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最后一步了,可那开关到底在哪里呢?”一个连着一个的疑问在竹二的脑海中不停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时,忽然间整个大殿内传来了阵阵诡异的笑声,这笑声之中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杀意。
“哼,竹二,你竟然敢背叛为师,难道你不知道老夫平生最恨哪种人吗?”一个即熟悉又可怕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内来回地游荡着。
“师父平生最恨得就是背叛他的人,一旦有谁背叛了师父,那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师父也不会放过他的!”竹二一字一字地说着,可他那双耳朵并没有闲着,他在判断这声音的源头,判断那机关所在的方位。
“哼,既然知道还敢背叛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这声音还没落地,一道五彩光环便向着竹二飞了来。
竹二倒也不逊色,他眼疾手快,随即便躲了过去。
“师父,弟子也是被迫无奈,还望您老人家再给徒弟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竹二脸色一变,随即便求饶起来。
听到这话,武炎刚要说些什么,但那竹一的一个暗示却让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饶你,除非你将那斗笠汉子给杀了,否则为师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霍青云话锋一转随即便说道。
这话竹二似乎早在先前求饶时,就已经预感到了。
此时一听,他还是急忙故做讶然之态。
“哼,就你们那些把戏还敢在老夫面前逞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姓张的,这一次你找的这帮手,着实有些能耐,只不过你也太低估我霍某了吧,即便你们破了那无形乱象阵,那你们又能奈我若何?”说着霍青云的阴笑之声再次在整个大殿内回响起来。
就在这时,蓦然间那道石门再次打开了。
随即便进来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万事通铁山。
原来铁山刚才通过石壁,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些什么,他一番分析之后,便做了这个大胆的决定。
不过,当他打开石门的那一瞬间,他惊呆了。
“竹二,张鹏,斗笠汉子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一阵狐疑之后,随即万事通铁山心里便明白了一切!”
一瞧到铁山的出现,武炎也是不禁吃了一惊。
“铁山,你来得正好,为师现在命令你,将这背叛师父的小人给杀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向着铁山的双耳漂了过来。
铁山听到这样的命令,内心已然开始了犹豫,但瞬息之后,他已经有了主意。
他眸光一闪,随即便向竹二飞去。
当竹二瞧到铁山那眼神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二人便打斗了起来。
与此同时,身为双胞胎哥哥的竹一早已通过心灵感应,知道了他们在是演戏。
而武炎也多少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阁下为什么头戴斗笠呢,难道是老夫的故人不成?”霍青云的声音再次在整个大殿内响了起来。
可竹一却仿佛是一个哑巴似得,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如一座雕像一般地站在那里。
“看来当真是老夫的故人啊“一阵阴笑中夹杂着这句话又一次传进了武炎的耳中。
就在这时,正在打斗的万事通铁山与竹二蓦然间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竹二与铁山分别冲向了一个方向。
瞧到这一幕,躲在不知名处的霍青云着实大吃一惊。
片刻之后,蓦然间一道石门再一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好,好。不愧是老夫的高徒!“霍青云的语气之中显然已经充满了丝丝讶然之色。
这石门一出现,一直沉默的竹一二话没说,随即便疾弛而去。
与此同时,武炎也跟在了其后。
竹二向万事通铁山施了一礼之后,也跟了进去。
至于铁山他才没有进去呢,相反他选择了留了下来。
毕竟这大殿内的白玉就已经够他忙活许久了。
武炎进入石门之后,眼前的光线蓦然间便暗了起来,这竟然是一个隧道,一个深邃幽长的隧道。
片刻之后,蓦然间最前面的竹一便停了下来。
只见对面站着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霍青云。
“霍青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竹一猛然间暴喝一声,随即长袖一挥,一道黑色巨网便向霍青云飞去。
与此同时,竹二也没有闲着,他虚幻袋内的雪花鼎顿时便被祭了起来,刹那间无数雪球便向着霍青云飞去。
就在瞧到那雪花鼎的一瞬间,蓦然间霍青云好似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
他一惊之后,随即便向后退去,与此同时,无数道诡异光团已经在霍青云跟前盘旋起来。
“哼,要是老夫没有猜错,想必你们就是那竹飞勇的后人吧!“一句愤恨之声从那诡异光团中传了出来。
“哼,霍老贼,血帐血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竹一怒嗔道,随即两兄弟便向次加紧了攻势。
一直处于观看状态的武炎,此时已然下了决心。
以多压少,武炎当然不会在意了!
