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看了右手,唔,為什麼掌心会有著被剑划伤的疼痛感?看了那个一百两大人,他似乎也吓一跳呢,唔,现在呢?她可以走了吗?
浅井长政抬眸看著她,是她吗?刚刚那一幕,是他小时候常常梦到的梦,可為什麼那一幕会在这裡重现?
月神,是她?
是她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开口说话时,被一个男子打断。
「少主。」浅井政澄快步的走了过去然后把舒琳拉到了身后,他侧著脸跟她说,「先走,晚一点这裡见。」先把学妹支开。
舒琳点了头后,快速离开。
浅井长政看了政澄,「你们认识?」莫非,这是政澄退婚的原因?
「对,我学妹,呃……,师妹。」讲学妹古代人才听不懂咧,要说师妹。
师妹!?政澄什麼时后拜师学艺了?浅井长政点了头,然后弯身捡起那把伞,一语不发。
看了浅井长政那若有所思的脸,政澄突然伸手握了那伞,结果,浅井长政一双眸带著恼的说,「不要碰!」
呃……,这麼兇喔?「借我嘛。」干嘛?被学妹电到喔?
「你自己去买一把。」用力将伞从他手中抽离,浅井长政不肯借的看著他说。
哇,少主不会是误会了吧?要不要告诉他啊?「少主,学妹的家乡有个习俗,送了伞是不相见的意思。」浅井政澄犹豫了一下告诉他。
「我不是他家乡的人,没必要被她家乡的习俗约束。」
「少主,月神……。」少主言下之意是说,他不认為是不相见的意思吗?哇,浅井政澄看了他一直在看伞的眼睛问,「那个月神是指女神吗?」老实说他对那画像上的女人没研究,為了转移话题跟气氛只好投其所好了。
他一愣,觉得很奇怪的看了他,「你不是对那幅画不感兴趣吗?」怎麼突然间问起这个?以前他曾经告诉他,可是他可是回他,『梦不可信。』怎麼今天……?莫非,安娜是月神?
浅井长政开始怀疑的想著。
「自从你休了六角家的公主后就一直没有要续弦意图,大家很担忧你的终身大事。」这藉口很彆脚,可是没办法啊,气氛怪怪的。
垂了眸,走下桥。
浅井长政跟浅井政澄两人走向天守,沉默好一阵子,长政才开口回答,「月神,是那个女人的名字,梦裡,她是巫师而我是负责守护她的护卫,我爱她可始终把爱藏在心底,可国家积弱不振,只好提出和亲,可,敌方君王看不上公主,他看上了巫师。」
啊!?不是月神跟战神吗?靠,政澄一脸错愕的脸说,「可大家说那女人是月神耶,到底是谁胡说八道啊?」不是神话故事,是少主的梦?
哇,完了,就说道听涂说可信度百分之零吧。
「哼,这裡哪来的月神跟战神故事?那只是我的梦境罢了。」呵,那些人自己加油添醋,他每每听闻都是一笑置之,浅井长政笑了。
虽然只是梦,可是那梦很真。
他心底一直深信著,他有生之年一定会在遇上月神,更发誓他要改变梦裡的结局。
浅井政澄看了他很认真的脸,看来少主是迷恋上梦裡的女巫呢,原来舒琳是巫婆,英文就是witch,念快一点可能就是b……呃,海边。
原来不是月神,是女巫啊,可少主是护卫,日久生情之下,护卫暗恋护卫对象是很正常的,那麼,结局呢?
「少主,后来呢?那个君王有娶到女巫吗?」
「没有,我带著她逃,可还是被抓到了,一开始,月神不爱那君王,慢慢的她似乎爱上了他,可是女巫是神职人员,有了爱便会失去预言能力甚至丧失性命,可是,她不怕,而我怕,所以我带著她离开那地方。」看了政澄,这傢伙根本不信鬼神的,竟然会好奇这种玄妙的事,呵,「接下来就是无聊了,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
「那麼,那女人呢?」这是重点,两个男人抢了之后咧?
「死了,谁也得不到。」浅井长政淡漠的说,可是他右手紧握著那把伞。
浅井政澄一愣,啊!?死了?
死了不就没了吗?不要告诉他说,这三角关係可以一直轮迴著直到有解。
望了他,「那麼少主书房的画是……。」
「我画的。」长政看了他震惊的脸,「所以不是大家传的那样,那画已经几百年了,那是我手绘的。」
「真是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啊。」可那画是快乐的啊,一点都感觉不出是悲剧。
浅井政澄看了他,唔,少主似乎很相信那画像上的女人会出现在他生命呢,他应该没发现舒琳很像那画中的月神吧?
