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田家上下到佛堂念经的时候,秀吉偷偷的来到乐乐棺木前。
  他早就想来了,要不是怕人家误会和起疑心,他早就想守在这裡。
  乐乐是最温暖的人,不嘲笑他矮,还会鼓励他,常常说他一定会成為有名望的人,那个温柔又爱笑的傻妹妹就这麼去了。
  他一听到非常难过的想来,却只看到乐乐被庆次抱到棺木中,那一幕,他哭了,那个可爱又纯真的女孩没了。
  秀吉到她棺木,看了她安祥的脸,他伸出手摸她的脸颊,眼泪止不住的看著她哭泣。
  乐乐似乎也很难过,她的眼角又出现眼泪。
  秀吉崩溃的哭倒在她棺木旁,久久不能自己。
  庆次趁中场休息替乐乐换香,就看到秀吉哭到在棺木旁,他红了眼眶的蹲在他旁边,「乐乐,不喜欢大家哭,你看,她又流眼泪了。」他看了一下棺木裡的妻子,又流眼泪了。
  秀吉望著庆次哀伤的神情,他抱了他,「不能放过土田夫人!」
  庆次愣了一下,闭上了眼,「别在乐乐旁边讲这个!」他对她一笑,起身替爱妻换香。
  舒琳看到秀吉,她笑了,「我就在想,你怎麼不来。」
  看到琳姬夫人,马上正色的向她行礼,「秀吉惭愧。」
  「快起来吧,乐乐不喜欢人悲伤,她喜欢热闹。」舒琳笑著说可是眼泪却流下来。
  「琳姬夫人......。」秀吉点点头。
  一阵怪风,吹了过来,让灵堂的蜡烛都熄了,棺木都倒了。
  「乐乐!!!」庆次看到棺木倒了,他吓一跳的赶快过去。
  浅井政澄听到巨响马上冲出来,他赶紧过去拿起棺木,舒琳也是赶快过去,可是棺木之下,没有乐乐!
  秀吉赶快点蜡烛,「我去点蜡烛!」
  蜡烛一点,室内灯火通明,可是乐乐不见了。
  庆次看了政澄,「不用找了,她还会回来,像琳姬夫人一样。」
  浅井政澄笑了笑,舒琳愣了一下后,才擦了眼泪,可秀吉泪流满面的在找乐乐。
  找不到乐乐,丧事不能继续。
  大家都在前田家商量怎麼办,女人们帮忙做饭、煮菜。
  舒琳和政澄到庭院裡聊著天。
  「要到了吧。」浅井政澄看了她。
  「现在是天正十年,五月二十日。」舒琳坦然的笑了笑,「我记得是六月二日,信长在六月一日要在本能寺举办茶会。」她看了政澄,握著他的手,「我还有一些积蓄,你和庆次离开京都,去奥州,乐乐不在,我就不担心你们两个大男人了。」
  浅井政澄反握紧她的手,「我不会说走就走,浅井家那一劫我逃过了,我不会再逃避了!」
  「你和庆次走,我要和信长一起离开。」
  「舒琳!!!」
  「我讲真的,走吧。」她对他一笑。
  织田信长看到他们在聊天,他笑著走过去,「聊什麼?讲到走不走的?」
  浅井政澄向他行了礼,舒琳则笑了笑说,「我跟他说六月一日有茶会,他跟我说他想要在这裡。」
  「一起去吧,乐乐不见了,搞不好哪天又出现了,好了,一起走!」信长呵呵笑,他说完,就牵著舒琳离开。
  「茶会有什麼节目?」她巧笑倩兮的看著丈夫。
  「我想问问妳的想法。」他握紧妻子的手温柔的说,「歷年都是妳策划。」
  呵呵,是啊,以前乐乐都会带一支乐队演奏,小小的乐乐,扛著大鼓都不含糊,庆次每次都被她吓死,因為那鼓都快要压垮小小的乐乐,秀吉每次都会假装经过的帮忙,今年......,罢了。