蓦然间,一个蛙状物体便到了武炎的手中,与此同时,光团后的霍青云不禁全身一颤。
霍青云暴喝一声,随即便如一道青烟般向着隧道深处折了回去。
呱!
一声天雷随即便向霍青云飞去。
与此同时,便听到山石的崩碎之声。
整个山洞蓦然间便被碎石给堵得严严实实。
竹一二话不说,随即一拍虚幻袋顿时一个铲状的法宝便向着那碎石飞去。
片刻之后,隧道便被打通了。
三人相视一眼,随即便向着隧道深处追去。
片刻之后,隧道内蓦然间阵阵青风向着他们三人吹来。
就在武炎还在狐疑的时候,竹二眸光一闪随即一字一字地说道:“青风旗,这是青风旗!”
一听这话,武炎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蓦然间他想起了什么:“青风旗,难道这就是当日杀死范真的青风旗……“
这个想法蓦然间便传到了武炎心头。
几乎与此同时,竹一也是大吃一惊,他倒吸了口气,随即便向着前方望去。
“哼,你们不是本事很大吗,不是很会破阵嘛,老夫今日倒是想领教领教“一个威严的声音便传到了武炎,竹一等三人的耳中。
竹一,竹二,武炎三人互相瞧了几眼之后,最后竹一与竹二都将目光放在了武炎身上。
“张道友,现在可就要看你了?“竹一一脸期待之情地说着。
竹二也喃喃地重复了遍。
武炎眸光一闪,随即便知道为什么竹一要拉拢他来了。
就在这时,蓦然间一股旋风自隧道深处喷了出来。
紧接其后的便是一股强大的吸力。
“张道友,用七级雷蛙便可破了这青风旗法阵,要快,否则只怕我们三人……“武炎只听到了一半,这声音便戛然而止。
武炎没有犹豫,与此同时,那蛙状物体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随着一道金光的飞出。
数道天雷便向着那旋风眼飞了去。
轰隆隆,轰隆隆……
数声巨响之后,那种强大的吸力顿时便消失了。
就在这时,竹一两兄弟相视一眼之后,便向前奔了去,武炎收起雷蛙之后,也紧紧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
三人并没有花费多大的时间,便在一个残骇废墟中找到了霍青云的尸体。
望着这霍青云的尸体,竹氏两兄弟的神情都兴奋到了极致。
竹一更是将那头顶之上的斗笠给摘了下去。
“爹,您的大仇终于报了,您可以安息了……“竹一一脸悲痛地说着,双目之中的泪水理更是如同那奔涌的泉水一般。
瞧着这一幕,武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不知如何开口。
就在武炎迟疑的时候,顿时整个隧道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好似地震了一般。
“不好,快走,这里要坍塌了!“武炎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随即便急忙调过头去。
与此同时,竹氏两兄弟也急忙缓过了神向外奔去。
本来就不宽敞的隧道几息的时间便被大大小小的碎石给填得死死得。
若不是竹二用那雪花鼎冰封住了一段隧道,只怕他们三人的下场……
剧烈地振动持续了约摸有半盏茶的功夫,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等四周都恢复到平静之后,竹氏兄弟与武炎三人在那通体发白的雪花鼎的白光照耀下,瞧四周瞧了个一清二楚。
被雪花鼎强行冰冻上的隧道只有一丈多长。这一丈多长的隧道全部都被寒冰所覆盖着。
若不是这样,只怕它们也早就坍塌了。
三人神情都恢复到平静之后,竹一目光一闪随即一拍虚幻袋顿时一个铲状的法宝便出现了。
在竹一的法决之下,那铲状法宝向着隧道的正上方便旋转起来。
一些大大小小的碎石顿时便随着这法宝的旋转纷纷落了下来。
“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法宝?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竹二眸光一闪,随即便喃喃地说了起来。
“唉,这也是我在无意中从一具死尸的虚幻袋里捡来的,没想到今天还派上大用场了,真是意外之外啊”说着竹一也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竹氏兄弟仿佛都想起了什么,随即互相眨了几下眼睛对着武炎感激地说道:“张兄,今日我兄弟二人能够报杀父之仇,全都是你的功劳,请受我兄弟二人一拜!”说着竹氏兄弟便对着武炎跪了起来。
这样的大礼,武炎怎能承受得了呢?
