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位于玉鳞部落的木墙之外,这对神秘人马不仅没有入乡随俗,反而是摸透了这些边域蛮民的特地,这些终日将蛇虫当做是神明来信封的族人们,甚至连生活中都离不开对蛇神的崇拜,而他们也根据蛇神的意志拟定了一套生活规则,并以这种方式延续了甚至上百年,如果不是知道这些家伙和辰族有关系,陆悔恐怕真会以为他们就是一群蛮民了。
所谓的蛮,其实也是相对的,比如酉凤城中打铁的陆霍,即便他贵为一堂之主,可终究来说还是个干粗活的,这倒不是陆悔瞧不起这些卖体力的灵师,而是根据各自行事的具体事务不同,所能产生的处理模式也将是千奇百怪,你要说陆悔行事果断还说的过去,要说他文韬武略,那可就是抬举了,毕竟他行事的方法和手段,终究还是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蛮劲,这样的铁血风格很适合管理一个小型部落,或是一方特俗势力,但从大局来说,他是无法胜任一个大族酋长位置的。
正如眼前的这些家伙,他们的彪悍程度几乎可以和野蛮人一拼了,更不要指望他们会冷静,或是用大脑思考问题,毕竟他们的脑袋里是不是也连的满是肌肉疙瘩,那就无法确定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现在的所为肯定不是蓄意的,而是临时看这个地方不顺眼,而这些护卫又有意刁难,便也按捺不住,想要拿这个地方杀点人泄气,毕竟一路以来他们的人手多半折损在这些毒林雾瘴之下,虽说人不与自然斗,但被这种天然的毒素所伤,甚至是毒发身亡,还是有些过于窝囊。
“他娘的!老子腾虎何时受过这种气,你看看这些兄弟们,剩下一口气的也被你们这些该死的妖术折磨的够呛,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这些人除了折腾些歪门邪道,还会弄什么玩意?”
腾虎怒目瞪视着面前的诸多巳族护卫,以他接近御灵阶的可怕修为,却也不会被这些实力驳杂不堪的护卫给唬到,毕竟他也是从刀山血海里淌出的汉子,一向是在刀口上讨生活,自然不会害怕这样的厮杀,可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一路兄弟们基本都死在巳族旁天生的,或是人为的毒瘴陷阱之下,这要是传了出去,顾忌镇守在荒牢中的兄弟们死的心都有了,他们还当大队伍是出去风光了,没想到在这种偏僻地方折损了近乎一小半人马,这可是一笔极其不划算的生意了。
荒牢,作为大陆上有名的斗兽场之一,甚至在许多部落都有搭建,而主持每个场地的家主无一不是御灵阶后期往上走的绝顶高手,若是你修为太差,又怎么带领兄弟们去一些危险的区域捕捉那些强大的异兽,可别看这种事情表面风光,可要在各族私下暗斗不断的大环境下,身处交界区域捞点好处,老实说,每年这样打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甚至一些并非是斗兽场势力中的灵师也要来凑个热闹,美其名曰分一杯羹。
说白了就是来捡现成的,而且这些家伙胃口极大,如果不是遇见荒牢的其中一家分主亲自带队,甚至都敢抢走一一部分战利品,毕竟拿太多了有点不好,一是目标过大,二是容易让荒牢惦记上,但若是拿个一两成,看似不疼不痒,而以荒牢的底蕴也不好未这档子事上门取讨要东西,时间长了这也成为了这些家伙投机的办法,既不伤对方的根本,也给荒牢留住了面子,若是临时遇见对方的大队人马就迅速撤离,甚至许多辅灵师都被招揽其中,什么难缠一点的御灵师也成了其中的主力,外加一些机动性极强的陆地灵兽或是灵鸟的战灵师作为主要战力和牵制,这样的组合,简直就是一个流氓二字才能概括了,可打可跑可骚扰,实在是无耻之尤。
时间长了,双方竟也认可了彼此的存在,而这些狡猾的家伙也被称为鼠油子,传说上界的妖圣之后所遗下的子族,就是以豢养鼠类灵兽闻名,这些灵师甚至都无法击败通阶的对手,往往需要两人,甚至是更多人合力才能轻松击败对手,而这也是他们的优势所在,群聚而出,三五成群,小型聚合作战能力极强,几乎是天生就为了这种无耻的战术而生一般,而这些在斗兽场外出的捕兽队伍手中夺食的家伙,也因此而得名,这种外号即便是在那些凶恶之徒中也有些不齿,毕竟和鸡鸣狗盗一个尿性,可不怎么好听,但这些家伙也是乐于接受,毕竟这没本的买卖都开张了, 还不让别人说道两句,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错!虎哥说的对,这些玩意就和‘鼠油子’差不多,那些家伙鬼精鬼精的,吗的,老子要是有机会抓住一个,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另外一名大汉说道,这些人脸上多半都有一道道岁月般的疤痕,这同时也是很多人私下相互炫耀的凭借,毕竟他们可不是辰族的那些公子哥,可不需要去勾搭那些大家中的姑娘,何必整的自己那么白净养眼?有时候能够消除的疤痕甚至都不去清楚,为的就是让自己长个记性,也是给别人长个记性,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你。。你们!简直无法无天。。这可是我们巳族的势力所在,也是圣门势力所在,你们敢对圣尊和蛇神大人不尊敬,便只有死路一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