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琛担任护军军长,走马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手一挥,送旧人回老家种田,指定的副军长职缺除了章予外,另一名当然是三弟辛练。
辛练作风海派、待人亲切和善,很快地在城主府的禁卫间,获得极高的好评,甚至还略胜大军长赤金一些,叶琛及季留叔怕他把钱全花在吃喝玩乐上,在官员区替他弄了栋小宅邸,先垫了头期,餘款从他每月薪餉去扣,一举摆脱了无壳蜗牛的窘境,辛练对於两位哥哥的爱护之情,点滴记在心头,登时醒悟过来,一改过去的好当凯子爷坏毛病,收起玩心、对钱财量力而為,把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没多久就娶了房媳妇,原本的仙人梦早就拋诸脑后,现在只想生他十几个胖娃儿,壮大他辛家人口。
至於二弟季留叔,身价更是水涨船高,除了三毛小铺(当初与三毛子合开的店铺)之外,叶琛透过新矿场二总管宋义的居中牵成,提了他当新矿场的负责人。
季留家那个没用二房的小儿子,短短五年间,成為商行及矿场负责人,可让多少人直呼看走了眼。
父亲季留閿长久以来把他当成扶不起的烂泥,一句哪边凉快哪边去,早早就把他赶出季留商行,甚至到处抱怨道:「二房的孩子,脑子就是不好使,全是大便。」
大房季留朱氏这头的人见季留叔一副姥姥不爱、爹爹不疼的,更加地对这对母子百般刁难、折磨,后来季留叔有点成就了,竟然敢顶撞父权、大闹宗祠,带著二房母亲破出家门,季留朱氏可是高兴极了,季留叔再也没有办法同他三个儿子争夺家產,过了几年,这季留叔不知是踩到什麼狗屎,居然给他闯出一片天地,三毛小铺在商界竟然硬是压过老字号季留商行一头,季留商行被三毛小铺打得头都抬不起,差点关门大吉,幸亏后来听说他的合伙人三毛子捲款潜逃,三毛小铺才止住了劲头,让季留商行勉强喘过气来。
后来又听说他的结拜大哥,当了新任的护军军长,内举不避亲的拉他成為新矿场负责人,居然在赤玉城官场上有了一席之地,季留閿及季留朱氏傻眼了,没想到季留叔从一团烂泥,摇身一变成為名满登州的红顶商人,他们想到过往如何对待季留叔,登时冷汗直流、心惊胆跳,深怕他秋后算帐,连忙抱著一堆礼物,登门拜访这当初他们看不起的二房小儿子。
站在大厅裡的季留閿,脸红脖子粗地急著要将家业传给他,季留叔冷笑一声,他心裡早就不把那点东西放在眼底,光三毛小铺一年的获利就可以买下十家季留商行,更别提新矿场那头的灰色收益。
不过季留叔向来心软,也不是个眥睚必报之人,他觉得能够得到父亲认同,就已经很心满意足,扬言不继承家业,并且释放善意,提出两间商行结盟,扩大企业版图,父子同心大赚钱财;此时,季留閿懵了,原以為大儿子是个宝,小儿子是根草,现在才发现小儿子根本是根巨树呀。
季留朱氏这边惨了,人家血浓於水,父子俩亲亲抱抱就一笔勾消,自己一个外人,纠结眾人百般虐待、欺凌他们母子那麼多年,现在他权势薰天,只消轻轻地拍个一下,她不就成了肉泥,幸亏她脑子聪明,随行还拖了几个马屁精,立马跪在季留叔面前,一口咬死解释是受到恶僕怂恿,才会如此愚昧不知。
季留叔一张脸铁青的可怕,好半天硬是不发一语,季留朱氏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张涂满厚粉的脸,硬是哭得有如两道土石流,声泪俱下、哭天抢地,好似她的冤比竇娥冤还冤,不断地磕头认错,硬是把地砖砸出了个口,总算把季留叔满腹鸟气给磕消了,季留叔吩咐家僕把那几个从犯活生生打死,扔到后院喂狗,然后心平气和地在季留朱氏面前,拍胸脯保证不会算老帐,这纠缠近二十年的大房与二房之间的纷纷扰扰,就此打住。
事后,季留叔还好心地拉了他的三个哥哥来矿场帮忙,这举动让老母亲可是欣慰不少,直呼这孩子可真是长大许多,每次遇到叶琛,都是老泪纵横,直说叶琛是季留家的再造恩人。
