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琳站在窗旁看著雾濛濛颇诗情画意的琵琶湖,原来,这裡从古代就是那麼的如诗如画,这雾濛濛的相当的氤氳浪漫,如果能跟信长来这裡游湖该有多好?
  唔,可是那男人坐在湖面小船上的画面很突兀说,因為那傢伙总是霸气又睥睨群雄的调调,总是给人有距离以及难以捉摸的神秘感,不过,他是个大名自然要有这种威仪。
  看了窗外的夫妻们,虽然不如现代这般开放有搂抱、牵手等浪漫可是那含情脉脉、不言而喻的爱意就是打破古今的存在彼此间。
  只有相爱的人,方能了解那熊熊火焰。
  无奈的半掩双眸抱著自己,信长,你有没有想老婆啊?如果没有,不会是去找你家后院妾吧?
  天啊,相思情是更浓啦,可是远距离会有臆测。
  唉,真希望一百两大人可以快快送她回丈夫身旁,可是……,舒琳右手摸著下巴忖度著一百两大人的奇怪神情。
  昨天,一百两大人心不在焉,而且手上把玩著一个小瓷器,望著她的眼神是犹豫、踟躕著,奇怪,不过是送她回去有这麼难吗?
  他的犹豫似乎是那小瓷器,而他的踟躕好像是因為她。
  是她多心了吗?
  一百两大人不是那种小人,应该不会覬覦她的美色吧?再说了,她可是织田信长的正室也是他妻子阿市的大嫂,他会对她怎麼样?
  可是為什麼她觉得毛毛的咧?就是那总灵异的感觉,比方说到阴暗处人会起鸡皮疙瘩,然后妳就会怀疑,啊,这附近有阿飘~。
  会吗?搞不好那小瓷器是药,是要给她服下强身健体的东西,中医嘛,不就气虚补气、上火吃凉。
  不要疑心病这麼重,一百两好歹也是贵族又系出名门,人家浅井长政别号近江远雄,又称近江之鹰,不是开玩笑的。
  可能是太依赖信长了,所以离开他就有些敏感。
  舒琳深呼吸垂了眸。
  姑丈,没道理害嫂子。
  琵琶湖
  浅井政澄看了好几天不见的少主,他果然在琵琶湖附近,毕竟这裡是他们从小一块长大的地方,城裡找不到,那麼就是琵琶湖了。
  「少主,该回去了吧。」两人望著宽广的琵琶湖。
  垂了眸看了政澄,「你相信梅树精眼泪的传说吗?」该不该把梅树精眼泪给舒琳?為此,他很是犹豫。
  浅井长政眉头深锁,他不是迷信的人,可是他是个不放过任何机会的人,即便那机会要用很荒谬的方式,只要有一线生机,再蠢、再好笑,他,愿意一试。
  哪怕是死了,也没有关係!
  「树,怎麼会有眼泪?」看了那个似乎无助到要求助神明的长政,浅井政澄拍了他的肩,「武士乃贯彻己道,不怀疑、不迷信。」不能怪他,人,在找不到答案时总会寻求一些慰藉。
  笑了笑的看了在点他的政澄,「政澄,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假设。」看了他的笑,长政很严肃又很想要找到参考答案的问,「你深爱一个人,本来,没有机会跟她在一起,可现在出现了一个机会,你愿意去试吗?」
  爱一个人?本来没机会,可后来有机会了?「你指死会活标啊?」看了他。
  「什麼?」长政皱眉。
  「就破坏啊。」简单来讲就是第三者啦,浅井政澄望了他,「是什麼样的机会?」他还在肖想学妹?
  他想颁发痴汉奖,呃,不是,是痴情汉奖给他。
  长政双手放在栏杆上,他望了远方,「下药,让她忘了她的最爱,把我视為唯一的药。」
  见鬼啦,最好有那种东西啦,浅井政澄翻了白眼,「你有想过药效退了的事吗?当她想起全部,你的真心将被她视為邪恶、不善、矇骗,无论你多爱她都不会相信,长政,短暂的快乐,有这麼重要?」这痴汉……呃,痴情汉真的看不开。
  整个就是进了诚挚的努力想要力挽狂澜,奇怪,长政人长这麼帅,怎麼就迷舒琳?
  无论是怎麼样的诱因、开始、移情作用,都不该用下药此种不正当手段让对方误认自己為她的爱吧。
  多爱都不可以!!!
  讲真的,爱情是各凭本事,可是黑道那傢伙根本就是喜马拉雅山,学名珠穆朗玛峰,那是要怎麼越过他啊?想要越过他,首先,不能有高山症。
  问题是,黑道就是会给人高山症,然后你準备买棺材。
  浅井家,他是说什麼都要保住,无论会不会天谴,他都要试著扭转那歷史,唔!!!