喔,真是的,那女人叫月神,不是她是月神那种仙女,靠,真是被那群有想像力的人误导。
他又问,「少主,如果说,我是说假如喔。」偷瞄他,先看他脸色怎麼样,超怕他怀疑的瞄他。
「唔。」有鬼,政澄从来不会这麼关心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想必他是有遇到或见到跟月神长的像的女子,不然他不会突然性的猛问。
浅井长政开始怀疑那个安娜。
呼,没事,浅井政澄像是做贼没被发现一样的鬆了口气,「那女子已经有了爱人呢?」
「我会娶她。」怎麼?安娜有心仪的人?
「可,她的爱人是个很厉害的人。」织田信长很大尾耶,他是不知道是不是舒琳,可是他总得假设一下。
「我会娶她。」浅井长政答案不变。
这麼坚决?如果舒琳是少主梦中的女巫月神,那麼少主情敌将是盟友信长,这样他也要抢吗?这如果抢是会开战的,而且很有可能浅井家就这麼消失在歷史中。
浅井政澄继续问,「那男的是你亲戚咧?」
「怎麼?你是见到她了吗?」浅井长政停下来看著他问。
「问一下嘛。」
「爱情,是义无反顾的。」看了他心虚的脸,浅井长政更加确定安娜可能是月神,可是,他想了想,安娜跟月神像吗?
他是没注意她的脸,可是政澄刚刚在桥上突然性将她拉到身后的动作,这......值得怀疑,而且他还问了,如果月神的爱人是他的亲戚…。
莫非…….。
「政澄,刚刚在桥上的那女子叫什麼名字?」浅井长政狭长的眼睛裡有著精光。
「她没告诉你,她的名字吗?」小心翼翼的问,免的戳到学妹。
怎麼了?少主干嘛问这个,不会是露马脚了吧?还是说他怀疑了?天啊,言多必失啊,完了,浅井政澄心裡犯嘀咕。
有,可是他不信那是她的名字,毕竟那女子相当慧黠,未必会诚实说出她的名字,再加上他曾经刁难她。
浅井长政看了很谨慎应答的政澄,他若无其事的说谎,「没有。」
没有!?他皱了眉,真的假的?浅井政澄看了浅井长政脸上的表情,虽然说他一脸真的没有的样子,可他也不能相信他啊。
别看少主年轻才二十一岁,他也是深諳政治上的尔虞我诈,政治的洗礼可以让一个诚实青年遍的说谎不脸红呢。
看了其他的地方,浅井政澄垂了眸,学妹不可能不说自己是谁吧?可是,光是抢伞可能报姓名吗?
唔,应该不可能会谈到姓名,恩,放心大胆的说吧,「她叫舒琳。」
长政勾起唇,果然啊,没有吐实。
舒琳!?
「她应该不是本国人吧?」看了政澄。
「不是,她是台湾人。」為什麼他觉得少主刚刚那抹笑意味深远,不会他戳到学妹了吧?浅井政澄暗忖著。
「台湾!?」浅井长政瞇起眼。
「一个国家。」这是最简单的回答,政澄笑著说。
无妨,她是哪个国家都无妨,横竖他知道她在土屋家,「你退婚的原因是她吗?」
「啊!?怎麼可能啊?」浅井政澄毫不犹豫的回答,他退婚是因為真的不想结婚,拜託,他才几岁啊。
啊,等等,少主这麼问,不会是有什麼联想吧?
浅井长政笑了,然后抬起脚不继续往天守方向走,不是最好,可是政澄提的问题很认他在意呢,可是他问了,政澄也未必说实话,他跟他一块长大,他很清楚他的个性。
这要派人去查。
浅井政澄跟上了他的脚步,他研究著少主的笑,有鬼,一定有鬼。
话说,他被草泥马一吐口水,往后一退撞到榕树后昏迷就穿越到这,而且他一穿越就是个小鬼,一个五岁小鬼,然后跟著少主一同学习、成长,所以两人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
这傢伙的笑容怪怪的,那是鬆了口气、很好、明白、有头绪的意思,如果他猜的没错,长政怀疑起舒琳,然后一定会去查。
他要妨碍吗?还是说要让他查?可舒琳说了织田信长爱她,唔,等等,舒琳怎麼会在这裡?不会织田信长也在这裡吧?唔,不可能,大名是不可能随意离开自己的地盘的。
没关係,等晚一点,在桥上遇到舒琳再说,恩,啊!
浅井政澄一脸死了的样子,没跟学妹说什麼时候耶,惨了!!!
土屋家
舒琳开始收拾著行李,她边收行李边想著桥上那影像。
那个女子转身便是一握那剑,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觉……,那女子是不希望那个男子伤害那个要带她走的黑衣男子。
而那男子出剑时,她有感觉到那男子的痴、不悔以及爱意,好奇怪的感觉喔,怎麼会这样?明明,他们的脸很模糊,可是她就是能感觉那情绪。
学长说了,月神跟战神的故事,日本有月神跟战神的故事喔?
