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男女在房裡,男的已裸露胸膛、女的衣衫半褪。
女子望著男子俊美的脸很是迷恋,她在几年前北近江时曾被这男子救过,那时她已芳心暗许。
真没想到她还会再与他相见,虽然是替身可是能被他这般拥著已无憾!
双手勾他的颈,从方才的羞怯到拋弃羞涩,她望著这男人好看的五官,她笑了,就假装自己是他的夫人吧!
正要送上自己的红唇时,突然这男人用他的大掌狠狠的掐著她的颈,颇粗鲁的将她用力往地上按,然后咬牙切齿的问,「妳是谁?」
阿锅一愣,他......,他……,阿市大人不是说药效发挥了吗?现在是……。
前田庆次跟村井贞胜来到织田信长军帐外,两个男人互看彼次然后停在帐前。
「我们进去会不会打扰?」村井贞胜一脸有危险的问。
「…………………….。」看了军帐,前田庆次嘆了气。
两个男人才在门外犹豫,这时就有一个衣衫不整且接近全裸的女子被丢出军帐。
两个男人吓了一大跳。
被丢出来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被阿市送来的阿锅,她一脸慌张而且猛咳的摔在地上,她痛得眼泪掉了下来,双手紧紧的抓著衣服遮著自己的身体。
织田信长上身赤裸的站在军帐门口,他精壮结实的好身材一览无遗,可是没人敢看他,因為他在发火。
「妳是谁?竟敢色诱我!!」低沉又严厉的嗓音响起。
村井贞胜看了状况他笑了,看来公主失算,以前老大在夫人失踪期间可是摸了不少,呃,不是,要说长得很像夫人的女人自称是舒琳来到织田家,所以老大应该练就用手摸就知道不是他正室的技能吧?
哈哈哈,这场景前不久天天看到,老大都是这样丢出半裸女子!
前田庆次愣住了,信长大人还是这般呢,对舒琳以外的女人相当粗鲁……,罢了,如果是他,他也会这样!
阿锅顾不得自己春光外洩,她就是跪著低头不说话。
织田信长看著那个女人,心情复杂,奇怪,為什麼他会觉得他喜欢这女人?可是他这麼对她却没有心疼的感觉?那种感觉很空!
可是他脑中有一个跟这女人的影子,他记不起来也无法清楚想起她的容貌,是她吗?可是為什麼他感觉不对?
这女人摸起来……,不像记忆中的那个女人。
瞄了不说话的贞胜跟庆次,「这女人是谁?」
村井贞胜看了老大,呃,老大是药效发挥了吗?「不知道,这位是阿市大人送到您房裡的。」他听到的风声是这样,不知道是不是她。
前田庆次看了那个女子衣不蔽体,他将外套脱下替那女子披上。
这时乐乐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原因无他,她有听到风声说姊姊被赶到学长那裡,她一听就气呼呼的要為姊姊舒琳出气。
看到丈夫為一个女子披上外套,她一愣,然后在看姊夫那疑惑的脸,她走过去说,「姊夫,姊姊呢?」
织田信长看了乐乐,姐姐?这个娇小可爱的女子他认识,可是他為什麼听不懂也不知道谁是她姊姊,还有她叫他姊夫。
「乐乐?」确定似的叫了她。
「嗯啊,姊夫,姊姊被人家赶出去了。」乐乐觉得奇怪的看了姊夫,為什麼姊夫怪怪的?一副想不起来什麼的感觉。
姊姊!?「谁?」织田信长皱眉,奇怪為什麼他会火大?可是他明明不知道谁是乐乐的姊姊。
「姊夫,我姐姐是谁你不知道?」乐乐错愕的看了他,然后看了贞胜跟丈夫。
村井贞胜很确定老大药效已发挥,他在想怎麼题或者怎麼说夫人的是会比较好。
前田庆次不知道要怎麼跟乐乐说,因為现在怕说多了也无济於事。
乐乐看他们不说话,就把视线瞄了那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她看了那女子再看了姊夫,马上联想起前不久学长送了假姐姐事件,她生气的蹲下去拉了那个女子,「妳又是谁派来假伴我姊姊的?妳说!!!!」
阿锅心裡慌的看著眼前可爱的女子,她不敢说话的只是看著她。
「前田乐乐,妳给我住手!!!」
大家纷纷往声音源方向看,就看到了织田市。
织田信长瞇起眼睛看了自己的妹妹,不知為何看著她的那一刻,他想揍她!
