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们朝魔修的地方去了。”
“该死,不能让他们放出魔修,通知各个门派,其他人随我追过去。”
城里一向禁飞,但现在哪管那么多,魔修人人得而诛之,眼红悬赏金的,痛恨魔修的大有人在。
可惜,他们修为最高的不过是元婴期,对上两个化神期的,远远的被甩掉一节,到最后连影子也没了。
化神期速度快,眨眼间便出了百里。
“就在前面了。”严长老所指的方向,远远看去,那区域好似被透明扭曲的罩子盖住般,只隐约看到树木的形状,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很好!直接冲进去。”我道。
“欸!你在开玩笑吗?禁制不是只困住里面的人,是连外面也无法进去的!”严长老著急地说。
“那是对你们有用,对我自是无用。”从桓天境就看得出来,所谓的阵法,不过是让我停滞ㄧ下而已,只要能进到里面,还有什么能阻挡得了我。
就在严长老恨铁不成钢,还想多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三人毫无预警地下坠了,真气像是被禁锢住般无法使用。
“这是怎么回事!”严长老慌张的喊著。
没有人回答他,身处在高空中,连储物袋都无法打开,这样掉下去,严长老跟陶星我是不知道,但我必死无疑。
陶星深知这一点,他是体修,就算掉下去也不会死,我若死了他才真的会死,他身体朝下紧紧地抱住我,这是唯一想到的办法。
自由落体在高空中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但当地面越来越靠近时,还来不及反应,碰的一声,纵使有陶星当垫背的,但强大冲击力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般,疼痛不已。
“喂!你怎样了?”陶星心急的放开,从地上爬起来察看我。
“咳、咳。”张口便是鲜血,毫无疑问的是受了重伤。
陶星并不知道我能自我愈合,著急得咬破手腕,直接的把满是鲜血的手腕塞进我的嘴里,道:“喝下去!我的血液能治疗伤口,为了我,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活下去!”
修为到了化神期反而变得看重生命,所以他才痛恨如凡人般的鬼丝,随时随地都可能会死,而且还是特别会作死的那种。
我操!你就没看到我满口鲜血吗!还叫我喝血。
最后我还是喝了,只因为我不喝陶星就不会放手,这种把血吞回去的感觉,真他妈的不舒服,根本就是报复。
不过,喝了陶星的血也确实好的很快。
“哎呀,我这身老骨头差点就散了。”严长老离我们较远,这时才走过来,还不时揉著腰。
“到底这么了?”我皱眉头问,明明离魔修就差一点了。
“不知道,感觉不到真气的存在。啊!这该不会是,远古已被禁用的阵法。”严长老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惊骇说道。
“可有破解办法?”陶星问。
严长老沉思了一会,摇头道:“无任何办法,一旦阵法形成便无法解除,因而被禁用。”
该死的,肯定又是周烈焰搞的鬼!
“用走的我也要走过去。”真的是让人火大,决定了,我要一层皮一层皮慢慢扒,让他生不如死。
“鬼丝,你为什么坚持要见魔修?”严长老怀疑问,若是要放出魔修,他是不会允许的,看鬼丝不管不顾也要去,让他觉得奇怪,而周烈焰又为何要以如此激烈手段阻止,这也让他纳闷,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严长老正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著我。
“你信我吗?”我道。
严长老愣了愣,道:“你是我徒弟,我不信你还能信谁,周烈焰吗!哼!”
“这不就好了。”我笑道,周烈焰还真是彻底得罪了严长老。
“。”结果他还是没得到答案。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陶星抬头看向阵法外,后面那群人已经追上来,他们已被告知此处有阵法,停在那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我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再次朝禁制方向迈开步伐。
从空中看禁制区很近,到了地上怕有四十里路之远,只靠双脚走,不休息的话半天差不多能到。
然而,在我们走没多久,杂乱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
“找到了!他们在这里。”十几个人骑著马,大声疾呼。
来人是从昆仑市一路追来的修士,进了阵法内也成了凡人,拿著最原始的武器,骑著马匹追上我们。
在他们的呼喊下,人从四面八方涌入。
在这里,不管修为,只比人数,以多欺少。难怪元婴以下的修士敢追上来,周烈焰什么都想到了,只可惜他错估了一点。
“啧!”陶星不假思索的就把我拉到身后,道:“你靠后站远点不要死。”
陶星话未说完,一道黑影从身旁ㄧ闪而过,迅速穿梭在人群中,倏地,一颗切面平整的头颅高高飞上天空,鲜血还来不及喷洒,第二颗头颅跟著飞上天,第三颗。鲜血才如喷泉般喷洒至天空,血雨瞬间染红众人。
“怎、怎么了!”人们开始惊慌。
严长老瞠目结舌的看著,修士就算是无法用真气,肉体上还是修士,总比凡人强些。岂知,在鬼丝手上竟连一招都防不住,废灵根比修士厉害?