武炎一见竹氏兄弟要向他下跪,便急忙阻止道:“唉,两位说这句那就见外了,这霍老狐狸他也是我的敌人,说来我还应该感谢竹一兄弟啊,若不是你将那无形乱象阵给破了,只怕张某这心头之恨也无法发泄啊。”说着武炎便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竹氏兄弟也高兴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武炎瞧了眼那掉落下来的碎石,随即又说道:“两位可还有空余的虚幻袋,这些碎石如果不装起来,只怕用不了多久,这丈许长的隧道要被这碎石给填满了,到时候我们只怕就无处可容身了”
武炎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调侃之色。
竹一听完此话,一脸笑态地回道:“张兄说得极是,在下别得没有,这空余的虚幻袋还是有些的。”说着他便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七八个闲置的虚幻袋。
与此同时,竹二也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了五个空着的虚幻袋,武炎苦笑之后,却只拿出了三个。
就这样,那铲状法宝在竹一的摧动之下不停地工作,而武炎则负责将那些掉落下来的碎石装入虚幻袋内。
竹二则主要负责用雪花鼎冰冻四周那些零散的碎石,预防随时的塌方现象。
就这样,三人紧密地配合着。
三天之后,通向外面的通道终于打通了。
在阳光打进这出道的那一瞬间,三人脸上都不禁露出了阵阵欣喜之色。
从这地底下出来之后,三人不禁又吃了一惊。
此时眼前是一片狼籍啊,原来错落有致的紫云城,此时就好似遭遇到了八级大地震一般。
房屋倒塌,树木倾斜,嘶吼声,哀嚎声笼罩着整个紫云城。
一股悲意顿时袭上了武炎的心头。
“这老狐狸简直禽兽不如,这一切定然是他临死前启动了什么机关,否则又怎会出现这种现象呢?”竹一一脸愤怒之色地说道。
些许之后,三人的神情都恢复到了平常。
待来到一片保存较好的地方之后,
武炎与这竹氏兄弟简单交谈了一番,并且竹一又将那避识术的心法交给了武炎。
应该说的都说了,
就在武炎想要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竹二与武炎的视线之中。
“嗨,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这声音武炎与竹二一听就知道是谁。
说这话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万事通铁山。
当这万事通铁山离武炎他们三人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他不禁愕然了。
“哎,两个竹二,不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一连串的不解自这万事通铁山的口中蹦了出来。
至于这铁山脸上的神情那更是好似瞧到了活死人一样的惊讶!
有关这铁山的一些所作所为,早在地下时,竹二便向武炎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番,是了此时见到铁山之后,武炎才神情很是轻松爽快,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般。
“铁山啊,枉你还自称什么万事通,这什么人才长得一模一样呢?”武炎调侃着说道,眼神里闪现出丝丝讥讽之色。
“这还用说,这长得一模一样的当然是双胞胎了。双胞胎,竹二难道他是你的双胞胎兄弟,我怎么没有听你小子说过呢?快说,你是不是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这个兄弟的,嗯……?”万事通铁山的臭脾气似乎又上来了,这一连串的话语再次向竹二砸了去。
竹二一中这话,觉得是应该向着铁山解释了一番了。
于是竹二便将自己为何要来紫云城,为何千方百计地要靠近霍青云这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给铁山说了一番。
与此同时,又将自己的哥哥竹一介绍了一番,最后才面带愧意地收了场。
听到最后,铁山才恍然大悟,他一脸理解的样子,口中喃喃地说道:“原来如此,那做兄弟的也就不追究你了!”说着,铁山便将目光移到了武炎身上。
刹那间,万事通铁山的脸上充满了愧疚之色,他重重地向着武炎施了一礼,随即带着歉意说道:“张兄弟,以前铁山得罪了,还望你能不计前嫌,原谅在下!”
