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巨响传来，莫小凡直觉脚下一阵摇晃，下意识的把邪气遍布全身。
　　“咔嚓！”屁股下的木椅应声而碎，桌子上的杯子一蹦一跳的往边沿跳动着。
　　“回去！”莫小凡冷哼一声，摔落至空中的杯子，连带倾洒而出的茶水应声返回案上，，竟然滴水未洒，此时，地震才慢慢的平息。
　　莫小凡站了起来，不解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厅里唯一的陪着的练清尘，脸上倒是没什么惊慌，悻悻道：“或许，可能是……”
　　“就是我炼器失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一个不修边幅，灰头土脸的壮汉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依旧冷冰冰的尸王。
　　如果不是对方传来了让自己惊惧的力量，莫小凡肯定以为这个家伙是个乞丐，而且从尸王站的位置来看，毫无疑问了，这家伙就是自己要见面的主角，炼器宗的宗主练清南？！
　　事实是，莫小凡并没有猜错。
　　“你就是莫小凡？很好，很不错的年轻人，当然，在我看过你的作品之后，我更加明白，你是一个更加不错的合作伙伴。”这个仿佛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中年人，就是炼器宗宗主练清南！
　　练清南毫无顾忌的打量着莫小凡，后者却没有心思打量他，只是拱手微笑道：“我相信练宗主也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
　　这时，尸王插了一句“我想你应该高兴，宗主刚刚一听到你到来的消息，直接毁掉了一件正处最后关头的法器。”
　　汗，感情刚刚的动静就是练清南炼器失败造成的，貌似还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莫小凡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练清南脸上倒是一点都不在乎，笑道：“不就是一柄有十分之一可能是灵宝的破长枪嘛，毁了就毁了，反正我还有再锻造一柄的材料。”
　　什么叫财大气粗？什么叫大人物？这就是啊，最低都市顶级法宝级别的武器，毁起来一点肉疼的感觉都没有！
　　不过这也侧面的说明，练清南对莫小凡是真正的看重。
　　别人那么看的起自己，莫小凡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直接就点名中心：“练宗主，我这次应邀而来，也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就符兵合作的事情，你们有合作的方向吗？”
　　“这个不急，我这身行头太失礼了，等我洗把脸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清尘你带莫先生随便逛逛。”练清南很是热情。
　　练清尘吐吐舌头“知道了，大哥。”
　　……
　　练家某个院子里，莫小凡很肯定这个小院子就是练清尘的住所，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哪个人会闲的蛋疼，在院子里摆上一个石头打造的跷跷板！
　　一上一下，男女各在一边，莫小凡是不住的翻着白眼，而对面的练清尘则活的像个蝴蝶似的，不时的张开双手欢呼。
　　“清尘，你是练宗主的妹妹，不是女儿？”莫小凡想起了之前的练清尘对练清南的称呼，不禁问道。
　　“谁说我是大哥的女儿了，没看见我们都是清字辈的吗？”
　　“但是，我记得你大哥成名的时候，都是几百年前了吧？你贵庚？”
　　“姑奶奶今年二十九，咋地，不给我娘我爹厉害！”练清尘瞪着莫小凡，后者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他不佩服都不行，虽然高深的修仙者能够控制生育，但是隔着几百年还生，还是鲜少见的，这和生育者有关。
　　要知道，修仙者生儿育女，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会浪费巨大的仙灵之力，而且女方还会有一段衰弱期，如非必要，根本没有几个人修仙者愿意生育。
　　“莫小凡。”
　　“嗯？”
　　“给你透个底。”练清尘面带严肃，低声道：“我大哥他们十分看重符兵，虽然平时我们炼器宗十分公正，但如果是……总之你谈判的时候，最好是还是尽量答应我哥的要求吧。”
　　那双眼睛，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关心，莫小凡心微微一暖，笑道：“你这算不算通敌？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虽然炼器宗势大，但我也不是普通人，别忘了我背后还有仙盟，你大哥总不会杀人灭口吧？”
　　练清尘点点头，以她对练清南的了解，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莫小凡还是仙盟的长老，也不是可以任意搓圆弄扁的小人物。
