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田夫人拿著匕首胁迫著要靠近她的侍女们,「谁敢过来我就自杀!」
前田庆次和浅井政澄听到她这麼说,两个大男人也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侍女。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土田夫人颐指气使的说,「我要见织田信长,他怎麼可以遗弃自己的母亲呢?在这世上还有谁跟他的血缘最亲呢?他怎麼可以这麼对待他的母亲,织田信长、织田信长,你给我出来、出来!!!」
儿子竟敢拋弃她?她怎麼会有这种儿子!!
「即便母亲错了你也不可以这麼对母亲啊,吉法师!!!」土田夫人嘶声力竭的呼唤著儿子的良知,她用著悲愴的声音叫著长子,「织田信长!!!你是没有脸见母亲吗?织田信长!!!母亲生你养你,你怎麼可以这麼拋弃母亲呢?為了一个祸水就要流放母亲嘛!!!?织田信长!织田信长!!你还不给我出来!!!」
越讲越委屈,越说越痛心的朗声叫著儿子,「吉法师!!!!你给我出来,你觉得你这麼做你的父亲可以安息吗?我可是你的母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怎麼可以这麼无情无议的对待生你的母亲呢?吉法师!!!舒琳那个女人就是一个贱人,那可是浅井长政用过的破鞋!!!难道你就这麼喜欢捡人家的东西吗?织田信长!!!!!」凄厉的叫著儿子的名字。
浅井政澄利眼看著土田夫人,「闭嘴!」
看了浅井政澄一眼,她严厉的嘶吼,「你有什麼资格要我闭嘴?早在浅井家灭亡的时候,你也该切腹!」
「是,但,我在赎罪!」浅井政澄走向她,想到舒琳受的苦,他都觉得惭愧了,这个土田夫人却不觉得自己做错事,舒琳不能生育了,她还淹死自己的孙子,怎麼狠的女人,竟然不知道悔改!
「什麼!」赎罪?「我可是舒琳的婆婆,有婆婆向媳妇道歉的吗?进了织田家就要依著织田家的规矩!」怎麼?这傢伙敢对她说道理吗?
「妳淹死了舒琳的儿子,请问这是婆婆该做的事吗?」
「那是一个身分未明的孩子!!」
「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那孩子是织田信长的,您是想要怎麼样?杀了家督正室所生儿子,是什麼样的罪名您应该清楚吧?在这战国裡,杀了正室的儿子视同谋反!」浅井政澄為舒琳经歷的一切感到心痛,长政啊,你看了吗?
「谋反?我可是织田信长的母亲,我怎麼可能谋反!!!」土田夫人指著他,「即便我真谋反,也要织田信长来定我的罪,我可是他的母亲,在他没有说我是什麼罪名的时候,我的身分,不容人质疑!」
这时,织田信长走进来,「真要这麼难堪是吗?」他大喝的看著母亲。
看到织田信长进来,全部都退到旁边。
「难堪?我可是你母亲!!!」土田夫人拿了手中的愤而匕首丢他。
「所以就可以溺死孙儿,通敌叛子?扶植织田信澄!」织田信长暴怒的大声问他母亲。
被儿子这麼一问,她一愣。
主卧室
舒琳一直听到信秀的哭声,她知道儿子死了,可是那声音好凄厉。
织田信忠奉命守著母亲的房门,他听到母亲的哭声就拉开门,「母亲大人!」
她红著眼眶看著信忠,摇摇头表示没事。
可是信忠走了进去,「母亲大人,没事的!」
「我只是想信秀!」舒琳掩面痛哭的说。
信忠看母亲这麼被折磨,他觉得欺负的母亲真的是值得被凌迟,即便,那是奶奶!
这时,有一个男人拔著武士刀冲进来,信忠看到那男人就立刻站了起来怒斥,「你这是干什麼!」
舒琳看了那个和信忠年纪相仿的年轻武士,她看了一眼就觉得像是织田信行,她泪眼看著那个年轻武士,「织田信行是你什麼人?」
这时信忠轻声回答,「母亲,他是信行叔父的长子。」
年轻武士笑了,「是,我是父亲是信行。」
信行?和婆婆,舒琳突然这麼联想,看来是為了报杀父之仇,她擦了眼泪,突然所有的怒意与怨懟一夕爆发。
她觉得她没有做错任何事,為什麼要这麼委屈呢?像政澄说的,她是织田信长的正室,就要坚强面对所有事,无论喜怒哀乐都要站在丈夫旁边支持著丈夫,对,她是织田琳!
人称织田妖妇!
她怎麼可以软弱呢?信秀,她的儿子,未来会以她骄傲,因為,她是战国时力派大名的正室。
她要和丈夫一样,统一态度!