四弟三毛子则是拒绝叶琛的一切帮忙,直称已亏欠他太多,叶琛了解三毛子性情,也不再勉强,转念又想弟妹身体太差,半慈善事业的三毛医馆,根本挣不了几分钱,自掏腰包託人到处收购百年老人蔘、灵芝或是何首乌,再找个手脚俐落的大婶协助打理杂务,三毛子疼惜妻子任湘湘,自然是从善如流,只是任湘湘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人一天比一天消沉,到后头几乎都躺在床上,根本无法下床走路,三毛子查验全身仍无法找到病因,甚至寻来仙药阁的老神医们,仍是束手无策,真让三毛子给急坏了,他抓著头髮暗想,若是桂爷在就好了。
夏去秋至,秋走冬来。
瑞雪又开始飘落整座赤玉城,一个上午的经营,家家户户俱是积雪颇高,孩童们开心地在户外打雪仗,大人们则是掛上愁苦的表情,又是长达四个月的雪灾,这日子该怎麼过?!
进入城主府已快半年,叶琛迎来了冲击凝脉期的大好时机。
他以修练為由,向大军长赤金请假三个月,赤金只是叨唸几句,要他好好交接事务,就许了长假。
叶琛把事情交接清楚,跟老白头打过招呼后,一头栽进了九羊山中的修练洞府。
山中无甲子,岁寒不知年。
叶琛坐在洞府的蒲团上,眼睛盯著面前的玉瓶已足足一个星期。
终於他动了,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玉瓶,倒出一颗如枣子般大小的凝脉丹,豪迈地一口吞下。
凝脉丹从喉头慢慢滑了食道,一股香甜的气息直钻脑门,立即运转大小周天,将药力导引到全身,突然之间,原本细小的经脉登时暴涨,这冲击差点没让叶琛叫出声来,幸亏他修练地王锻体,肉体耐抗性早以同灵兽般变态,也因為地王锻体的打底,使得叶琛的经脉能够承受极為夸张的爆增,寻常的修士顶多由一指般大小增大成三指般大小,就必须压抑凝脉丹的药力,避免肉体经脉爆裂而亡,但叶琛完全不用担心,所以他放任经脉的增长,最后足足扩涨到五指才停下。
由於经脉成长过於急速,叶琛原本的灵力就变得微乎其微,他感到极端异常的空虚,就好像饿了上千年一样,身体自然而然地渴望填补空虚,这时聚灵阵的功效显现出来,庞大的上品土系灵脉不断地经由聚灵阵的转化,分解成数万股精纯灵气,以叶琛為中心点匯聚,全身上下每一只毛孔就像乾扁的海绵,贪婪地不断地吸取海量的灵气,就像已经饿了好几个月的乞丐,突然面前摆上一桌豪华大餐,登时不顾形象趴在桌上,饿狗争食、狼吞虎嚥。
就这样足足三天,才将经脉完完全全的填饱,每一分每一寸的经脉扎实地充满灵气,叶琛感到前所未有的饱实感,而巨大的灵脉竟然缩小五分之二。
一般的修士会服用大量的培元丹,藉以补充极端不足的灵气,但培元丹的药力只能提供八成的灵气,远远不及灵脉的十足十精纯灵气,因此扩大到三指宽的经脉会因為凝脉丹药效一过,经脉不够饱满扎实而又缩萎,一般都略缩到两指宽到两指半宽;反观叶琛凭藉著地王锻体的打底,毫无保留地完全发挥凝脉丹的药力,硬是把经脉撑大到变态般的五指宽,又能及时地完全填满,自然比一般修士更加粗大,甚至还略胜一筹,直接达到五指半的惊人宽幅,两相比较之下,同样是凝脉期初品的位阶,叶琛远远超越同品修士。
能够使用灵脉修练的这般豪华奢侈大手笔,只有仙道十门这样的庞大门派才行,而且还仅限於重点培养弟子,其他弟子或是一般修士只能凭藉海量的培元丹。
叶琛忆及先师的厚爱,不禁眼角泛红。
原本在识海中平淡无奇的无名沙漠,突然间爆出一阵闪光,沙漠顏色竟从鹅黄色转变為紫金色,同时之间,原本藏在破山剑的那道怪异白光,潜藏之久到叶琛早就忘了这回事,竟然从沙漠中无耻地窜了出来,化成一把青铜色的巨剑。
叶琛看到巨剑,差点没疯掉。
「这鬼沙漠还能长东西呀?!」一座青铜色的庞然巨剑,直挺挺地长在紫金色的沙漠正中央,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叶琛花了很多办法,想把巨剑拔出来,但根本难以憾动,这又是个奇怪的谜,难不成无名沙漠的特殊能力就是会长东西?到了筑基期,不就又会长出另一个怪玩意?