“铁山兄弟你这太客气了,竹兄已经将这一切都告诉我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武炎这番话的分量着实不轻。
万事通铁山一听这话,就差眼泪没落下来了。
铁山收了收神情之后,随即盯着武炎问道:“张兄,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在下到是没有,不过自己还有些私事需要处理!“武炎简单地回答道。
一听到这话,铁山想要拉拢武炎和他共同投奔周一天的计划便落空了。
“哦,那竹二,你呢?你该不会也要离我而去吧,你可别忘了,咱们可是说好的啊“铁山一脸不安地说道。
“铁兄,我正想跟你说此事呢,在下还要跟随哥哥,回去祭奠父母。不过你放心,等这些事情一处理完,我便会去找你!“竹二的眼神之中带着三四分的歉意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这么说,从今以后,我万事通铁山就成一个人了,唉真是命苦啊!“铁山脸色一变,便虚张生势起来。
武炎与竹氏兄弟一听这话不禁都有些好笑起来。
四人简单交谈一番之后,便各自离去了。
武炎在送别了竹氏兄弟与万事通铁山之后,便向着西北方飞去了。
三天之后,武炎便到了一个荒野之处,随便找了一个落角地之后,武炎便开始研究起来那避识术的心法来。
说来呢这避识术倒也不是什么太高阶的法术,是了武炎很容易便学会了。
与此同时,武炎在那坍塌的地底之下,也从那竹一的口中得知这修仙界各种法术琳琅满目,其中呢就有一种法术叫做遁地术,据那竹一所说啊,只要学会了这遁地术,那便可遁地行走,更有许多神通大修士,就是靠着这样的法术躲避众敌人的追踪杀害。
虽然这种法术(遁地术)不能算是什么高阶法术,但因其实用性很高,是了其心法也是很难得到。
比方说,如果武炎学会了那遁地术,那当日便不会面临被困地底之下的困境了。
那些握有此法术心法的修士,往往会凭此狮子大开口,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导致这遁地术,在整个天竹国很少见到!
当武炎一听到竹一这番言语,他便已经将这遁地术三个字牢牢地印在了心里。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学会这种神通!
…………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这一晃,离那噬心丸毒性发作的时间,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一天武炎收好了一切,便脚踏飞剑按着那李大嘴给他的玉简上的路线,向着东方飞去了。
如此这般,武炎按着这玉简上的路线,竟然飞行了半个月的时光。
这玉简上说得很清楚,即便是普通飞剑的飞行速度十天也能到达了,但武炎却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光。
武炎之所以多耗费了五天的时间,那是因为徒中他遇到了些自然现象,先是暴风雨,再是沙尘暴,这十年还不能遇到一次的罕象,却都让武炎给遇到了!
