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长政紧紧抱著舒琳一脸极為痛苦的呆滞的看著前方。
是他的自私害了她吗?还是他的爱不够深呢?
為何她只要接触了织田家的人总会这般呢?
是他的爱不够吗?还是说上天就是要折磨他呢?
他爱她,很爱、很爱,低下头温柔的看著还是很不舒服的舒琳,他吻了她的眉心,「不要想起他、求求妳不要再想起他了。」
是梅树精眼泪的原因吗?医官说她引发了哮喘,长政闭上了眼抱紧了怀裡的女人。
浅井政澄轻轻的拉开了纸门,看到了少主紧紧抱著学妹的痛苦模样,他不忍心的走了过去,「其实......气喘这种东西是潜伏在体内的,你不要这麼自责。」在古代哮喘是无法医治的。
而且一旦呼吸困难很可能......,他看了学妹苍白的脸,原来妳这麼爱黑道,只要接触了织田家的人总是会想起了黑道吗?
他嘆了气,看了少主那痛心疾首的脸,他拍了他的肩膀,「把学妹还给他吧。」
还给织田三信长!?浅井长政呆呆的看了政澄,「不,父亲同意我娶恋姬......。」不行,绝对不可以。
只要隔绝织田家的人她就不会这样了,「我只要把她放在没有织田家人的地方就好了吧?」
「长政!!」浅井政澄晃了他的双肩,「两家联姻,你想怎麼隔绝织田家的人?」
「我爱她!!!!!」浅井长政火大的大吼,「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找到可以藏她的地方,我爱她,政澄,下了地狱我也不怕,反正下地狱的总是比上天堂的多!」
「毁了浅井家你也不怕?织田信长现在已经在这裡的客栈裡,他迟早会找上门!!!」拜託,黑道已经在这裡了,现在赶他也不是迎来也不是,学妹现在气喘发作,大动作找医官织田信长还能不上门?
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傻小子,他就这麼爱她?
明明,她不爱他啊!
「政澄,我爱她。」坚持的看著他,浅井政澄眼眶红了捨不得的望著怀裡的女人,「你知道什麼是爱吗?」
「闭嘴!」浅井政澄不敢看他的说。
织田市知不知道她是舒琳,这还不清楚,可是可得而确定的是黑道一定会近来接触舒琳。
那男人根本就是飞天遁地,休想瞒他!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换与她做一天夫妻,一天就好,只要一天很困难吗???」他爱她,即便知道是在害她,可是他还是没办法抽身的想要这麼做,下辈子他再还她这情债,怎麼样折磨他都可以,只要.......一天夫妻!
爱啊,就是用著微薄的愿望去赌业障。
浅井长政抱紧她,望著浅井政澄,「你有办法吧?政澄......。」
浅井政澄為他心疼,為了一天夫妻,寧可粉身碎骨是吗?勾了长政的颈抱了他,「有,我们兄弟共业,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有,办法是有,可是......,能撑多久不知道。
「什麼事?」浅井长政靠著他。
「无论如何你都要活著支撑著浅井家。」浅井政澄抱紧他,浅井家不能消失在歷史上,虽然歷史是这麼写著,可是他不想让浅井毁灭,这裡的人对他这麼好,他不希望少主跟伯父切腹......。
不可以!!!
要死,死一个!
那就是他,反正篓子都捅这麼大了,一个人扛,「如果舒琳清醒,我扛,织田信长问起,我扛,你不要承认,浅井家需要你!」
浅井长政摇摇头抱紧他,「我是下流可还不齷齪,你是我的兄弟你休想我让你扛,我豁出去了,爱情有很多种方式,我就不相信织田信长能爱的有我深,我愿意赌上浅井家去爱她,死亡,未必是爱情的终结!」
「臭小子,万一舒琳就是不领你的情呢?」看了他的脸,為何爱到这般不悔?
「爱,一定要有所回报吗?」笑了笑的看了政澄,「以前总是你捅篓子然后我与你一块扛,这一次,我捅!」
「你捅的篓子我真是寝食难安,真是一鸣惊人的篓子。」罢了,要干就干大票的,政澄笑了笑的看了长政,「开客栈,长政。」
客栈!?他一愣,「什麼意思?」
「想藏树就要藏在森林,藏人也一样,客栈人来人往哪个才是舒琳呢?织田家是军事实力派,那本家就当个财富实力派,客栈给学妹经营而你掛名,让学妹住在客栈裡然后把客栈内部装潢成天守的样子。
这样浅井家的人可以派一部分兵力驻守而你也可以住在裡头,即便是开会也可以召集在客栈裡,然后客栈分成两区块,一种招待大名,另一种是武士与平民。」现在织田信长目标绝对是天守,那这时候把学妹藏到客栈裡,命令一个女忍者假扮成舒琳样子,藉此迷惑织田兄妹。
只能这样了!
