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诺觉得,说不定,这个地宫,和瑛华的身世,有一些联系。
火烈鸟,这种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但是花豹慕家的小公子都没有听说过它的大名,这个身份,无疑是会令知情人惊讶的。
可是,这样的一个身份,瑛华都直接爆出来了,却在几张壁画这种小事上,选择了隐瞒。
这几张壁画,真的是什么小事吗?
瑛华说的那些话,当时用不着,以后也用不着吗?
樱诺突然意识到,这个地宫的主人,和瑛华的关系,估计也不会简单。
隐瞒,隐瞒隐瞒隐瞒,瑛华一直在隐瞒,不断的隐瞒,而樱诺呢,她一直都知道瑛华的隐瞒可是她不会拆穿,她在包容,包容包容包容,不断的包容。
可是,瑛华这样的保留,终究还是可能会对他们带来一些实质性伤害的。
瑛华,会一直隐瞒下去吗?
瑛华,她究竟有多少秘密?
樱诺笑了笑,饮尽了杯中的玫瑰茉莉花茶,“阿华姐姐不会背叛我们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再说吧,我觉得,等我们慢慢走到了更高的层次,阿华姐姐对我们隐瞒的那些东西,就算她自己不说,我们也会慢慢接触到的。”
“好,”音梦也不希望因此他们三个人就出现什么隔阂和防备,在感情上,这位一直和瑛华并肩作战的小丫头自然是向着瑛华的,说出自己的顾虑,也是形式上的迫不得已。
毕竟,就算是音梦不说,很多东西,难道瑛华就猜不到吗?
与其让樱诺越来越疑神疑鬼,对她们二人都表示出极大的不信任,还不如音梦直接把这事儿给挑明了。
好在,樱诺并没有对瑛华的隐瞒产生什么意见和反感,甚至是一如既往地选择了包容和信任,这样的结果,音梦无疑是非常高兴的。
解决了这一大心思以后,音梦和樱诺又开始吃吃喝喝了。
不过……瑛华她……是不是出去的时间太长了一点?
难道,瑛华真的想等她们吃完了再进来?
可是,就算是等他们吃完了再进来,樱诺觉得,他们这一顿饭吃的时间,也确实太长了一点。
本来是该好好吃饭的,可是,樱诺和音梦,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说话和长时间的沉默上了。
哦,这么说也不是很准确,除了说话和沉默,还有不停地喝茶喝茶喝茶……
凤族风味的茶,好像还挺好喝的……
或者说……瑛华的异常又引发了樱诺新一轮的思考,瑛华会不会早就猜到,音梦和樱诺会有一些话要说了?
所以她才故意给两个人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时机,而且故意这么久都不回来,就是让他们没有顾虑地把话说清楚,说明白。
会是这样吗?樱诺想到这一点,心里不禁有了一点敬佩。
对于瑛华,樱诺一直都是很佩服的,这简直就是一本移动的百科全书,移动的《灵虚界生存法则》,有了瑛华就跟开了挂似的,所以,樱诺一直都对瑛华非常佩服。
但是,瑛华如果是连这个都能事先布置,那她对人心人性的把握,也太厉害了吧。
这样的人,若不是确定了她对自己的百分百的忠诚,樱诺绝对不敢把她留在身边。
樱诺和音梦吃完了饭,又喝了半壶茶,瑛华才回来。
“阿华姐姐,你去哪儿了,去了这么久,饿不饿啊。”看到瑛华推门进来,樱诺还未开口,音梦就忙不迭地问道。
“我心情不好,就下楼转了转,结果,差点被一个横冲直撞的马车撞到,多亏一位长得很帅的白衣公子把我救下来了,他们请我去他家吃饭,人家救了我,我也不好拒绝,就去了。”瑛华坐下来道,“他家可大了,估计是这卿喜城中第一世家,祁大公子要是也住在这里,估计都没有他家气派,菜也很精致,”说着,瑛华看了看桌上的这些残羹剩饭,因为凤族独特的风格,这些剩菜也没有杯盘狼藉的感觉,。“.那菜肴啊,至少是比你们吃的好了十倍不知,估计这卿喜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比不上他们家的。”
“哇——”音梦星星眼,白衣公子,风神俊朗,英雄救美,郎才女貌,这简直就是所有少女梦寐以求的浪漫,“那位公子叫什么啊,有多帅啊,他家住哪儿啊,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樱诺轻笑,抬了抬眼,“真的吗,阿华姐姐一出门就遇到白马王子了啊,真好,然后呢,人家把你送回来了吗。”
“假的,”瑛华拿起茶杯,润了润喉咙,。“最后人家白衣贵公子亲自驾着马车把我送回来,路上他技术实在不行撞倒树上了,马车一颠我就醒了。”
瑛华一口茶水灌下去,瞎掰了这么多话,把她都说得累了。
“嘁——”音梦一扭头坐了回去。
樱诺却看着瑛华,若有所思。
阿华姐姐这样的性格都会说笑话了?她是真的心情很好,还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从她离席的脸色来看,估计是后者吧。
“走吧,”樱诺也不准备继续在酒楼里浪费时间。
樱诺放下茶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因为凤族独特的饮食风格,整桌菜肴基本上没有什么汤汁酱料什么乱七八糟的,樱诺吃完这顿饭以后,嘴角还是干干净净,几杯茶下肚,口腔里也是清清爽爽,看上去倒不像是刚刚吃了一顿饭的,更像是刚刚参加完一场茶会的。
这就是凤族一贯的风格,精致,优雅,干净,简洁。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而音梦,很不巧就是那个例外……
音梦这次吃得最多的是一道烤肉,这是一只烤乳鸽,不算是什么很高档的食材,单这个厨师的手法是真的很不错,烤得外焦里嫩,喷香扑鼻,让音梦吃得满嘴流油……
是的,就是满嘴流油。
樱诺在心里脑补了一下,一位光风霁月的凤族姑娘,优雅地卷了卷袖子,拿起一把小刀,慢悠悠地割下一块肉,用刀尖挑着送入口中。