并且原本武炎身上的灵石就不多,这多于计划外的五天时间,光是那飞剑便是数十块的下阶灵石损耗,更不用说武炎体力消耗了。
不过还好,幸亏武炎虚幻袋内有那神奇之果,可以补充自己的能量,否则武炎的小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来到了玉简上所说的天南国后,武炎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他并没有急着去寻找那怪人,相反却是花费了将近七天的时间将这天南国的大概情况,简单地了解了一番。
这七天来,武炎可是出了不少血,他没有想到这堂堂的四级修真国—天南国,竟然凡事都要用到钱,也就是灵石。
就连武炎打听几个地名,询问些最基本的当地信息都要花耗灵石,至于吃住那就更是昂贵之极了。
这七天下来,武炎腰包里的灵石却只剩下了五百余块。
他苦笑了几下,随即便向着东方飞去。
这玉简上的科迪山脉,武炎在询问过后已然知道了路线。
三天之后,武炎便来到了一坐云环雾绕的山脉前。
四下扫视几眼之后,武炎心里便已经确定了,眼前这巍峨的山脉便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科迪山脉了。
武炎眼前这被团团云雾所笼罩的山脉呈条形,一眼望去瞧不见尽头,能瞧见得只是那阻挡视线的云雾罢了。
并且这科迪山脉自身所蕴含的灵力也是十分的充足,武炎敢肯定这山脉之中定然有矿脉,否则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充沛的灵力。
武炎本能地神识一扫,顿时便发现了这科迪山脉外围竟然有一层禁止,这禁止显然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蓦然间,武炎想起了什么。
武炎再次瞧了眼手中的玉简,随即便将这玉简拱手一抛,按着那玉简上的指示默念了几句咒语。
刹那间,那道作为屏障的禁止,便出现了一道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的缺口。
武炎没有犹豫,随即便奔了进去。
禁止内,山间花草繁茂,无数清泉冒出,一些小动物也探头探脑地出来觅食。
时不时还有几声莺啼传入武炎的耳中。
进入这山脉之后,武炎便按照玉简上的指示停了下来。
转眼间大半天过去了,还没有一个人来接见自己,武炎心中不禁有些恼火了。
但那玉简上写得清清楚楚,说让他进入禁止之后,稍等片刻便会有人前来带路。
可谁知,这玉简上的片刻竟是大半天,武炎内心苦楚难耐,本就对这李大嘴印象不是太好,此时不禁又多了一丝坏感!
就在武炎无精打采的时候,蓦然间一道红光出现在了武炎眼球内。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白袍长衫的男子便出现在了武炎面前,这男子相貌虽然一般,但那股气势却很是雅俗有致。
“想必你就是李师叔口中的高徒吧,在下袁三虎,师叔此刻正与家师切磋棋艺。特命在下前来带路!“这白袍男子望着武炎一字一字地说道。
“那就有劳袁道友了。”武炎急忙客气地回道。
在这袁三虎的代领下,一个时辰之后,武炎便来到了一个山谷内。
这山谷环境怡人,藤萝瀑布,应有尽有,真若仙境一般。
武炎四下张望了几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人影,眼中不禁露出了丝丝不解之色。
那袁三虎似乎瞧出了武炎的疑惑,随即笑了笑,然后便将目光放到了瀑布上。
顺着这袁三虎的目光,武炎也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瀑布之上。
“师弟请跟我来!”话罢,那袁三虎便向着那瀑布飞去。
与此同时,袁三虎已然打出几道避水法决,随即那瀑布竟然一分为二,一道水路便出现在了武炎面前。
此时武炎脚踏飞剑,紧紧地跟在袁三虎的后面,片刻之后,便来到了那瀑布后面。
当二人刚穿过那瀑布时,原来一分为二的瀑布此时再次合在了一起。
武炎凝了凝神,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没想到这瀑布之后竟然是一个天然的钟乳洞,只不过很明显这钟乳洞经过人为加工,拓宽。否则,根本不会有眼前这样壮观的景象。
碧玉镶嵌,银光闪闪,玉桌,浮雕,各种器物应有尽有,这一次武炎可谓当真开了眼界。
那袁三虎瞧了瞧还有些发怔的武炎,脸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武炎说道:“师兄,家师与李师叔他们在里面的洞穴,请随我来!”
听到袁三虎这样的话,武炎才缓缓地回过了神,随后点了点头,跟在了袁三虎的身后。
这样的洞府未免太大了吧,武炎跟在这袁三虎身后,只觉得走了有许久许久,可这袁三虎还是没有停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武炎的耳中。
“黄老怪,这局不算,老子一心都在想我那好徒弟,不算不算,咱们再来,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武炎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他就是用脚想,也知道说这话的是谁。
当日那光头老者,长着一张大嘴,说话还带着吐沫星子的形象顿时浮现在了武炎眼前。
“师弟,马上就到了,这一听肯定就是李师叔是输了!”说着袁三虎便想笑,但却没笑出来,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瞧了武炎一眼。
武炎苦笑地点了点头,只能暗认倒霉了。
“黄老怪我那好徒弟来了,那老子的运气肯定也会跟着来的,这一局你看老子怎么胜你!”李大嘴的声音再次传入到了武炎口中。
就在这时,那袁三虎蓦然回首,冲着武炎点了点头,言下之意是到了!
