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静说道:‘你拦住我干什么?你再不让开,我就用佛女剑……刺…刺…刺你眼睛,让你看无见!’
  那人好似并不在意,只有淡淡的笑着,说道:‘我说小佛女呀,你心肠可真好,远比那些名门宗派大佬,那些无耻伪善做作之人要好相处了。你舍不得杀了我这样的美男子,对不对呢?’
  慧静反问道:‘我跟你素不相识,田无沟水无流的,无怨无仇,何必杀你?’
  那自称美男子的人道:‘那很好啊,那么我们一起静静的坐下来,好好的喝杯卡布奇诺啡聊点是非如何?’
  慧静说道:‘师尊师姊们都还在我哩,再说,师尊不许我随便跟无聊男子说话。’
  那自称美男子的人道:‘我们两人都已经聊个半盏茶时间了,在多说一会,哈啦个几句有何不可呢?你师尊是说:“不许你随便跟无聊男子说话”,并不是不准你跟我这样青春美少男喝咖啡,大谈男生女生配跟相对论的呀!’
  慧静见这人耍嘴皮子利害,深知自己说不过他,于是说道:‘我…我…我不跟你说啦!快快让开,你不知道的啦,我师尊她老人家可是很厉害的,她老人家如果见到像你这样无礼的人,说不定把你的双脚打断反折插屁股,就像祭拜佛祖的牲礼贡品一样。’
  那自称美男子的人道:‘瞧你可爱的小佛女,说话都这么逗趣。如果你想要打断我两条腿,再反折插那个小屁屁的话,我倒是可以惦惦不动,任你随意打到爽如何?至于你师尊嘛,她都成了老人家了,肯定是过了更年期之人,我可不想扶着阿婆过马路,免了!’
  云寂佛尼听到此处,气的对爱徒斥喝,道:‘胡闹!这些疯话,你也记在心里。’
  听到这边时,众人早就感到四肢无力了。每个人表情都很怪异,那是憋着笑意忍耐到快不行的表情。硬是憋着一肚的笑意又不得发泄的情况,也是挺痛苦的。
  如果他们不是怕碍这位霹雳火爆的云寂佛尼话,早就笑翻天的在地上打滚几百圈了。无奈人家实力就摆在那里,只好龟缩憋着气,将那股笑意吞入肚里慢慢消化,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们,眼角还爆流着泪水,一付苦瓜面样。
  慧静道:‘他是这样说的啊。’
  云寂佛尼道:‘好啦,这些疯话,无关紧要,就跳过不要提了。先说说,你是怎么碰到古圣阁的吕耀杰。’
  慧静道:‘是,那个人又跟我说了许多话……’才说了半句,就顿停一下,双眼还偷偷的瞄了瞄她师尊一眼,似有点担心的样子。‘他……只是不让我出去,说佛祖当真慈悲,让我…让我……老…老娘…将我生得如此好看,要我陪他爽爽睡……’
  云寂佛尼喝道:‘住嘴!小孩子家口没遮拦,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慧静一脸无辜的道:‘那是他说的嘛,我可没答应啊,也没陪他爽爽睡觉……’
  云寂佛尼喝声更响:‘住口!’便在此时,抬着张伦杰尸体进来的那名五晁峰弟子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哈…哈……’的一声,爆喷口水,飞沫四射的笑了出来。
  云寂佛尼大怒,抓起一旁柚木桌上马克杯,转手一扬,一杯满载伯朗咖啡的马克杯便向他爆射了过去,这个杯子在空中碎裂分解,越来越细化成陶瓷颗粒,最后又化成了灰粉,连同咖啡浑搅卷成一片数百细针状的咖啡水剑。
  这的净云宗的独门的‘千佛水袖’,想不到也给云寂使的如此惊人,众人见状也暗生惊异神色,背脊微微发冷,想道:‘幸好自己憋住了!’,电射过去的数百细针暗传真劲,极迅且准,那弟子连眨眼反应机会都没有,细针全部都扎入颜面,留下满脸数百极细针状麻花血孔,痛得那弟子‘哇…哇…哩…啦…呦…呦…’大叫,双手掩面,立昏当场。
  云寂佛尼虽然下手凶狠,但却为真元灵力控制的相当精准,只是让他成了麻花大塴脸昏过去,并没有伤到他的性命。只要用个云南白药加上面速力达姆浑搅,擦抹几个月就能恢复。但副作用是,有几个月内,那脸蛋都会是一付闲人勿近的鬼模样。
  余进见状磨牙怒道:‘你的弟子说得,我的弟子便笑不得?你这不算持强凌弱?蛮横无理!’他撇见了那名弟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心里明白,这个云寂已经算手下留情了。谁叫自己那名弟子不知审时度势、察颜观色,如此无礼丢了宗门的脸,也让他极为恼怒,不过没有抗议笃烂一下,他心里自是不爽快。