村井贞胜看了公主眼神裡有著嘲讽,这样做真的好吗?公主,您是在害浅井家罢了。
前田庆次闭上了眼,那女人疯了。
乐乐看到织田市,她正想找她理论呢,这女人竟敢喊她前田乐乐,好啊,她欺负姐姐还联合林秀贞跟柴田胜家把姐姐赶出去,她怎麼想就火大,整个织田军都传遍了可是没人敢吭声,因為织田市是公主!
她才不怕她呢,她竟敢欺负姐姐!!!
乐乐放开那个女子,站起身来双手交叠於胸一脸恰北北的瞪著那个一脸怨气的织田市,「浅井市,妳竟敢驱逐大嫂织田琳,现在来是认错还是想来骗姊夫?」
织田信长一愣,织田琳!?他揍了眉,这名字好熟……。
村井贞胜看了乐乐,喔,真有乃姐之风,快多说几句!!!因為女人怎麼大小声老大比较不会骂人。
庆次不说话,他只希望乐乐不要有事就好。
「阿锅就是兄长最爱的女人,哪来的织田琳?」她握紧拳头,一想到刚刚长正大人毫不留情的撇下她,还為了舒琳打她,她怎麼想怎麼不甘心,好啊,要这样是吧?那就来吧。
舒琳,妳竟敢抢了长政大人,那麼妳也来感受一下被丈夫遗弃的滋味,她织田市豁出去了!!!
长政大人给她的痛、恨甚至是无奈她都要还给舒琳那个女人!!!
「自己丈夫管不好就跑来迁怒大嫂,妳要怪就怪自己没有魅力,怎麼可以敢走我姐姐,谁是织田琳?等等我就要把姊姊带来,我到要看看妳怎麼辩解!!!!」这女人真是气死人,怎麼可以颠倒是非?
织田市听到她要带舒琳来,她往前几步狠狠给她一巴掌,「妳是在跟谁说话?我可是公主!!」
乐乐被打,前田庆次瞪了她,「织田市!!!」
织田信长脑中一片混乱,这场景他看过,可是被打的是似乎不是乐乐,而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让他打从心底宠爱的女人,但是那女人是谁?
為什麼他想不起来?而那个叫阿锅的,為什麼他不认识?
乐乐的姊姊?而阿市听到乐乐要把她姐姐带来就怒不可遏的打了乐乐,织田琳?舒琳?
那女人是谁?
乐乐被打了一巴掌,她也不甘示弱的上前回打她一巴掌,「我替我姊姊打的,我等等就把我姐姐带来!」
「妳敢!!!」阿市被打一愣,然后大吼的出手要揪乐乐头髮。
乐乐当然不可能乖乖被揪头髮,她也反击的拉著她,顿时两个女人打起来。
前田庆次跟村井贞胜赶紧拉开那两个脾气暴躁的女人。
织田信长笑了,不知為何他想见见乐乐口中的女人,「乐乐,把妳姊姊带过来。」然后看了阿市沉下脸的说,「还不给我回去浅井长政那裡!」
阿市听到兄长这麼说她挣脱开村井贞胜后跪了下来,「兄长,乐乐的姊姊是个疯子而且水性杨花,你确定要见那种女人?阿锅才是你最爱的女人啊。」
乐乐一听气炸的大吼,「乱讲,妳这个被浅井长政拋弃的女人怎麼可以污辱我姊姊,我要拔光妳的头髮!!!!!」
织田信长听了乐乐的吼叫,他怀疑起他的妹妹,阿锅?他最爱的女人?為什麼他没那种感觉?他最爱的女人??
他眸光移向那个吓坏的女人,他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我爱过妳?」
阿锅一愣……,她看了阿市的侧脸,该怎麼回答?
织田市本来想替阿锅回答,可是对上兄长那双眸她又不敢说了。
信长看了妹妹一眼,然后看了那个阿锅的五官,这女人五官柔美可是却无法使他生起怜惜之心,乐乐与阿市各执一词,可旁观的两个男人不做评论可见有鬼,乐乐跟阿市那边定没有答案,那这个女人一定有!
舒琳?织田琳??他对这名字有印象,可这女人又是谁?阿锅??他是真的没印象可是奇怪的是又有种喜欢她的感觉,喜欢就要将她抱在怀裡,可是他觉得不对劲,那种感觉像穿鞋子不合脚的感觉!
合脚的是哪一个?舒琳?还是织田琳?
织田……,舒琳?织田琳?乐乐和他姊夫,莫非那个叫舒琳是他的女人?那為何阿市坚决否认?