「可这有什麼特别的?」不过就是分了两个区块,有什麼不同?长政不能理解。
「呵,我先卖个关子,这部分可以找学妹讨论,对了,找个忍者假扮成舒琳的样子模糊织田兄妹,在客栈建好的期间,你先女忍者培养感情吧。」讲是没什麼特别啦,等东西出来这傢伙就织到现代人的利害。
舒琳得快快藏起来!
海北说黑道从琵琶湖回客栈了,而且频频找人开会,他们得加快速度。
浅井政澄看了长政,他们是玩命兄弟。
女忍者!?他笑了,不愧是政澄,「好,听你安排。只要她还在我身边。」看了怀裡的女人。
是啊,学妹就是个地雷,什麼时候爆炸不知道,其实长政留了一个危险的女人,比妲己还毒的女人!
罢了,爱情本身就没有对错,就是个很纯粹的问题------执著。
「学妹我来照顾,你现在去见见阿市。」
浅井长政脸色一变,一脸很烦躁。
「你得安抚她,色诱你妻子会吧?」拍了他肩膀,「织田信长可是在你地盘上,唯一可以妨碍织田信长就是阿市。」
是这麼说没错,可是他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织田市身上,「我跟她无话可说。」
「再一次身心分离,把阿市看成舒琳。」虽然这样利用一个女人的爱很过份,可是真的是非常时期非常手段,搞不好久了少主跟阿市会真的变夫妻,虽然是不可能啦,可try一下。
「恋姬美多了!」浅井长政嗤了一声。
「那就喝个烂醉。」这傢伙爱到有排斥现象,可见真的是爱惨学妹。
「万一喝不醉呢?」瞪了他。
「我拿春药给你啦。」浅井政澄很认真的在找。
拉了他,「不用了!」这傢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就是安抚嘛,下他春药?他的招数都这麼下流?
「这就对了。」比了快去的手势。
浅井政澄很认真的看了他。
浅井长政闭了眼,长长的嘆气。
阿市房间
织田市双眼红肿的看著烛火。
「公主,少主来了。」叶子轻声的通报。
阿市一愣,长政大人?!
她马上擦了眼泪,起身等著丈夫进来。
浅井长政走了进来,看到双眼红肿的织田市,他当作没看到的找了地方坐下。
阿市看著丈夫,「长政大人,累了吧?」其实,她反应真的太大了。
「还可以,我听下人说妳没有什麼吃。」把她当成恋姬?怎麼可能,太好笑了。
恋姬的双眸何等慧黠,织田市的眼神是冷静的,怎麼样都搭不起来!!!
「有吃一些。」长政大人还会关心她呢,呵,看来她是真的反应太大了,长政大人会来这裡表示著他还是关心她的,那麼她怎麼可以无理取闹呢?
她得道歉!
「那妳早点休息吧。」有来看一下就好了,反正没什麼话好讲,长政站起身来準备离开。
看到丈夫要离开了,阿市有丝心急的叫了他,「长政大人!!!」
没有看她,脸面对著门,他很习惯性的不看她听她说话,「嗯?」
「早上,是我不对......,那个人不是大嫂对吧?」她有丝惭愧又有著不好意思的轻声问著。
原来这是政澄要他来的原因,他笑了,那傢伙话都不讲完的,他转身看了她,「对,她叫恋姬,是政澄的妹妹,我从小就喜欢她。」
心,微微的刺痛,可是她鬆了口气,反正不是兄长的女人就可以了,「......对不起,我不该这麼大声对长政大人说话的,我只是害怕......害怕...她如果是大嫂那麼本家可能会有麻烦,长政大人。」走了过去,拉起丈夫的手掌。
下意识想抽手,可是他告诉自己不可以,他双眸有著寒霜的看了她。
阿市没注意到他眼中的寒霜,她走入他怀裡紧紧抱著丈夫的腰,「看在孩子的份上,把一些目光给阿市好吗?」
浅井长政不说话的看著前方。
「听说恋姬妹妹哮喘发作了是吗?」知道他不爱听,她只好找了丈夫关心的话题。
恋姬妹妹!?呵,这女人可真会找话题,勉為其难的回答,「对,还没醒。」一说完,拉开她抱著他腰的双手,走到坐垫上坐著。
「医官怎麼说?」很怕丈夫不高兴的小心问著。
「这不是妳该关心的。」他可不希望她再去找恋姬,浅井长政倒了茶一脸很酷的回答。
只要丈夫没离开,肯跟她说几句话就好,「是阿市多嘴了。」其实,他肯在她房裡待著就好,无论要不要说话。
浅井长政感到不自在,他喝了茶一心想著恋姬。
阿市看出丈夫眼睛裡在想著别的女人,可是他人在这她就要满足了,其实仅是这样望著他,她就感到安心。
既然恋姬不是大嫂,那麼她要试著跟她好好相处,搞不好她跟丈夫的关係会改善。
明早去看看恋姬好了。
半夜
舒琳睁开眼睛,她觉得身体好累,可是她已经没有睡意了。
一坐起来就看到学长睡在她旁边,咦!?為什麼每次她睁开眼都是在不一样的地方?