  云寂佛尼斜了斜他一眼道:‘在净云宗里,我云寂佛尼早就蛮横个几百年啦,难到你消息如此闭塞吗?有空的话要常看一下新闻报导,别老是看那些没营养的彩红频道,哼!’话毕,她仍感到心里实在气不过,又拿起旁上另一只马克杯,做势准备要用同样的招式,请余进喝喝咖啡。岂知这牛鼻的余进一付大屌不甩,屁眼连瞧都不瞧她一下,反而转过了身子,翘起二郎神君的腿,抖着贱脚不屌她。
  云寂佛尼见他此番有恃无恐的模样,心念电转,也忍了下来。她自明白,这个五晁峰掌教牛鼻的余进,为人十分阴险记仇,修为相当了得,与她相较也在伯仲之间。若真的拼了起来,谁也料不准能否尬掉对方,倒也不敢造次,缓缓放下马克杯,向慧静道:‘说下去!那些没要紧的话,别再啰唆。’
  慧静怯怯道:‘是了,师尊。那时后,我想要从山洞中出来,仅快转回我们线上预定的饭店与大家会合,免得师尊与众师姊们担心,可那个人却一直拦着不放,实在让人生气。眼看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我心里焦急得有如木栅动物园的小梅花鹿,砰砰砰的急乱,于是我又祭出了飞剑要向他刺去。’
  说到此时,她还真的有股心急害怕意味,赶紧解释道:‘师尊,弟子可不敢犯杀戒,不是真的要杀他的,只是想要吓他一吓。’
  云寂佛尼道:‘嗯!师尊知道,你连蚂蚁都不敢踩扁一只,见了缺脚的蜈蚣也会帮它装义肢,肯定不会杀人的,再继续说下去。’
  慧静面露欢喜的接着道:‘我用了一招“怜世菩缇”剑诀,幻化出了“八方剑缇”,不料他居然以赤手空拳的双手抓来,抓向我……我的…那个…身上,我吓得连手掐的剑诀都散了,连忙左躲右闪,而飞剑悬空都还来不急召回。只见他左手中显露一柄半黑半银的小刀子,漫出了一缕像黑烟的雾花,就将我的飞剑给吸住夺去了。那个人的修为真的好厉害,他夺去我的飞剑后,将它定格在空中,接着以右手握扣,食中指竖起,射出一道青光,凌空就在我的飞剑剑体上,刻下了“小佛女”三个字,随即又从他储物腰带中取出一颗红豆大的碧渊石,投入雾花当中,这时我的飞剑也被雾花掩蔽,只见到他双手掐动十六种奇怪印诀,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半个小不足,就将那碧渊石给嵌入我的飞剑当中。之后又将飞剑送还给我,对我讲说,因为我陪他聊天,所以帮我把飞剑给升级一下,当做感谢。’
  云寂佛尼道:‘他帮你炼制飞剑?’
  慧静点点头,道:‘是的!’
  云寂佛尼和漠翰道圣对望一眼,均想:‘那姬无瑟居然也精通于炼器之道?而且还不需要使用制器专用的器皿或鼎胪?看来这修魔的姬无瑟也非泛泛之辈了。’
  漠翰道圣说道:‘你将飞剑拿出来,让我们大家看看!’
  慧静没有立即答覆,转头望向她的师尊,以眼光询问,征求云寂佛尼的意思。在修真界中,除了自家师门外,开口向人借阅飞剑或法宝是不礼貌的行为。一般人更是不会愿意,将自己得意的飞剑或法宝借给人观赏的。
  毕竟飞剑或得意法宝就像自己的第二生命一样,那是与自己道胎交修的灵器宝贝。谁也不想被人勘破其中的奥秘,同样的也是对自己生命安全的一种保障方式。
  云寂佛尼知道她徒弟的意思,若在平常的话,她也不会同意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刻,没有查看一下姬无瑟炼制过的飞剑,大伙也难以判断他的修为与实力,同时也为证明慧静所言句句属实的意谓。
  云寂微微的点点头暗示同意。
  慧静乖巧的祭起剑诀,轻启唇吐出一丝黄茫在射入手中。接着将自己的飞剑递给她师尊云寂佛尼,‘师尊,这是我的飞剑,它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云寂拿起细细察看,众人也都一起瞧见了。在那一柄两指宽七吋长的小飞剑上,确实有颗红豆般大小的极品碧渊石,剑体上还铭刻着‘小佛女’三个小小字体,整个剑体呈现碧绿且透着淡淡黄茫,是修真宝器级别水准。
  此时众人不襟在心里起了一个天大的疑问,这修魔的姬无瑟,就算要炼器,也是炼制魔器才对,怎么以能炼制修真的飞剑?难到他真的精通于炼器法门,修真宝器或魔器皆能炼制?这实在太惊人了。不过众人心里的疑问,在场当中,并无人能给与解答。
  大家将那柄飞剑传阅的一阵,最后又传回给云寂佛尼,她什实在不愿相信这修魔之人,可有这么好的炼器手艺,于是拿着那飞剑又问道:‘慧静,你说这把飞剑,当真是那个男子帮你改造的?’