袁三虎将头一低,随即恭敬地说道:“弟子参见师父,李师叔,我把师弟带来了!”
坐在李大嘴对面那人,刚要说话,李大嘴便插了进来,道:“知道了,你先给我徒儿泡壶冰花茶,我这徒儿想必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肯定冷了。我说徒儿啊,那冰花茶,可是他黄老怪的宝贝啊,你可一定要替为师多喝两杯,这陪本的买卖咱们可不干啊……”李大嘴头也没回地,便如放鞭炮一般说个没停。
就是坐在他对面的黄丘生(黄老怪)也不禁有些烦了。
“李大嘴,这到底是你家啊,还是我家啊。这你徒弟是徒弟,我徒弟就不是徒弟了,凭什么让我徒弟伺候你徒弟啊,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喝我的冰花茶,你这脸皮是不是也太厚了啊!”黄丘生落下一枚棋子之后,随即便喃喃地说了起来。
这让刚到这里的武炎不禁有些不知所措了,此时他是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一个字,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细胞是舒适的。
对于这一切,那袁三虎似乎早已习已为常了,他嘴角只是露出了丝丝笑意,并没有其它任何的反应。
武炎的余光瞧到这袁三虎的淡然之态后,心里虽然有了些底,但那种不知所措的感觉还是没有退去。
如此这般,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猛然间,那黄丘生脸色一收,随即便大笑起来:“李大嘴,这可怨不得我了!这棋下到这个份上,也只有你李大嘴能做得出来了!”
说着,黄丘生便将手中的那枚棋子放到了中间的某处。
这李大嘴一瞧到这,那张脸就顿时变得肃然起来,口中的脏话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奶奶的,不算不算,这局老子大意了,你这叫乘人这危,就是赢了也没什么光彩得。奶奶的,老子不跟你玩了,老子那好徒儿呢、”说到这,这李大嘴蓦然地便从玉凳上站了起来,随即便转过去了身子,向武炎瞧去。
一直站立不安的武炎,蓦然间瞧到了那张熟悉的大嘴,那没有半根头发的脑门,他想笑,但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武炎拜见两位前辈!”说着武炎便双手抱拳,弓下了身子。
“奶奶的,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要叫师父知道吗?”李大嘴的吐沫星子再次飞了起来。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黄丘生一听到李大嘴这话,顿时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当然了这话,也不禁使得武炎吃了一惊,缓缓地他抬起了头,有些忐忑不安地望向了这李大嘴。
一息这后,武炎便将目光移到了黄丘生身上。
黄丘生与武炎先前见过一面,是了此时或多或少也算不那么陌生了。
“我说袁猴,老子刚才不是说让你给我这徒儿沏壶冰花茶嘛,茶呢?你当老子这话放屁呢是吧,连师叔的话都敢不听,什么素质,常言道有其徒必有其师,难道这都是跟你这怪师父学得不成?“这李大嘴喷完吐沫之后,脸上的神情也好瞧了许多,仿佛这番话一出口,那就跟打了一个胜仗一般,心里那个美啊。
武炎一听这话,心里不禁一怔:“他不是叫袁三虎嘛,怎么这老怪物叫他袁猴呢,真是有趣……“
就在武炎想着这一切时,他一旁的袁三虎脸色残淡,内心苦楚难奈,这袁三虎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黄丘生的一个眼色给挡了回去。
“我说李大嘴,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素质,什么叫有其徒必有其师,你跟这小一辈得说这些犯得着嘛,不就是输了几盘棋心里不舒服嘛,你何必将这火发在我徒儿身上呢?“黄丘生一语便将这李大嘴的老底给揭穿了。
李大嘴一听这话,心里那个气啊,他刚想破口大骂,他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将那脏话收了回去,随即缓缓地说道:“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黄老怪一般见识,徒儿咱们走!“
说着,李大嘴长袖一甩随即便向着洞外奔去。
武炎来这天南国,就是来找这李大嘴来寻解药的,如今听到他这般话,自然而然是要跟着他走得,但武炎本就是个很讲礼数之人,他又怎会像那李大嘴一般呢。
武炎随即便向着黄丘生施了一礼,随即便跟着李大嘴离开了。
出了这山谷,武炎站在李大嘴的身后,两人乘着一团红雾向着西北方向奔了去。
“徒儿啊,老夫就知道这几日你定然会来找老夫得,怎么样你那样破事都处理完了吧“李大嘴着说道,口中的吐沫再一次飞到了武炎身上。
武炎强忍着这一切,虽然这怪人的修为很是高深,但武炎也不知为何打心眼里不想跟着他,更不别说认他做师父了!