阿锅不敢说话而且心跳很快,她耳闻过眼前这男人為了她的正室杀了不少假扮他夫人的女人,他会杀了她吗?
见阿锅不说话,信长笑了,「乐乐,把妳姐姐带来。」一说完,便把阿锅拖进军帐。
同个时间不同场景,舒琳醒的时后发现自己在浅井军营裡,因為一睁眼就看到不远处衣架上有套绣有浅井家龟甲菱纹的衣服,那似乎是穿在鎧甲外的外套,她想到这裡就一愣,这种外套是谁的?
学长?
不对啊,学长是蓝色的,她看过学长穿过这种外套,可是这是黑色的,这好像是长政的!!!
她怎麼在长政军帐?不行,她要去找老公。
一这麼想,马上穿鞋子要去找人时,突然她身体一震。
她想起阿市跟她说的话,然后她就昏倒了……,她昏了多久?那信长跟那个女人……。
她脸色刷白的全深使不上力的坐在床上,她不敢想信长跟那女的发生什麼事,她的眼泪像水龙头打开般泪水不停的掉著。
此时,浅井军营裡另一个军帐,梅树精看著眼前的女人,她震惊却也意外,她怎麼会来?
女子穿著一身白,她五官精緻柔美,眉宇间有著内敛以及温柔,她居高临下的看著梅树精那憔悴又无奈的脸,她轻啟唇,「梅姬。」
望著月神,她调整好姿势擦了眼泪,恭敬的坐好看著她,一如以往见她那般尊敬,「月神大人,我错了。」
女子听到她懺悔著,她笑了,她也坐了下来看著她,「我没有怪妳,因為妳也被爱纠缠,我们都是被爱所困惑的女人,我执著再见他一面,所以将我的意志寄託在舒琳身上,因為我看到她有我的影子,我没想到妳会这般执著跟愧疚,梅姬。」
看著她,月神心裡很明白这个单纯的树精有多麼崇拜她,以前她就是学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模仿她的所有,两人心灵相通,她没想到当她心思变得复杂时,这个单纯的树精竟然开始学人了。
梅姬為了懂她,想当人进而想要有爱,其实梅姬像是另一面的自己,她是她所养的,她以血养梅树,养出了梅树精,却也伤了自己……。
伤了自己便罢,害了梅姬沦落凡尘寻觅、执著。
把目光移向那个和尚,这男人真是痴情,他是真爱上了梅树精,虽然他听了那个神的话拋弃了她,可是这男子為了让梅树精回到本位轮迴好几世做了和尚渡化梅姬。
他如满海上人一样,只要见了樱花精便会想起所有,甘愿放弃所有成為一个爱她的男人!
这男人不愿成仙不承认爱她,只愿意念经迴向、渡化她,让她回本位,可是心控制不住的爱著,就连神佛也难化了那份爱的执著,爱的锁要由爱去解,这男子似乎感化了她。
梅树精看著许久不见的月神,她看著她开始哭了,「我不知道我伤害了妳,我以為妳爱著守护者,所以不断的找那个臭君王麻烦,后来守护者失去理智的要妳与他共度一晚,我以為我是保护妳,所以找了那个公主替代了妳,可没想到妳心碎了……,后来我要赎罪,可妳却爱上了那个跋扈的君王……,月神,后来我害死了妳,妳有怨我吧?」
闭上了眼,月神抱了她,「梅姬,我一直没有告诉妳,公主爱他,那时我依赖著守护者,除了他我不相信任何人,一开始,我也以為我爱他,可……,公主望著守护者时那眼中的痴狂、迷恋、执著,……,在我看著王上时,有,可对他没有。」
讲著讲著想起了那段复杂的爱,她唇角有著苦涩的又说,「為了分辨我困惑好一阵子……,守护者有天失去理智要我与他共度一晚,妳猜我想到了谁?」
梅树精抱著月神,「那个讨厌的君王吗?」
「对,妳知道吗?爱情是种咒语,是在妳不注意时烙印在妳灵魂深处,等到解咒的人与妳相遇,尘封的记忆将会被揭开,那时刻爱或不爱都是折磨……。」
「月神……?」难道说……,早在很久以前,月神跟那个君王……。
「妳说我会当女巫是他一手策画的,而妳说他是坏人拆散了我与守护者的姻缘,可,我后来才想起来,我与那君王……。」月神想到君王告诉她这段记忆时,她就笑了,因為他与她的好有趣!
「在梅树下、河流边相遇,那时他被蛇咬,我救了他,那年我六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