  慧静喜道:‘耶…是他说帮我升级一下的,不过当时并不是这个样子。他弄好之后,我的飞剑变的黑呼呼的好丑,我不依,心疼的要他把飞剑变回原来模样,可是他说没法度。害人家伤心哭了好久,那家伙太欺负人了。后来遇到了耀杰大哥,我的飞剑才变的这般漂亮的,那是后来才弄成的。’
  大家听了又是一头雾水,什么他帮她把飞剑升级了,又变的黑呼呼很丑,又没法度变回原样,后来才弄的漂亮?什么东东跟什么西西的呀。这小佛女该不会是被那修魔者姬无瑟给吓病了吧!连言语表答能力都变的不伦不类,不清不楚了?
  云寂佛尼问道:‘慧静,你讲清楚点。这飞剑到底是谁帮你改造炼制的,是那个姬无瑟?还是吕耀杰?’
  慧静答道:‘师尊,你怎么知道那个欺负的人坏家伙叫姬无瑟呀?’
  云寂佛尼说道:‘你先别管这个,先讲好,是姬无瑟帮你改造飞剑?还是那个吕耀杰呢?’
  慧静回答道:‘他们都有呀,先是那姬无瑟坏家伙,把我的飞剑弄得黑呼呼丑样了。后来我们找到耀杰大哥后,他才帮我把飞剑修复,还弄的这般漂亮,耀杰大哥对制器的功夫真是了不起。’这话说的她满眼都是小星星的,大概是给吕耀杰制器的手段给迷去了。
  这时后众人才听个明白,也在心里头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柄飞剑首先是被那姬无瑟改造升级没错,不过似乎是被姬无瑟给炼制成了魔器法宝,所以这小佛女慧静先前才会讲,飞剑被弄的黑呼呼的很丑,这是一般魔器常见的情况。
  魔器因为属性偏邪,其中会蕴涵极阴凶厉或威煞执恶气息,除了修魔之人外,便会心生厌恶或排斥的意念。慧静是个修佛之人,因此,对魔器的感应更为敏锐,很自然的厌恶与排斥的意念更为倍增,才会觉的飞剑变的丑陋。
  随后她的飞剑又从魔器回复成一般修真飞剑的原故,这是因为吕耀杰施的手。他还将慧静的飞剑提升到了宝器级别的品阶,果真不愧是古圣阁当世的剑子,当真拥有制器宗师的水准,关于这点,他们也好生佩服。青莲峰古圣阁能够以制器及丹药闻名于修真界数千年,的确有他们的实力存在,不容他人小觑,单看能将魔器炼制成修真宝器的事实便一目了然了。
  不过会说回来,没想到那个姬无瑟居然也会制器,还能以凭空的手法将晶石嵌入剑体手段,即便是炼制魔器,也当真不简单,还是有点底的。
  慧静说着、说着,突然间神色黯然,垂下眼皮,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唉,可惜如果耀杰大哥他不帮我修理飞剑的话,也不会身受重伤了。’
  漠翰道圣道:‘什么身受重伤?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么?’
  慧静道:‘是啊,耀杰大哥就是因为身受重伤,才会给五晁峰那个坏家伙张伦杰害死。’
  余进听她称谓姬无瑟为‘坏家伙’,称自己的弟子也归于‘坏家伙’之列,竟然将修真界名门正道的五晁峰门下弟子,与那臭豆腐般香气远播,恶名昭彰的魔人相提并论,不禁嘴上又冷哼了一声。
  众人见慧静一双美丽迷人的电眼,含着满满夏威夷蔚蓝岸的泪水在眼框中滚来滚去的,眼见便要超出饱合警界线,随时都准备泄洪哭出声来,一时间谁也不敢去问她。
  漠翰道圣、殷正洋、托木须先生、弯月夫人以及在场数十位众多长辈高人,都不自禁的对她心生怜爱之意,于心不忍的逼迫她回话。心中窃想,倘若她不是想不开,去出家当了尼姑的话。这几个人还当真想要去将她搂住,就像慈爱的亲人长辈一样的疼惜她,拍拍她背脊、摸摸她头慰抚一下。
  慧静吸了吸鼻,又拿出了史奴比可爱小手帕,拭了拭泪水,哽咽的叙述道。
  慧静说那坏家伙姬无瑟,将飞剑还她之后,还一直逼她,大胆的邀乎要与她手牵手逛新光三越败金,还伸出那禄山爪想牵她的小手手。
  就在此时,慧静想起了幼稚园老师教导过,手是不能乱乱牵的,男生女生有别,千万不可让臭男生乱拉乱扯的。所以她非常生气,很用力的拍掉姬无瑟那只可恶想占人家便宜的手,可是两人修为相差甚巨,无奈她反而被姬无瑟给捉住了。
  就在这时候,洞口外忽然有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一连笑了三声响,随即要停电好一会,接着又听见‘噗…噗…噗…’好像放个连环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