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琼和陈登两人一个奸笑,一个陪衬着笑,也不止笑了多久,罗琼突然将笑容僵硬在脸上,他的脸色转瞬变成了严肃,陈登一看,心头微微一惊,他似乎预感着事态有些变化,于是他故作镇定的看着罗琼问道:“罗大将军,何故突然面色大变?”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来给我献计有什么企图,你可是陶谦的人,我想但凡有点脑子的就知道我罗琼得了濮阳后最有可能的便是进军徐州,而你作为徐州之臣,没有理由来帮我的呀?”
陈登之计在罗琼的脑海里徘徊了数次,他始终找不出此计针对他罗琼的破绽,罗琼在刚才的奸笑掩饰下左右寻不出道理,干脆直接问陈登,此时他也不怕捅破窗户纸,毕竟现在主动权在他的手里,他完全可以不按陈登所说去做。
“将军你看到我身上穿的了吗?”
陈登闻罗琼的疑问后似乎变得有些难过,双眼也微微发红,声音更是变得有些哽咽,罗琼一看,果然,陈登来时罗琼也没注意,原来他今天穿的是一件孝服,只是他没带头巾所以罗琼以为只是普通的一件白麻衣。
“府上谁过世了?”
事已至此,罗琼也不管陈登是否在做戏,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陈登却是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气回答道:“我爹陈圭,被醉酒后的张飞误杀了!”
陈登的语气带着悲伤和怨恨,罗琼咋闻陈圭已死,心中咯噔一下显得有些无奈,历史上的陈圭可不是这么早就死了的,也就是说是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历史这才有了陈圭之死,严格来说,罗琼也是杀陈圭的帮凶,不过这点他当然不会变现出来,他假惺惺的让陈登节哀,并且很无耻的做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狠狠的说道:“刘备三兄弟向来无恶不作,人人得以诛之,你放心,你给我献的计策若成功,将来我征徐州必定帮你一把。”
陈登经罗琼这一表态,立即感激涕零的跪在罗琼的面前说道:“若大将军能诛此三人,陈登定为将军鞍前马后,即便如此不能报将军之德,来世结草衔环也定不忘恩!”
陈登是个文弱之人,他哪是张飞的对手,何况刘关张三人现在在徐州非常得人心,又得陶谦重视,陈登想报仇,似乎也只有依靠罗琼了,这也是他来这给罗琼献计的理由,在他想来,在乱世中能为他报仇的也就罗琼和曹操两人了,而他选择了罗琼,因为罗琼离徐州更近,只要他得了吕布的濮阳,他的军锋定会南下攻下邳,到时候他就可以借罗琼只手灭刘备张飞了。
陈登的算盘打得圆满,罗琼又何尝不是,关于刘关张,关于徐州,这些早晚都是他必征的,但是他的战略却是先灭吕布,再和高野合击曹操,在他看来,曹操才是真正的大敌,才是他真正的对手,至于刘备,也就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诸葛亮没出山,刘备是什么都干不成的。至于陈登的仇,罗琼也就去征徐州的时候顺带帮他报了,他还平白得一个谋士,何乐而不为呢?
“你放心,他日我征徐州,必定将张飞交给你处置,不过,你现在得回到徐州,回到下邳替我监视着他们,到时候我们也好里应外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罗琼帐下的谋士了,每月我会派人送于你俸禄的,官拜大仓令如何?”
罗琼话音一落,陈登心中立即暗道没有选错人,他倒也不是在乎罗琼答应的什么俸禄,只是罗琼对他这个才见了一面的人便如此慷慨,出言便是大仓令,这让他很感慨,他在陶谦手下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最后也不过是个校尉,而且当他的父亲被张飞误杀后,陶谦还偏帮着刘关张只是打了张飞几军棍。
陈登将罗琼和陶谦两者对比,高下立见,他那颗原本还只是想借罗琼报仇的心此时却对罗琼产生了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忠诚。
“你先走吧,此去下邳也算很远,我派人送你到下邳附近,这样比较安全。”
罗琼说完便将感激涕零的陈登送走,随后他就唤来了赵云,太史慈,颜良和于禁四将。
“赵云,太史慈,颜良,你们从明日起每日去挑寡吕布让他与你们单挑,但是记住不可死战,点到即止,吕布一发威,你们就撤退。”
“末将领命!”