  「音乐自然不可少,舞蹈也一样,茶会的经典摆压轴吧,我会拟出一个表给你看看,菜色我想请光秀大人帮忙,对了,可以邀请伊达大人吗?」她的提议让信长一愣。
  「伊达辉宗?!他可是在奥州。」织田信长皱了眉,那傢伙来这裡的话,现在就要过来了,「怎麼忽然想要请他?」
  除了為庆次和政澄打个招呼外,还有想看看伊达政宗,「伊达家常常都有送鹰和好马,伊达家是本家最远的同盟,许多宴会都很难如期蒞临,这次的,就邀请吧。」
  「好,邀请的人选呢?」舒琳说的也是有道理,信长笑了笑的看著聪慧的妻子。
  「庆次!」她笑了笑。
  「这......。」
  「散散心是好的,再说了,此次去请,一定要是织田家的重臣,村井贞胜、前田利家、柴田胜家等老臣,要帮信长招呼与邀请邻国大名,伊达家离本家甚远,鲜少来往,请庆次是最好的,利家和一益是本家左右手,庆次一定请的动伊达辉宗!」
  「伊达辉宗岂敢不来!」信长话说的自信又自负。
  「我听说辉宗的爱妻义姬,有著和我一样的美貌与智慧,我是非见不可,还有他的儿子梵天丸,是满海上人转世,我想看看!」舒琳一副很好奇望著丈夫,柔柔软软的声音裡有著好胜心。
  他看著妻子那有点吃味的样子,摸了她的脸颊说,「最上义姬哪比的上我们家织田琳,他那儿子搞不好和长宗我部元亲一样,都是无鸟岛之蝙蝠!」
  「元亲大人一上战场就懂怎麼用长枪了,你行吗?」瞪了丈夫那高傲的天龙人口吻。
  「眼睛和长枪一直线谁不会?眼睛没有问题的都会!」织田信长觉得舒琳太看得起那个姬若子!
  「你儿子眼睛就可以和长枪一直线?」拜託,人家十五岁上战场耶,这麼早慧就是天才了,常常瞧不起人家耶,这个信长!
  「我织田三郎信长的孩子,哪个眼睛不能跟长枪一样一直线?我立马枪毙他!」织田信长一副他家没那种蠢才。
  「嘖,信雄有你的统帅力吗?」舒琳瞪了他,还记得信雄过於冲动,眼高於顶,判断力不是很好,每次作战都被信长训的满头包。
  「那傢伙我想到他就想踹他,踹他不够还想拿砖头一砖敲下去,意气用事、不经大脑,跟他母亲一模一样!!」想到织田信雄马上变脸。
  「我怎麼记得他母亲是你以前的最爱!」这男人过河拆桥!
  愣了一下,信长看了舒琳一阵尷尬,「吉乃确实温柔,就是一根筋!」
  看了信长马上改口,她噗哧一笑,「儿子一根筋有什麼不好?你别忘了,以前信忠、信雄、信孝这三个孩子是我教的!」
  「信忠和信孝脑筋灵活的很,哪个反应不像妳?偏偏织田信雄是妳最大的败笔!」
  「喂,谁生他的?」败他个头?
  「我生的吗?」信长不想承认的硬拗。
  「.....................。」现在是想否认就对了?舒琳顿时无言。
  织田信雄也不是没有贡献,他这做父亲的这种反应是会伤害孩子的心灵的。
  很可惜,他们没有孩子!
  不然她一定好好纠正织田信长这坏习惯,生了孩子就放养,完全不管人家,想到就把人叫来给他观赏,还没收门票喔,不爽就把人轰出去,爽就讚美几句!
  古代的父亲都这样子吗?
  望著舒琳那奇怪的脸色,他对著她说,「我们会有孩子的!」
  她看了他,对他一笑,「对!」
  即便有了也是和他们一块死在本能寺......,不如,感谢上天,没有给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