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万发那老头也算是有心,没多久之后硬是冒着风雨,带着村民们组成的搜救队赶了上山,终于将三人给救了下来。
  南湾医院内。
  官辰在做了简单的救治与包扎之后,赶到了病房,病房内曾家三口齐聚,曾韵韶及曾母并排半躺在病床上聊着天,看来皆无大碍,官辰在床沿坐了下来。
  ‘韵韶,你没事了吧,还会有哪里不舒服吗?’官辰关心的问着,毕竟从如此高的地方落下,可不是闹着玩的,谁知曾韵韶竟然将他一把推落床下,官辰跌坐地上一脸茫然不知所以的看着她。
  ‘你这淫虫,谁准你叫的那么亲热,靠那么近是想吃我豆腐阿!’曾韵韶气呼呼的嘟着嘴,绝不像开玩笑,官辰是目瞪口呆。
  ‘这是哪招!?’
  ‘官仔你过来一下。’曾老头趁扶起时小声说着,将官辰拉到一边。
  ‘刚刚医生说了,韶妹她从山上摔下时撞到了头,虽然没有大碍,但是却有轻微的脑震荡,短期之内的记忆,全没了。’曾老头压低音量还不时回头笑着,装做是说着别的。
  什么!官辰震惊无比差点喊出了声,脸上的表情却一览无疑,随即转念又想,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死亡的记忆,遇难的记忆,忘了最好。
  但,关于情感的记忆呢……
  ‘你们再说什么啊。’曾韵韶好奇的问着喳巴着眼睛,对于所知的只有曾老头所转述上山救母遇难罢了。
  ‘没什么。’曾老头走回床边,曾韵韶又转头向一旁的曾母说:‘妈,回来住吧,山上多危险啊,你就看在我都受伤了的份上,别跟爸计较了啦。’说着拉起两人的手同时凑在了一块。
  ‘是阿,宝仪,你回来吧,你的东西都放着呢。’曾老头附和着,曾母却一直盯着他瞧个不停。
  ‘儿子阿,你怎么叫妈的名字呢,真没礼貌。’曾母是一脸不悦把手缩回,曾老头是一脸大便……
  ‘你哪来的儿子啊,你看你这样还不肯回来,真是…唉!’曾老头气的摇头说不下去,曾母急忙将曾老头的手一把抓起,眼角泛泪。
  ‘爸!你不准我生下来吗?’
  ……
  官辰见状也当起和事老,劝解着说:‘伯母,你就回家吧,这样跟韶妹也比较有个照应。’虽然不知官辰为何帮腔,曾韵韶再次接口:‘对阿,妈,回来吧,拜托啦。’拉手摇着撒娇。
  曾母经不起缠,叹了口气说:‘乖女,你去跟你家的老头说,他戒赌我就回去。’让了大大一步。
  ‘不可能!’曾老头回答的是斩钉截铁。
  曾母好不容易让步,没想到曾老头会如此顽固,曾韵韶急呼:‘爸!’曾老头将脸撇向窗外来个相应不理。
  虽然清官难断家务事,但看曾韵韶如此为难,官辰又劝着说:‘伯父,家和万事兴,戒个赌又不会死,顶多以后我找人一起陪你打打卫生牌解解馋不就得了,我想伯母也不会介意的。’官辰说的合情合理。
  ‘不,我不甘心!’曾老头面向窗外,此时天已破晓,晨光照在脸上更显沧桑,艰难的开口说:‘我当年输了,输在我不够奸诈也不够狡猾,再让我有一次机会,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全都赢回来!只可惜,我现在连参加赌赛的钱都拿不出来,唉…’
  ‘赌赛?多少钱?’官辰对赌赛完全不了,心想可不要天价,太多可拿不出来。
  ‘二百万美金,你问这个……’
  ‘我给你!’还好不多,官辰说的是潇洒俐落。
  曾老头先是怀疑自己的耳朵,随即以为官辰是在大开玩笑,挤眉弄眼不满的说:‘你这小子,怎么开这玩笑,真是的。’但又看官辰表情认真,瞪大了眼睛说:‘你…是说真的啊!?’
