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奶奶的坟墓,心里道不尽的酸楚,忽然想起了前世的自
  己来。不知道我死了,她会帮我安葬在了什么地方?她哭得
  可伤心?
  沈奇和娇娇是大学同学,大学一起经历了四年,可一毕业,
  迎接他们的不是走进婚姻的殿堂,而是分手!四年的爱抵不
  过一纸金钱诱惑的吹残!化为一袭苍然!
  当年的一幕幕犹然在目。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就你哪个熊样,也想取我家娇娇,
  你就死了哪条心吧,滚回去,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们家娇娇了
  ,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老娘们叫嚷着,话如此的尖酸
  刻薄。
  “我,我,阿姨,我会努力的,我有自己的目标,虽然我现
  在条件是有点差,谁又能知道未来呢?那个年轻的时候没穷
  过?天底下生来就富裕的有几个啊?再说了,我们是真心相
  爱的,阿姨,你就成全我们吧。”显然沈奇有点郁闷和气愤
  了,不过还是叫了阿姨。
  “成全,你说得到轻巧,拿什么来成全,啊!就你这个样子
  ,啊!你自己啥泡尿照照,从头到脚,有一样体面的吗?早
  就把你给看穿了,还能有什么出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娘们更加的尖酸刻薄。
  “妈,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啊,这么无情!挖苦他对你有什么
  好处?我,说了,此生,非沈奇哥不嫁!”娇娇很生气,两
  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妈,显然争吵已经很久了。
  “你给老娘闭嘴,这!没你说话的地,你给我滚屋里去,没
  我的话不许出来!”老娘手指指点点,简直一头母老虎,那
  股威压直叫人不敢反抗。
  “我,我,我们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娇娇红着脸吼着,
  像是释放者很久以来的压力。
  老娘一听呆了一下,两眼直咄咄看着两个。
  啪!一声巨响,震切楼道啊。
  老娘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几上的茶杯等小件都弹跳了起来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哼!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煮成锅巴了老娘也把它撺丢喽!
  ”老娘们脸都红到脖子了,脖子上青筋扯动着,分贝高到吓
  人。
  娇娇没有动,死死地看着她妈。
  “没听到我的话吗,立刻,马上!给我滚进屋里去!”河东
  狮吼啊!
  这就算有千错万错,毕竟是他的亲娘,深情地看着沈奇,无
  奈的只有一甩手进了里屋,眼泪簌簌地流下了脸颊。
  显然这杨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娇娇和沈奇都适应了,不过还
  是有点恐怖啊。
  很显然,在这个家里,女人是主导。“这个社会真他妈成了
  女人主导了?”男人看来都要死绝了。沈奇很气愤,内心骂
  了出来。
  “阿姨,那你说我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跟娇娇在一起?娇娇
  现在都有我们的骨肉了。”沈奇压着火,客气地问道,也想
  来个以假乱真。
  “你就蒙想了,你没这个能力,看你这个怂样,这样貌,要
  钱没钱,要貌没貌,这,这!这简直就是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天地下有这杨的好事?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以后不要
  叫我再看到你,再来我就直接报警了!”娇娇一进门,老娘
  们凶了起来,一口口唾沫星子飘了起来,这,这还是人吗,
  简直就一女兽人啊。
  沈奇有点忍受不了了。
  “哼,不要欺人太盛,我和娇娇是自由恋爱,你这样霸道,
  强加拆散,是违法的!”沈奇气得实在没有办法,还是忍了
  下,和她讲起了法律。
  “那你去告我去啊,出门,下楼,左转,三百米就到了,你
  去告啊!”老娘指着门外,“你现在就去,不要在这里碍眼
  了!”不依不饶起来。
  碰到这杨的狠角色,谁还能硬来呢,沈奇啊,你怎么这么倒
  霉啊,遇到个相爱的人,可偏偏对方有这么一个老妈。女人
  ,是什么变的?女人真是老虎?
  沈奇很气,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辈子我一定要做一个有钱人!做一个
  有钱人啊!沈奇有种想狂喊出来的冲动!有钱,有钱!在脑
  子里回荡,冲击着那一根有一些蒙了的神经,沈奇脸色越来
  越难看了,一阵一阵的变化着,青一下紫一下,像死人堆里
  爬起来似的。
  这变化很快,几秒钟就过去了,沈奇呆了一下,咬了一下自
  己的舌尖,一阵疼痛,使自己恢复过来,清醒一下自己头脑
  。“这女人太毒了,差点就让自己冲动了,我要冷静下来。
  ”沈奇心里给自己暗示着。
  “看来只有以退求进了。”沈奇心里急转了起来。
  男人啊,找个女人难,找个好女人更难,碰到个叼毒的丈母
  娘这辈子就不要活了,直接转世投胎去吧,等来世再说,人
  有来世吗?
  “好吧,既然阿姨把话说得这么绝,我也不想多说了。娇娇
  ,你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来娶你,我要给你
  所以,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你等我啊,就三年,就
  三年!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沈奇大声地说,不,吼着说
  完。转身,出门,下楼,没有做半分的停留。
  沈奇脑子一片空挡,浑浑噩噩的,出门就去了酒吧,给自己
  灌了好几瓶酒,喝了个烂醉,以酒消愁!
  后来酒吧打烊,被人请了出来,过斑马线的时候,正好被迎
  面而来的车辆撞了个正着,身体飞了出去,那一秒钟,忽然
  回想起了他们大学的美妙时光,脸上挂着丝丝笑!“娇娇,
  我们只有来世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就三年前的时候,自己正好被招进预备队
  。
  “沈奇!笑什么笑!严肃一点!”南心眼一声呵斥。
  发现自己,已经物不是人已非!笑停在了那一瞬间,新的信
  息涌进了自己的大脑。
  家里就剩祖孙二人,比上一世还心酸,凄苦,而且,这世道
  ,以武为尊,完全把练武看成了人生第一大事,既然走上了
  这条道,那就得奋发图强,做出个人样来,这三年,他过的
  异常的艰辛,他咬牙熬了下来!
  从小捣蛋顽皮的沈奇,自从进了预备队,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人们把功劳都归功于南心眼,认为他教育得当,有方。
  也很奇怪,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却从来没有生过病,也没
  有一丝的疲乏,连沈奇自己也很诡异,而且还考上了准射手
  !也许,这就是上天所谓的一种公平吧。
  沈奇从回忆中走了出来,跪在奶奶的坟前,手里抓着一把黄
  土,死死地,黄土都被他捏成了硬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