陶星愣了一下,他老是忘记,鬼丝只是被压制了修为,不是凡人,同样被压制修为的情况下,鬼丝自是更胜一筹。
周烈焰又怎么知道,他的技俩反而弄巧成拙了。
“哈哈,憋了那么久,终于能大开杀戒了。”血雨中,我狂妄笑著。
“还说不是杀人魔。”光点鄙夷道,得罪了她,不管是主人公还是无关紧要的人,她绝对会报复回去。唉~它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
“魔修杀人了!”反应过来的人吼叫著。
顿时所有人陷入混乱中,挥舞著武器,攻击看不见的敌人,但人没砍到反而伤了身边的伙伴。
“不、不要过来。”不能使用真气让他们感到不安与恐惧。
无头的尸体被马匹践踏,血雨使得他们看不清状况,马也混乱了,甩下主人自己跑掉。
陶星和严长老看戏般漠然地站在那,丝毫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好吧,并不是不想帮,而是这种混乱的局面,他们想帮也不知从何帮起啊!
近百人个敌人竟然就这样被解决了,没有了主人的马,有的乖乖待在原地,有的早跑不见踪影了。
我从血雨中走出来,双手握著从敌人抢来的武器,在砍了近百人后,依旧锋利如初,周烈焰连武器都下了功夫,可惜便宜了我。
“有衣服能换吗?”我嫌弃的看著身上的血衣,又湿又黏很不舒服。
“没有。储物袋不能开,没办法。”严长老不自在说,浴血的徒儿让人不寒而栗。
“一样。”陶星也摇头,不能用真气什么都免谈。
“算了,就这样吧。”换衣服的事放弃。
我找了匹马,轻巧一蹬跃上马背,送上门的马不用白不用,何况走路哪有骑马快。
陶星、严长老明白我的意思,各自骑上马。
有了马速度自是快了许多,原本半天的路程,两个小时就到了,禁制的罩子已在眼前,却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可恶,都怪周烈焰每次在我要成功的时候冒出来,搞得我神经兮兮,觉得他随时都可能出现。不过,他要是真敢出现在这,我立马打得他妈都认不得。
“你真的要进去。”陶星一脸不甘愿说。
“当然。”
“你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陶星凶巴巴说,这可攸关生死。
“修士死了连鬼都做不成。算了,你自己小心。”见陶星气呼呼地瞪他,严长老迅速转移话题。
“走了。”我毫不犹豫踏进禁制内,正如我所想的,停滞一下便无阻碍地走进去。
禁制内,就只是一个罩子隔离了,里面跟外面并没有太大区别,不,真要说区别的话,就是因战斗而变得残破不堪且死气沉沉。
小师叔是自己找上我,否则在偌大的禁制里,光凭脚步行,恐怕得找一段时间才能找到人。
“你怎么进来的。”小师叔诧异地问,他试著破阵眼,岂知此阵精深程度他平生未见,更因大阵中有多个要节处,爲魔者根本无法接近!
“走进来的。”看小师叔的样子,恐怕是无时无刻在观察阵法,有人进来马上知道,这说明了他积极的想出去。
“你到底是谁?”他才不相信废灵根有办法进阵法。
“想知道答案,想从这里出去吗?为我疏通经脉,我就帮助你并告诉你答案。”我道。
“为什么是我?”他其实更想问,明知道他是魔修,为什么敢进来,为什么不怕他。
“因为你命运比人特别,是天道的宠儿,为了让你回归原来的命运,天道定会借你手解开我的封印。”我肯定道,每个主人公在最困难之时,总会有人出现帮助。
他目瞪口呆看著我,出乎意料的答案,但。天道的宠儿?别开玩笑了!
“我无法帮你疏通经脉。”他再次拒绝。
“你。我为了来救你,差点被周烈焰害死,现在竟然跟我说不能,耍我吗!”为了报复周烈焰我忍了那么久,怎么能让他拒绝。
“魔气被封,让我怎么帮你?”他苦笑著。
“。蛤?”魔气被封,不就跟严长老、陶星一样了吗。好啊,大家一起当凡人就好了啊,就周烈焰当修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