　　本次谈判双方都极为看重，所以练清南选择两个男人私底下交谈，而练清尘则亲自送莫小凡到练清南的书房。
　　书房里。
　　两个男人互相对视，这还是莫小凡第一次把练清南看的仔细，梳洗一番之后，练清南总算是具备了一各大宗门宗主的该有的一切。
　　强横的实力，深邃的眼睛，不怒自威的威势。
　　要换一个人，或许未语便先惧三分，但可惜的是，练清尘并不能给莫小凡带来什么压力，他随意坐着，坦然面对练清南的目光。
　　许久。
　　“听尸王说，我妹妹很喜欢你？”练清南终于说话了。
　　“咳咳——”话一出口，莫小凡便成功的被进口的茶水刺激到了，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这才是恢复了些。
　　“哈哈~令妹那么美丽动人，怎么可能喜欢小子呢，练宗主这道听途说，不可信啊……”莫小凡讪笑道。
　　“是嘛，还以为是真的呢，这丫头最让人操心了，要是有人要她就好了……”练清南不置可否，碎碎念了一下，才道：“哦忘了正事，莫小兄弟，你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合作才好？”
　　终于说到正事了，莫小凡身姿一正，毫不犹豫道：“半成品技术共享，贵方量产半成品，我方负责激活，所得利益，五五分账。”
　　练清南慢条斯理的喝完杯中的茶水，又为莫小凡添满，这才道：“原则上，我是不同意这样的合作方式，不过我想问问，量产半成品的成本，算谁的？”
　　“自然贵方。”
　　“那抱歉，这样的合作方式别说是我，连那些老鬼也不会同意。”这次练清南回的很决绝。
　　莫小凡也没指意这样的条件练清南能够答应，反问道：“那贵宗觉得该如何才好呢？”
　　练清南润润嗓子，淡淡道：“不满你说，其实半成品技术，我们炼器宗这些年也没有停止研究，虽然现在还没有你提供的那样完美，但我相信也用不了几年单凭我们的努力，也能达到，你觉得呢？”
　　莫小凡耸耸肩：“我十分的认同。”
　　“那就好办，我们技术共享，包括激活的技术，承担成本销售，但利益我们需要7成。”练清南报出莫小凡无法接受的合作方式。
　　莫小凡几乎毫不犹豫，站了起来，声音高昂了几分：“这不可能，首先激活技术就无法分享，至于成本，我想以炼器宗的势力，不难查到，其实我不缺钱，另外销售难道以仙盟的力量还不足以运营符兵不成？贵宗占7成，我就更加不同意，那我不如找更合适的仙盟合作好过，至少我还是长老不是？”
　　“但他们没有这个锻造水平。”练清南一言击中莫小凡的死穴，他同样站了起来，朗声道：“仙盟有贵人相助，立足大陆怕是要不了多久，但是他们最多只具备销售的能力，生产，试问除了我们炼器宗还有谁？”
　　“但这也不是练宗主狮子大开口的理由。”莫小凡针锋相对。
　　初生牛犊不怕虎，形容的就是莫小凡这样的横人，面对的哪怕是一方名宿也丝毫不落下风，对此练清南也是暗暗叫苦，谈判最怕遇上这样的愣头青了。
　　其实练清南还是小看了莫小凡，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让步吗？他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让一步，因为她明白，自己一但在这次谈判中让出一步，那日后便会一让再让，他必须一举打出自己的气势，摆明自己的立场。
　　当然，谈判也不是要让大小狐狸两个死磕，一个漫天要价，一个坐地还钱，双方的底线还是在慢慢靠拢。
　　最终，对峙两个时辰之后，练清南竟然比莫小凡还憋不出，率先扔出了自己的底线。
　　“技术共享，包括激活技术，成本销都交给炼器宗，我们六四分成！”练清南拍案而起，强大的气势一闪而没。
　　正想反杀一大截的莫小凡，识趣的没有开口，沉默一下，他认真道：“激活技术恕难从命，不是我不肯，而是这是一个根本无法复制的技术，反正目前为止，只有我有这个能力给符兵激活。”
　　练清南怔了怔，问道：“只有你能激活，那岂不是……”
　　“不知道练宗主有没有这个资料，只有本源力量才能激活符兵，而小子我，曾幸运的得到了一点本源力量的继承，不知道你信也不信？”
　　“我信。”练清南有些颓废的坐下，脸上说不出的复杂：“我们早就研究出，激活符兵需要一种特殊的力量，却没想到会是本源力量，本源力量啊，仙界也没几个人拥有吧？难怪上界的老祖门也不知道如何激活符兵……”
　　“说吧，你的底线。”一个不算太过神秘的秘密被解开，练清南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怎样，莫小凡都能够掌控局面，既然如此，再为一些蝇头小利争执就太过肤浅了。
　　“技术共享，炼器宗负责生产销售，我负责激活，利益五五均分。”莫小凡声说道。
　　练清南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边走去：“我先去和那帮老家伙谈谈，很给你答复，莫先生就在这里小住几天吧，有什么事情就找清尘。”
　　莫小凡在后边耸耸肩，他明白这不是一项可以很解决的合作，那就让他们研究去，反正自己掌握了核心的关键，怎么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