他心想,如果自己修练到羽化飞仙,那不是要带著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玩意,天呀,吃个蛋就吃出这麼多事来,真可以算是倒霉到家了。
手一摊,叹口气道:「反正谜已经那麼多了,再多一个也不会怎样。」
无奈地立起身来,这时,他查觉到体内流窜的灵力,原本是雾般的质量,成為凝脉期后,竟然转化成液般的质量,而且比起以前更加充实、浑厚,心想:「难怪凝脉期可以随意揉捏练气期,光是灵力质量就可以用法术活生生砸死对手了。」
他抬起手,肌肤上又充斥难闻的恶臭,一层夹带血丝的灰泥遍佈全身,叶琛知道这是凝脉丹将经脉中杂质及瘀血逼出造成,他笑道:「小池子被弟妹弄走了,没办法洗个痛快地澡了。」
索性脱光全身衣服,打出雨雾术,仔细地洗去一身脏污。
洗好澡后,穿上衣服,扬手一记净衣术,将衣服清理得清洁溜溜。
突然,他又有重大发现,巨大的灵脉竟仅只剩五分之三,「突破到凝脉期就少掉五分之二灵脉,要是突破到筑基期,该需要多庞大的灵脉?!」他肉疼的鬼吼鬼叫道:「这可都是钱呀。」
假如让章予知道,铁定指著他的头,破口大骂他是败家子。
心疼的满地打滚半个时辰后,一脸平静地站起来。
「算了,反正吃都吃了,难不成还要拉出来还它。」叶琛眼角抽动地自嘲道。
「修仙还真是条烧钱的不归路。」一脸沉重地道,慢慢展开个得意的笑容,下巴扬得老高,哼了一声道:「幸亏小爷的家底够厚。」
他望著灵脉,心想乾脆全挖起来收入纳虚戒。
「灵脉如此庞大,就算一天挖上十二时辰,也要挖上个把月,唉,算了,反正地王锻体仍然需要灵气淬身,就先留著不要动,反正纳虚戒裡的灵石还很多,不够再来挖好了。」他咂咂嘴巴道。
嘴巴是这麼讲,身体却不同意,这爱钱的傢伙,还是狠狠挖它个够,足足有土龙蛋般大的灵石,几百颗就这麼收入纳虚戒中。
「嘿,还真痛快呀。」叶琛满意地收手,灵脉此时又小了五分之一。
他拍拍手,迟疑半响道:「再来该做什麼?对了,拼看看第二重的地王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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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记者会,不定期召开。
肥痞道:书友们发话,最近帅气的武普怎麼不见了?所以特别请他来谈谈近况。
紫金獒:嗷…
肥痞眼角微抽道:不是找你,叫你家主人出来。
紫金獒:嗷…
肥痞脸色大变,直接翻桌道:叫隻狗来应付我,他不知道我可以随意揉捏他吗?
紫金獒大口咬住肥痞的头。
紫金獒的嘴裡传出一个声音:我们…我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