三将齐声接罗琼之命后,罗琼又对于禁说道:“你带500人直接去上党通知高野到邺城,让他带邺城之兵南下攻陈留,你就留在邺城不用出战了。”
罗琼对于禁的命令让原本听了一半话显得极度尬尴的于禁放松了下来,于禁感激罗琼还记得他当初投降之前的话,这对罗琼来说没什么,可对于禁来说却是大恩,他不想去和旧主曹操打仗。
颁布完命令各将就都下去准备了,罗琼也开始亲自执行起了陈登的计策,所谓吕布的软肋,其实就是貂蝉,这点罗琼本来也该很清楚,可他这几年一路凯歌几乎都忘记了他那无耻的战斗方式,那就是用貂蝉来威胁吕布就犯。
貂蝉与吕布的爱情后世的人都知道,可唯独罗琼不信,他不信貂蝉是真心爱吕布的,只是她用了美人计之后也无处可去,而当罗琼当日亲身在长安见过貂蝉一面后,他就更加肯定貂蝉不会真爱吕布,当然,貂蝉爱不爱吕布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吕布爱貂蝉爱得要死,这才是关键,也只有这样,吕布才会中罗琼之计,也就是陈登之计。
貂蝉如今在濮阳,而吕布的神军也在濮阳,罗琼想抓到貂蝉,就必须挖地道进濮阳,而且吕布不能让他在濮阳,所以他命赵云等人每日挑战吕布让他无法在濮阳安心住下,这样,罗琼就有了机会,至于执行者,自然是罗琼自己,抓美女威胁帅哥这种无耻的事罗琼还是很乐意去干的。
赵云等三将每日挑衅吕布,他们按罗琼说的不支便马上撤退,连续几日,吕布果然被弄得莫名其妙,他还以为罗琼是怕了他不敢亲身出战,于是他傲气的就扎营在城外等罗琼,而且,他每日在阵前都用语言对罗琼进行一番人身攻击,目的便是逼出罗琼来和他单挑以便像上次一样结束战斗,可如今罗琼却是对吕布的脏言秽语充耳不闻,他正带着几百士兵专心挖着地道呢。
时间转眼又是一月,十里的地下隧道也足足挖了一月,罗琼进得地道便打了个激灵,地道的冷气让他顿时有股难以言宣的不安。
“可别出什么岔子!”
罗琼暗道一声后急急的通过隧道来到濮阳城内,要不是怕日久吕布发现他的诡计,他真想直接命令士兵将地道扩大放大军进去直接占领濮阳城,不过这是不现实的,小规模的挖掘吕布不会发现,但如果大规模的发掘,吕布肯定会发现异样,而且,日子久了,他的缓兵之计也不管用了,如果吕布带军冲他的军营,那他就完败了。
濮阳城在吕布的治理下可说是百业萧条,如今濮阳城外大战更是吓得百姓都龟缩在家中,罗琼到达濮阳,大街上竟无几个人,他暗自摇了摇头后快速的穿过小巷来到了濮阳城的首府。
貂蝉作为吕布的爱妾自然是住在首府的,罗琼此时也不便出手,因为首府有着不少的侍卫把守,贸然出手如果惊动吕布自然得不偿失,于是罗琼耐心的等到了夜幕降临,就在这时,他提起霸王枪便从黑暗中穿梭了出来。
“什么人?”
罗琼越来越靠近濮阳城首府,侍卫们果断的发现了异样,他们出言质询,罗琼却是不耐的一把捂住自己的额头。
“拜托,怎么每个侍卫都是这个台词,进去禀报你家貂蝉主母,说他的故人来访!”
罗琼试着忽悠侍卫,侍卫们却在听闻罗琼的话后大笑,“又是故人,小子,不要以为你拿着把枪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像你这样谎称是貂蝉故人其实是来偷窥我家主母美色的每日数不胜数,每日我们也都打死几个,识相的快滚!”
侍卫的嘲笑让罗琼很尬尴,他没想到自己的说辞竟会这样被拆穿,无奈之余他索性凶相大露,侍卫们一看,更是笑得前赴后仰,他们指着罗琼说道:“装凶的也是一堆,看来你是骨头痒了,兄弟们,给我上,又有乐子了。”
吕布有点二,他带的兵也是二,罗琼身上放出来的杀气他们竟然全然不觉,侍卫们风风火火的冲上来以为是找乐子,罗琼却是冷哼一声三下五除二的将对方全部放倒,而里面的侍卫听闻了刚才的对方竟以为罗琼真是侍卫们所说的来偷窥貂蝉美色的竟也不以为意,甚至连看都没出来看一眼。
罗琼放倒了出来的所有人,面不红心不跳的像没事人一样走进首府,因为原先没人在意他,所以他一路两个一路两个的将侍卫们放倒,最终当他胁持了一个惊慌失措的侍卫问出了貂蝉的房间后,他一脚将房门踹开,而此时貂蝉正坐在铜镜前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