“前辈,晚辈请您将那噬心丸的毒给解了,至于认您做师父这件事情,晚辈还是没有想好。”武炎脸色铁青地说着,双目却直勾勾地盯着李大嘴的反应。
一听到这话,李大嘴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太大的意外,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似得。
“徒儿啊,整个天南国你知道有多少人挤破脑门想要拜老子为师嘛,但老子就是瞧不上他们,可老子从第一眼瞧见你时,便相中了你,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至于这你是否肯认老子为师这件事,老子压根就没想要让你同意,老子想做什么事情,就绝对得做成!”
“你要是不想认老子为师,那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吃饱撑得不成?”
李大嘴这一番话当真是让武炎有些无语了。
听到李大嘴这一番犀利的话,武炎不禁沉默了起来。
片刻之后,
武炎怔了怔脸色,随即鼓了鼓自己的信心,遂再次说道:“前辈,我这次来就是想请前辈解了那噬心丸的毒,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实在没有想好?”
武炎并没有将这话一下子说死,毕竟武炎一来是害怕这怪人不给自己解毒,二来是害怕这人一怒将自己给宰了。
那知道这怪人杀死自己,那就好比是辗死一只蚂蚁一般地容易。
不管怎么说,武炎对于自己这条小命还是很珍惜得!
“想让老子替你解毒,那也不难。只要你肯认老子为师,那老子就替你解毒!”李大嘴咧着大嘴笑着说道。
就在武炎考虑应该如何回答李大嘴时,蓦然间,李大嘴指着下方的山峰说道:“到家了,这便是老子的洞府!”
随即他长袖一拂顿时那团红云便向着山峰的顶端飞了去。
这李大嘴的洞府竟然建在山峰的顶端,站在这洞府之外,武炎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在那虚冥界禁止山峰顶端石室内的一幕幕。
那时自己是跟着苏不昧苏前辈;
那时……
蓦然间,一股淡淡的伤感之意从武炎的内心深处涌了上来。
但片刻之后,武炎的神情便又再次回复到了正常。
李大嘴的洞外布设着强大无比的禁止法阵,单是这禁止的强大,武炎便从心里有些佩服了。
这样的禁止法阵,只怕武炎再花上个十余年,恐怕也无法布设出来,毕竟其太强太诡异了!
李大嘴左手冲着那禁止法阵,轻轻一点,顿时那禁止法阵便诡异地变化起来,与此同时一道入口便出现在了李大嘴跟前。
李大嘴轻车熟路地便向前走去,
武炎跟着这李大嘴来到了他的洞府内。
这李大嘴显然已经将这山峰的顶端给掏空了,这里面的面积足有十余亩那么大,并且里面丝亳不比那黄丘生的洞府差。
武炎四下地张望了几眼之后,便将目光放在了李大嘴身上。
此时李大嘴正坐在那玉凳之上,他以欣赏宝物的眼光盯着武炎,当武炎的眼光和他相撞到一起的时候,武炎不禁将目光移了开来。
“我说徒儿啊,你体内那噬心丸的毒性可用不几天就要发作了,到时要是还没有解药那毒虫便会破蛹而出,随后它会慢慢地将你的心肝肺脏一点一点地吞食掉,当然了这不是一两天能完成得,这怎么说你也能挨上个七七四十九天,不过只怕过了这七七四十九天,只怕你的身子就成了一张躯壳了。”说着这李大嘴便阴笑起来。
接着他又说道:“只要你答应做老夫的徒弟,那我即刻便将这噬心丸的解药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