浅井政澄听到声音,她睁眼就看到学妹醒了,「学妹?」
听著有丝性感有带著低沉的声音,她笑了笑得开了他玩笑,「你这时候的声音真性感。」
「不嫌弃的话我现在可以唱首歌。」他笑了笑的看了学妹。
「不必了。」马上拒绝。
「哈。」浅井政澄笑了,然后揉揉眼睛,「妳有气喘。」
「是喔。」真假?
看著她一脸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他颇无奈的,真可怜什麼事都搞不清楚,罢了,现在伤春悲秋没意义,「舒琳,有兴趣经营客栈吗?」
「干嘛你要出资啊?」呵,他中乐透喔?唔,客栈!?怎麼感觉她跟谁提过。
「我的爱人要出资,怎麼样?要不要帮忙?」发觉她又陷入了沉思,马上揉揉她的髮,现在就是不能让她有时间思考。
一方面转移她注意力,一方面在保护她跟少主。
他是不是兇手啊?当初,伞也是他要她送的,现在他包庇少主......唉。
长政!?呵,他家爱人咧,舒琳一笑,「怎麼突然有这想法?」
「金屋藏娇啊。」曖昧的看了她,「我家爱人比较爱妳,捨不得妳在天守裡遭织田市毒手,所以另闢新居。」
呵,长政真是个好男人,可是对织田市来说他可能不是好男人......,感觉有点对不起那个美丽的女人织田市,舒琳勾起唇角,看著学长,「我似乎精神出了很大问题,你相信吗?」
他一愣,这可是他心中的痛呢,学妹不是精神有问题......,是...,罢了,他还是不要说话。
没注意到学长的脸色,舒琳心情有丝低落而且有丝沮丧,「我......总觉得我跟织田信长有关係,还有幻听,那声音很霸道又带著柔情蜜意......,那声音对我说『我的信仰是妳。』我怎麼样就是无法把那声音跟长政搭在一起,铁军,我是不是哪天会疯掉?然后住进精神病院?」
她的健康有点问题了,这不会是穿越的后遗症吧?
「不会的,学妹。」紧握她的手,「我会保护妳。」
握紧他的手,「铁军,现在你是我的亲人了,你说怎麼办?我那天精神恶化严重,会不会变疯子?我每次醒来都是在不同地方,而且也想不起来很多事,可脑中很多声音跟影子我都无法跟现实做连接,怎麼办?」她是不是有分裂症?哪天变成24个比利。
有丝害怕又担忧自己的精神的红了眼眶,她看著他,「铁军,如果我哪天疯了,杀了我。」变成疯子很可怕,搞不好会伤害别人。
还是她有梦游症?
「没有这麼严重,舒琳,相信我,妳很正常。」人找不到一些记忆确实会有些害怕的,尤其她讲的又跟现实搭不起来时。
「学长,我问你。」真的吗?她很正常?
那為什麼她想不起很多事,又无法跟现实做连结呢?她感觉有很多人认识她,而她就是没印像。
「问。」
「我是不是跟织田家有关係?」
浅井政澄双眸一睁,身体一僵。
「是吗?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麼?织田市喊我大嫂,她兄长不是织田信长吗?虽然长政说姐姐的发音跟大嫂一样,可是......,哪有大老婆看到小三喊大嫂的?她吓到了,是看到鬼那种惊吓,学长,你不会骗我对不对?」舒琳知道浅井政澄知道什麼,他那表情是在隐瞒。
「舒琳,妳听我说,妳......。」不知道该怎麼说。
「我怎麼样?」期待他讲答案的望了他。
「......唔!?」突然一支箭射过来,他右手接住,然后起身走到窗边。
才一到窗边,一个忍者攻击他。
浅井政澄一闪,然后看了那个忍者,「胆子不小。」黑道动手了是吗?他跟舒琳说,「先走,去叫人。」
舒琳吓一跳的点点头赶快离开房间去喊人。
忍者看了他,「政澄。」
他一愣,这声音!!!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