「琳子。」春姬进入舒琳的房间看了她叫了一声。
「春姬大人。」收回思绪,看了她。
「怎麼了?从回来开始就心不在焉?」春姬坐在她对面看著她问。
「唔……,春姬大人,我问妳喔,真的有月神跟战神的故事啊?」把东西放在一边,舒琳决定问她。
月神跟战神!?春姬没来由的一愣,她怎麼会问这个?「妳从哪裡听到的啊?」
不能说是学长说的,舒琳看了她笑著避答的说,「春姬大人,我很想知道,拜託妳告诉我。」她双手合十的哀求著她。
看了她真的很想知道的脸,春姬也不想问她是听到的,她看著她笑著说,「月神是夜之神,据传她喜欢在夜晚乘著小船吹著笛,战神是杀戮之神,据传他出现的地方就会带来战争。」
舒琳一愣,啊,怎麼跟学长讲的不一样啊?「战神爱月神吗?」
「啊!?那两个是不相干的人呢,谁告诉妳战神爱月神的?」真是的,从哪听来的啊?春姬笑了笑。
「就一个居民在讲然后被我听到。」看来学长耳包,他听错了。
不相干的两个神,莫名被他点鸳鸯谱,那……,学长说画像的事呢?舒琳又问,「听说小谷城城主收藏一个月神的画像,这是真的吗?」
春姬一愣,「是啊,没错,别看那位城主驍勇善战,他也是个痴情汉,他对於他从小梦境中的一个女神念念不忘,啊,莫非妳是曲解了,在小谷城人人称城主是战神,因為他十五岁就击败了浅井家的宿敌,而月神是他梦中女子的名字。」
呃……,是这样喔…,学长真是的,讲也讲不清楚,舒琳看了她,「所以城主想娶他梦中的女子啊?」
「是啊,怎麼这麼好奇小谷城城主?」春姬好奇的看著她。
「啊就,他跟我抢一把伞。」
「什麼?妳跟城主抢一把伞?」春姬傻掉的看著她,什麼时候的事?
「就雨天啊,反正没事了啦。」
「真要没事就好呢,琳子,那伞呢?」城主有让给她吗?春姬脸上有著著急。
舒琳看著她,什麼叫做『真要没事就好』?「伞他买走啦,没有然后啊?」
太好了,还好城主没将伞让给她,那是会出事的,春姬鬆了口气,「在小谷城,有个特殊习俗,那就是男子买伞送给女子,倘若女子收下就是表示要与他共度一生。」
啊!?不是分散吗?舒琳脸色丕变,心裡有不祥预感的问,「那、那……那女子送伞给男子咧?」
「女子送伞!?那不就是爱上那男子的意思?」
「啊!!!!」死学长!!
「怎麼了?琳子,妳喊这麼大声做什麼?」春姬被她吓到的不悦的说。
「我把伞送给城主了。」一脸哭丧著脸拉著春姬说。
「什、什麼!!」闻言的春姬晴天霹靂的看著她,「那、那城主收了?等等,妳确定那是城主?」
「我确定啊,那天就……,小葵谈亲事那天还是我端茶过去招待他的,春姬大人,怎、怎麼办啊?」在日本送伞是这意思啊?怎麼不早讲啊!!
舒琳一脸事情大条的皱著眉。
「天啊、天啊。」春姬有些晕眩的看著她,「城主收了没有?」这是重点。
「……唔,应该...咦!?我给他时伞掉在地上了,然后我就走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拿走。」搞不好他没拿啊,不要自己吓自己。
「伞掉地上?!」春姬本来紧张的心突然放宽心了,呼,掉地上就没事,堂堂城主也不可能去捡,那是虚惊一场了,不过,「妳怎麼会拿伞送给他?」
「被奸人所害,好在,那雾救了我。」呼,舒琳放鬆的说。
「下次记得,不要拿伞给男子。」真是的,这孩子怎麼会不知道赠伞的意义?「妳不会喜欢城主吧?」春姬怀疑的问。
「怎麼可能啊?」别傻了,她怎麼可能喜欢那个幼稚暴发户?舒琳猛的摇头。
「罢了,明早就要回去了。」春姬希望没事的说。
「真的……。」啊,学长说晚上在桥上等他耶,可是他没说什麼时候耶,看了窗外,天黑了,「春姬大人,我出去一下。」舒琳起身想出去。
「慢著!!!」拉著她,「这麼晚了就别出去了。」春姬很怕节外生枝。
「可是我跟人家约好了。」
「男的?」
「呃……,我说女的,妳信吗?」舒琳冒汗的看著她严厉的脸。
「琳子,是城主吗?」春姬用著严厉的口吻问。
「不是。」
「不是就给我待著。」
「可是……。」
「好了!!!」春姬用著不容她再多嘴的表情说,「给我老实待著!」
「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