  ‘恩,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官辰严肃的说着,点了点头。
  ‘别说一个,十个都行!把韶妹嫁给你都行!’曾老头是乐上了天,把女儿顺势卖了出去……
  ‘谁要嫁给这淫虫!’曾韵韶急忙抗议,官辰只能苦笑。
  ‘我的条件是,不管最后是输是赢,你都必须要戒赌,而且你必须要立誓,如果违约的话呢……’官辰临时没个决定,摸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怎么样?’曾老头问着,神色焦急。
  官辰食指向前空点,笑了笑说:‘如果违约,一辈子就看人在你面前打牌,自己只能倒茶。’
  ‘好毒啊!天下最惨也不过如此,好,我答应!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曾老头开始讨价还价,官辰是啼笑皆非,还没见过给人钱还有条件的。
  ‘你要陪我一起参加!你放心,赢了之后四百万全算我的!’曾老头自信满满,彷彿胜利垂手可得,官辰心想瞧瞧也有趣就答应了下来,曾韵韶看着官辰是默默感激又倍感自豪,原来她的裸体竟这么值钱,敢情这男人是看上了瘾……
  ‘时间是什么时候?’
  ‘刚好在一个月后,这期间我还要教你赌术,绰绰有余。’
  时间终于空了下来,也是该回去一趟,与曾老头定了时间官辰走出了病房,关门时又望向了曾韵韶一眼,曾韵韶正与母亲说的兴高采烈满脸笑容,官辰淡淡笑着缓缓关上了房门。
  ‘开心就好。’
  在医院餐厅内打了个电话官辰也饿了,吃完餐点走向门外,刚好一辆红色保时捷急速狂驰而来,漂亮的甩了个尾巴停了下来,在门树下复健的病患各各东倒西歪,连坐轮椅的都吓的站了起来,开心的喊叫着:‘我出运啦!我出运啦!’绕着大树跑了三圈。
  ……
  ‘靠!你个大男人开什么大红色!’官辰骂咧咧的开门上车,谢俊推了推太阳眼镜说:‘这是伯母的又不是我的,我只是借开而已,顺便一提,你在不回来她准备把你登报作废了。’
  ‘我妈!?’官辰这下可傻了眼。
  谢俊发动了引擎,随着引擎声如指挥家般的挥舞双手半天才开车。
  ‘是阿,你妈最近爱上了跑马,选马可神了,看哪只中哪只,连马王安都甘拜下风整天求你妈教两手还拜你妈为马神,你妈现在这车用来代步去马场的,另外还有台宾士用来上菜市场勒。’
  ‘那倒垃圾呢?’
  ‘劳斯莱斯。’
  ……
  ‘这马王安又是谁啊!?’
  ‘这…’谢俊开口却不知从哪说起,顿了顿又说:‘香梅找到她姐姐了,这林普安是她姐姐的养父,因为爱赌马所以人称马王安,可是…’
  ‘找到了?找到了那是好事,有啥好可是的?’没想到竟然找到人了,官辰开心且纳闷。
  谢俊想了想还是决定从头说起,把音乐关了起来说:‘那时候我们几个去了圣心孤儿院找上了院长,她一开始直说不能泄漏资料,打死不肯说,后来终于认出了香梅才肯告诉我们,当年罗大岩将小湘领养走后没几个月,她姐姐音音也很快就被人给领养走了,但是那人坚持不留资料又捐了一大笔钱,所以…’
  ‘音音?那最后怎么找到的?’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应该说是我们被找到了。’谢俊皱眉。
  ‘你的意思是那马王安带着音音找上了你们?’
  ‘聪明,但是很奇怪的是,那马王安说音音因为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所以小时候的事全都不记得了,当然也包括她妹妹小湘的事,后来我们又跟院长确认过,当时这马王安确实在场,但是最终谁带走的她就不清楚了,因为当时不只一人。’
  ‘不只一人。’官辰细细琢磨又继续说:‘那现在呢?’只见谢俊笑的很是猥亵,眼睛都眯成了一条。
  ‘现在,要靠你了!’
  ‘什么意思?’不好的预感,官辰手握在门把上随时准备跳车。
  ‘那音音说她仰慕你很久了,说有机会的话想跟你来个单独约会,而且我们也帮你答应了,放心吧不会吃亏的,优的,嘿嘿嘿。’谢俊笑个不停,露出招牌淫荡笑容……
  ‘仰慕?我有啥好仰慕的,而且为啥要答应,有阴谋,速速招来饶你不死。’官辰做势掐指成剑,准备攻击腰间。
  ‘别别别,我们要你想办法当一回吸血鬼,我们要验D~N~A。’
  ‘是吗,那简单,那音音是在室的吗,嘿嘿嘿。’
  ‘我输了……’谢俊是甘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