上述的问题。不能够起积极作用的人员,我们就只好辞退。如果本厂愿意留下来,那就是他们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现在,如果接过来,那么关键的问题就是要解决订单的问题,那就意味着我们的生产能力提高了,我们要接更加多的订单才能够满足生产的需要,否则就会出现生产不饱和,甚至放假的问题出现。这个是董事长坚决不愿意看到的。
  驱车来到工厂,我就住了下来。自从合资正式开业以来,我就没有再到宿舍和宾馆住,一般都是住在办公室里。我让小曹回去了。
  晚上,我找到王师傅和李薇,先征询他们的意见。
  “你们觉得,如果我要是接过厂子的另外一部分,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有意问他们。
  “从生产能力上讲,应该是好事,我们现在有些忙不过来,但是人员管理上可能会出现些问题。”王师傅思索着说。
  “表面上看是好事,但是订单就要更加多。”李薇这样说。
  他们的说法是比较中立,毕竟他们是从北京来的。
  “现在,我们很多的订单在外面加工,也有许多的质量问题产生,这样下去,就不如在本厂做。”我说。
  “但是管理上不是很容易一致,除非是我们统一起来,工资都在这边发放。”王师傅说。
  “是的,要接过来,就必须要统一起来。”我感觉到了我的信心在膨胀。
  “我总是觉得那面的人员不好管理。”李薇说。
  “那到也是好办。”我说。
  “只要你决定的东西,我们就会认真去做的。”王师傅最后这样说。
  我又叫来李玉平和秦丽华。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们。
  “他们现在是没有办法了,那个时候是要同咱们比一比,现在看来是不行的。到头来连订单都没有了。张厂长他能不着急吗要我说,就不管他们,看他们最后走到什么地步。”李玉平直接地说。
  “我个人认为,要想接过来,就必须要同张厂长谈清楚条件。”秦丽华也说。
  我知道他们是最为了解这个厂子的,她们对这个厂子的未来还是有发言权的。
  “但是张厂长向我求援,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呀。”我说。
  “我总是觉得提高了生产能力,在目前来讲是不合适的,况且他们肯定是要向你提出租费要求的,这样无形中就增加了成本。如果他们的生产能力能够实现,那还好些。万一不行,我们可就背上了包袱。”李玉平分析道。
  “是的,我肯定是要租赁这个车间的,而不可能扩大合资企业的投资规模。”我说。
  “所以,他们要价不会太低的。”李玉平说。
  “那就看看张厂长的意见再讲。”我说。
  “好吧。”她们两个一起说。
  张厂长是在家里吃完饭才回到工厂里的。
  “晓升,你好。”他一进来,就热情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您好。”我客气地说。
  “今天,我就是要同你谈谈其立另一部分的情况。现在没有合资这一部分的员工总是抱怨,甚至提出你们这边不还面料款和辅料款,造成这边的工资发不出来等等。有人也在怀疑你,说你是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力。我认为是有些人惟恐其立不乱,他们有的还上书县里,指出其立的问题等等。其立这边的车间的确也出现问题,工人素质下降,质量出现问题,订单跟不上。为了保住这个厂子,我希望你能够帮助一下,最好把没有合资的车间接过来,包括门卫、配电室、压胶和食堂。车间工人的安排,你也可以随意安排,你们不要的,其立也不要。”他手里端着个茶杯,喝了一口。
  “这些我都能够理解。合资这边到现在没有拖欠工资,订单也是满满的,而且公司的运转程序是正常的,有条不紊的。这样确实是造成另一部分人的不平衡。”我附和着说。
  “就是呀。如果你整个接过来,管理和财政统一,就可以抹杀掉没有必要的闲言碎语。我的精力也可以放到搞些其他的事情,使得原来其立管理阶层的人有事情做,开拓新的领域。”
  “您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就单从我们合资而言,就要面对很多的问题。主要是我要接更加多的订单。”我说。
  “我相信你是没有问题的。”他鼓励我。
  “但是我们是租赁过来另外一部分的生产能力,其立要收钱吗”我是明知顾问。
  “为了掩人耳目,我觉得你们应该同其立有一个协议,费用就定为每月四万元。你看如何”他回答我的问题。看来他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从四万的租金看,应该是可以的。但是不知道以后是不是会挣得出来。”我有所担心。
  “只要我在位,我觉得我们对这个问题都是好商量的。”他恳切地说。
  合资是他和我共同搞起来的,我相信他并不想把厂子搞垮的。
  “既然您确实有困难之处,我就决定接过来。协议由我来起草,您过目,没有问题,就让他们打印出来,双方签字盖章。原则上就是,人员待遇和使用同合资车间一致,设备厂房可以有合资一方使用,但是保证完好率,租金就是每月四万元。生产一线的后勤人员也全部进行调整。”我严肃地对他说。
  “可以。”他现在是什么都同意。
  我突然发现我一直在用“您”而不是“你”。
  我很清楚,这样一来,我要接管工厂的全部生产管理,他们那一部分就是很少的人了,而且也是闲在的人。我的负担也是非常重的。
  “对了,当地能不能帮助解决部分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