统一口径,不能让丈夫面对,她也要面对这家裡内部的战争。
以前是她太软弱了,不用脑的强烈依赖信长,现在,她要坚强。
舒琳一双眸子本来是充满悲伤,但是瞬间的清醒让她变的强悍,是仇恨和委屈使她知道反击。
她擦了眼泪,用著她是织田正室的气势看著年轻武士,「报上名来!」
信忠看著母亲的眼神变了,她很诧异母亲的转变。
年轻武士用武士刀指著她,「织田信澄!」
舒琳走向他,让他得武士刀放在自己肩上,「很好,你有没有参与溺死信秀的过程?」
织田信澄发现她不怕死,下意识以為她疯了,他不以為意的激她并把事实告诉她,「是,我亲手掐死妳的儿子,再溺死他!」
一个母亲亲耳听到自己儿子遇害过程,舒琳眼泪滑了下来,但是她的心也变得狠毒,「本宫是织田妖妇,死一个亲生儿子想必是上天对本宫的考验,妳们既然能六亲不认,本宫万般欣慰,因為报仇就可以轻鬆。」
「什麼?」织田信澄一愣。
「你竟敢提刀进本宫房间,就不要活著出去了,来人!」舒琳这麼一喊,守在这间房间裡的暗卫全部出现,并且用著镰刀要的刀子刺入织田信澄的后背。
十几个忍者出现,瞬间拿下织田信澄。
织田信忠一愣,这群人就是父亲的暗卫?
「用你们的刀子刺穿他的背后的琵琶骨,小心不要让他死了,随本宫去找土田夫人!」舒琳冷酷的下令,可是哀伤的眼泪滑了下来。
织田信忠觉得织田信澄忘恩负义,他竟敢杀拉了他的弟弟,他绝对不会原谅他的说,「父亲在土田氏那裡。」不喊奶奶,直呼土田氏。
舒琳勾起唇转身就前往婆婆住所。
两母子对瞪,气氛很危险。
「我可是你的母亲,你想要把我留放不如杀了我,织田信长,你有胆子就杀了我!」
正当织田信长想说好的时候,织田琳脸上有著泪痕,但她的眼神有著怨与怒。
他看著妻子,刚刚愤怒的心一软,可是瞄到他身后的织田信澄时,他再次暴怒瞪著母亲,「妳竟然联合信行的儿子!」
土田夫人冷笑的回应儿子,可是在看到信澄被忍者的镰刀刺穿身体时,她脸色一变的说不出话来。
舒琳示意忍者。
两个忍者在把织田信澄推过去的同时,把他背后的镰刀用力抽出来。
信澄的血溅到舒琳脸上,可舒琳没有想要擦血的意思,她笑了笑的说,「我儿子先被掐死再溺死,土田夫人应该也感受一下,本宫的疼。」
织田信长听到儿子被这麼对待,他把所有气移转到织田信澄身上,他带著报仇的心情对母亲说,「我的爱妻,有什麼想法?」
「先让大夫用上好的要医治织田信澄的伤,再把他绑到柱子上,凌迟,再请母亲大人对面观望!」舒琳用著这根本不够的心情说,然后她看著婆婆,「在这成裡守著的似乎是林秀贞,他有没有帮忙?」
土田夫人心痛如绞的软脚看著舒琳,「有!」
织田信长毫不考虑的说,「政澄,把林秀贞给我带到议事厅!」然后看了舒琳,「交给妳!」
「当然!」她看著丈夫时,眼泪滑了下来。
信长心疼的伸出手替她擦了眼泪,舒琳抱了丈夫的腰,然后他抱紧她的说,「我的深爱就是给妳我的全部,我允许妳杀了我,自然允许妳杀了我的家族!」
舒琳看著他,点点头。
他笑了笑的拍了她的脸就离开了现场。
土田夫人看到儿子离开,她就站起来瞪了儿媳妇,「我命令妳放了信澄!」
舒琳一抬眼看著婆婆就是冷笑,「不可能!」
土田夫人气的过去要呼她巴掌,可是被舒琳抓住手后,就被猛然一推后,土田夫人倒在地上。
舒琳示意大家动作,就一票人把织田信澄和土田夫人带走。
前田庆次看了舒琳,「可以请您让我亲自动手吗?」
舒琳一愣,「為什麼?」
「乐乐自责著没有看好信秀,而织田信澄强行从乐乐怀裡带走信秀,所以,我想要赎罪!」
「不关乐乐的事,你要执行就去吧。」她深呼吸后,整个人虚弱的说。
庆次一离开,浅井政澄就看了她。
她也看了他,「我没事,歷史上,织田信长的正室就是不能生育。」
「如果我没有们哥俩......。」浅井政澄罪恶感极深的说。
舒琳走了过去,抱了他,「如果不是你们,也会有别人,我倒希望是你们哥俩。」
「可妳......不能有孩子了!」
「我有信忠!」
「那孩子的妻子对妳会不敬的。」他很无奈的说。
「放心,我也不是以前的我,我现在是织田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