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阳大着胆子走近,见何正朔伤痕累累的背上果真有个胎记,
连忙道:‘好了!好了!我看见了,真有一个胎记。
你快把衣服穿上吧!这里怪冷的。’何正朔将衣服穿回,
烜阳忙又回到自己的角落,道:‘你不是说七星子的后人都已经遗忘了先祖的使命,可是你却好像知道很多啊?’
何正朔道:‘不是每个人都遗忘,至少我的先祖没有。’
烜阳道:‘喔!那你找过那个火神娘娘的后裔吗?’
何正朔看着烜阳,道:‘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烜阳见何正朔用热烈的眼神看着自己,惊道:‘你不会是在说我吧!别开玩笑了,火神娘娘是神我是人,我要是神的女儿,我就不会被关在这儿却毫无办法,我早就施个法术把自己变走了。’
何正朔道:‘我记得先祖的遗言说火神的后裔身上也有一个火形胎记。’
烜阳睁大眼右手不自觉捉着自己左臂,否认道:‘什么胎记,我没有!’
何正朔见烜阳紧张万分的模样己心中明白自己猜想的没错,
眼前这位公主就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火神后裔,道:‘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哎!火神一裔千年来都是寻找普通人类婚配,以女子单传,看样子千年后的子孙,也是个神性全无的普通人类了。’
烜阳道:‘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烜阳对何正朔的话反覆思考,何正朔也不再说话,
过了良久,烜阳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何正朔道:‘没话好说,自然就不说了。’
烜阳道:‘这石室里就你我两人,你不说话,我会很无聊的。’
何正朔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杂带着痛苦的呻吟,烜阳道:‘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何正朔道:‘还好。’
烜阳却见何正朔似乎很痛苦,站起来走近查看,见何正朔额头冷汗直流,看样子应该不是假的,心道:‘他不会也是肚子痛吧?’
问道:‘你也是肚子疼吗?’
何正朔道:‘不是,我在大牢里被多次刑求,早伤到了五脏六腑,内伤不轻。’话未说完,烜阳惊叫道:‘血?你的嘴角流血了。’
何正朔用袖子一抹,果见袖子上沾满鲜血,烜阳忙从怀中拿出手帕,用石桌上茶水沾湿了,帮何正朔擦拭嘴角边的鲜血,慌道:‘怎么办?怎么办?你没事吧?’
何正朔道:‘我没事……’人却晕了过去,烜阳见状,忙到石门边,大喊:‘救命啊!玉春,你开门啊!那个人快死了,快开门啊!’
烜阳喊了很久,却无人答应,只听得何正朔微弱的声音道:‘别叫了,没死都被你吵死了!’
烜阳忙扶起何正朔,道:‘你没事吧!’
何正朔道:‘看样子我就算没被砍头,也死了一半了,另外一半可能也快不行了,你不是想知道火神地宫在哪儿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烜阳道:‘现在怎么是说这个的时候?’
何正朔道:‘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你是火神后裔……’
烜阳道:‘我不是…’
何正朔道:‘闭嘴!你是火神后裔,最有权利知道地底城的所在,我告诉你那个地底城就在……’
何正朔在烜阳耳边轻声说了,这时玉春却推了石门进来,厉声道:‘火神地宫在何处?’
原来玉春一直都在门外,何正朔在和烜阳谈话时,瞥见石门墙上露出细小微光,
粗枝大叶又毫无心机的烜阳自然不会察觉,何正朔却已猜到玉春在门外偷听,所以才故意演了一场戏将玉春引了出来,
何正朔指着烜阳,道:‘我已经告诉她了,你问她吧!’
烜阳连忙摇了摇手道:‘没有!没有!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玉春将烜阳推开,手中长剑抵住何正朔的喉头,烜阳见剑上渗出血来,急着大叫:‘不可以,会出人命的。’
烜阳冲过去捉住玉春手臂张嘴便咬,玉春大叫一声一掌打在烜阳胸口,烜阳胸口一痛,一口血吐了出来,不支倒地,
何正朔突然跳起身将玉春的长剑打落,一个左廻旋踢,玉春人已昏了过去,
烜阳躺在地上见何正朔捡起地上长剑,高高举起,对着玉春一剑刺下,
烜阳转过头闭上眼,只听得玉春一声闷哼,石室内就此寂静无声,
烜阳张开眼,见何正朔从玉春脸上撕下一张人皮,何正朔道:‘果真是纪妃。’
烜阳仔细看去,那躺在地上的玉春竟变成了纪妃,心中实在惊骇,
见何正朔站起到了自己跟前,拿着长剑抵着自己的脸,烜阳只觉脸上一阵冰凉,害怕的闭上眼,
何正朔一剑将烜阳左袖斩开,露出晶莹雪白手臂,手臂上火红的火形图案栩栩如生,似乎那火真会成手臂上冲了出来。
何正朔笑道:‘真是幸会,烜阳公主,火神娘娘的后世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