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看著傻掉的琳子痴傻的离开,她本来想叫住她,可是看她那样子小葵本想叫住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
琳子......,妳也中了梅树精的魔咒吗?
她该写信告诉姑姑吗?织田家没有找琳子吗?大名的正室不见了是大事吧?可是為什麼......琳子会变成浅井恋呢?
城主為什麼又对外宣称琳子是他未婚新娘呢?
怎麼办?她该追上前问问琳子吗?还是说明天再去桥恋找她?
雨丝,又开始落下,小葵掌心向上的接著雨丝,她,犹豫了。
桥上
人来人往的街道,喧腾的声响,她踽踽独行就是未能感受到这世间纷扰,舒琳傻掉的漫无目的走著。
与许多人擦肩、与许多人眼神交会、与许多人背道而驰,她摸著胸口,双眸有著错愕、恍惚以及惊吓。
小葵说,她是织田家的人,致始至终!
小葵说,她曾是织田信长的侍女,几年前!
小葵说,她只来过小谷城一次,就是陪小葵的姑姑春姬省亲。
小葵说,她嫁给了织田信长,所以小谷夫人是她的小姑。
小葵说,舒琳情绪崩溃又脚软的跌坐在地上,她的眼泪与落在泥地上的雨滴相融,她不敢相信的痛哭著,长政是她姑丈而学长跟长政一起骗她!
马车奔驰而过掀起了地上的泥巴,就这麼刚好那泥巴打在了她身上。
她如泥娃娃般任人摆佈著,她最相信的人却是设计又骗她的人,為什麼?
眼泪比雨滴还大滴、泪水比雨水还要灼热,可是她的心比倾盆大雨还要凉。
原来,学长耳提面命、不厌其烦的警告她,不準跟长政发生什麼不该发生的关係就是这原因,因為长政是阿市的丈夫而她是阿市兄长的正室。
双手摀著脸,这是真的吗?可是小葵没道理骗她而且小葵讲的话都让她的记忆慢慢回笼甚至在她脑中鲜明化。
左手软弱的沿著像是墙壁又像扶手的东西找著可以抓的点,全身在抖著、心颤慄著,因為她想起了琵琶湖附近医馆的那一幕。
长政告诉她,对她下药!
右手捂著嘴,快要窒息的身体软了的靠在不知道自己正靠著什麼的东西,舒琳想到两人相处的情形就觉得危险又禁忌,她跟长政是大嫂跟姑丈的关係......,难怪阿市要打她......,不过,这是真的吗?
长政眼中的那抹深情以及他怀中只给她的疼宠可能是假的吗?小葵说她是侍女,既然是侍女应该一穷二白又一无是处,為什麼大名要抢她?
到底谁才是她的爱人?
是谁?
為什麼要这麼折磨著?為什麼又要这般纠结著?為什麼!!!
「我爱过一个人,一心要跟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而我相信了。」一个女子撑著伞站在她身旁优雅的蹲了下来替她撑伞的说。
舒琳泪眼婆娑的看了那个优雅的少妇,「妳是在念电影画皮2转生术的台词吗?那可是九霄美狐的台词......。」
「呵,月神,是妳教会我什麼是爱并且给予了我被爱的幻想,现在换妳掉眼泪了。」
「妳是谁?」舒琳一愣的看了那个裙襬没有被泥泞泥土弄脏的女人。
「我是谁?呵,想知道答案来梅树庙找我,前提是......。」女子站起来,转身背对她后侧著脸又说,「妳能来。」
「我不叫月神。」傻掉的看了四周,怎麼没人而且全雾濛濛。
「能抵抗我眼泪的人,只有妳,想找回记忆吗?」女子侧了身看她一笑,「月神,妳知道浅井长政献出了什麼吗?他為妳献出性命、名誉、权力,另一个男人,呵呵,同浅井长政一样,赌上了全部,我好羡慕妳,竟然有两个男人愿意為妳去死......,不过,这裡的水将化為血泪而土地将成為爱火灼伤后的心碎,月神,想清楚,来梅树庙找我。」
舒琳傻掉的看著她,脑袋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