  浅井政澄一愣,他想要扭转歷史的心,恐怕跟少主想要得到舒琳的心一样果决,即便结果有哪几种可能性遇见,也是拥有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气。
  罢了,他的决定。
  「我愿意承担,或许,我说我爱她,她相信了。」浅井长政那不悔的眼神望了他。
  赌是吧?罢了,反正只是聊聊,一个构想又没著手进行,爱情阴谋不犯法,「那你就试,梅树精的眼泪若真能让她爱你,你想试就试吧,可是你有想过吗?」这种方式真的很不好,可是,……,罢了,「这行為不是伤害你自己而已,也伤害了你爱的人,爱情,是这样吗?。」
  「我以大名身分立足乱世之中,何尝不是贪一世英名?那我以爱為名,贪她的心,有何不对?」
  「长政……。」浅井政澄望进他眼底裡的痴,他嘆息的看了他,「……,随你了,不要痛苦就好了。」应该阻止他的,可是爱的浓烈已成执著、痴缠纠结已盘根错节,已经是剪不断理还乱。
  反正舒琳不知道在哪,今天的谈话只是个构想,梅树精的眼泪有这麼神,这世上没有為情所困的人。
  再说了,长政下药让舒琳爱上他的机会,小於等於他浅井政澄拿到长生不老药。
  「痛苦,是值得的又何妨。」
  医馆
  「哈啾。」舒琳打了大喷嚏而且耳朵又痒。
  八成是学长偷说她坏话之类的,现在一百两大人一定会找学长来。
  囌,纸门被打开。
  浅井长政端著加了梅树精眼泪的药进来,他看了那个一脸纯真又美好的女人,他垂了眸,心一横。
  看了一百两大人,咦!?学长咧??
  舒琳找不到学长的身影目光不断找寻著,然后看了一百两大人,「学长呢?」
  「他先回城裡了。」其实,是他让他先回去的,因為,他决定瞒过政澄。
  「是喔。」可能去通知信长吧,呵,看了他手上端的药,「呃……,补药?」茶褐色的呢,呃,好可怕的顏色。
  舒琳一脸心惊惊的瞄了那碗中内容物。
  「对……。」把汤要递给她,长政突然好奇当她知道他对她下药会有怎麼样的反应,他看了她,「舒琳,如果,妳喝了这药便会爱上我,妳喝吗?」
  啊!?
  怎麼可能啊?哈哈,「那机率小於等於我变成安洁莉娜裘莉。」拜託,哪有那种东西啊?好笑的看了他,古代人还是挺相信鬼怪之说,「真会爱上你啊,我喝啊,可是你被我爱上可能是自己找晦气喔,因為信长会宰了你。」呃,喝了变卡门!?
  喔,舒琳摸了下巴很认真的看了那碗药。
  等等荡妇卡门变不成,被织田信长抓姦变卡到阴,呃…..,想到信长那可怕的脸,喔~~,她已然一阵恶寒。
  说到卡到阴,只是卡到阴还有救,如果织田信长火大刮起海啸那就準备观落阴,到那时候讣闻都来不及发,想见她的人,就观落阴吧。
  「我不在乎生死,妳,可会恨我?」看著她,边说边喝那碗药,浅井长政有种矛盾心态,一,希望梅树精的眼泪是假的,二又希望梅树精的眼泪是真的。
  一口饮尽,呼乾啦,舒琳把碗还他,「恨什麼?爱够深还怕波澜?」下个药就爱上他?不会吧?有这麼神?那她配个几帖对信长哥哥来个内服外用,看看有没有均有疗效。
  「所以,妳不恨我?」
  「真爱无敌,你若真爱我,还怕打不动我吗?」舒琳开玩笑的看了他,唉呦,下药就会爱谁的骗人的啦。
  「我说,我下药了呢。」浅井长政很认真的看了她。
  「你是第二个跟我说对我下药的人,第一个是斋藤龙兴,那傢伙骗我拿火把,用薪火相传来欺骗我这无知少女然后一刀送我回娘家,那你呢?对我下药又為了什麼?」下药?不会吧?哪有人要害人还通知的?
  舒琳不相信的看著他。
  「贪妳的爱。」
  「啊?我的爱已经给织田信长了。」
  「无妨,妳将忘了他。」
  「是吗?我可真是期待呢。」舒琳好整以暇一脸不怕,一百两大人吓小孩啦,说忘就忘喔?
  浅井长政笑了笑,或许梅树精的眼泪是骗人的,因為舒琳并没有忘了织田信长。
  呵。
  望著他的笑容,原来这严肃的一百两也会开玩笑呢,呵呵,舒琳笑著看了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看浅井长政越英俊,而且慢慢的对织田信长这人的回忆开始消失。
  唔!!
  舒琳双眸一睁,看了浅井长政,「你真的下药?」记忆似乎开始慢慢的不见,就像水糊了毛笔字。
  「对。」
  「你……。」说不出话来了,头开始很疼痛,痛的像要炸开般。
  看了她脸色唰白,浅井长政心一急,「舒琳!!!」怎麼回事?梅树精的眼泪是让人失忆的药???
  「痛……痛…。」好痛喔,整个人受不了的抱著头,整张脸皱在一起。
  「大夫!!!」长政朗声一喊。
  舒琳痛的倒在他怀裡,信长……,不,她不想忘记啊,信长!!!!
  信长,救我!!!
  清州城
  织田信长不知道是第几次翻掉绿豆汤,脸色难看至极,「这是人喝的吗??」咆哮一吼。
  难喝!!!
  没有舒琳的味道,那女人用的味道就是那麼独一无二!!
  前田利家习惯的示意侍女快快收拾,这不知道是第几次了,信长大人火大的弄翻绿豆汤。
  火气极大的织田信长準备开骂的时候,突然在耳边听到舒琳的声音。
  「信长,救我!!」
  他一愣的脸色一变,舒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